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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马车缓缓又向前行着,萧弋瑶靠在车壁上,脸红的可以溢出来。还好林勋没有坚持送她,否则,她怕是会害羞到喘不过气来。
许青: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放跑了。
楚楚:我都怀疑小瑶瑶到底喜不喜欢林勋了,怎么每次见到都想逃呢。
“我很喜欢他!”萧弋瑶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只是越喜欢就越害羞,一和他说话就不自在。就很想逃开这种紧张感,远远看着他就好。”
张一茗:瑶瑶性格内向含蓄没什么错,但喜欢还是要争取的,不然林勋是不会知道的。
许青:也不必太苛责,瑶瑶顺其自然就好,强行改变也就不是你了。
这样的天气,萧弋瑶竟然觉得马车里有些闷热。她掀起一侧的车帘,一阵凉风吹在脸上,顿觉心里平静了许多。
看着路上来往的人群,嘴里喃喃念着:“没错,我得自己争取,不能再逃了。”
楚楚:对对对,林勋那样的极品可不能轻易放过啊,更何况他对你还挺有好感的。
吹了一路的风,回到萧府时,萧弋瑶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她跳下马车,余光瞥见后面有人,再定睛细看时,人影已经不见了。
萧弋瑶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再加上身子疲软,倒也没放在心上。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彩儿连忙迎上来:“小姐,今天你去了哪里?夫人见小姐没听话出门了,有些生气。还问我小姐的去处。”
萧弋瑶不是很想多说话:“没事,不用理会母亲。帮我打些热水来,我觉得嗓子疼。”
“嗓子疼?不会是得了风寒了吧?彩儿请大夫来。”
萧弋瑶坐在床沿,“没那么严重,熬些汤来喝了便没事了。”
彩儿觉得哪能这么草率,但知道小姐虽看上去随性,实则倔得很,只好按吩咐下去熬汤了。心想若明早起来严重了,一定去请大夫。
萧弋瑶喝了两碗汤,感觉嗓子好了许多便睡下了,夜间彩儿进来帮萧弋瑶掖了几次被角。第二天起来时,虽然感觉喉咙仍有些不适,但好歹并不算严重。
楚楚:小瑶瑶,身体怎么样啊?
“好多了,只是嗓子还有些疼。”
张一茗:瑶瑶可以在系统这里购买一些我们这儿的感冒药,方便而且药效很快。
萧弋瑶觉得待会儿还要出门,吃些药也好,就花一贯钱买了两粒感冒药,在弹幕的指导下,顺利服用了下去。
彩儿拿了套裙子过来给萧弋瑶换上。
萧弋瑶拦住:“我不穿这个,帮我拿套男装来。”
“小姐又要出门?”
萧弋瑶点点头。
彩儿抱着另一套衣服过来,哭丧着脸道:“小姐自己走了没事,可夫人问起来,我可怎么办啊?”
“照实说呗。好彩儿,你就说你不知道。”萧弋瑶换上衣服,把头发全部盘起,照了照镜子,“你们说,像男子吗?”
楚楚:硬要说的话,像长相俊俏的书生。
许青:还是文弱书生。
彩儿看了萧弋瑶一眼,敷衍道:“像——一直以为小姐只是赶个流行,没想到穿上瘾了。小姐毕竟是个姑娘家,总这样不合规矩。”
萧弋瑶没说话,要是让彩儿知道待会她要去哪,恐怕更要说不成体统了。
彩儿知道自己说了也无用,暗自退出去了。
以前小姐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不过无非是不爱琴画,不爱打扮,专爱读书骑马这等子事。自从人日过后,小姐越来越胆大了,不仅敢顶撞夫人,还总是一个人出门。她当初确实希望小姐不再软弱,但也不希望小姐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张一茗:瑶瑶今天是要去哪,感冒药吃了会有些犯困,最好还是躺在床上休息一天。
“不行,等不了。”萧弋瑶解释道:“世子开始怀疑凤飞鸾了,我觉得他今天就会去舞乐坊拿人,一旦凤飞鸾被带到大理寺了,我们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袁莫:可是林世子可能早就行动了呢。你去了也可能扑空。
“那也没办法,只能希望世子还没去了。袁莫,又要麻烦你了。”萧弋瑶骑在马背上,对面就是舞乐坊的正门。
――――――――――――――
林勋坐在高位上,看着面前满脸胭脂的妇人,淡淡道:“凤飞鸾在哪?”
