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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任务
此番事件之后,简择西是彻底不打算再试图在那个群体里当一个不惹事的无名小卒了。
都他妈的是神经病。
她在直播间里骂过人之后,第二天一早来学校就被几个女生堵在教室里。简择西木着脸询问道:“你们干嘛?”
“干嘛?”为首的那个女生头发染成栗色,长的并不好看,但是身材挺好:“你很嚣张啊,昨天晚上骂人骂的挺厉害。”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和一群人的骂战中似乎面前的这个女生也在其中,叫什么什么玉的,反正骂的挺凶。说到昨天晚上的骂战,简择西心想:我可太佩服我自己了。昨天晚上二十多号人轮番跟她对线,愣是没有骂过她。
简择西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女生,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哦。”
说着就要走开。那女生身边的两个小跟班一左一右的堵住了她。
简择西回头看那个栗色头发的女生:“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女生说道:“骂了人,就想走?”
她说一句,就点一下简择西的脑门,不是那种轻轻的点,是那种用了很大的力气要把对方推倒似的。神态语气有点像长辈教训后辈的感觉。
不过很尴尬的是,简择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来也是,好歹一百六七十斤在那放,怎么会没有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女生劲大?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她身后有人趁机一把拉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往下拽。
艹!
简择西低声说道:“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屈起膝盖向后踢到那个女生的小腿上,女生被踢疼了不放手,反而越加用力的拽她的头发。
“……我最讨厌女生打架拽头发。”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向后拽着那个女生的胳面朝下转了个圈,由背对变成正面对着她。
那个女生越加疯狂,简择西只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她拽掉。除了她,另外两个还要过来扯她衣服挠她胳膊,尖利的指甲划过的地方,长长一道破皮口子往外渗着血。
从昨天晚上积攒起来的气到现在终于爆发了,简择西掰着面前女生的手指头硬生生把她的手掰开,她自己都能听见骨头“格吧格吧”的响声,还有女生的尖叫:“疼,疼死了,松手啊疼死了?”
我掰你手指头你疼?你拽我头发我就不疼了?
把前面的女生推坐在地上,身后的两个女生一脚一个踢出去,那个栗色头发的女生还想扑过来打她,被她按着胳膊推在墙上按着头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你给我听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来犯我我杀你全家。”
女生被撞得额头上都是血,哭哭唧唧的看起来很可怜,这一幕被班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有男生不满意的过来说:“肥猪你打人家干什么?”
简择西扭头冲他吼:“闭嘴,干你妈的屁事。”
她冲那个栗色头发的女生说道:“这是你们先来挑衅我的,你们给我记住了听好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谁再敢来招惹我,我就敢跟他同归于尽。”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了一眼班上的其他学生。先前来出头的男生看起来是被吓到了,屁都不敢说一句。
简择西心想:这点胆也敢出来强出头,昨天晚上那只“蜘蛛鬼”我还没在怕的呢。
不知是那个小改改对他们有精神暗示,还是简择西的确被无缘无故招惹得有点烦躁。她老是觉得自己的脾气一瞬间大了许多。
昨天晚上醒过来之后,睁眼看见柜子门莫名其妙的被打开了,气不打一处来。下楼找了一个锤子叮铃咣啷的一通乱砸:“你个死柜子精出来吓个屁的人,你在我妈给我买的柜子里嚣张个屁啊?这是我的柜子你给我滚出来。”
柜子是个好柜子,就是被简择西砸的七零八落,砸累了她坐在床边,指着柜子说:“下次她再来你敢再给我出来狐假虎威我就拿锤子活活楔死你。”
她是看不见柜子里面有什么的,但她莫名就是感觉柜子里面有一团黑影,委屈巴巴的抱着腿蜷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出。
这番动静把楼下睡着的父母吓了一跳,连忙跑上来问:“怎么了闺女?”
“没事,”简择西愣是挤出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见这个柜子不高兴。”
爸爸愣了一下:“那……爸爸明天叫人给你重新打?”
“行。”简择西点点头。
“好勒,那你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爸爸说道:“明天我就找人给你打,一个不行打两个,反正咱家地方大,用一个看一个。”
“好了,”妈妈也说道:“快睡吧,大半夜的。”
在夫妇二人准备关上门的那一刻,简择西突然说道:“晚安,爱你们。”
“爸爸妈妈也爱你。”
为什么会突然脾气这么大呢?大概是因为,别人家里被宠爱着的小宝贝,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一些人的牺牲品,被人肆无忌惮的伤害着。这要是让费尽心思把小宝贝养大的父母知道了,该有多么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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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择西这样堪称是“目中无人”的所作所为,果然被人挂在了论坛上。那些人害怕和她当面对峙,在论坛上挂倒是什么忌惮都没有。
配了她今天早上在教室打人的视频,然后主题是:野猪发疯了?
