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盛宴

作者: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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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皆动


      北方神女族被屠杀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而南方神女传人也不清闲。
      自从白家介入战事,将薛家从水深火热的挣扎中救出后,双方势均力敌,开始僵持了一段时间,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各方都在调集兵马,暗度成仓。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白孤宸借着冒牌的神女族传人,在南方制造舆论压力。
      南方,舟塘县,纪家军队所管辖的边界小城,近来怪事连连。
      有不少女子无故失踪,夜里鬼影连连,地面时不时冒出鬼火,人人都道是孤魂太多,怨气太重,久聚不散,前来索命,扰的人心慌慌。但此县城又是军阀交接地带,兵燹之灾将起,命悬一线,哪还有什么礼义廉耻,只要能活着,什么不能干,以致各种烧杀抢掠,屡见不鲜。
      “奇怪,这鬼影鬼火是我们在故弄玄虚,这女子失踪又是怎么回事”,白、薛的议事营帐内,白宇十分疑惑地问道,一双眉毛也不闲着跳的十分生动。
      “薛前辈,您觉得此事为何?”,出于尊重,白孤宸事先询问薛不应的想法,毕竟薛、白两家联盟,薛不应辈分摆在那,不能忽视。
      “不就是失踪几个女人吗,这也算是个事?军营里的男人,各个正直壮年,有需求也是正常,何必大惊小怪”,薛不应压根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里。
      “事情应没有这么简单”,魏凌风心中总有些不安,“实不相瞒,早几个月前,岩垟城就有女子失踪事件发生,那时岩垟正值多事之秋,且又因神女传人之事,各方来袭,原以为那些失踪的女子是受神女所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晚辈不才,至今都没能查出事情原委,只是隐隐中感觉这中间有人在操纵。”
      “此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白孤宸问起。
      “近来事情繁多,后来也没有类似事件发生,我也就将其放在一边了”,魏凌风解释。
      “这样说来,事情还真有些蹊跷,舟塘县的女子若真只是被人□□,为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战事在即,何人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劫掠女子,又是所为何事?”,秦臻也觉得有些不对。
      “此事玄机还有待侦查,失踪几个女子并不影响目前的战局,我等可先派人探查是否还有别处出现女子失踪之事,等此间战事了结,再详议此事”,阴阳子建议道。
      “恩,既然事情还没有眉目,就暂且放放,不必庸人自扰,白家领地内,我会派人详细查看,是否有女子大量失踪之事,至于薛家那边,还请各位叔伯多加费心了”,白孤宸说的甚是恭敬。
      “这是自然”,薛不应答道。
      “女子失踪不管原由为何,但我们倒是可以借此大作文章”,须臾子若有所思。
      不必须臾子明言,众人会心一笑,当然就白宇还在愣头愣脑,不知所云。
      翌日,在纪家军营四周,无辜多了许多赤身裸体的女尸,有些都已经发臭。很快,纪家治军不严,纵容士兵奸淫掳掠良家妇女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愈传愈烈。人言可畏,人云亦云,一番添油加醋,添枝加叶,故事多了好几个版本,流传最广的一种就是,纪家军奸杀无数女子,这些亡灵死不瞑目,英魂不散,勾起地狱之火,在世间游荡,报复世人。
      声势造的够足,重点戏也该上场。
      白孤宸声势浩大地将住在摘星楼的神女传人接出,对外宣称神女传人能够消灾解难,一时间受到众人的关注。而摘星楼自从雪尹走后,其实就是一座空楼,为了将这场戏唱下去,白孤宸又将雪尹调出,换了其他人去照顾白战名。
      银铃作响,鲜花漫漫,在众人望穿秋水中,雪尹蒙着面款款而来,惊起无数人的目光。
      高台上,雪尹亭亭玉立其上,对着虚空一阵手舞足蹈地笔画,轻盈而曼妙,指尖挥洒间,带出缕缕火星,令人啧啧称奇。
      不多时,虚空中出现了一列箴言:
      天灾将起,人祸亦至。灾星在暗,将星在明。鬼火为暗,日出为明,青龙白虎,祐我神州。
      很快谶言就开始席卷,加之在雪尹做法之后,鬼影,鬼火都没有了,南方的百姓,更加相信雪尹的占卜,应该说更加相信神女传人的批言。
      真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做假,假的做真,道不清,说不明。
