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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把菜摆好,刚跑去厨房拿碗,霍愉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这身挺好看的,”杨弦靠在墙上看着他,“去吹了头发再来吃饭吧。”
“不用吹,”霍愉拿毛巾用力的擦了擦头发,“这么短的头发,一会儿就自然干了。”
杨弦一阵心疼:“我……”
“我觉得这样很好,很方便,”霍愉笑着说,“吃饭吧,我有好几年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
“行,”杨弦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陆重你也快过来坐。”
陆重在厨房里转过头,见到霍愉这身就笑了:“你家小朋友品味不错啊,这身还挺适合你的。”
霍愉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声说了句:“还真的是他送的。”
“是他送的,”杨弦说,“知道你今天回家,还趁着前几天把你里面穿的毛衣秋裤都洗了一遍,可能是怕放久了多少会有灰尘,怕你穿着不舒服。”
霍愉心头一暖;“怪不得穿的时候感觉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味。”
陆重突然掏出手机,对着站在餐桌前的霍愉拍了一张,然后点进微信,把原图发给了伍示。
霍愉问:“你拍我做什么?”
陆重把手机收回口袋,理直气壮的说;“我家小宝贝儿好看我拍一张怎么了。”
霍愉无奈的笑笑,他突然想到了秦池,立刻问:“你和秦池还好吗?”
虽然在坐牢的时候,陆重来看他的时候,他每次都问过,但还是会不放心。
“好着呢,要是我国法律允许说不定都领证了呢,去年我还和他一起在B市办了一次画展,晚点我把视频给你看。”
“那就好,”霍愉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太好了。”
“对了你的手机,”陆重从厨房的橱柜里拿了瓶白酒,又翻了三个玻璃杯出来,“我就是粗心,忘给你准备了,要不吃完饭我带你去买一个?”
“晚点我把我手机去充上电,我用我之前那个就挺好的,”霍愉说,“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以前的手机换现在内存没那么够用了,”杨弦说,“会卡的,哥去帮你买,别跟我们客气。”
霍愉说;“真不是客气,我就是……以前那个手机里面还有许多东西,我暂时还舍不得换,要换的时候我会去换的。”
陆重把酒和玻璃杯拿了过来,在霍愉旁边坐下了。
“那我们就先不勉强,你要是需要,一定要跟我们说,”陆重把玻璃杯放到了霍愉手边,“你们两个喝酒吗?我是想喝点的。”
杨弦看向霍愉,霍愉笑着点点头:“喝点儿。”
陆重给他倒了半杯:“那就喝点儿。”
杨弦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色香味佳的大鱼大肉。
霍愉都不知道多久没闻到过这样的香味了,一时还真的特别饿了,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咔咔几下就啃完了。
陆重心疼的感慨:“你以前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吃的。”
霍愉正打算去夹牛肉的手顿了顿,随后他随意的笑着说:“我哥做的好吃嘛。”
杨弦立刻每种菜都给霍愉夹了一遍:“那你多吃点。”
霍愉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抹了抹嘴说:“好。”
陆重又给霍愉倒了杯酒,然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正色道;“我们走一个,过去的事情就都不提了,只聊未来。”
杨弦举起酒杯凑过去:“好。”
霍愉看着玻璃杯里透明澄净的液体,他闭了闭眼,也笑着举起了酒杯:“好。”
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三个人都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杨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教师法……你现在应该当不了老师了。”
霍愉自己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喝了。
“我知道,”霍愉舔了舔嘴角的酒渍,“我没事儿,不当了就不当了。”
他从三年前把那把小刀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再也没办法从事他所想要的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了。
也不知道当年九班的那些小朋友们现在有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考上自己想要去的学校。
“你要不要来我这里,”杨弦说,“我和我朋友一起办了家专升本的机构,这行就招招生,可能有点麻烦,但工资还可以的,而且很自由。”
“我……”霍愉顿了顿,又倒了杯酒喝了,“我想先缓几天,这件事以后再聊好吗?”