简择西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想看下面的评论,直接留言道:“你妈发疯了。”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在惩罚之后小改改又说了什么,于是在屏幕里询问:“昨天晚上那个小改改又说什么了吗?我不知道,请问有人知道吗?”
她本来以为库方方会回答她的问题,但没想到回答她的,是卫铠。
“他说柯文瑶的怨气还是没有消除,所以让我们继续找原因。”
“哦,好,”她想了想又问道:“他说了今天晚上没参与的人还是会受到惩罚的是吗?”
“是……”卫铠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简择西察觉到他的小人想说话却又忍着没说,于是问道:“怎么了?”
卫铠道:“和那些人作对并没有好处。”
简择西笑笑:“谢谢提醒,可就算我不与他们作对,他们早晚有一天,也会找到我头上的。”
对于他们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来当我们的朋友加入我们,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简择西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没办法做到十全十美。
但是你们要来招惹我,欺负到我头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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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择西本来以为她高调的做事方法会让她成为其他人的靶子,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有人在论坛上说了一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再也没人有心思关注她了。
柯文瑶生前,是舞蹈队的队员,带队老师喜欢她,每次都让她站最中间。可有一次她们舞蹈队代表学校去别的地方比赛,柯文瑶的赛服被人换了,让人奇怪的是,即使是被换了赛服,也只是号小了一些,也并没有被破坏掉。带队老师安慰她说能穿的将就穿一下吧,等到比赛结束再说这件事。她因为太过着急上台并没有检查鞋子,当时换完衣服误了时间于是手忙脚乱,刚把鞋子拿出来穿了一只进去,人就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鞋子里面,被人放了细小的钉子。那次的比赛不必说柯文瑶也是不能参加了,带队老师只能劝她放弃比赛先去医院。由于换衣间没有摄像头,纵使柯文瑶心中有怀疑的人也没有证据。带队老师虽然喜欢这个徒弟,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断定是谁,纵使是试探,太过严厉的话也会激起其他人对柯文瑶的反感和不满。于是这个亏,柯文瑶只能憋屈的吃了。
但这个爆料的同学同样是舞蹈队的,她说自己知道放钉子的人是谁,她在换衣间的隔间亲眼看到,可惜当时没有拿手机,所以没有录证据,只有她现在口头证明。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来追问能做出来放钉子这么恶毒的事的人究竟是谁。那个女生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那个女生的名字。
简择西看见那个名字出现在论坛,慢慢拧紧眉头。那个女生大概学校里的人都认识,她叫左妍,是学校挺多男生的爱慕对象,A中的校花。
柯文瑶没有完成的那个比赛,左妍拿了第一。
那个女生的这番话,倒是唤醒了其他人的记忆,当时左妍拿了第一之后,很多人都说如果不是柯文瑶没办法参加,肯定没有左妍什么事。
但是左妍平时待人温和有礼,还是挺受人喜欢的,这话也就是私下议论一下。
可他们现在再想想这件事……
“看不出来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女的挺毒啊,下手真狠。”
“楼上的我不同意啊,这叫无毒不丈夫,人不狠地位不稳。”
接着又有一个舞蹈队的女生在下面说:“那一次的比赛挺重要的,左妍就是赢了这一次才拿到学校的推荐名单的吧?”
“是啊,可不是嘛。”
“真是,这人也太狠了。”
在众人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小改改突然上线评论了一句:“那诸位还等什么呢?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左妍?”
“对啊,柯文瑶还等着我们帮助她呢。”
“快,谁能联系左妍,快去联系她。”
简择西皱着眉头看完这些消息,背起书包就走。走的太急,在楼梯拐角处差点跟别人撞个正着。
卫铠站在下面,拉住简择西的衣袖:“你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你别管。”
卫铠用一只手死死拉住她,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手机:“你要去找左妍?”
