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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停停停我要吐了要吐了……”阿默忒丝气若游丝地开口道。
得到回应，托尼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索尔的出现:“大个子，你就这么出来了？我们还准备再进去找你呢！”
阿默忒丝一脸菜色地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心说可别了吧，你们再去一次就真回不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托尼看看她，又转头看看索尔，难得感觉自己的知识面不够广。
“你先让我缓缓行不行……”阿默忒丝脸色是真的不太好，站在原地都摇摇晃晃的:“这个真的是说来话长。”
托尼从旁边抓过一把还算完好无损的椅子，扶着她坐下:“行，你慢慢说，我刚看到佩泊给我发信息说合同打印出了点小问题，她还在处理。”
阿默忒丝对众人好奇探究怀疑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慢吞吞地说:“你们去的地方被称做‘塔塔鲁斯’，具体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可以自己去查，我算是那个地方的一道‘门’，正常状态下都是锁上的，不过，一旦我在非自主意愿下陷入昏迷状态，这扇‘门’就会不受控制地自己打开，有可能把周围的人一并带进去，洛基曾经跟我交过手，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就想利用这个来对付你们——不得不说，这个主意真是又蠢又坏。”
“那里面那个日记本到底是你，还是别的东西在假扮你跟我们交流？”托尼问道:“前半截都很正常，怎么中间说疯就疯？”
阿默忒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日记本……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可以当那个是我，我没意见。”
托尼立刻瞪回去（怎么谁还能比我眼睛大吗):“你就这么承认了？你刚才可是想害得我们回不来！”
“我一开始就说了，想要出去，一是注意时间，二是面对恐惧。”阿默忒丝不紧不慢地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会帮你们到最后了？什么时候说我会把答案都摆在你们面前？”
“如果不是看到你一开始跟洛基打，我差点以为你其实是他帮凶了。”托尼黑着脸说。
“我可真受伤。”阿默忒丝假惺惺地捂住心口:“你就没有想过，我也是会受那个地方的影响的吗？虽然形式跟你们稍微不一样。”
托尼愣了一下，陷入回忆。
这时，娜塔莎出言道:“这点我有感觉到，阿默忒丝小姐一开始确实是在尽心尽力地帮我们，但越到后面，越像是在……看戏似的。”说到这里，她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
阿默忒丝侧头给了她一个wink，嘴角勾起懒洋洋的笑意:“说得没错……打个比方吧，在那里，我一开始能维持住‘自我’的意识，遵循原则和道德……但随着时间推迟，‘本我’的那部分就控制不住了……我会很快与塔塔鲁斯的意志‘同化’——这就是我要你们注意时间的原因之一。”
“那你的‘本我’可真够邪恶的。”托尼吐槽道。
阿默忒丝冷哼一声，没接话。
“所以洛基到底被你弄到哪儿去了？你的那个……‘本我’要对他做什么？”索尔说道:“就算他做了很多错事，你也没资格在那里审判他。”
“别说得那么高大上，塔塔鲁斯从来没审判过任何罪恶……”阿默忒丝挥挥手:“这最多能算是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你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托尼一时好奇嘴痒。
阿默忒丝非常平静地语惊四座:“欺骗感情算不算？”
此话一出，整个室内只剩下了高楼的风声，众人都被哽得不轻。
在所有人混合着同情怜悯震惊等复杂情绪地注视下，阿默忒丝转向索尔:“所以，我对他做什么，你要管吗？”
索尔在她的眼神下莫名感觉全身发凉，偏偏他没办法为洛基辩解，以他对洛基的了解情况……这种事洛基绝对干过，只不过之前还没有苦主找上门来过……好吧，这次没有，是洛基自己撞上去找死的……
索尔猛的摇头:“抱歉……啊我是说，我对洛基的行为感到很抱歉……既然是……私事，我当然不会……但不管怎么样……拜托你还是看在阿斯加德的份上……”
阿默忒丝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当然，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让神王为难的。”
索尔简直十万分后悔自己之前问的话，胡乱点点头过后直接闭麦了。
原地吃下一个绝世大瓜，复仇者众人皆是脸色各异，甚至有点微妙地同情——虽然阿默忒丝只描述了短短四个字，但谁都知道，像她这样高傲的人，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实际情况就越严重。
“还有什么要我解释的吗？”阿默忒丝打了个哈欠:“我有点累了，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准备赶快和佩泊把能源合同的事敲定，然后包机回哥谭，布鲁斯催我几天了。”