“行,”杨弦说,“你这几天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想出去玩了就好好出去玩,要是缺钱了就和我说。”
“钱不缺,”霍愉笑了笑,“多少还是存了点钱的。”
“总之呢,”陆重给霍愉夹了个鸡翅,“我和你哥的意思就是,你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和我们说,一定一定不能客气,不能自己扛着。”
霍愉说:“一定。”
林暄安躺沙发上举着手机看完一场排球赛之后,就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走下了楼,对厨房里正在做布丁的伍示说;“我先回去了。”
伍示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回去了?”
林暄安没好气儿的说;“我不回去等着你这个见色忘叔的小兔崽子赶我走吗?”
伍示无力的辩解;“我说了,我没见,没见色。”
“行,你没见色,”林暄安说,“之前你放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微信消息,对了,你就不能把那堆烟花扔了吗,我次次来看着都闹心,又放不了了,留着纪念啊。”
“是啊,”伍示点点头说,“就是纪念。”
林暄安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大门口走,边走边小声嘟囔;“还说没见色,谁看了不说你这得是爱得死去活来了啊……”
耳力不错的伍示:“……”
他在心里再次委屈而又苍白无力的辩解:我没有,我是直男,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对女生动过心,但我真的是直男。
林暄安推门走了出去,然后他打算关门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伍示说;“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好不容易你恢复正常了,我还是想嘴炮一下,别跟我扯你是直男那套,之前我在你面前无意点开了一部男女小片片,虽然我看下去了是因为男主身材还不错,但你居然没反应,那姑娘□□得那么婉转你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你穿的是运动裤我特意观察了的。”
伍示:“……”
他当时成天心里一片阴暗,不是自责就是担心霍愉在牢里受苦了,林暄安放那片儿他当时注意力压根就不在那上面,能在他旁边待到那片儿放完了那都是因为当时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他一个大叔怎么能想这么多呢!
怎么能质疑别人的能力呢!
“算了,”林暄安挥了挥手,“我知道你不好解释,我也不是那种喜欢让别人难堪的,对了,下次来我家的时候帮我带个红丝绒啊,不要去蛋糕店买,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伍示;“……好。”
林暄安走后,伍示在厨房把布丁做好装好盒之后,就上了楼。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躺到了沙发上。
他点开屏幕,微信的标识上确实有三个小红点。
他解开软件锁,点进了微信。
三条消息分别是严盛和陆重发过来的。
严盛的在上面,伍示就下意识的先点了进去。
—忘不了的你:霍老师是不是回来了!这个周末我和余重都没有课,我们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忘不了的你:好嘛好嘛?
严盛为了追上余重的脚步,高中后面两年奋发图强,终于在熬瘦了十斤后,去年考上了和余重同一个城市的大学,严盛对此非常痛心疾首——他就是太蠢了,怎么都没办法和余重考到同一个学校,甚至离余重学校最冷门的专业的分数线都还隔了二十分。
高中毕业后,严盛多次意图想告白,但不知道为什么,高一的时候还敢想做就去了,一腔热情一往无前,可真正三年相处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胆子还越处越小了,小心翼翼的到现在都没有告白。
伍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着回消息。
—好,等你们回来。
—还有,余重在大学里应该有许多人追吧。
伍示的小坏心思消息发过去了之后,他点进了和陆重的对话框,陆重发过来的是一张图片,其他别的什么话都没有。
可就是仅仅只是这样一张图片,让伍示点开仔细看了之后,开心得两只修长的小腿都晃了起来。
他双脚脚踝处皮肤上的深红伤疤,也随着他的动作狰狞的动来动去。
照片里的霍愉穿着大红色的宽松羽绒服,黑色的长裤包裹着的双腿又长又直,他近乎是贴着头皮的短发非常黑,皮肤却很白,黑白分明中,五官精致立体,他浅浅的笑着,眉眼很温柔,特别好看。
伍示把拇指和食指按在屏幕上,把照片一再放大,然后他鬼使神差的,隔着屏幕,在霍愉眼角下那两颗小痣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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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伍示从第一章到现在的成长性格变化。
话说我经常会下意识选择性遗忘林暄安同志已经是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了。
谢谢支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