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着离开

作者:默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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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宗上辈子的错


      午夜,同样的12:00,半个月前,我从这里被抬到N市最繁华的医院,而现在,我突然想起那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有着淡淡的忧伤,我并没有询问Fox,我那天是不是倒地的姿势很不优雅,是不是有股股的红色冒出,现在我只想轻轻的推开“Pompous”的玻璃门,在我的记忆里,它拥有着诡异妖娆的紫红,而,我只能去倾听风铃被带动所发出的优美音乐。虽然已经步如了五月中旬,但N市的夜晚仍然可以感受到风中海的气息,是凉爽舒服的。我突然有种错觉,风中在灰色的背景下有一缕海蓝。玻璃门被打开的瞬间,有一股凉爽的气流从我的衣摆穿过,眼中仍然是灯火辉煌的街道,你会很难想象,在灰色下,灯光会是什么颜色,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那种色调。我只能用记忆中的碎片与它比较,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只能依靠自己的记忆生活,我都觉得白的红玫瑰是多么的美好。
      记忆是会消失的,它不是奥尔菲留斯曾妄想存在的“永动机”,可以永无止境的前进,而前段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前段的那个地方,记忆是会被毁灭的,它会慢慢的随着岁月的沧桑而裂缝,最后变成碎片,就在夏风轻轻吹来的时候,跟着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的下方。我怕哪一天,记忆中的颜色变的模糊不清的时候,那我的生活中,就只剩下灰色的交杂。或许我可以坦然,该消失的就算你用金钱把它砸昏,它也不会停下消逝的脚步,那就让它自由吧。我现在选择忘掉不愉快的所谓“记忆毁灭”论,只是悠闲地走在这个城市最沉迷的夜市区,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泰山”正在无声无息的燃烧,直到手指感到了疼痛,然后重复一样的动作,反反复复。注视着街道两旁的专卖店、沙龙、KTV的喧闹,女人单薄的衣布,绝美的身材,以及满脸迷醉的妖艳,原来灰色的妖艳也是让我无法形容。土气的面包车是很少见的,遍地的奥迪、凌志、奔驰,在灰色下仍然闪耀光辉的BMW、保时捷、法拉利,人们都说“豪车是地位的象征”,在这个我所踏足的领域,人人都是金钱、权力的顶礼膜拜者,他们用金钱和女人去祭祀权位。
      “默谚,默谚……等一下。”空气中传来了我喜欢的名字,默谚,跟随了我23年的名字,是那么的亲切,又无奈,我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等待呼喊我名字的主人。
      脚步声在这繁华的地带是那么的突兀,不是高跟鞋的清脆,是休闲鞋如猫爪肉垫触碰地面的柔软的感觉,喘息声从背后传来,我从那个女人应该在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汗珠顺着刘海滴滴滑落,喘息声渐渐的停止,但没有想象的言语出现,是沉默,对,只是沉默。
      “怎么?跑出来找我,又没有话要说了吗?影小姐?”
      “…………”仍然是没有声音,还是沉默,如语言淹没到了大海。CASIO显示的时间是0:40,是她下班的时间。如果连主人自己都不说话,我又何必要多费口舌呢?我仍然没有回头,因为我背部感受到了那双灼热的目光,我只有慢慢的继续走完剩下的回家路程,抬脚的刹那,影站在了我的身边,跟随着我的脚步。
      “那,那个,你的身体康复了吗?”我这才错愕的偏着头看着这个总让我感到惊奇的女人,没有汪汪的大眼睛。细长的眼睛中有着异样的神情,西欧人特有的高挺鼻梁,不属于樱桃类型的小嘴,但嘴唇很薄,看起来很光滑的灰色下麦色的皮肤,这才发现,影绝对称的上是风华绝代的女子了。她的头微微低下,没有看地也没有直视前方,只是保持这样一个动作迈着步伐。
      “恩,今晚穿的又是米彩服吧。”我不想去继续讨论关于我的身体健康方面的任何话题,这会让我感觉到我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看着灰色中仍然是斑斑点点的T—Shirt,想起半年前那晚最好喝的cooktail,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
      “…………”呵,又是选择了沉默呢,我没有去考虑影到底想干什么,我的目的地已经到达。这是一座坐落于N市最奢华市区边缘的古老欧式公寓,我就住在这栋建筑的4楼,虽然很破旧简单,但它有着宽敞的阳台,可以让我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清晨阳光的味道。
      “默谚,我可以上去坐坐吗?”对于她提出的要求我并没有做出太强烈的外在表现,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并身体向右微欠,示意女士优先进入,我和她就始终肩并肩走向四楼我的家。
      拐过楼梯,灰色的桃木门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停在了楼梯口,黑色边框后的眼睛凝视着我身边的女子。
      “影,我想今天晚上我的家你是没有机会参观了,实在很抱歉,下次有机会吧。”影并没有对我的突然改变主意而感到诧异,只是微微点点头,眼里有着些许的失望。
      “那,我就不送了,回家路上,小心。”
      “对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影刚刚露出的失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只好用手作出“六”的姿势放在耳边。