      在白、薛的引导下,箴言成了流言,纷纷将灾星指向纪家。
      纪、赵、楚也不是砧板上鲶鱼,任人欺凌。
      一面反扑流言,指称白孤宸携假神女,诓骗世人,罪大恶疾,另一方面派人暗杀雪尹,由于失去先机,雪尹的箴言早已铺开面,纪、赵、楚根本就扭转不了局面,反而引起公愤,在暗杀上,白孤宸等人也早就有所准备,并未得逞。
      白、薛高举为民除害的大旗,兴兵大举进攻纪、赵、楚,氏族大战,终究难免。
      北方,北羌族领地伢子山外,阿古那·塔里木,以迅雷不及之势,很快就逼近了伢子山。一方面阿古那大张起鼓地向北羌族宣战,吸引伢子山守卫军的注意,另一面,派人通过峡谷密道,偷偷翻过伢子山,孤军深入伢子山,由于有布防图的指引,被派遣的先锋队,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巡逻兵的侦查,很快就控制了城门。
      城门大开,阿古那带兵长驱直入,伢子山守城将领还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猝不及防,一带风的利箭划空而来,直逼守城将领的脑门,杂乱的脚步声、尖叫声,声声鹊起,无不昭示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出其不意,伢子山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被攻破了,北羌族的第一道屏障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攻克了。
      兵贵神速,攻其不备,阿古那不做留恋,立马拔营,往北羌族领地深入。
      北羌族探子刚把伢子山城被破地消息传给一线天的守将,阿古那就已经兵临城下。
      一线天守将尉笃见阿古那来势汹汹,立马派探子前去求援。
      没有先礼后兵,也没有战前叫嚣,兵行至天堑要道,阿古那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一线天军民兵荒马乱,仓促应战,双方在山水一线的护城河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一线天两侧高山耸起,如屏障般将一线天团团罩住,神鬼莫入,是天然的屏障,而两座高山原本是一片宽广的黄土大地,为了防止敌人长驱直入,先人硬是在两侧高山的山脚下挖出一道河道,引高山雪水入河流,当做护城河来使用,远远望去,山水一线,“一线天”也就此得名。
      寒来暑往,一线天的主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在战争的摧残下,一线天的居民为了能够有一个隐秘的藏身之所,开始在自家住宅下挖地道,以谋求退路,久而久之,众人竞相效仿,一线天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户户相连。
      一年夏季,天有异变,气候异常炎热,两侧高山融化的雪水来势汹汹,那一年,护城河水势大涨,大有要溢出河道的趋势。
      湍湍流水席卷着流沙,无处安放,积极的能量无处使,竟穿透地下土尘,河水由外而内慢慢深入,很快就将一线天内的地下通道也注满,一线天因而也成了“水城”。
      原本的护城河也就成了互通一线天内外的地下水道,一线天居民倒也因势利导,直接将这水用作灌溉,饮用,一线天居民的粮食收成也因此大涨。
      但凡是有利必有弊,原本护城河是为了隔绝内外的,如今却成了不可抗拒的侵入者,若伢子山城没破将敌人阻挡在千里之外,到也万事大吉,当是时敌军来犯,这可就成了最大的隐患。
      营外战火如雷,营内确是风轻云淡。
      阿古那对着布防图左右细致地观摩、分析,“你说,算算时间先行军应是已经到了内城。”营帐里只有阿古那和花颜两人,花颜知对方是在跟自己搭话,但却不语,阿古那自己心里有数,回答也只是随声附和。
      “来人。”话音声落,即可有小兵入帐回复。阿古那从随手就递给对方一只瓶子,“去撒到护城河里”,小兵领命欲退出。
      “等等。”花颜喊住将要离去的人,“你要干嘛,想要毒死那些无辜的百姓吗?”
      阿古那笑笑,“莫急,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那一线天的士兵分分神而已。”阿古那走进花颜,“放心,我自由分寸,不会滥杀无辜。”说完,阿古那摆摆手让领药的小兵退出。
      花颜眉头仍旧紧张地簇着,“被你滥杀的人还少吗?”说完一脸冷漠地离开。
      阿古那凉凉一笑,并不在意花颜对自己的贬低。
      花颜出了营帐后,便追上了刚刚离去的那个小兵,“主上说,投毒事关重大,为防途中有变,让我与你一同前去。”
      小兵不疑有它,遂与花颜一同离去。
      两人来到护城河的上游,花颜见四下无人,趁其不备,一下子就把小兵给劈晕了过去,花颜从小兵怀中掏出阿古那给的那瓶药,打开闻了闻,没看出其中的名堂,左右看了下,见一只野兔正在乱窜,花颜运起轻功轻而易举地就将小兔子给逮到,花颜用手轻柔地安抚小兔子,看了看手中的药,又低头瞧了瞧小兔子,“对不起了,为了确保一线天居民的生命安全,只好牺牲你来试药了。”
