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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亲亲
陆时川回答不了的问题，程晞就觉得可能真的很深奥，当然，她也不可能去问别人，大院的哥哥姐姐她不熟悉，如果要问的话，只能是问自己哥哥。
但是根据程晞从小对自己哥哥的认识，估计这个问题要么就是哥哥也不知道，要么就是会被哥哥嘲笑，她才不要去问。
本来以为这个问题就此无解了，谁知，三年级开学不到两周，就有人给她解了惑。
三年级开学的时候，程晞的同桌转学走了，班级里面又有个转学生进来，当时只有程晞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又都是女孩子，老师就安排了两人做同桌。
新来的同桌是个很开朗的女孩，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兜底的说了一遍，然后一下午的时间又把程晞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能挽着程晞的小手臂有说有笑的往门口走了。
程晞对此没什么意见，她一直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也不是个能主动去交朋友的人，有这样一个漂亮热情的小伙伴，她觉得很好。
“晞晞。”还没走到校门口，就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程晞抬头一看，果然是她的时川哥哥。
陆时川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挽着程晞的手臂有些不解，他可不记得程晞班级里面有这么一个人。
肖静经过一下午的了解，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了，这会儿打量了一眼男孩子，自来熟的道，“你就是晞晞的时川哥哥吧？”
陆时川挑了挑眉，“你是谁？”
“你好，我是晞晞的新同桌，我叫肖静，请多多指教。”肖静小大人的道。
认识肖静后，程晞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肖静见识多又能说会道，整天叽叽喳喳的笑声不断，连带着程晞也开朗了许多。
两人认识两周后，程晞深刻觉得肖静真的知道的比较多，犹犹豫豫的把那个纠缠她很久的问题向肖静讨教了一番。
“哦？晞晞，他们说你是谁的小女朋友啊？”肖静没有马上给程晞解答，而是不怀好意的多问了句。
“陆远哥哥说我是时川哥哥的小女朋友，静静，你知不知道小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程晞眨着一双大眼睛问。
肖静看着求知若渴的新同桌，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原来你已经是你们家时川哥哥的童养媳啦。”
“？”
肖静揽过程晞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晞晞，我和你说，小女朋友呢就是你是你们家时川哥哥的宝贝，可以拉拉小手和亲亲的人。”
“童养媳呢，就是你以后就是你们家时川哥哥的老婆，嗯，就是你爸爸妈妈这样。”
说着，肖静拍了拍程晞的肩膀，一副成功答疑解惑的模样，“懂了吧？”
“……嗯。”程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自己琢磨去了。
她是不是时川哥哥的宝贝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时川哥哥对她很好，他们也有拉拉小手，她也有亲过他，那她应该就是时川哥哥的小女朋友了吧？
嗯，这好像听上去不错的感觉呢。
程晞给自己点了点头，她要做时川哥哥的小女朋友。
____________
十二月中的时候是陆时川的生日，正好是周六，两人下午少年宫下课后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
“晞晞，今天上课画了什么？”陆时川随口问道。
“没什么。”
“晞晞！”陆时川牵着小女孩的手用了点力捏了捏，小丫头竟然敷衍他。
“时川哥哥，晚上告诉你好不好？”程晞护住自己的小书包，就是不给陆时川看。
“……好吧。”陆时川看着程晞的紧张样子不由好笑，小丫头居然还有小秘密了。
傍晚的时候，乔敏和陆祈年特地做了一桌子的菜给儿子过生日，一家人边聊天边吃饭，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乔敏取来一早就订好的蛋糕放在桌上，插上蜡烛，关了灯，让陆时川许愿。
伴着程晞唱得清脆的生日歌，陆时川闭上眼默默的许愿。
等吹灭蜡烛，餐厅的灯重新亮起，乔敏和陆祈年把给陆时川准备的生日礼物拿给儿子，是一个等比例缩小的航母模型。
陆时川接过模型抚摸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谢谢爸爸妈妈。”
“晞晞，你有没有给你时川哥哥准备生日礼物啊？”乔敏笑着问小女孩。
“嗯。”程晞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去到客厅，从小书包中拿出一张画纸回来，递给陆时川，“时川哥哥，生日快乐。”
陆时川接过画纸打开，入眼是一个大大的五彩缤纷的蛋糕，旁边站着两个手拉手的小孩，高一点的是个男孩子，矮一点的是个女孩子，可以看得出画的就是他和小女孩自己。
原来这就是下午小丫头藏着掖着不给他看的画画。