玉娘满脸为难:“客官,飞鸾近日有事出去了不在舞坊。我们舞乐坊的姑娘模样身段个个出挑。云燕红玉,快过来给公子行礼。”
林勋这才注意到妇人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子,一个穿红衣,一个穿蓝衣,果真如夫人所说,身姿曼妙,模样也艳丽。
两个女子刚想上前,就被林勋旁边站着的严隐拦住了。
“说不出凤飞鸾的下落,你这舞坊也别想开下去了。”林勋冷言冷语,沉静的面庞不怒自威,谦谦君子的周身散发着寒气。
太子的案子需要暗查,在一切都还是谜的情况下,他没法用大理寺的名义大张旗鼓的抓人,以免引来众人揣测。
玉娘心中慌乱,眼前这人周身贵气绝非等闲之辈,他口中威胁的话语绝不是唬人的,连忙跪下道:“郎君,真不是玉娘有意欺瞒,只是这凤飞鸾确实不在这儿,每年元日她都要出去一趟,少则三天,多则十天,这次出去了,还没回来过。”
“你就不知道她都是去了哪里?”
“凤飞鸾虽是我舞乐坊的人,其实并没有签卖身契,我平时也管不到她。”
林勋一听,皱眉沉吟,无意看见一个舞女低着头,目光闪躲很是可疑,吩咐严隐把她提出来。
云燕被吓得一惊,见林勋审视着她,支支吾吾道:“其实元日前一天,有人来找过飞鸾姐姐,邀她去跳舞。不过被飞鸾姐姐推掉了,说要回家乡,实在去不了。”
林勋还想细问,不料一旁的女子忍不住发出嗤笑:“云燕你是傻吗?来的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多好的机会啊,凤飞鸾说不去,你就信了?”
“这位郎君我实话告诉你,在元日一大早,我可是亲眼瞧见凤飞鸾坐着太子的马车出去了,这些时日,肯定在太子那儿颠鸾倒凤呢!”
“红玉!闭上你的嘴,也不怕污了郎君的耳朵!”玉娘急忙训斥着打断红玉。
红玉住了口,不服气地扭头走了。
林勋听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佯装无事问话:“凤飞鸾的家乡在何处?”
“是在并州,离长安半天路程的小地方。”玉娘答道。
林勋向一旁的严隐示意,严隐拱手退出去。林勋觉得继续呆在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也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林勋从二楼望得见,刚才的红衣舞女正往楼上走去。
昨天夜里他就得到消息,确实有人在寺里见到过凤飞鸾,这舞女所说的话并不假。
林勋躲开周围人的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红玉此时一肚子火气,她一直看不惯凤飞鸾故作清高的模样,今天见她惹了大麻烦,本来心里一番痛快,没想到玉娘此时还袒护着她。
想到这儿,红玉顿足,气闷地锤了两下柱子。
“这位……娘子,请问……”
红玉此时面对着柱子,突然背后有人说话,正好撞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怒而转身,准备破口大骂。
等看清对方的脸时,红玉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睛也忘了眨。
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郎君。
萧弋瑶见红玉愣住了,有些不解,关切问道:“娘子,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奴家无事。”红玉回过神来,面目含春地看向萧弋瑶,“这位郎君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萧弋瑶清了清喉咙。因为风寒,声音比往日低沉:“确实是第一次来,刚才叫住娘子,其实是想向娘子打听一些事。”
红玉此时直勾勾地盯着萧弋瑶的脸,说些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面如冠玉,别样风流,可言语不见放荡,谦和有礼,举手投足之间还透着青涩稚嫩,红玉看着,心里为之一荡。
萧弋瑶被盯得有些发怵,也不明白红玉到底答应了没有,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娘子应该是舞乐坊的人吧?可知凤飞鸾如今在何处?”
红玉的满目笑意顿时消失了,这位俊美的男子竟也是凤飞鸾的爱慕者,不爽讽刺道:“怎么如今这长安舞女都死光了吗?一个个都只认得凤飞鸾。”
“不是如此,娘子莫要误会。”感觉到红玉的怒气,想着同行之间一定存在竞争,萧弋瑶连忙安抚道:“找凤飞鸾是有些事情要问她。娘子看上去身形曼妙,想必也是舞乐坊的舞女吧?若下次来看跳舞,我一定点姑娘的。”
红玉自然知道萧弋瑶在哄她,不过她很受用,笑着推了下萧弋瑶:“郎君嘴巴好生甜,专挑好听的说。”
楚楚: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是我想多了吗?
许青:你没有。我也觉得这个漂亮姐姐看上我们家瑶瑶了。
张一茗:完了,组长要激动了。
袁莫:……
萧弋瑶看了弹幕,才察觉出不对劲来,只能傻站着干笑。
红玉拉住萧弋瑶的一只胳膊,凑到她的耳边:“郎君,这话我只告诉你听。元日那天我派人跟住了凤飞鸾,后来那人禀告说,她竟然和太子殿下在寺庙禅室里苟合!现在太子薨了,八成啊,就是死在她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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