      为了让试药更顺利地进行,花颜从地上摘了一只嫩油油的草,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小滴的药水在草上,手中的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发黑、枯萎,到腐烂。
      花颜已经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手中的兔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逃脱。
      花颜艰难地扯起一丝僵硬地笑容,心中不停地庆幸还好,还好留了心眼赶来了,诚然没想到刚刚那药水要是低在自己的手上会怎样。
      花颜收拾起心情,将手中的药小心翼翼地收起,走到河边从怀中掏出三、四个药瓶,将药悉数撒进了河里,在白浪涛涛下,药粉转眼不见踪影。
      这是花颜之前不断提炼地高精度、高浓度地迷药,原本是为了让族人摆脱阿古那的控制特地研制的,现在倒是能够派上用场了。
      花颜凝神看着翻腾的河面,突然有种自己被监视的感觉。猛地一回头,确实什么也没有。花颜轻笑,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太紧张,老出现这种错觉。定了定心神,将心思收回投入到眼前的事。
      在两军对战时投药这种事,在世人的眼中甚是下作,但对于不懂世俗规则的花颜来说,并没有什么下不下作这回事,既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双方伤亡,又能够破城而入,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她看来,阿古那攻破城池,直捣黄龙指日可待,而此时下药削弱对方的战斗力,无疑可以减少很多双方的正面冲突和人员激战的伤亡。
      之所以尾随而来,不是不同意阿古那下药,只是不太相信阿古那会以温柔的方式来对待这件事,果不其然,阿古那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药。
      下完药,花颜才想起被她撂倒在一旁的那个小兵,为了防止他太快醒来,给阿古那报信,花颜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物,打开有丝丝寒烟冒出,花颜在那人鼻尖下晃了晃,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人一下子更加无力了。
      “兄弟,对不起了,为了人间大义只好暂时地委屈你了。”将人藏好后,花颜很是满意地走了。
      花颜回到营帐里时,已到日暮黄昏,迎面就看到风风火火的云瑶,花颜还来不及说什么,云瑶披头就来,“你去哪儿啦,到处都找不着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
      花颜有些心虚,“能有什么事啊,这不是阿古那控制着吗,我只是出去走走,顺便考察下地形而已。”
      说话间,弥津也上前来了,“下回出去,带上我们两。”
      “我又不是小孩,何必走一步路还要带上两个看护。”
      “谁说我们两是去看护你了,这不是我们两也憋坏了吗,在这个军营里,阿古那就只给了你自由出入的权利,我们两不是也想透透风。”
      花颜说不出话了,有些愧疚,“好了,下回出去一定带着你们两。”
      云瑶一脸奸计得逞地讪笑,果然还是弥津了解花颜,三两下就把花颜给治住。实在不是他们俩爱操心,只是时下时局动荡,神女族再也经不起风吹草动了,尤其是花颜,现在可是神女族的主心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有丧失,更何况五大长老现在不知所踪。
      想起长老,云瑶又是一阵心忧,“花颜你不要怪我们两小题大做,只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要万分小心,长老他们到现在都不知所踪,我们就更不能让你有事。”
      云瑶的话让三个人都感到沉重。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长老们给找回来的。”
      说话间,战争的号角,突然间响彻天际。
      阿古那发动所有力量开始全面进攻。
      阿古那守将尉笃指挥应战,当一线天的士兵全身心地投入在南门抗击侵略者时,这时北门大开,加上城中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士兵开始大肆传播一线天被破城的消息。消息传来,听者闻风丧胆,纷纷想北门逃窜,城内一片狼藉,军心大乱。
      战场上,阿古那一身银甲,威风凛凛地骑在战马上,在不远处的高坡观战,看着前方对战激烈的战局,神色越来越阴沉,“去将巫鹰给我叫来”,这巫鹰就是今早被阿古那叫去投毒的少年。此时,身旁只有纳西作陪,纳西不坐他想,立即前去执行命令。
      路上,花颜见纳西行色匆匆,上前询问,才得知他奉命前去寻找那个被她打晕的少年。“你不用去了,他过会就会自己回来。”花颜如是说,但军命如山,怎可违抗,对于去不去找巫鹰这件事根本没得商量,纳西不傻,看花颜的样子明显与此事有关,“你知道巫鹰在哪?”