陆时川眼中攒满笑意，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谢谢晞晞，时川哥哥很喜欢这个礼物。”
陆祈年也在一边道，“晞晞画得很好啊，让你时川哥哥切一块大蛋糕给你。”
“时川哥哥，我要草莓的。”程晞眼馋的看着蛋糕上的几颗新鲜草莓。
“好。”陆时川切了一大块蛋糕，又把几个草莓都拿过来放在蛋糕上，叉上一个小叉子，递给小丫头吃。
程晞就眉开眼笑的吃起了甜甜的蛋糕和甜甜的草莓。
晚上两人洗过澡，陆时川照例去到程晞的房间给她讲故事书，看着乖乖巧巧躺在被窝里的小女孩，陆时川拿着书在手上敲了敲，没有马上开始读。
“晞晞，时川哥哥生日，你只送我一张画画吗？”陆时川笑看着小女孩，其实那幅画他很喜欢，虽然画得并不怎么样，但是看得出程晞画得很认真，如此说不过就是想看看小女孩纠结的小模样罢了。
程晞皱了皱小眉头，脑子中突然划过肖静之前说的话，作为小女朋友应该要拉拉小手和亲亲的。
程晞从被窝中钻出来，半跪在床上，拉过男孩子的手，嘴唇凑在他脸颊边，“啪唧”印上一个吻。
陆时川呆呆的看着小女孩的动作，有点意外，他本来只想逗逗小丫头，现在反而自己不知道如何作出回应了。
“时川哥哥，生日快乐。”完全不知道男孩子在怔楞，程晞亲完又说了一遍祝福。
“晞晞，你怎么……？”脸颊边还留有温热湿润的感觉，这下换陆时川自己在纠结了。
程晞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陆远哥哥说我是时川哥哥的小女朋友啊，肖静说小女朋友就是要拉拉小手和亲亲的啊。”
陆时川黑了黑脸色，教育小丫头，“不要听你陆远哥哥和肖静瞎说，你还小，乖乖睡觉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时川靠在房门上，想着刚刚小女孩的话，她真的懂什么是小女朋友吗？随即又摇了摇头，她这么小，应该是不懂的吧。
想到小丫头今天喜欢这个卡通人物明天喜欢那个卡通人物，两年来墙上的卡通人物贴纸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这样的不定性，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可能在小丫头心里，自己就和她的家人一样吧，她对他的所有亲昵就像是对自己亲哥哥一样，包括两年前的那个亲吻也只不过是表达欢喜罢了。
十二月天气寒冷，脸颊边的那点湿热感早就变成了冰凉，陆时川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触手是一点点湿湿的凉凉的感觉，是小丫头口水。
陆时川扯动嘴角无声的笑了笑，犹记得刚刚小丫头亲上来的时候，自己突然间漏掉一拍的心跳。
伸手取过放在桌上的画，打开仔细看了看，在右下角添了几行字。
周一上学的时候，肖静看着无精打采的程晞，追着问她怎么了，程晞纠结了一下，倒是没有隐瞒，把陆时川说的话说给肖静听了。
肖静一边听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拿眼睛瞟着程晞。
思考了一会儿，肖静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对程晞道，“可能你时川哥哥只是把你当妹妹吧，你啊，要当上人家小女朋友的话要加油咯。”
“哎，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喜不喜欢你家时川哥哥啊？”
“喜欢啊。”
“比喜欢海绵宝宝还喜欢？”
“嗯。”
“那和你自己哥哥比呢？”
“都喜欢啊。”
“最喜欢谁？”
“……时川哥哥吧。”自己哥哥老是喜欢嘲笑她，而时川哥哥虽然也会教育她，至少大多数时候总是很好的。
肖静看着程晞摇了摇头，这丫头，大概还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吧。
_______________
三年级暑假的时候，程晞照例被程爸爸程妈妈接回了家，今年暑假家里多了表哥，家里闹腾了很多，程晞也玩得很开心。
陆时川照例回了大院，初二结束了，马上就要升初三了，在不训练的时候陆时川大多是窝在别墅中做功课和看书，外面太热，他也没有这个兴趣外出。
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看书，他的功课早在七月就做完了，整个八月就是看看初三的书还有一些杂书。
抬头看了眼挂历，都八月下旬了，整个暑假小丫头竟然都没有打过电话给他，想想就觉得莫名的烦躁。
陆时川起身去厨房倒水喝，手上的书顺手放在了沙发上，等再回到客厅，就看到陆老爷子拿着他的书。
陆老爷子刚从外面回来，没在客厅看到长孙，正想喊人，就看到搁在沙发上的一本医学书。
“爷爷。”陆时川恭敬的叫道。
“这是什么？”陆老爷子扬了扬手上的医学书。
陆时川耸了耸肩，“爸爸书房里随便拿的。”
陆老爷子盯着孙子看了一会儿，随手把书放下，“马上初三了，想过考什么高中了吗？”
“我准备直升高中部。”
“考到大院这里来，和陆远读一个高中，到时候你们俩可以一起考军校。”陆老爷子命令道。
“爷爷，我已经决定直升了，我现在读的学校不比陆远的学校差。”
“你不听我的话？”陆老爷子皱了皱眉。
“爷爷，是我在读书，我知道哪所学校对我来说适合。”
“还有，爷爷，我回家了，快开学了，我要提前准备一下。”
说着，陆时川俯身取过自己的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院，独留陆老爷子一个人坐在客厅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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