简择西站直了,惊讶的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卫铠道:“我一猜就是,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知道啊,”简择西说:“就在我家后面。”
简择西的爸爸是个土老板,妈妈是土老板夫人,两人其实一直挺希望简择西去学习一个优雅的艺术,比如说画画,弹钢琴,拉小提琴,唱歌就算了,练美声要肺活量的,女孩子说话要低声细语,肺活量大了容易浑厚有力。
最好比如……跳舞?
跳舞好啊,跳舞的女孩子最有气质了。
于是简择西有记忆以来,就一刻不停的听她爸妈在说跳舞的好处。
还说:“咱家后面住了一个会跳舞的,跳舞跳的可好的女孩子,听说也是你们学校的比你高一届,我以前老说让你去跟人家多接触接触,你说你就不。到现在什么也不会,就只会吃……”
妈妈叹了一口气:“我要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去练美声呢。不过那个女生,听说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精神出什么问题了,已经在家休息了半个月……”
妈妈说到这里,把手里的十字绣放下来,皱着眉头说:“按道理说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要不然你去看看她吧?”
后来自己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算了吧,咱们跟人家又不熟,贸然去人家还以为咱们是来打听她家女儿背后说八卦的呢。”
妈妈说完这些,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叹道:“哎,只会吃也行,什么都不愁,乐呵呵的也挺好,别生病就好。”
简择西不知道自己听完这句话是不是应该开心。
关于那个女生的话,简择西只听过一次,其他大多数时间妈妈都是在说:“当时要是从你去学跳舞就好了,要不学画画也行啊。哎都是我们给你耽误了……”
成天念叨这些,但是说完转头就又问:“哎,今天晚上我们吃虾吧?”
简择西只听过一次,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他们刚刚说左妍,她才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家后面住着一个跳舞很好的,比她高一届的女生。
很巧的是,左妍也是请病假请了有半个月了。
卫铠听完之后,对她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简择西想了想,说道:“好。”
要问简择西去她家里干什么,虽然她别的事情不会做,但是她骂人一绝啊小兔崽子们。
你爹来了。
在他们出门打的的这段时间里,简择西看了一下他们扒出来的左妍的社交平台,已经差不多沦陷完了,甚至她爸的公司也被人挂了出来。
左妍是独生女,四岁的时候爸妈离婚了,她跟着爸爸,妈妈去了国外。爸爸平时也不怎么管她,应酬很忙。妈妈也是学跳舞的,当年是很有名的交际花。
不仅左妍,就连左妍的妈妈也被一并的骂了。
有人说:“怪不得呢,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母女俩一个样。”
还有更难听的话,简择西看了一眼就连忙将它划上去了。
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真有意思啊。”
手机屏幕突然被人盖住,卫铠的手白皙且修长,指节一点也不粗大,是拿篮球的手。
卫铠没看她,低声说道:“别看了。”
“为什么不看?”简择西说道:“看了这些,方才能清醒的认识到人和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觉得人是什么样子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真好玩,这个问题好像不久前才有人这么问过她一样。简择西有些意兴阑珊,低声道:“人就是人的模样,世界就是世界的模样。人说不上很坏,世界也说不上很好。”
“就是很,无趣罢了。”
看透了人,就会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两个字:无趣。
都是凡人,都是普通人,都有好处和坏处。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没有神,没有圣人。每个人都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包括她自己。她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别人,不知谁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愣了一小会儿,被卫铠拽了一下:“车来了。”
他们坐进车里,看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稍微有些燥热的空气从车窗外面飞速灌进来,也多了几分清冽。
“对于我而言,世界就是我,”卫铠低声说道:“是我的家人,我,我的书,我的猫,我喜欢热爱的一切共同组成的,我只看我,从来不看其他,那跟我没关系,跟我的世界也没关系。”
“那如果有人伤害到你的世界了呢?”
“那我当然,要跟他们拼命,”他顿了顿,又说道:“所以别看别人,看自己就够了。”
简择西默默把头扭向窗外,低声道:“不,所有使我不平之事,就是我的世界。”
大概用了快三十分钟,他们才回到简择西家住的地方。托那些特别擅长人.肉的学生们的本事,简择西在论坛里找到了左妍家的门牌号,跟简择西家相隔并不远,简择西他们家是5号,左妍家在12号。
卫铠他们一路跑过去,没有开车进来的话,即使是在同一个小区,想要到别人家里也不是一件简单事。
卫铠还好,但简择西就不行了,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一通跑,身上的汗水早已经把衣服浸湿了。
她一边跑,一边小声嘟囔着:“哎呀,是该减肥了,是该减肥了……”
卫铠远远的在前面回头看她,简择西冲他摆摆手:“哎,你先去吧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卫铠依旧站在原地,直到简择西到他跟前疑惑的询问:“怎么了?”卫铠才有所动作。
他背对着简择西蹲下来,说道:“来,我背你。”
什么?这……你要给我摔到地上了我多尴尬啊。
但是这样想着,简择西还是委婉的说道:“哎,别了吧,你还正长个儿呢,我给你压不长了怎么办?”
