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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总的娇软影帝(三十)
直到周围的路越来越陌生,裴寻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在往哪里开?”
司机咬牙,没有回答他的话。
裴寻尝试着去拉车门,但车门已经被司机锁死,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裴寻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跟了姜白那么久的人竟然会背叛她。
裴寻悲愤中又有着一些庆幸,幸好在车上的人是他,幸好在车上的人不是姜白。
“裴少爷,你不要怪我……”司机的声音中夹着痛苦,“我的女儿在他们手上,她还那么小,哭着喊爸爸我痛,我没有办法,我……”
他说得语无伦次,裴寻也无心听他诉苦,眼中升腾起一丝阴鹜,冷漠道:“谁让你来的?”
司机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让我带你到这个地方来。”
轿车在一家废弃工厂前停下。
那里站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其中一人打开车门,把裴寻从车上拉了下来。
就算是同为男人,这些人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艳。
拉住裴寻的那人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裴大明星,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比我们哥几个睡过的那些女人还要水嫩。”
裴寻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别碰我!”
他在心中飞快地权衡,虽然之前为了准备电影,姜白也曾教过他一些防身术,但他一个人对付这些人还是过于勉强了些,而且他也不确定他们身上是否有什么武器。
只是……
裴寻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
被他甩开的男人也没在意,冷笑道:“放心吧,要你的人还没有开口,我们哪敢动你,不过之后嘛……就不好说了。”
要他的人?
裴寻在脑中快速思索的,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会是什么人。
但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男人们将裴寻的双手反绑住,带着他进了工厂。
那里摆了些破旧的家具,裴寻看到有一个女人躺在了红色沙发上,正痴痴地望着他。
那个眼神他很熟悉。
吕南晴——
自从吕家倒台后裴寻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绑架他的人竟然会是吕南晴。
“裴寻,你过来呀。”吕南晴抚摸着身下的沙发,向他勾手,“你看到我不惊喜吗,我很想你呢……”
裴寻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冷冰冰张唇,道:“恶心。”
吕南晴似乎是愣了下,然后竟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你还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裴寻移开视线,厌恶地不再看她一眼。
“你说,如果你那位好姐姐知道了你被我碰过,裴寻,她还会要你吗?”吕南晴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轻柔得诡异。
裴寻笑得讥诮:“我会先杀了你。”
“不,你不会的。”吕南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游移起来,“那天我给颜简乐下的药,其实原本是想给你的。不过现在我也不需要它了,因为我有了一个更好的药。”
有一个男人走上前,拿着一个试管朝他口中灌去,裴寻死咬着牙,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吞下去了一些。
他立刻干呕起来。
吕南晴看着他做无用功,眼神有些悲悯,有些雀跃。
“你会求我的,裴寻。”她舔着嘴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着裴寻朝她走来,“你会很快乐的。”
裴寻怒视着她,吼道:“滚。”
他感觉到身体似乎开始躁动了起来,他几乎把唇咬破,脑中闪过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冷脸庞。
裴寻膝盖一软,忍不住跪倒在地,他的手朝衣袖里探去,摸到一直藏在袖口的小刀,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他其实好不甘心。
指尖划过冰冷的刀面,裴寻口中呢喃:“姜白……”
工厂的门在他呢喃出声那个名字时被人踹开的。
裴寻偏头望去,有些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淡淡地想,是幻觉吗?
姜白满身都是寒意,她平时也很冷,但都与此刻不同——她是真的动了怒。
她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连周身的空气都在畏惧地颤抖。
姜白走到裴寻身旁,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裴寻这次没再抗拒,乖巧地蜷缩在她怀里。
吕南晴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喊出那个名字:“姜、白!”
她简直恨透了眼前这个把她害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女人。
姜白抱着裴寻,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浓黑,幽幽地看着她。
“你竟然敢一个人来,你竟然敢!”吕南晴已经气到极致,根本没有注意到姜白的反常,疯了般笑了起来,“你来得正好,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我要让你一边被欺辱一边仔仔细细地看着裴寻是如何成为我的人的!”
不是幻觉——
裴寻咬住舌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姜白冰冷的侧脸后却没有她来救自己的惊喜,微微向她伸出手,央求道:“快走……”
求你,快走。
就算是丢下他,也快点离开这里。
吕南晴她怎么敢?
裴寻心中的暴怒在听到吕南晴的话之后就再也无法压制住了,除了药效带来的这么之外,身体里好像还有一股陌生的感觉在他的血液里奔腾。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控了。
姜白垂下眼眸,没有理会吕南晴的失心疯。
吕南晴最恨她这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愤怒地朝姜白一指:“给我绑住她!”
她不知道姜白为什么会莽撞到一个人就闯进来救人,但既然进来了这里,她就不可能再让他们走出去。
没有人给她反应。
吕南晴皱眉,不满地向站在旁边的男人看去,却瞬间睁大了眼睛。
那几个人她从□□里精心雇佣的亡命之徒,此刻竟然都一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拼命地往脖子上扣,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正桎梏着他们。
姜白站在一旁,身上的寒气丝毫不减,漠然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吕南晴的声音都变了调,摔倒在沙发上,不敢置信地尖叫了起来:“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姜白没有动,声音冰冷得没有一点感情,连恨和愤怒都没有,就像吕南晴在她眼里就已经是个不存在的人。
但只有姜白自己知道,她现在的怒火烧得有多激烈。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杀人。”
她听着怀里的人不安痛苦的呢喃和喘/息,用力将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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