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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etric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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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 日本之行(4)——虚


      第二天的入职测试很快就顺利结束了,毕竟暻璱即使空出了几个月做了和专业关系不大的工作,但基本功一直没有落下,马上就上任成为了高二A班和B班的物理老师。
      连续一周工作下来,暻璱也基本适应了高中教学生活,几乎每天的课程都集中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所有课程结束,等整理完教案,批改好作业后,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干了。每周三周四下午需要带竞赛组的同学们做实验,学习各类物理理论,为各种物理竞赛做好准备。
      周六上午,夏日的阳光逐渐变得灼热,褪去了暮春时阳光的柔和,刚从花店里出来的暻璱怀抱一捧绣球花,美好的事物总能让人心旷神怡。暻璱特地挑了蓝紫色和嫩粉色的绣球花拿回去装瓶,这两种颜色但看着就十分梦幻,戳中了暻璱残存的少女心。
      不紧不慢地回到房间内整理好后,暻璱一出房门就看到早训结束的迹部,看着时间歪头问道:“现在才十点半,这么早就结束啦,不像你的风格啊,景吾。”可能是因为上了大学后就无法恣意打球的原因,迹部格外珍惜在高中剩余的网球生活,周末一般到下午都泡在球场里,今天这样倒是格外稀奇。
      “今天穴户有事,长太郎陪着他去了。这一周大家都格外卖力,周末就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迹部格外重视和他一起拼搏到现在的同伴,之前他们的努力也都一直看在眼里,这次休息调整也算是劳逸结合。
      “我待会儿去一趟图书馆,你好好休息吧。”刚刚插好花才发现床头搁的一沓书,暻璱回想起这是一周前中华街之行结束后,去图书馆借的,现在都看完了。
      抱起书本,暻璱提起太阳伞,和迹部打个招呼就向大门走去。
      迹部看着暻璱的背影,回想到前两天暻璱迷路了一个下午,愣是从东京逛到了神奈川的丰功伟绩,嘴角一抽,说道:“我跟你去吧,正好我也去看看那边有什么书。”即使暻璱一直坚持是自己初来乍到,不认路正常,现在也差不多了解周边路况,迹部还是有一种下次见面就是在神奈川提人的不好预感。
      “我不会迷路了……图书馆才不远呢……”暻璱强行为自己挽尊,心里却没多少底,所以见迹部拿起手机走下楼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往图书馆出发。
      在图书馆,二人并没有停留太久,迹部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暻璱还完书后也没兴致继续挑,空着手变出来,慢慢悠悠地走回去。
      虽然已经六月,但还未到日头最毒的时候,白天走在路上也不会太过燥热。暻璱买了两杯冰美式,和迹部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这样轻松无压力的生活,这么多年来也是难得的时光。
      可是,可能老天爷就是看不惯暻璱悠闲的日子,一声强烈怪异的怒吼打断了二人的闲聊,随后,暻璱看到一拨又一拨人从右侧路口跑出来,像是在躲避什么。迹部心里警铃大作,拉过暻璱的手臂,说道:“我们先回去,前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要贸然……”
      暻璱有点感觉到发生了什么,眉头一皱,挣开迹部的手,将他往图书馆方向一推,叮嘱道:“你回到图书馆那里不要过来,前面发生什么我大概知道一点,我不会有事的,你注意安全,不要随便乱跑。”说罢,不等迹部抓住她,立马往事发方向跑去。
      向右转后,越跑越感觉到不详的力量,暻璱大致感应了一下,目光转向正发出巨大响声的巷子内,没有犹豫立刻冲了进去。没进去多深,暻璱就看到怒吼着破坏周围建筑物的怪物,还有被逼到墙角的一群黄色运动服少年。
      借助巷子旁的废弃铁箱一跃而上,暻璱手伸向腰侧,赫然显现出两把长刀,随意拔出一把,向怪物的面具一刀砍下。结果这个怪物皮还挺厚,一刀下去仅仅产生一道裂纹。这一刀还激怒了那个怪物,它怒吼着一拳砸向暻璱。
      黄衣少年见有人相助,心里稍稍安定下,顺便往另一侧躲了躲,避免干扰暻璱的动作。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刚练完球便到东京闲逛放风的他们会遭遇如此灾厄。原以为这怪物的目标不是他们,便往巷子里面跑,希望能躲过一遭,谁知那怪物死死跟过来。
      暻璱见这个怪物的面具坚硬得异常,只得迂回先砍下其四肢,然后用力一刀刺入怪物的眼睛。落回地面上的暻璱看着怪物渐渐消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带着限定且没有解放刀剑,连这么一个虚都解决的异常艰难,实力下降太多了。
      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黄衣少年们,暻璱安抚地笑道:“你们没事吧?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没太吓到吧?”想到这些少年一直以来的唯物主义价值观突然崩塌,暻璱笑得无奈。
      少年们沉默良久,捡起自己破碎了一地的世界观,带头的蓝紫色头发的少年率先开口回应:“我们没事,今天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否则真的后果难测。我是幸村精市,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举手之劳罢了,你们没事就好。我是子书暻璱,也请多多指教。”见他们无碍,暻璱也就不问下去了,打算打个招呼便先行离开。可走到一个海带头少年前,暻璱却感觉到此少年体内隐藏的灵力甚是庞大,恐怕这是吸引虚的原因,这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你从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吗?”暻璱知道即使这一次虚没有被尽快消灭有驻扎死神的原因,但难保下一次不会有人能像她一样及时赶到,便多嘴问了这一句。
      海带头少年切原赤也虽然不喜欢女孩子过来问有的没的,但想到她说的话正中要害,心里总有点不祥的预感,乖乖点头回答:“大概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了,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像今天这样被攻击是头一次。”
      “那以前可能是你体内的灵力被压制住还没有显露出来,这一次你既然会成为目标,也就表明你已经开始压制不住这份力量了。”担心这个孩子那天又遇到同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原因,暻璱抿了抿唇想了会儿,继续说,“虽然说每个地区都有驻扎人员,但是难保不会又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那……那怎么办?”本来没打算把暻璱的话当真,可切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回头看了眼极有可能是受他连累的学长们,切原焦急询问道,“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方法啊?”