复联众人一齐沉默，诚然他们都明白阿默忒丝根本就没透露几句实情，但换个方式想，就算她说了真相，以他们目前的认知度来看，也根本没法辨别出来。
而且她并不是什么普通人，作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几个家族的家庭成员，政府都不能不给她几分余地——毕竟经济到底是目前的世界主流。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起码她看起来并没有想或者要做什么不利于世界和平的事。
“……也行，我联系保洁上来收拾一下？”托尼干巴巴地说。
整个会客室里，四面落地窗无一幸存，天花板上的吊顶塌了半边，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一地都是。
阿默忒丝摆手:“不用了，我来吧。”
她挥动魔杖，碎掉的玻璃一片一片地重新拼了回去，翻倒的桌椅摆回原位，天花板也被修整好，吊灯重新亮起。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尚未发生任何事的时候。
“啧，又是魔法。”托尼表示他一点都不羡慕。
就在她拾起最后一支笔放回桌上时，亲自去取合同的佩泊刚好推门回来。
“抱歉，阿默忒丝，之前文印室断电，备用发电机还——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佩泊当场惊愕在门口:“诸位……是什么时候到的？”
“啊，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托尼和阿默忒丝异口同声地回答。
阿默忒丝:“……你来解释。”
托尼瞪了她一眼，转头对佩泊说道:“别在意这些细节亲爱的，我们只是……碰巧？没错，就是碰巧。”
其他复仇者已经被他尴尬到要脚趾抠地了，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是一身战损严重的制服，尘土满面——尤其是班纳博士，可怜的人，他甚至只有一条裤头。
佩泊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木然地看向窗外:“外面是悬了一架飞机吗……”
“是的，但那不重要。”托尼快速说:“只是……借个道。”他拼命给佩泊使眼色，表示晚点再解释。
佩泊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职业素养:“真抱歉没有什么招待各位的准备，我这边还有工作，暂时抽不开身，托尼，你为什么不带你的队友去楼上喝两杯呢？”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托尼迅速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聊。”
其余复仇者都对此没有意义，仿佛刚才在异空间经历的怪事都不存在一般，礼貌地对她们道别后离开了会议室。
索尔看起来倒是还想问两句洛基的问题，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反正阿默忒丝保证洛基不会有什么大事。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佩泊忍不住在阿默忒丝签文件的时候试探道。
复仇者们在最近半年可是在美国掀起了无数次争议，过去从未有超级英雄成立过合作组织，最多就是互相帮助一两次，复仇者联盟代表了超英们新的发展模式，同时也给当权者们带来了危机感。
阿默忒丝虽然是哥谭首富家的人，以前跟托尼也认识，但她毕竟也只是一个精英阶级的普通存在，超级英雄对于她来说……应该很陌生才对。
可是阿默忒丝的反应看起来就跟见到几个路人甲一样平静。
“我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是多长了几个脑袋还是多了双腿？”阿默忒丝一边签文件一边笑着回答:“亲爱的，我并不认为他们与普通人有多大不同，甚至有时候处于更加弱势的位置——英雄保护了普通人，那么谁来保护英雄呢？”
“只是好奇。”佩泊说:“之前我听说韦恩先生似乎对于超级英雄组织不太看好，对哥谭本市的超英的态度……更不好。”
“是吗？我没怎么听他在家里说过。”阿默忒丝皱了皱眉:“哥谭本市的超英……你说的是蝙蝠侠吗？我之前不长住哥谭，一直以为那是个都市怪谈来着，布鲁斯是个无神论者，可能不太爱听这些。”
听到阿默忒丝这么说，佩泊也有点怀疑蝙蝠侠的存在了:“……你说得有道理？好像是没看到过谁拍到蝙蝠侠的清晰照片……”
“布鲁斯虽然跟托尼一样嘴欠，但他是个好人。”阿默忒丝签完最后一个字，把己方合同整理好:“他是我哥，我了解他。”
“抱歉。”佩泊歉意地说:“是我多话了。”
阿默忒丝倾身做了个贴面礼:“感谢这仓促但美好的一天，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我派车送你去机场。”佩泊迅速说。
“多谢。”阿默忒丝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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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布鲁斯.并不存在.都市怪谈.韦恩:……我妹说她很了解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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