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故事小集

作者:一生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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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老人的前传(1)


      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吆喝声穿插其间,阿母牵着我的手到了一个大旗帜那,有一个大白天的却戴个黑眼镜,看不清眼睛的人。“大师啊,你看看,看看我这孩子,已经生病好多天了啊!”阿母递了两个铜板,语气令我觉得有些难过,阿母的声音颤微微的,没了以前教训我的气势,不过我没多想,我的心思在看见铜板时就被吸引走了:如果是我拿着铜板,我就可以去买串西街小哥的糖葫芦和邻居家的小衣一起分着吃了,或许也可以去东街大娘的包子铺里买个大——肉包子!嘿嘿。
      “你这孩子命里无福,但也无灾。安心吧”那个人像个大骗子,瞧瞧我的手,又摸摸我的手,甩下这么一句我也能说的话——啊!我的大肉包子。我紧紧盯着的两个铜板很快被扫进了盒子里,砸的响声不大。我还在出神,那人就没好气的摆摆手,让我们离远一点,后头还有人呢。
      无聊,无趣,更别说回去之后还要喝苦苦的药,但家里已经没有积余的甜果子了,只因为都拉去市场卖了再去买那些令人看一眼就晕乎乎的药。被赶离的我们和阿母走入人群被裹挟着前进……
      有时我也觉得,时间和人群一样,裹挟着我到达一个又一个路口。
      往日的光景已经变的像旧相片里的一样模糊了,后来,人生就像按了加速键,阿母的离世,兄长们为国捐躯,妻子的失散。许许多多的日子像沙砾一般迅速的从指尖划走,至于我自己,则是在接替过兄长的遗愿后,暂且掩盖了心中的悲寂奔赴前线。有的时候,我也会迷茫,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我厌恶战争,它剥离了我的至亲至爱,但它唯独留下了我一人于这世间品味离别之苦。我总是害怕,害怕着哪一天真的收到了妻子的死讯,害怕这个世界真的只留下我一人,我也想懦弱一点,先我爱人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我已经不再只是为了我自己了,我的奋力拼搏,是为了未来的孩子们不再饱受分离的折磨,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孩子都能在阿母的关爱下健康长大,我不想再看见那年幼的孩子躲在母亲怀里亲眼目睹自己的阿母被子弹击中,猝然倒地;更不愿再看见家中仅存的劳动力奔向敌人的枪口只留下无人照料的老者和年幼无知的孙儿。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曾掩面哭泣,哭完之后,我会静静的看着天空发呆,那一颗颗闪烁的星星,遥远的就像儿时的回忆,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宁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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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一位老人的前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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