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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洛基并不担心阿斯加德那边对自己的量刑，奥丁可能会动杀心但他还要顾及弗丽嘉，至于索尔……太好骗了，不在参考范围内。
但是阿默忒丝的提议还是很诱人的，想想奥丁气得不行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他只觉得神清气爽。
“乐意为您效劳。”洛基狡黠地笑了:“只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探索以太的下落。”
阿默忒丝算了算日子，发现还挺充裕的:“行，两个月之内带着以太来见我，之前的所有事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跑了或者撒谎……你就在塔塔鲁斯住到下辈子吧。”
她与洛基签订完契约，找到一条空间裂缝把他扔了出去，然后才通过暗示将自己从梦境中唤醒，回到韦恩庄园的房间。
阿默忒丝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清理房间理的法阵。
龙血画出的法阵效果是好，但清理起来太烦了，阿默忒丝连用数个强力清洁咒，才将墙壁上的弄干净。
阳台的落地窗上也有，她打着哈欠一个一个地叠加咒语，眼皮直往下拉。
就在差不多快要完成的时候，她站在窗前仔细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窗外不远处飞快地掠过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似鹰似鬼，周围还仿佛环绕着成群的蝙蝠……
阿默忒丝定住两秒，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玻璃窗里半倒映着她自己的样子，黑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啊，果然是太困产生的幻觉吗……”她再次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倒:“睡觉睡觉……”
清醒状态进入塔塔鲁斯本来就是很消耗她精神力的事，更不要说她还清理了房间里的法术残留，早就困得不知东南西北了——黑影？蝙蝠？who care？
另一边，本来准备直接用钩索荡回房间的布鲁斯，在看到阳台上的阿默忒丝时猛地刹脚，转而进了蝙蝠洞。
夜视目镜让他清楚地看到了阿默忒丝惊愕的脸——今晚追击小丑都没这一瞬间来得刺激。
他真没想到凌晨两点阿默忒丝居然还站在阳台……看风景？也不知道黑灯瞎火能看见啥。
他甚至有怀疑她就是故意在阳台守着的。
虽然阿默忒丝不算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但都这样打上照面了，他的夜间身份还瞒得住吗？
在蝙蝠洞换下装备，布鲁斯悄悄回了卧室，却忍不住翻来覆去地纠结刚才的事，直到天光初亮才真正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他飞快地洗漱完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又纠结了半天，脑海里演练过数种理由和借口，准备去跟阿默忒丝谈谈。
阿默忒丝这天也没出门，正在客厅看书等着吃午餐，看到布鲁斯下楼走过来，抬眼打了个招呼:“夜间生活挺丰富多彩啊？”
布鲁斯一时心都要提出嗓子眼了，却听她接着下一句就变了味儿:“阿福说你经常夜不归宿，你看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头发都快白了三分之一了，怎么还不知道注意身体呢。”
这是……没反应？还是没发现？布鲁斯难得走了个神，在阿默忒丝愈发不赞成的注视下，只能道:“我心里有数。”
这回答简直不能更敷衍，阿默忒丝叹气，蹙着眉道:“我就说说而已，平常也只能心里念着，反正我也没别的亲人了……”
布鲁斯被她说得头皮发麻:“我真没事儿，不信你去看我每年体检(做过手脚)的报告。”
“嗯。”看布鲁斯的神色，阿默忒丝就知道他好歹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的:“不说这个了，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晚餐前回来。”
“嗯，到市区的话，带上保镖。”布鲁斯提醒道。
“不是市区，我去跟哈利马戏团谈谈嘉年华的安排。”阿默忒丝说。
她带保镖真的是累赘，真要遇到什么事，一个人的话能用法术，周围一群保镖看着，反而还不好脱身。
她不是没想跟布鲁斯解释过，但是一开口……又怕把他的心理阴影激出来，最后还是默认他安排了，只是说好，只在去市区的时候带。
“哈利马戏团？他们巡演回来了？”布鲁斯问道:“怎么没听迪克说过。”
“上午刚到的，本来应该是下下周，但因为本来要去的那个城市遇到飓风，他们只能取消行程，我也是特意问了才得到的消息。”阿默忒丝说:“我跟哈利先生谈过了，要在我那边的场地办嘉年华会。”
加里森.哈利创办的马戏团是典型的巡演马戏团，在迪克的父母格雷森夫妇意外离世后，马戏团一度陷入经济危机，当年布鲁斯收养了迪克，同时也给马戏团提供了一定的资金援助。阿默忒丝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哈利团长，这次请他们来演出，也是因为以前的交情，比起临时去请时下最红火却完全不了解的团队，她更放心哈利团长的为人。
“对了，迪克他周末要回来吧？他应该会去跟哈利先生叙叙旧。”阿默忒丝随口问道。
布鲁斯明显一僵，生硬地说:“我怎么知道。”
阿默忒丝又想叹气了:“那你记得跟他打电话说一声，阿福说他今年刚开始实习会比较忙，但我想再怎么也不至于忙到半年没空回家。”
布鲁斯竖起报纸假装没听见，阿默忒丝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就作吧。”
午餐后，她婉拒了阿福的下午茶和小甜饼邀请，出门再次去了北城郊。
度假区那边，瓦沙克正在忙着。
他知道阿默忒丝联系了哈利马戏团，但还是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还好场地够空旷，随便他们装卸货。
魔鬼披着矜持优雅的皮招待了他们，顺便帮忙指挥了一下卸货工人的动作，哈利先生感激得连连道谢:“真抱歉，是我们行程出了问题，损失太大，实在是不能再停留在那个城市了。”
“萨芭小姐说她非常理解，游乐园这边也有能力提前开业。”瓦沙克完全是皮笑肉不笑。
不是说提前开业不行，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压缩了好几倍，瓦沙克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阿默忒丝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自然有考虑过瓦沙克的工作能力，不至于把一个魔鬼劈成八瓣儿用，于是解释道:“也不用着急，哈利先生不是在上一个城市空出档期了吗，我想让你们在哥谭停留久一些，多排练一些新节目，这期间产生的费用百分之八十由我们赞助方提供。”
这么一来，瓦沙克的脸色就好了些，哈利团长却很不安:“还是算了吧，不止借用你们的场地，还要你们来承担损失……这本来是我的失误。”
“场地空着也是空着，我还要靠你们的表演招揽第一波游客呢，当然要求你们做到最好。”阿默忒丝到不觉得自己有多大损失:“正好现在时间充裕了，到时候你不要怪我对节目单苛刻就好。”
哈利团长愈发感动:“放心吧，我们的演员可以说是全世界最棒的，我实在是不太擅长经营……也多亏了他们实力够硬。”
“我都明白。”阿默忒丝安慰道，回忆了一下马戏团的运作方式，感觉是有些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也不好瞎出主意，只能说:“宣传方面我这边尽量想想办法，不用担心，你的马戏团是老字号，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的。”
哈利先生苦笑一声:“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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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布鲁斯每日灵魂拷问:我在我妹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默忒丝:你不是东西。
——
其实蝙家不是主线……但总是写着写着就跑偏过去了。
啊，老蝙蝠这这该死的魅力￣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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