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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个礼拜天,空气中退却了夏日特有的烦躁因子,多了几分属于秋季的深沉和坦然,道路两旁梧桐的叶子泛出一层浅浅的黄晕,映着夕阳,犹如一群金色的蝴蝶,偶尔一阵风吹过,树叶便发出飒飒的轻响,仿佛蝴蝶摩擦着翅膀翩翩起舞。
萧寒沿着这条林荫大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并未曾察觉到秋日梧桐的可爱之处,倒是路边散步的行人的目光都无一例外聚焦在他的身上,修长挺拔的背影,骨感匀称的身材,凹凸有致的线条和那张陷入沉思时依旧魅力四射的脸庞成了秋日里最绚丽的风景线,与他相比,那夕阳、那梧桐、那金色的飞翔的蝴蝶便着实逊色了不少。
也许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倾国倾城的美貌男子便是让联合国刑事法庭头痛了十五年,叱诧风云黑白通吃的国际头号恐怖分子,他杀人越货、毒品走私、军火买卖无恶不作,枪毙一万次都嫌少的货,但他依然能够在秋日的黄昏闲庭信步,的确是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儿。
再往前走,穿过一条十字路口,便到了这座城市的欲望之都——堕落天堂,围绕在它周围的、大大小小纸醉金迷的酒吧,以及时不时从里面传出的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构成了夜色掩护下的欲望交响曲。
萧寒避开了一对对激情澎湃的男男女女径直向堕落天堂走去,这是他的地盘、他的领土、他的所有物,只是与以往不同,今天门口多了位陌生的客人。
男孩不高,尤其是被一群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保安团团围住后便不容易发现他的存在,他似乎急切地想阐述些什么,但嘈杂喧闹的背景音乐盖过了他的声音,使他看起来就像在演哑剧的演员,于是他只能用双手在空中来回比划企图向保安说明他的意图,但那群人只是麻木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男孩飞舞的手臂看罢了。
萧寒明白,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里孕育着怎样熊熊燃烧的□□,又是怎样放纵露骨地抚摸撩拨男孩每一寸细腻透明的肌肤。
本来这类事萧寒是不屑去过问的,自己手下养着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但今晚,他竟鬼使神差地向着男孩走去。
保安见是萧寒便恭敬地一百八十度鞠躬,萧寒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各自散去,再回头看那男孩,果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怎么了?”萧寒问,不自觉地扫了眼男孩胸前若隐若现的锁骨。
“我包丢了,”男孩煞是好看地皱起眉,“手机钱包都放在里面。”
“这里鱼龙混杂,要找回来怕是难了。”
“呜呜……那我就回不去家了……”男孩抽泣的动作像极了某种小动物受伤时惹人怜爱的微颤。
“我送你回去,”萧寒绅士地为男孩拉开了车门。
男孩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猛地说了句:“我不认识路。”
萧寒皱眉,“那你的父母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都存在手机里了……”
萧寒先是一愣,随即便笑出了声,男孩耸耸肩补充道:“都叫了十几年爸妈,谁还记得他们姓什名谁啊。”
“那有没有想得起来的电话号码,不一定是父母,朋友也行。”
“嗯……”男孩苦思冥想了一阵,然后非常激动地说:“1—1—0”
这回萧寒笑得前仰后合,“合着你有什么事儿都先上公安局报道?”
男孩不服气,嘟哝着:“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去记电话号码啊……”
“那你先上我那儿去,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
男孩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萧寒喜欢男人,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于是这个秘密也就算不上什么秘密了。事后萧寒回忆起两人的初遇曾讲过一句很经典的话——“第一眼看到他就联想起了床,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某作:您老的“一见钟情”会不会太激烈了一点儿……—_—|||)
汽车驶出了市中心繁华的闹市区,向僻静的、未完全被人工开凿的山林前进,男孩打开车窗,把头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感受夜晚郊区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吹拂脸颊。
萧寒只是无意中扫了一眼后车镜,便再也无法从男孩那甜美安详的睡颜上移开目光,他小心翼翼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男孩的肩上,男孩似乎有所察觉,动了动眼睑,笑了,“你是我这辈子认识的第三个人。”
“那前面两个是谁?”萧寒半信半疑。
“老爸和老妈,还有那些整天板着张脸的佣人们,他们看起来就像这样——”男孩拉长了脸,用手把眼角下压,还吐出了粉嫩的小舌头。
“那是吊死鬼,”萧寒被他滑稽的表情逗乐,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你没有朋友?”