      在这个世界上,上帝把产权赋予了女人,但又把女人赋予了男人,男人的致命弱点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女人。就如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间相生相克,任何事物都是上帝平等的对待,是一种太极的永生。我与影之间或许也存在着相生与相克吧。
      对于丽丝小姐,她这个人很奇怪,对于Pompous的常客都有着详细的个人资料,但对我的就只有姓名、手机号码,以及住址是完全的,其余的则是一片空白,她只知道我叫默谚,是一个很闲暇的男子,但又或许她是知道什么的。人都希望保持着自己的一份神秘,在那个神秘的领域,人才是最安全的。
      “好,那你早点休息,晚安。”影的失望从眼神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承认我被她的微笑所迷住,不仅仅是因为那种风华绝代的第一次笑容,我在她的笑中看见了粉红,是一种转身离开的芳香。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站在离开半个月的家门前,轻轻的捡起地上的灰色卡片,扭动把手,果然,门并没有锁,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熟悉的烟草味道,呵。
      “白,什么时候转作小偷这个职业了啊,转业也不通知我一声啊?”我并没有理会家中的“小偷”,只是顺手打开电灯的开关,随之,深深的灰色在我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呵呵,当然是杀手赚钱多啊,只是过来看看你这个王八蛋死了没有。”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的男人,对自己擅闯民宅的行为居然感到理所当然。
      “对了,你怎么知道有人在你家里啊?还知道是我呢?”白有点白痴的挠挠头,他的这个动作让我怀疑白你几岁了啊?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白的问题,只是扬扬手中记忆里是水晶蓝的卡片,做了一个食指与中指之间微微张开放在嘴边的姿势,我相信白会明白,因为他足够聪明。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你家里的家具也好更新一下了吧,现在火车都提速了,你的时尚步伐就不能提一下速度吗?真是的,三年一点没变。”白这个臭小子又何尝一点没变,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每隔一段时间来我家总要重复一次如上的话,在我概念中,杀手的话都是很少的,但白这只怪物好象总有说不完的话,没话题也要找话题,也只有一点可以说明这一切……白,是杀手界纯种的异类,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就你这只怪物的毛病多,我是穷人,哪有钱换啊?你不赞助我一下的?”他会唠叨,我就调侃他,事实上,我不清楚白的家产到底有多少,我只知道他在杀手界的名字是白,其他的一无所知,因为白整天背诵的杀手条例中,第一条赫然写到“忘记一切”,也就意味着在白做杀手的那天起,以前所有的记忆在那天已经终结,或许连他自己都已经忘掉自己真正的名字了吧。
      电影中的杀手都是漂泊不定的,但白拥有着自己的定所,一栋现代罗马式别墅,拥有着比我家大两倍的阳台,据他所说,这样他可以更好的吸收阳光,他说,太阳可以赐予他无尽的力量,他,就是杀手界的异类,the killing king,拥有着让这个城市闻风丧胆的名字。在杀手界,他是杀手之王,圈内人都称他为“拥有天使翅膀的恶魔”,如“堕落天使”,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名字,但他无论是什么,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着七情六欲,会哭会笑,会偶尔的孩子气,他,是我的朋友。
      “你没钱?妈的,你如果没钱,那我敢保证,明天早报的头条新闻是《火星撞地球,烟雨集团总裁无故失踪》。”白就是这样,他会反驳,所以他适合做杀手,他有着足够的智商和反击的能力。
      “今天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我不想再和白胡侃下去,因为我知道他时间宝贵,而且外界根本不知道烟雨集团的总裁和杀手界的killing king有着亲如兄弟的关系,所以每次白的到来,时间总是很短。
      “…………”白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窗外深灰的夜色,扔给我一支“泰山”,我伸手接住,我并没有用火点燃,只是夹在手指之间,我在等白的回答,这是三年来他第二次选择了沉默,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凝视着窗外飘忽的夜色,久久没有回答。
      ……………………
      来到N市成为烟雨集团的总裁已经一个多月了,整天应付着什么市长、书记,简直就是一群败类,在迪厅包间内的情景,总让我有一种呕吐的冲动,所谓的市长、书记,在妖艳的女人面前,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一只只披着羊皮的狼。深深的吸一口气,抹掉那种作呕的感觉,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来到了这处我自己选择的家。木伯父原本想让我搬进我的那个“生前”父亲的别墅,但我讨厌那栋称的上庞大的地方,即使有再多的侍女,有再井井有条的管家,也会让我感觉到是我一个人生活在一个空寂的空间,我讨厌那种巨大而空虚的感觉。
      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无缘无故的收到一片红色玫瑰的花瓣,上面还写着一个“白”字,应该是奇怪的人的恶作剧吧!找出钥匙轻轻的打开门,闻到了一种熟悉的烟草味道,原来有客人造访,而且还不简单呢!从窗进入连窗都没有关好吗?窗帘的摆动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只能说明他或她是一位非常有自信的客人呢。
