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奋斗史

作者: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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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真相?(二)



      “是,是小人偶然听来的,本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成想......”成禄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赖永诚,后者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甄瑶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问道:“哦?从哪听来的?”

      成禄面露难色,“这......不过是一个酒肉朋友,酒桌上喝大了说出来的,恰巧给我听到了。”

      阿来道:“你胡说,明明是袅袅姑娘告诉你的!”

      “我什么时候去了醉欢楼了,小子你休要血口喷人!”

      阿来回道:“一个月前,袅袅来了醉欢楼,你专门请了假,就是那时候!”

      成禄气急败坏道:“你怎知我请假就是去了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醉欢楼了?你再胡说当心我报官抓你!”

      阿来也不甘示弱,小脸凶巴巴冲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成禄大吼:“你报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那通天的本事把干过的事都掩盖掉!”

      “你!”成禄气急败坏地抬手作势要打阿来,阿来倒也是个倔的,也不躲闪。

      甄瑶一拍桌子,怒道:“够了!”

      众人见她生了气,都上前拉开了成禄和阿来。

      甄瑶道:“醉欢楼我去过了,至于你的事,是袅袅姑娘亲口承认的。”

      成禄有些难以置信,“什么?不可能!”

      “怎么,今天上午袅袅姑娘在醉欢楼亲口跟我说这批货是她介绍给你的,难不成还得请人家当面跟你对质?”

      甄瑶说着,站起了身,慢慢走到几人身前,来回踱步。

      成禄已经有些微微发抖站不住脚,不过还是硬撑着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

      “是,这批货就是袅袅姑娘介绍给我的,不过是她主动告诉我的,我也不过是想帮店里挣些钱。”

      真是没用。

      甄瑶蔑了成禄一眼,走到他跟前,“听说,赖掌柜是你带到醉欢楼的?”

      “什么?”

      “什么?”

      赖永诚和成福一齐惊讶道。

      甄瑶按了按衣袖中的信封,心中感到有些踏实,才说道:“你自己交代吧。”

      成禄慌道:“醉欢楼那个臭biao子,他/妈/的!什么脏水都往老子身上泼!”

      成福扑通一跪,向甄瑶求道:“苏姑娘,此事一定有蹊跷,成禄虽然身上染了些毛病,可还不至于心肠坏到陷害人这种地步,苏姑娘一定明查!”

      成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哥哥道:“你又没错你跪什么!”

      成福喊道:“成禄,还不快跪下认错!”

      甄瑶连忙示意阿来将成福扶了起来,道:“我敬您爱护弟弟,只是,这事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了,实在是他迷了心窍。”

      阿海见状,小眼一挤,硬生生挤了几滴干泪,义愤填膺指着成禄的鼻子道:“成禄!我真是看错你了,枉我过去一直拿你当兄弟,还以为你是真心帮助咱们店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次的事情与阿海想必也脱不了干系,只这具体的,还得官府来查了,她现在倒乐得看他俩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状。

      成禄拍开了他的手,恼羞成怒道:“陈祥海你少给我装大尾巴狼,我有什么事你也捞不着好!”

      阿海啐了他一口,“我呸,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拖我下水!”

      成禄蔑了他一眼,似乎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他定了定神,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说是我把赖掌柜带到醉欢楼的,你有什么证据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护着那个姓赖的,护着你们裘府的老人儿!”

      阿来气得大骂:“你你你,你好生不要脸!”

      “滚,贱骨头的东西,脏了我的眼。”成禄挥手恶狠狠道。

        “行了!”赖永诚高声斥了一句,“苏姑娘还有话要说。”

      “你说我没证据,好啊,我就给你看看证据。”

      甄瑶将袖中信封掏出,拿了里面的几页纸摔到地上,“这迷药,是你买的吧?”