      花颜本不是让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毕竟自己在阿古那阵营中身份尴尬又敏感,若让阿古那的将领知道自己不仅破坏阿古那的计划,还有伤害鬼戎族族民的嫌疑,日后在鬼戎族的境况会更加艰难,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使有众多顾虑,当纳西问起时,花颜还是不想遮遮掩掩,毕竟做这件事的初心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在护城河岸的草垛里。”
      纳西走后,花颜顺着小道走上了小山坡,来到了阿古那面前。
      阿古那心情不甚爽朗,扭头看了眼花颜就不再搭理。
      “我有事要跟你说。”花颜单刀直入,“我把你给巫鹰的药给换了。”
      这下阿古那终于有了反应,阿古那眉头微皱,眼有寒光,“你可知你在干什么?”。花颜有点呼吸困难,“我把你的毒药换成了我的迷药。”
      阿古那闻言就这么盯着花颜,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窒,“水花颜,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要耍这些小聪明,别把我的恩赐当做你任性的筹码……别忘了,你的族人还在我的手中。”阿古那说完就把花颜丢下。
      远处高山峡谷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来,盖在花颜身上,冷不丁,一激灵,花颜清醒了许多,这才开始后怕,这样的阿古那是花颜从未见过,犹如地狱使者,被黑暗笼罩。
      花颜静下心,前前后后将事情捋清,深深意识到自己被阿古那那副风度翩翩,人畜无害的样子给迷惑了,同时也明白自己越界了,最重要的是族人虽然以金蝉脱壳之计躲过了世人的注目,但却还是没有逃脱阿古那的控制。
      花颜并不畏惧阿古那对她的攻击,尤恐他伤害族人。
      思前想后,深怕祸延族人,花颜赶忙追着阿古那离去的方向,欲要解释清楚。
      阿古那一脸生人勿进地回到营帐,左右侍卫感觉苗头不对都不敢上前招惹,小心翼翼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花颜尾随其后,心中着急,也不等通报,就直接闯进了阿古那的营帐。身后侍卫阻拦不及,一脸惶恐地跟在后面。
      阿古那脸色非常难看,空气冷凝,温度急转直下,在阿古那的威压下,小侍卫颤巍巍地跪地请罪,“小的办事不利,求主上责罚。”
      “既然你的手拦不住人,那留着也没有,自己卸下吧”
      小侍卫脸色发白,愣在当场。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的脚不听话,硬要自己闯进来的,要卸也是卸我的。”
      “很好,那你手脚都卸了吧。”这话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小侍卫说的。
      “你……”花颜气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吧他刚刚只是一只胳膊没拦住我,真要卸,也只要卸一只胳膊就好,你觉得怎么样?”
      阿古那看着花颜一脸谄媚、讨价还价的样子,冷笑不语。
      “你不说话,就当是默认首肯了。”
      “我……”,阿古那刚一开口,花颜深怕他拒绝,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面,扭头就对着地上的人使眼色,但地上的人浑然未觉,没有给任何反应,花颜很是着急,“哎呀,你个傻大个,怎么回事啊,主上都已经首肯让你只卸一只胳膊了,你还傻愣着干嘛?”
      小侍卫抬头看看阿古那,见其没有任何表示,仍旧直挺挺地跪着,不做回应。
      花颜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在小侍卫不领情和阿古那的注目下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不敢再向阿古那求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兔似的弱弱地盯着阿古那,说不出的委屈。
      “下去卸一只胳膊吧。”
      花颜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已经给阿古那最大的让步,而后心下又是内疚,又是后悔,果然冲动是魔鬼,刚刚如果自己停下脚步,耐心地等候宣传也不至于如此。
      “你要清楚,你的一言一行牵动着很多人的生死存亡,别老干蠢事。”
      阿古那骂的很不客气,又暗含警告,花颜不敢反驳,根本就没脾气。
      这是花颜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意识到阿古那与白孤宸的区别,也是第一次将二人进行对比,突然觉着白孤宸的好无可取代,也开始怀念呆在白孤宸身边的日子。
      “你来找我何事?”
      花颜回神,被刚刚这事一搅和,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我来是为早上的事跟你道歉,并且解释的。”
      阿古那不语,等着花颜继续。
      “其实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违逆你的意思,我只是觉的你的药有些不妥才把它给换了。”
      “不妥?”阿古那有些兴趣了,他倒是想看看花颜能编出什么花来,“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何不妥。”
      “你看你的药那么烈,一小滴就能让绿草变腐朽,这要是一整瓶倒下去,还没毒到那一线天的士兵,倒是立马把河里的游鱼先给毒死了,这一层又一层的死鱼浮在水面,难道还不会引起敌军的注意吗,你觉得那时他们还会用这护城河里的水吗?”
      “如此说来是我考虑不周。”
      花颜点头称是。
      “这么说来你换药还立了一件大功。”
      花颜再次死命点头。
      “按你的说法,你的药就不会对河里鱼产生影响。”
      花颜一愣也只能硬撑着点头。
      “那为何敌军还是照常作战,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不等花颜作答,阿古那有冷冷嘲讽,“也是,连河里的鱼都搞不定,还指望它能够放倒人。”
      花颜有点难堪,面红耳赤。“应是水量太大,把药效给稀释了。”
      正说话间,将领来报,大获全胜。
      “哦,刚刚还激烈对战,怎一转头就如此轻易地获胜了?”
      “这个也不知怎么的,那些一线天的士兵像是没吃饭一样,一开始还杀气腾腾,没几下就软了,一些人还自己倒下了,该不会是城内断粮,这些士兵没饭吃才这样的吧。”
      阿古那看了眼花颜,“知道了,通知全体将士,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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