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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挞
“我知道了，先搁着，我一会儿去处理。”莫莲先回自己房间放下书袋顺便换了衣裳，这才来到厨房。
厨房只有十来平米，共三口灶，灶后面是一排木质碗柜，碗柜下有几个坛子，是莫莲腌的咸菜。
莫莲换上围裙，心里已经在计划要怎么处理牛奶。
牛奶可以做奶油、黄油，也是很多点心的重要辅料，用途多多。
各种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莫莲最后决定做蛋挞。
“香草，让白微烧火，你来给我打下手。”莫莲吩咐道，“秀盈也在一旁看看。”
香草比白微白英先来，是三人里最得莫莲重用的，手艺也被莫莲教得最好，铺子里卖的点心，有一半都是她做的。
“我打算再推出一种新点心，你们先看看我怎么做。”莫莲一边拿出牛奶一边说。
香草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她不过是个下人，姑娘却愿意教她这么多手艺。
莫莲可没想这么多，她想将生意做大，总不可能什么事都她自己做，还不如交给信任的人。
莫莲先用牛奶做了淡奶油，然后在牛奶里加白砂糖，倒入奶油搅拌均匀，又把蛋黄倒入牛奶里，等一系列工作做好，她把蛋液倒入做好的蛋挞皮里，放进烤箱，等到蛋挞表面颜色金黄开始变焦时就可以了。
虽然做法不难，但什么原料都要她自己配，还是折腾了不少时间。
话说，这土烤箱还是费了她不少力气才做出来的。
她爷爷思想保守，总喜欢用更原始的方法做菜，觉得这样做出来的食物才“自然”，她听了几耳朵他的唠叨才不至于脱离现代设备就无法做了。
现在想想，她还有点怀念他的唠叨。
香草全神贯注，把莫莲讲的要点都记下，她人不笨，已经猜到莫莲的打算，便学得更认真了。
莫莲精确计算火候，至于怎么个算法，就全靠经验积累。
蛋挞一出炉，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和蛋的香味，引人食欲大开。
再看蛋挞，表面金黄，有的地方出现深棕色的焦斑，焦香的甜味顺着热气钻入每个人的鼻息间。
“好香啊，看起来就很好吃。”秀盈期待地看着莫莲。
“那你先尝尝，小心烫。”莫莲带着手套，也拿起一个。
咬下一口，中心滑滑嫩嫩，香甜可口，边上的蛋皮酥酥脆脆。
这么久没做，我手艺还是在的。莫莲想。
秀盈也咬了口，然后发出感叹，说自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香草和白微白英也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咽咽口水。
“来，你们也尝尝。”莫莲对三人道。
三人像品尝珍馐一样，小口小口啃完手里的蛋挞，脸上都露出惊叹和满足的笑容。
“秀盈，你把剩下几个拿去给我爹娘尝尝。”
“蛋液还剩不少，我再烤一炉。”
第二炉蛋挞出炉后，莫莲拿出食盒放了八个进去，让香草跑一趟林府，给黛玉和林琅送过去。
最后，莫莲让她们拿剩下的牛奶练练手，毕竟没有经验，做出来的效果差了许多，但也能吃。
再多练习几次，做出来的效果就很不错了。
做完这些，莫莲趁天色还算明朗，又去书房练了两篇字，直到秀盈来叫她吃饭才停下。
第二日莫莲去上课时，黛玉一见到她就夸她昨天送来的点心好吃。
“以后我还能做更多好吃的，一定把你养成一个吃货。”莫莲玩笑着说。
黛玉第一次听到“吃货”这个词，但并不妨碍她的理解，佯怒道：“你就会拿我取笑。”
“不是吃货，那是小馋猫？”莫莲不仅不哄她，还故意逗她。
黛玉恼怒，作势就要来打她。
莫莲比她大两岁，身体也更健康，黛玉自然追不上，跑了两步就娇喘微微，一双美目水波滟滟。
莫莲看着，心里默默增加了一个帮助林妹妹锻炼身体的计划。
两人闹了一会儿先生来了，只能作罢，规规矩矩坐好准备上课。
程先生对这两个冰雪聪明又尊师重道的学生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莫莲总是把时间花在别的上面，但总归是好好完成功课了的。
有时他也在感慨，她们为何不是男子，恐怕时间大部分男子都不及这二人来得聪明通透。
上完一节课，趁中间休息时，莫莲把自己做的蛋挞送给程先生，“先生，您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一开始程先生还觉得在上学期间吃点心不好，后来……被莫莲的手艺征服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下了课，趁着天气好，莫莲朝黛玉提议，“我们去花园逛逛吧。”
黛玉自然没有不应的。
“对了，夫人寻的这个嬷嬷，你觉得如何？”这个嬷嬷也来了好些天，有没有本事应该早看出来了。
“我觉着不错，做的药膳药味不浓，味道也不错。父亲又找了常老先生来，说我不必再日日吃药，就这样慢慢将养几年就能和常人一样了。”黛玉语气轻快，眉眼雀跃。
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谁又愿意病歪歪的。
“那确实不错，夫人和大人也可以放心了。”莫莲定下心来，看到黛玉的脸蛋不像一开始那般瘦削，她忍不住伸手摸一摸，然后惹来黛玉的嗔视。
莫莲讪讪一笑，没办法，谁叫林妹妹太可爱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
“等天气再暖和些，我们来放风筝吧！”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每天待在屋子里不走动，人都要生锈了。”
黛玉忍不住心动，她从小体弱，走两步都怕累着了，哪里玩儿过这些，她自觉现在好了许多，说不定真的可以？
“我等会儿去禀明母亲。”黛玉眼神发亮，扑闪扑闪，小脸微红。
这才是这个年龄小孩子该有的模样嘛，就该开开心心地玩儿。
*
莫莲一边忙着教秀盈香草她们新点心，一边在东大街这边寻铺子。
自从柳家来下过单后，后面一个月又有不少人家来订寿宴用的点心，陆陆续续赚了几十两。
没过多久，黛玉就告诉她，东大街正街一处店铺要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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