      21:30,看着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泰山和我谈了1个半小时话的男人,想到1个半小时前在黑暗的客厅中被我用手枪指着脑袋时他没有一丝反映的微笑,那时,我只能放下手枪,因为他的眼神在黑暗中有着阳光,我也只好把手枪完整的还给这个自称为白的杀手,那片花瓣原来是他的见面礼呢。
      “喂,于逸凡,你的武功真的很厉害诶,你以前有学过武术吗?还是跆拳道?难道是泰拳………”这已经是白第五次称赞我的武功如何如何厉害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孙悟空的痛苦了。
      “…………”我仍然选择沉没,只是再一次扔给他一根“泰山”。
      白有着和我一样的至爱,据他所说,白是地道的山东泰安人,他说,抽着泰山,他有种回家的感觉,虽然他早已忘记他到底有没有家。
      “你不要总是保持沉默好不好?你再给我泰山我都快升天了!真是的。”白有点阴阳怪气的抱怨着我的沉默和我再一次递给他的泰山。只是短短的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白和我已经成为了朋友,直到后来,都不敢相信,我和白会亲如兄弟,有时,人就是这么奇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三年或更长时间积累的感情,这应该就叫做缘吧!我和白之间就存在着这种东西。
      “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虽然我这个人比较讨厌杀手。”我很真诚的说出心里的话,我想白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废话,我在你不杀我饿时候已经把你当兄弟了,你竟然现在才把我当成朋友?你也忒没良心了吧!”白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其实我是知道的,在我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的时候,黑暗中,他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可以把我秒杀的小型特制手枪,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揭破那层纱。
      “那么,白,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我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问出了我心里的问题,不附着任何的感情,没有迫切。
      “逸凡,对不起,杀手条例第三条,不能透露雇主的一切。即使你现在是我的兄弟,我也不能例外。”是我已经猜到的答案,白的确是一个很讲究原则的杀手,杀手条例的每一条,对于白来说,就好象基督教徒对耶稣的虔诚,白必须遵守。
      “那,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别的吗?”我的直觉告诉我,白是有别的话对我说的,我始终相信我的直觉。
      “…………”
      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沉默,我感到奇怪地看着眼前刚刚唠叨不停的男人,他只是偏头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抽着手中的泰山,有烟雾缭绕。时间仍然一分一秒的前进着,看着手腕上跟随我5年的“CASIO”,23:40,对面的男人仍然只是看着深黑的夜,仿佛他可以看透它的一切,我在耐心的等待,我相信,白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白是一个可以给我很多感觉的人,就象现在,他的脸上有深思、严肃的神情,他轻轻的掐灭手中的最后一根泰山,我也顺着他的动作注视着白色透明烟灰缸内满满的cigaretteend,我想,白应该已经考虑清楚了吧。
      “当天空不再蔚蓝,当沉默的诺言再也无法实现,当你被四周的树木包围的时候,你将永远无法逃脱。”
      白终于说出了他想对我说的话,但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在白起身、转身、背对我甩手、开门离开等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我一直做在沙发上,抽着我的泰山,手里握着一条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十字架项链,白金镶钻,我那时在笑,笑着凝视着窗外美丽的夜色。
      ………………
      三年前的那一夜,白的离开留下了戴在我脖子上3年的十字架项链,后来他说,那是他弟弟送给啊的礼物,白的弟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想他应该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后来在我的无意中发现,那条项链坠子的背面,刻着密密麻麻我所不认识的基督教文,后续,百应该很疼爱他的弟弟吧。
      看着眼前这位三年来样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旧是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我的亲如兄弟的朋友,我仍然如当年一样让嘴角微微划开上扬的弧度,凝视着灰色中烟雾不规则的上升,有种飘渺和虚幻,灰色中的白的身上有着淡到不易察觉的白,那同样只是我的感觉。
      1:30,我想现在夜市区已经停止喧闹了吧,也只有迪厅里有着数不清的疯狂兴奋着摇头的兽人,街道上是安静的,有中幽忧,是一种静宁,白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抽着最后一根泰山,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哀伤,是当年所没有的。
      “逸凡,你爱你现在的生活吗?”
