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纵我身死

作者:十三昏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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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进入莲华山后,临近夜晚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除了她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以外,这个山中安静的近乎诡异,大雪仿佛将一切声音吸收殆尽,无风无浪。望月铃咲一口气排查到山腰处,连一只觅食的走兽都未曾见过,这一切的一切都过于的反常了。

      拨开挡在面前的枯枝,望月铃咲闭上眼睛,将嗅觉与听觉提升至最大,此时她虽然无法目视,但整个世界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在她的脑海中展开,气味与声音构成的画面与目视完全不同,但是在这样的处境之中她却能捕捉到最细微的声音以及常人闻不到的气味。

      细微的臭味……还有一点血味。没错这里的确是出现过鬼的踪迹。虽然大雪几乎完全将这微弱的气味遮掩住了,但是她依旧能分辨出空气中残余的味道。从东南方一路蔓延到西北方,越往山的深处蔓延气味越加无法忽视。

      望月铃咲丝毫没有疑迟的跳上飞树枝,在枯枝中点踏借力飞快的顺着鬼的气味前往山的深处,遥望森森山中,几乎已经见不到半点阳光,简直是鬼栖息的最佳选择。

      “嗯?”

      闭着眼睛的望月铃咲皱起眉头,将扩大的感官收回,睁开眼睛望向一堆枯枝之中。

      她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走到这堆枯枝中,拂下上面的积雪,而后把树枝轻轻移开,露出了里面已经冻僵的尸首。望月铃咲沉默着将面上还犹带痛苦表情的人首抱了出来。

      很痛苦吧。
      很难受吧。
      明明是曾经的好友,却向自己张开了血口。即便死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绝望和不解中被曾经的好友吞噬了身躯。

      望月铃咲将尸首埋在地下,静静地站在简陋的坟前,知道太阳西斜,她重新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日轮刀,向更深处走了过去。

      哪里都找不到。
      哪里都没有。

      诶……我在找什么。
      浑噩的脑子里似乎已经忘掉了太多的事,是谁……是谁的手,曾经抚摸他的头顶?

      悬崖间,已经俨然鬼化的男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匍匐在地上,满是血迹的四肢反向弯曲,如同蜘蛛一般移动着,满口尖锐利齿的嘴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肉的残渣,血红的鬼眼僵硬的转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好饿,好想吃东西。
      他毫无理智的想着。

      上一次进食已经是三天以前的事了,那些好吃的猎物又脆弱、又美味,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啊——啊啊——头又开始痛了。
      还是那位大人说的对,他不需要管这些事情。不要想,只要遵从自己的欲望吃掉就好了。只要吃掉他就能变得更强,只要吃掉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他想要什么呢?

      “好可怜。”

      是谁。
      探查到有陌生的气息接近,山田正男警惕的移动着四肢,躁动不安的跺着手脚,威胁的发出嘶吼声,不断翻转的鬼目中映出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暗色模糊了她的容颜,而她屹立在雪中,却如同高山一般,让山田正男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威胁。

      但是好香。
      食欲战胜了鬼的本能感受到的恐惧。他垂涎贪婪的盯着来人,他能感受到这个人的血肉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养分,只要吃掉她一个人,他就可以很久很久都不必忍受这种饥饿了

      “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轻轻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她抽出一把刀指向他,在这一刻山田正男的危机达到了巅峰,身体比丧失知性和理智的大脑更快一步的猛地弹开,下一秒这个给他前所未有危机感的猎物出现在了他刚刚所在的地方。

      “咦?”
      望月铃咲有些惊讶的看着跳开的山田正男,这一剑她是奔着鬼的脖颈去的,虽然没有使用战技,但是对付这样的刚刚成为鬼的山田正男也足够了,而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山田正男就已经发力跳开这里,这种预判与反应速度绝对不是一个刚刚变成鬼的人可以拥有的。

      “看来鬼舞辻无惨分给你了不少血液。”
      望月铃咲剑尖指向山田正男:“是因为给了太多的血,所以即使是成为了鬼也丧失了理智吗?”

      “不过没关系,下一剑就会砍掉你的脖子。”

      暗之呼吸,第一式——皆寂。

      刀锋所斩处,万物皆寂。
      如夜幕沉降,无所生息。

      日轮刀悄无声息不带一丝杀气的向山田正男的脖子斩去,像是最温柔的夜里轻柔的风,在世界上撩起柔软的涟漪。

      山田正男焦躁的抓着身下泥泞的雪和枯草,嘴巴里发出嗬嗬的嘶吼。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猎物会这么难缠,明明之前的猎物都轻轻松松的被他大卸八块吃掉了,而这个猎物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压力。

      “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

      手、手臂被砍掉了!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这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好熟悉。

      是的,他之前,在这之前也遭受过这样的痛苦!

      “不会让你逃跑的。”日轮刀斩下山田正男的手臂,望月铃咲眼神一凛,脚步猛地一跨,转身后手臂爆发出所有的力量,自下而上从山田正男的下巴处挥斩过去!

      “我……我……不……不会……死的。”

      看起来毫无神智的山田正男突然断断续续的发出如同痛苦哀嚎一般的声音,在生死存亡的一刻,山田正男突然手脚伸长,猛地将望月铃咲踹了出去,本应斩断脖颈的刀只有刀尖堪堪擦过脖颈的皮肤,飚出一串暗红的血液。

      “……”
      在关键时刻爆发的山田正男的力气可不小,望月铃咲按了按被集中的部位,心里大概有了数。大概断了一根肋骨,倒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事,运用呼吸法绷紧伤患处,不要将碎骨戳进肺部就可以了。

      望月铃咲此时不知道应该觉得庆幸还是应该觉得愤怒,庆幸的是,幸好在山田正男没有完全长成的时候,她就可以将他击杀在剑下。
      而愤怒,是因为山田正男明明有如此优越的资质,却成为了吃人的鬼……这一切,都是因为鬼舞辻无惨!

      眼前已经生出断臂的山田正男从背部有生出两对如同蜘蛛一般尖锐的细腿。望月铃咲嗅着与刚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鬼的气味,心中有一丝的沉重,经过刚才两次的交手,她已经明白了,这个在偏远贫穷长大的男孩——山田正男,是一名拥有特殊体质的人类。

      如果她没有猜错,山田正男在人类的时期,对于危险和一些重要的事情上都有着极其准确的直觉,这种无意识的收集着周围的信息,大脑在理智前先一步进行判断的能力是相当的稀少与珍贵的。

      而鬼舞辻无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格外大方的分给了山田正男格外多的血液吧。
      虽然血液破坏了他的神智,但是他果然没有让鬼舞辻无惨失望,在望月铃咲的攻击中,他终于迅速且彻底的吸收了鬼舞辻无惨的血液,进化到了更高一步的地方!

      而她,必须要将山田正男斩杀于今天,若是让他逃离,那么未来鬼杀队必然会再多一名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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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一段我居然贴的是废稿……我更新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困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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