“没有,他们平时不允许我出门,今天是个例外,”男孩眨眨眼,露出皎洁的目光,“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萧寒莞尔,心想差一点自己就对未成年人出手了。
“老爸老妈合起来送给我一张金卡,还有这个……”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萧寒的手中,萧寒一看,竟是一包未曾拆封的安全套。“我问了他们好久也不肯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两只狡猾的老狐狸。”
男孩愤愤不平地抱怨着,未曾觉察到萧寒眼底跳动的火苗越烧越旺,连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低沉,“亲爱的,等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嗯?”还没等男孩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打横抱出了车门,直奔到二楼主卧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上。
“相信我,宝贝,我比你更迫不及待,”萧寒挑起勾人的桃花眼骑跨在男孩的纤腰上,用手捧起男孩的脸来了个货真价实的法式深吻,舌头才刚刚探入对方的口腔就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一旁。
“咳咳……”男孩涨红着脸不停地咳嗽,咳得连眼角的泪花也掉了出来,“你的口水……咳咳……呛到我了……”
萧寒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了半饷,才说:“这是你的初吻?”
“什么初吻不初吻,你先放开我,别压在我身上!”男孩白了他一眼,开始拼命地挣扎。
“那这算什么意思?”萧寒举起安全套,是个男人都知道如果对方主动把它交给你意味着什么。
“我怎么知道,还想问你呢!”男孩继续挣扎。
萧寒终于明白了,他今晚捡来的不只是极品,而且还是国宝级的极品,于是他弯下身制止了男孩的拳打脚踢,说道:“我叫萧寒,你呢?”
“崔然,”男孩看着他的眼睛怔怔地道。
“那好,崔然,刚才是我太过鲁莽,这次我会温柔的,闭上眼睛好么?”
萧寒的声音很柔很轻,像一片羽毛撩拨着崔然紧张的神经,他受到蛊惑似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此时萧寒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要照顾到崔然初经人事的羞涩,一方面要顾及到自己已经完全起立的欲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绝对是极其艰巨的考验。
崔然的脸近在咫尺,美丽、清纯、像天使的睡颜,在薄薄的衣料下依稀可见他诱人、妩媚、如魔鬼般娇艳的身姿,萧寒知道自己早已沦陷,在欲望的魔网下苦苦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
一个个如蜻蜓点水般细细密密的吻沾湿了崔然娇嫩的肌肤,从耳垂到额骨,从脸颊到胸膛,辗转反复捕获住殷红欲滴的唇,先试探性地舔吮,到掠夺性的纠缠,其间还善解人意的停顿片刻,免得某个傻瓜因缺氧而窒息死亡。按理说不论从哪个角度推敲,咱滴小寒宝宝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偏偏今天不巧碰上个不解风情的主儿。
“啧……”萧寒吃痛地缩回舌头,两片玫瑰红的艳唇上霎时多了两道泛着白光的牙印。
“你干吗咬我?”萧寒捂着嘴唇倍儿委屈地问。(某作:呀,咬得疼不疼?妈给你揉揉。崔然:滚!谁准你碰我老婆的?某作趾高气扬:我! 萧寒:边儿凉快去。某作:现在的孩子哟……我飘……)
谁想那边也急了,“棉花糖呢?我的棉花糖呢!”
“什么棉花糖?” 萧寒云里雾里。
“呀!别动!”崔然直勾勾地盯着萧寒那两片单薄的唇,目露凶光。
萧寒被那目光看得浑身发毛。
说时迟那时快,崔然一个鲤鱼打挺漂亮地堵住了萧寒欲拒还迎的唇,不想对方既不舔也不吮,二话不说又刻下牙印一串串……
嘿,这还咬上瘾了是吧!
萧寒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法炮制连本带利地咬回去。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在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上滚被单,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还是肇事者先住了口,怏怏地嘟囔着:“切,既不香又不甜还咬人,也就弹性凑合。”
萧寒听罢那脸跟走马灯似的,乎白乎红乎青乎紫,敢情这位爷还真不是冲着您老的色相来的。棉花糖是吧?我让你今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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