“不会,快来吧,去看看左妍要紧。”
简择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去了。卫铠显而易见的,在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简择西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所幸的是他稳住了。
背人比抱人轻松多了,卫铠虽然有些喘,但脚步还是挺稳。
简择西一动不敢动,脑子里重复着一句话:“哎,减肥吧,减肥吧,减肥吧……”
到了地方把简择西放下来,卫铠还是挺稳。他们去按左妍家的门铃,按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来回应他们。
“没人在家?”简择西自言自语道:“可这就是左妍的现住址啊。”
“打个电话吧,”卫铠说道:“不一定会有人接,但是打打试试吧。”
简择西把号码拨出去提示已经关机。
“哎,”她想了想说道:“我在她的社交平台上私信她一下试试。”
消息是发出去了,但是良久都没有人回应。
家里大门紧锁,按了数次门铃还是静悄悄的。卫铠皱起眉头,低声说道:“算了,可能没在家,走吧。”
简择西想了想,也无奈道:“那行吧。”
他们才刚刚转头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有重物落地般的沉重一声,还有轻微的,摔碎东西一般的声音。
简择西慢慢扭头去看,在护栏和花、绿植的缝隙中,她看见一个穿着粉色上衣,白色半身裙的女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和那天晚上的柯文瑶一模一样。
一只微凉的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盖在简择西眼睛上,她听见身后卫铠低声说道:“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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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妍跳楼了。
除了亲眼看见的简择西和周樛,最早接到消息的人把这件事发在了论坛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库方方早在屏幕里听简择西说了这件事,因此再看见的时候,也并没有多惊讶,就是异常的气愤和伤心。
他对于长的好看的小姐姐,是没有抵抗力的。尤其是长的好看,还温柔的小姐姐。
柯文瑶虽然好看,但脾气火爆。左妍才是从里到外,都温柔的跟水似的姑娘。
库方方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悲痛的恨不得一起去了才行。
向中文这时候才说道:“那这样一来,你们的那些同学们不就成了那个小改改的打手,他想要弄谁,就可以指挥别人弄谁吗?”
简择西道:“我就是害怕这样。”
从那个小改改第一次利用学生们去攻击那个小白花女朋友的时候,简择西就有这种预感。
或许更早,在由他来制定规则,他说惩罚谁放过谁的时候。
“就不能,找出这个小改改是谁吗?”库方方问道。
“不简单,”简择西说道:“即使我们之中有人会使用黑客的本领,我们面对的也不是普通人。”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卫铠才说道:“那个小改改,是我们学校的人吧。”
其他三人愣了一会儿,卫铠没说他是我们学校的人吗?他直接用了陈述的语句,断定那个直播的人是学校里的学生。
“有可能。”库方方说道。
“有很大可能,”简择西回答他说:“但是我们怎么找呢?即使是在那个app里也没法看出每个人是不是都在线。”
“先从认识柯文瑶的人里开始找起吧,”向中文道:“也许我可以帮忙,毕竟我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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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择西躺在床上,她在等小改改上线。白天里的那一幕现在还时时刻刻回荡在她的脑子里。她闭上眼睛,脑子里杂念很多,但又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手臂内侧被轻轻点了两下,简择西把屏幕调出来,见是卫铠找她。
“睡了吗?”
简择西有点迷惑,感觉这有点不像是卫铠问出的问题。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卫铠时对方冷的似潭水一般的眼神。
人家小改改都还没上线,她哪里有心思睡觉?
于是她回道:“没有。”
那边很快回消息过来,说道:“那聊聊吧?”
简择西询问道:“聊什么?”
“你觉得那个小改改是什么人呢?”
“我觉得……我直觉哦,我感觉她其实是女生。”
本来卫铠的语调很柔很放松,一听这话,他立刻变了语调:“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感觉她……呃……算了,我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刚才想了想,若是把我的说辞拿出来,放在男生身上好像同样也解释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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