      这几页纸便是湘秋铺那边的药铺的记账,详细记了月前成禄去拿迷药的记录。早前送往湘秋铺的信封里,不过随意写了要查月前的销售记录,纯属找点事情撑面子的。谁知瞎猫碰了死耗子,刚巧查到成禄去拿迷药的事。

      “我已问过大夫,这迷药无色但有些苦涩的气味,所以最好放入酒中,那天赖掌柜喝的酒,是你做的手脚吧?”

      成禄急急忙忙翻完那几页纸,大惊道:“不可能!都是王府的产业,我怎么会从湘秋铺里拿药!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阿来诘问:“白纸黑字的记录,还有谁要害你?”

      成福也捡起那几页纸翻了翻,痛心疾首道:“成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禄慌忙跑到成夫妻身边解释道:“哥哥,真不是我!我的药全是袅袅姑娘给我的,袅袅......袅袅,对,袅袅,一定是她!”

      成禄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定是醉欢楼那个biao子!妈/的,我说她怎么不见那些权贵,反而见我一个穷小子,她就是算计好了要害我!”

      阿来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见钱眼开,想陷害赖掌柜!说,你把货物藏哪了?”

      成禄垂头丧气道:“全都在那个臭biao子那,不过,她肯定不认了。”

      成福看着自己弟弟颓然的样子,捂着心口痛心道:“成禄!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成禄恶狠狠把成福往身后逼,“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个窝囊废!

      “你说你在这个破布庄里几年了?鸡鸣起,暝晦休,勤勤恳恳干了大半辈子了吧,哪回进货不是你跟着风里来雨里去,结果呢?连个掌柜的都当不上,居然白白便宜了一个新来的。哼,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自己跟裘府的亲故关系。”

      成禄一口气说完,赖永诚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成福也为自己弟弟的错误而感到自责。

      “裘府的人再没本事也轮不到你来安排位置。你们几个,把成禄带走见官!”甄瑶指了指后边两个打杂的,示意将成禄带走。

      成禄被拖着挣扎,大喊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就是靠着主子家那点破权势吗,我呸。”

      成福愧道:“是小人管教不力,才叫这小子犯了错,还请姑娘责罚。”

      甄瑶淡淡瞧了他一眼,掩面道:“赖掌柜和成福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阿来,你拿着这些东西跟着去官府看着。”

      几个人陆陆续续散了,只留三人在屋里。

      “说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赖永诚拱手道:“苏姑娘,小人自愿辞了这掌柜的位置,让成福来做吧。”

      成福难以置信地看着赖永诚,“这,这怎么能行。”

      赖永诚真诚道:“你也莫谦让。这次是在是我失职,是在罪有应得。这几日我也看了,你把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交给你最合适不过了。”

      “苏姑娘,是我丢了人,辜负了裘家,还烦苏姑娘代我向裘老爷裘太太致歉。”

      甄瑶道:“好,这样最妥。我也不想让别人以为咱们裘府的人只会靠裙带关系,没点硬骨头。”

      两人谢过了,相继准备出去。

      成福出门前问道:“苏姑娘,今日下午可要回京?”

      甄瑶点了点头,成福立马道:“那我去准备好马车。”说完便退了。

      甄瑶看着眼前莫名有些吞吞吐吐的赖永诚道:“赖掌柜还有事?”

      “确实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阿来那个孩子是个心善的,人又小,什么都还不懂,两年前被我从江南带了来,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此番怕是也带不走他,留下他又怕他被人欺负,不知道苏姑娘能不能给他安排个好去处?”

      甄瑶略一沉吟,道:“那我便带了他一起回府吧。”

      这个阿来瞧着也是个机灵能干的,到时候把他安置在小厨房,多个自己人,便能多双眼睛,省的有人从饮食上对裘璐雯下手了。

      赖永诚感激道:“那便再好不过了,多谢苏姑娘。”

      甄瑶点点头,将他送了出去。

      有时造化就是此般弄人,该遇到的,总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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