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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鱼尔异凑过来:“你是说这个纸鹤?让我看看……”
“你看看。”乔林笙把纸鹤拿给他,既然是百晓生,那么说不定对符咒也有些研究?
只见鱼尔异对着那只小巧的纸鹤左右看了看,乔林笙突地感到一股灵力从他身上转移到了纸鹤之上。
纸鹤身上的符号闪了闪,仿佛它的肚子里被安了个小灯泡。
不知他在纸鹤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不一会,纸鹤如同活物一般,在鱼尔异的掌中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它在空中转了几圈,外面飞了出去,宋家父子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宋怀远毕竟接触过这类事物,反应比宋将军快一些。
“羽公子,这纸鹤是不是去找那个和内鬼接头的人?”
“我先跟过去看看。”鱼尔异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随口说道,人已经拔腿跟了出去。
见状,乔林笙忙说:“我也和他一道去,二位不如就在这等我们的消息吧。”
不论能不能找到幕后主使,跟过去看看情况还是有必要的,将军府这边都是普通人,万一遇上个厉害的还要分心保护他们,不如叫他们待在府里等消息算了。
“那你们小心点。”两人走得极快,宋怀远只来得及望着两人的背影说了一句。
不是他不想帮忙,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对方虽然人数不多,但俱为修炼之人,普通人过去,很难在他们手里讨到好。
而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看出乔林笙和鱼尔异这两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两人一起过去查看情况,就算遇上那些人,全身而退应该也是毫无问题。
宋将军跟他的想法估计差不多,所以才没有叫上府中的士兵一起跟着纸鹤。
“怀远,你去查查福生的事,顺便通知他的家人。”父亲沧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怀远回头应下,见父亲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伤,也是,福来在府中勤勤恳恳干了这么些年,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害死,尸体都不知道去哪找,这会让他去知会对方的家人,他还真不知怎么开口。
也罢,无论是生是死,总要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这边厢,乔林笙和鱼尔异跟着纸鹤走了不知多远,它飞起来的速度又慢,直到下午,才停在一座陌生的宅院前。
这里远离闹市区,周围住户也不多,偶尔有路人经过,看起来都是些平常人家。
“会在这里面吗?”乔林笙仰头望着宅院的围墙,怀疑地说。
鱼尔异已经将纸鹤收回袖中:“你问我,我问谁去,要不咱们在这等等吧。”
也是巧了,他刚说完,宅院的大门就传来了响动,像是有人要开门出来,两人赶忙躲到不远处的墙根后,偷偷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宅院中走出一个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一张面巾遮住了他的脸,这段时间,琼水城各地来的客商都有,带个面巾也并不奇怪,出门后,男人又回头对看起来像家仆的人说:“我一会便回来。”
他说出这话后,乔林笙感到身边的鱼尔异僵了僵,他低声道:“他似乎就是当时与我接头、拿走石精的男人。”
“你确定?”
“应该没错,声音听起来有八分相似,而且他手上也带着一枚玉戒指,那个人也带着一枚玉戒。”
乔林笙定睛望去,男人的中指上确实带着一枚硕大的玉戒指:“要不要跟上去?”
“就这么跟着很容易被发现,我想想……”
武东山位于琼水城南,是城里最大的采石场,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南琼石都出自此地,半山腰上,茂盛的爬山虎层层叠叠地遮住了整个山壁,一处恰好容得一人通过的山洞外同样长满了这种植物,乍一看去,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个隐秘的入口。
一个蒙面的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扒开洞口的植物走了进去,手中的玉戒在日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光。
通过了狭窄的入口,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宽敞的石洞壁上一路安放着火把,将原本一点光线也没有的山洞映照得极为亮堂。
男人熟门熟路地进去,没走多远,便进入了一片宽敞的空地,其中还站着几个同样蒙着面的人。
他们都围着一个巨大的石盘,这个形状不太规则的石盘仿佛是从地里直接长出来或者是凿出来的,上边刻满怪异的符咒。
石盘的中心点有一个凹槽,里边放着那块孕育出石精的南琼石,此时石内流光溢彩,这些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石精待在南琼石中没有出来。
见到男人走进来,几个人纷纷转过脸来,弯腰行了个礼,口中毕恭毕敬地道:“三长老。”
男人点点头,背着手往石盘便一站:“传送阵法弄得怎么样了?”
