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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柏煦和杭池在舞台上实在太默契,精彩的对唱无论是直播平台的弹幕里,还是现场的观众,全都如痴如醉。
而有一个人却实在看不下去。
温一雾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走人了。
跟他坐一块的哥们都没来及来得及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愤然离场。
温一雾在嘉宾通道上横冲直撞,被他撞到的人全都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他。
直到一个中年男人握住了他的胳膊。
“谁他妈的碰我?!”温一雾回头就想将对方甩开,但是当他看清了对方的脸时,浑身的怒气只能往下压。
“陈总。”温一雾带着尊敬的语气,低声叫了对方一声。
眼前的男人五十岁上下,瘦高的身形完全不见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非常强壮,就连头发也相当浓密,没有一丝白霜。
要不是眼镜之后的眼尾纹,这个男人说他才三、四十岁,恐怕没人会反对。
这个被称之为陈总的男人,就是陈桐。
“你就这样跑出来了?知道后果吗?”陈桐用食指用力点在温一雾的心口,“让你去和杭池打好关系,而你在做什么?怎么教你这么久,你就是听不明白呢?”
温一雾是陈桐公司旗下的艺人,但看他对陈桐的畏惧之意,似乎不只是老板这么简单。
“是……我错了,下次真的不会了……”温一雾额头上冒了一层的汗,全程低着头,没敢抬起来。
陈桐阴沉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跟我来。”
温一雾一阵哆嗦,脸色全白……
.
柏煦和杭池合唱之后,一起下台,现场的尖叫声还在疯狂地洗刷黑夜。
杭池将耳返摘下来,笑道:“我真觉得咱们几百年前就认识了,看看这默契,又要空降热搜第一了。哎,这该死的人气。”
柏煦看了看周围,待一拨人走远之后,他拽着杭池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
一进屋杭池就被他摁门上了。
杭池眼睛一圆,“哇” 了一声,双手抬了起来,做投降的姿势:
“柏老师,这么猴急?”
柏煦不跟他废话,立即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等会儿,等会!柏老师你怎么回事?还真的上手摸啊,这可不像你。”
杭池嘴不老实,浑身都在抗拒柏煦的举动。
但是当柏煦碰到他左侧腰间的时候,忽然见他身子颤了颤,刚才还在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汗水和惨白的脸色。
柏煦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已经沾上了一些从杭池衣服里透出来的血迹。
果然受伤了。
柏煦闷不吭声地拉着杭池坐到了沙发上,看他捂着腰低头半天,似乎在忍痛。
“你去哪儿了,这几天。”柏煦没坐到茶几对面那个离杭池较远的单人沙发上,就站在杭池面前问他。
“为什么受伤?”难得也有柏煦提问题,杭池不回答的时候。
杭池才知道,原来柏煦也会对某件事感兴趣,也会追问。
“你这么凶,我都不敢告诉你了。”
杭池抬起头来,脸上和脖子上已经覆盖了一层亮晶晶的汗水。
“是因为我的事吗?”柏煦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儿。
“如果我说是,你会生气吗?”
柏煦没说话。
“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么?”
柏煦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睁开眼睛的时候继续问: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去帮你找医生开药了。”
“什么?”
“我听说地府的忘川河边,有一间一百年才出现一次的小铺子,那间铺子的老板和孟婆是死对头,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结的仇,但是几万年来她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和孟婆对着干。孟婆专门让人失忆,而她呢,专门卖治失忆的药。前几天正好是她出现的日子,甭管是不是传说吧,我就说去看看。如果能帮你买到药的话是最好的,买不到也当我地府一日游了。”
腰上在流血,嘴里还不老实,柏煦忍不住笑了笑,继续问:
“难道那铺子的老板还能砍客人不成?”
“铺子的老板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但是孟婆不一样啊。这些年来铺子老板可给孟婆制造了不少烦心事,无数人等着小铺子出现,孟婆也在暗地里等着呢。小铺子刚刚出现,孟婆就大开杀戒,这不,伤及到无辜了。”
柏煦:“听你胡扯。”
“……这么快就被揭穿了,看来我说谎的功夫还是得练一练。”
柏煦受不了他,万分严肃道:“究竟怎么受的伤,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丢这儿,我说到做到。”
杭池见他是真的着急了,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火辣辣的伤口似乎也好了一些:“我刚才说的一大半都是真的,只不过我不是被孟婆所伤,而是被一个人类捅伤的。”
“人类?人类居然能够独自去地府?”
“……对啊,我是人类,我不也独自去了地府么?只不过能够自由穿梭阴阳两界的人类,都不是什么善茬,我那个人很明显是冲着恢复记忆的药来堵我的。”
“那人是谁?”
“他给自己布了结界,我没看清。虽然他砍伤了我,不过我也没吃亏,收了他的一魄。”杭池从口袋里将一枚乾坤球拿了出来。
这乾坤球比之前所见的所有乾坤球都要小上一大圈,放在掌心里就像一枚圣女果一般大小,上面书写的是个“魄”字。
“人类失去一魄,会怎么样?”柏煦问道。
“惨,阳气少半,得在七日内找到补充阳气的方法,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魂魄失衡而亡。”
“这么说来你也没吃亏。”
“可不,我只是皮肉之伤。”
“那你是把恢复记忆的药带回来来了?”
“也没……被对方抢走了。”
“……”
柏煦听完他这一大通的倒霉事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笑,你就笑吧,这么倒霉的事,你还能笑得出来,你说我平时想逗你,给个笑脸就这么难,看我倒霉你就开心,我的命真苦。”
柏煦上来掀他衣服。
杭池:“你干嘛?这就上手了?”
“当然是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药什么的无所谓,我已经习惯失忆这事儿了。但你这肉身凡胎的,不可能习惯受伤吧。我瞧一瞧,给你治疗治疗。”
难得柏煦这么主动,杭池立马把衣服给脱了,恨不得跳过脱这个过程,直接给撕了完事。
柏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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