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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洛家
洛二爷愁,恍若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洛二夫人也气不过:“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你,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你去办,平日里也不见这般器重你。”
洛二爷哭笑不得,他自认没什么过人的本事,也用不着旁人算计,可眼下却是麻烦找上门。
“若是此次差事办不好,轻的就是贬官,若是严重些还有些可能会去外任。”
洛二夫人倒吸口气:“这么严重,不就是一群劫匪,官府每年办不完的案子也不在少数,怎么偏到你这,就要外任贬官?”
“此次不同,此劫匪非彼劫匪,在侯爷的尸骨旁找到了一枚令牌,是消失已久的皇家御卫,我总不能进宫去问罪皇上?”
根本没法子查下去,但凡是露出点痕迹到皇上跟前,必定会惹皇上大怒。
堂堂一个皇上还容不下臣子?
皇家御卫是每一任皇帝的暗卫,不知人数,不知藏身之处,只知每个人都是以一敌百,可偏巧现任皇帝手中不一定有皇家御卫,先帝死时并未留下遗诏,皇帝只是口谕上位,皇家御卫已经多年未曾出现了,在本朝就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敢提。
几年前皇家御卫也曾留下蛛丝马迹,有一位巡抚只是碰巧经过,没过多久就被贬官流放,到现在也不知生死。
有人说皇家御卫手中有先帝的遗诏,所以皇帝才对追查之人不容忍。
洛二爷若想自保,只能放弃追查,吃这个哑巴亏,洛二夫人脸色苍白,闭着眼,身子都在颤抖。
“二爷,夫人,五姑奶奶和五姑爷回来了。”
洛二夫人乍然一听忙让人请进来,洛二爷也动了动身子,片刻后就瞧见了两人携手而来,洛二夫人勉强挤出笑意。
“好好的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洛二夫人拉着安锦的手,上下打量。
安锦道:“母亲,咱们借一步说话。”
洛二夫人点头,两人一道离开,程九禛倒是留下来和洛二爷商议,气氛有些僵持。
“我听说你在管家?”
安锦点点头,拉着洛二夫人:“一个时辰前程沁阳回府,提及了侯爷被杀一事,母亲,这事儿一定有法子解决的。”
“有什么法子,摆明了是有人要算计洛家,咱们能有什么法子,罢了,外任就外任,不过是苦几年在外也能图个清静。”洛二夫人咬咬牙叮嘱安锦:“此事你莫要掺和进来,与你无关,有什么事儿父亲母亲替你扛着。”
安锦闻言眼眶红了,抱着洛二夫人的手臂:“那怎么成,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去外任受苦,夫君说会有法子的。”
“可别连累了程国公府……”
另一头洛二爷的叹气一声高过一声,就没停下来过,程九禛手捧着茶陷入了沉思。
“你说这事儿是齐王干的?”
程九禛点头:“九成是齐王干的。”
能从程九禛嘴里说出九成,那就是齐王了,洛二爷拧眉头:“就算知道是齐王又能如何?”
齐王是当今皇帝的胞弟,皇帝对齐王也是深信不疑,若是追查下去,查到了齐王头上,齐王一定会告状洛二爷,皇帝信谁还两说呢。
洛二爷望着程九禛,倏然眼皮跳了跳,有股不详的念头在心里升起。
只见程九禛悠悠然开口;“我倒是有个法子,许是能有效。”
“贤婿不妨直言?”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与其被人算计,不如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洛二爷心里的念头越来越不妙,紧张的咽了咽嗓子,看着程九禛嘴巴一张一合,额头渗出的汗越来越多。
“这……这能行吗?”洛二爷甚至有种念头,想直接打包了行李就等着被发落去外任,坐在程九禛跟前坐如针毡,那主意更是让他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那位墨大人早已经死在了任上,岳父在京都的职位根本碍不着谁,齐王的目的不见得是让岳父离开京都。”程九禛慢悠悠开口,洛二爷激灵一下坐稳了。
许久洛二爷才道:“我先去找大哥商议,此事非同小可。”
程九禛点点头:“齐王算计的是整个洛家,洛大爷也不能置身事外。”
话落,洛二爷起身就走。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程九禛的茶水都换了好几盏了,也没见着洛二爷回来的影子。
“少夫人呢?”
“少夫人还在陪着洛二夫人说话。”
程九禛看了眼天色:“去告诉少夫人,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是。”
片刻后安锦赶回来,程九禛替她整理了衣裳:“今儿还有事,咱们来日方长回头再来陪岳母小住一阵子。”
安锦点头:“刚才母亲也是这样说的,就不留饭了。”
两人携手回府的路上,洛二爷急急忙忙的赶来,对着程九禛使了个眼色。
这眼色程九禛看懂了,心照不宣的微微笑,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你和父亲商议了什么?”安锦好奇追问。
程九禛并未回答,安锦又问了一遍,程九禛道:“你只管好好的看账,余下事不必插手,自然会有人替你撑着一片天,这点坎坷不算什么。”
见状,安锦也不再多问,对程九禛她莫名的有安全感,她相信程九禛一定能解决,程九禛又叮嘱:“程沁阳不是个善类,你对她多加小心,不可单独相处。”
安锦闻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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