一人走上前来,报告这里的情况:“回三长老,传送阵法不出三日便可完成。”
“为何还要三日之久?”被三长老的男人低头查看着石盘,语气不悦地说。
“三长老,这古阵法着实复杂,想复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属下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下属低着头,略有些慌张地辩解道。
男人沉默一会,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明白你们的难处,不过我们派去将军府的探子已经暴露了,这样一来,他们必定有所警觉,说不定还会派人在琼水城中查探,留给我们做准备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多,你们最好尽快完成传送阵法,以免误了大事。”
“三长老,您说、您说从涟他已经……”男人刚说完,另一个原本站在一边,身形较为瘦小的人往他跟前走了几步,焦急地开了口。
听声音,这居然是一个女子,而且似乎年纪不大,从面罩外露出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她也是教中之人,想必十分清楚探子被发现后,大概率将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固然是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但其手段也是无需质疑的残酷。
三长老咳嗽两声,威严地说:“从涟已经以身殉教,各位也不必太过伤心,他的牺牲都是为了教中大业,计划成功之后,他的血债我们定要从将军府讨回来。”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听了三长老的话,其余众人纷纷举拳呼号,包括那位走上前的女子,不过她的手微微颤抖,喊出的口号也是断断续续,看样子从涟的死讯令她极为伤心难过。
注意到她的模样,三长老皱皱眉:“红屏,我知道你跟从涟十分要好,但眼下完成传送阵法才是你的责任,千万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教中的大事,从涟即使泉下有知,一定也会让你以完成任务为先,你可不要浪费了他这番牺牲才好。”
“红屏明白,即使三长老不说,红屏也不会为了别的事耽误阵法的完成,”红屏行了个礼,保证自己不会感情用事。
三长老故作宽厚地拍拍红屏的肩,又道:“那就好,你们可是教内的精英,完成了此次任务,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各位。”
“谢三长老!”众人齐声道。
话音刚落,红屏突地跪倒在三长老脚边,双手抱拳,眸中含泪地望向他:“三长老,完成任务之后,红屏不需要什么奖励,只有一事,还望三长老应允。”
“何事?”三长老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问。
红屏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说:“恳求三长老将那些害死从涟的人交由红屏处置,红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宋家父子教中留着他们还有用处,暂时不能交给你,至于其他人,倒是可以留给你处置。”
“三长老,您是说除了宋家父子之外,害死从涟的还有其他人?”红屏本想反驳,思索一阵后,突然问道。
“不错,”三长老点点头,“就是那位之前替我们买回南琼石的鱼尔异,还有他身边的一位叫做乔林笙的年轻姑娘,他们不仅救了宋夫人,还解了宋怀远身上的毒,现在又害死从涟,简直不可饶恕!”
他说着说着,被面罩遮着的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微笑:“这两人不知是什么来头,但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没什么用,只要你能抓住他们,我答应你,把两个人任你处置。”
“原来,原来他们也有份害死从涟,还破坏了我们这么多计划,红屏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谢三长老成全!”听完三长老所说的话,红屏把一腔怒火全算在了鱼尔异和乔林笙头上,她重重地对三长老磕了个头,以表决心。
三长老乐呵呵地将她扶起:“红屏,你也不要太心急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这两人这么好管将军府中的事,到时候,你一定有机会见到他们。”
红屏通红着眼睛点点头:“我明白。”
解决好这事,三长老的目光又落到圆盘中心的南琼石上:“奇怪,这石精为何一直沉睡在石中?”
“回三长老,古书上记载,阵法启动之前,石精需得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这又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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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谢谢在看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