      我错愕的看着灰色的白,他在笑,是微笑的问出了出乎我意料的问题,对于我现在的生活,我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如果有感觉,也只能是我庆幸有木然的关心,Fox的真诚与信任,影的忽冷忽热,丽丝的神秘,白的怪癖出现在我现在的生命中,但我讨厌烟雨集团,的确,我是讨厌的。
      “…………”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没有感觉,所以我选择默然。
      白用曾未有过的眼神深深的凝视着我,我也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白却低头点燃一直握在手中当年从我的腰袋抢走的zippo,看着手中不灭的火。
      “火烧亚马逊,方为人上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又说出了当年一样让我不想去搞明白的富有哲理性的言语,我仍然只是用黑色边框后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微笑的看着白,白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站起身,回头看了看我客厅的摆设,在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就留下了一句我很想一脚把他踹到西伯利亚的话,逃也似的离开了。
      “逸凡,你的家具真该换了,钱放多了会发霉的。”白竟然哈哈的笑。
      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只有门逢涌进的一缕夏天的晚风,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我开心的笑,很开心。
      “怪物!”
      我仍然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抽着泰山,看和手腕的CASIO,2:10,眼神在灰色的客厅来回穿梭,这些如白所说已经过时的家具,它们跟随我6年,我又怎么会舍得抛弃呢?关上阳台的窗,外面的夜色也被挡在了窗帘之外,我记得,那窗帘上绣着一对对可爱的小猪,可在我的眼里却只有灰色了。
      脱鞋坐在记忆里是天蓝的棉被上,仍然有着清新的味道,打开IBM,屏幕上有着闪烁的灰色,看着MSN中一条条读者对默谚的喜爱,对默谚封笔的伤心,也有着对默谚文字的斥骂,我用没有感情的心浏览着灰色中人类所透露的复杂情感,关掉MSN,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邮箱,看着被我删除掉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的默谚笔迷的信件而显的空空如也的收件箱,打开新建信件,输入收件人的地址,开始我每天的工作,四年来从来没有断过的工作。
      轻轻的敲击回车,信件就随着电波传到了我想要它到达的地方,它真的能让她看到吗?
      看着发件箱中收件人为同一个人的信件的累积,我在想,是不是那个国家,没有电脑的存在,她或许收不到,我是不是应该写信?看着灰色屏幕的名字……
      “月瑶”……
      “月瑶”……
      “月瑶”……
      “月瑶”……
      “月瑶”……
      “月瑶”……
      “月瑶”………………
      月瑶,
      你在那个叫做“天堂”的国度生活的还适应吗?我是不是变的很可笑啊?四年来,每次给你发邮件总是以同样的问题开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和你一样喜欢阳光,同样说过“阳光可以赐给我力量”的白没?他今天晚上竟然运用小偷的手段进入我们的家里了呢!他很可恶对吧?还说我的家具该换了,我怎么可能换掉他们呢,那些家具可都是你买的诶,他在走的时候还说了一些什么“亚马逊”的莫名其妙的话!那时我真的很想K他呢,呵呵~~
      老婆,你欺骗了我,你知道吗?你说过不开心,寂寞的时候想起你就会变的开心起来,即使会哭,泪水也同样有你最喜欢的棒棒糖的甜甜味道,可是现在它正在慢慢滑入我的嘴角,好苦好咸好涩!你可不可以回来看看我?我已经快记不起你的样子了?劳伦斯医师说我的眼睛很快就会看不见东西了,现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灰色。我记得你喜欢天蓝,你说天蓝是很自然的颜色,可是我的世界里天空是灰色了,我记不起你的天蓝怎么办?你可不可以跟你们那的上帝说一声,让你回来看看我?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我的生活要怎么过?没有你,我怎么可以去看彩虹?
      ………………………………
      上辈子的错
      是不是要用今世去改过
      用灿烂而华美的语言去诉说
      那份前世惹下的恶果

      上辈子的错
      是不是要用今生去改过
      用凄惨而可怜的眼泪去诉说
      那份前生犯下的罪过

      上辈子的错
      是不是要用死亡去改过
      用孟婆汤、奈何桥去诉说
      那份生存犯下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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