      暻璱只是随口一提醒,可没想到让这个小子慌张起来,连忙安抚道:“看你到现在才开始吸引虚,影响还不会太大,平日里情绪不要太过波动就好。看你的样子,像是刚刚发过脾气一样。”
      “可不是嘛,刚刚这小子输球,闹了好一通呢。”切原身旁的红发少年听到暻璱的话,大笑着插嘴,不过眼底也流露出一份担心。切原这孩子平日里也说过自己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可他们是看不到的,自然也不会当真,这一次的意外,需要他们警醒起来了。
      切原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羞涩地笑了笑,没有继续插话。
      “那如果你平日里容易控制情绪波动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因为运动比赛什么的而难以避免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个隔绝灵压的符,你随身带着。”暻璱本来也是个个性冷淡,能离麻烦多远就离多远的,可进BAU这么几个月,她也愈发看不得无辜的人受牵连。
      切原也没想到路见不平的大侠能帮到这个地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向连珠炮一样向暻璱问道:“那多谢你帮忙啦,啊我是立海大高一的切原赤也!那个,你做完了我怎么拿啊?要不我来找你……欸……”说着说着,切原感觉到颈部一阵拉力,一回头就立马噤声。
      真田弦一郎从刚才暻璱出来就开始留意了,一刚开始惊讶于暻璱的干练身手,之后看着暻璱直接点明切原遇到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法,自然是非常感谢,可他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在挑战他以往的世界观。他将切原拉到身旁,对暻璱微微一鞠躬,正声说道:“非常感谢子书桑的搭救,不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能否请子书桑指点一二?我们也不想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白白受到攻击。”
      “如果子书桑有空的话,这附近有一个咖啡馆,能否前去一叙,解答我们的疑惑?”幸村精市察觉到真田的用意,也想弄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站出来附和了一句。
      暻璱看了眼时间,刚过午饭时间,想必迹部还等在图书馆呢。本以为能很快结束跟迹部回去,结果现在看来还是先找个地方填填肚子要紧些。没多想,暻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然后说道:“我打个电话,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他应该也等急了。”立海大一行人当然不会有异议,在回去的路上,暻璱和迹部打了个电话交代情况。
      迹部直接到了咖啡馆,见暻璱很快就过来且没有受伤的样子,便放下了心,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眯眼打量着紧跟着走进来的人,开口问道:“啊嗯?本大爷倒不知道立海大开到东京来了,出什么事了?”
      幸村也没想到暻璱口中的朋友是迹部,不过哪怕心中惊愕,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幸村向迹部轻轻颔首算打招呼,而后保持着面上浅淡的微笑,安然入座。
      众人入座后,暻璱见这是角落里较为隐蔽的一块区域,便稍稍压低声音说道:“刚刚袭击你们的那个怪物叫作虚,是亡灵由于留恋或其他因素滞留在现世形成的,除了徘徊在吸引他们的地方,就容易受到灵压的影响,主动寻找灵力强的人类为食。”
      “那就没有人来消灭他们吗?”关系到生命大事,切原自然更加急切,还未等暻璱说完就插嘴道。
      “别急,自然是有,虚的死对头便是死神,死神以净化虚魂为己任,现世中分区域也会任命死神进行驻守。不过一旦现世的虚过多,或者是隐藏得太好,死神就很难第一时刻赶赴现场。这种事不常见,你们也是运气不好才会碰上。”暻璱示意切原冷静,不紧不慢地解释。。
      真田和幸村则是想得更为实际,问道:“那子书桑刚才说的符咒,能保赤也一直平安吗?”
      “我有把握,只要切原君一直不离身,不要弄坏它,就能一直保护切原君不受到威胁。”暻璱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多好动,切原一看也是精力充沛活蹦乱跳的孩子,便又叮嘱道,“不过我建议你随身背包里多备一个,符咒在未被使用的时候,是可以一直保存的。”
      闻言,众人也放下心来,暻璱也笑着说:“今天我既然帮了,我也会帮到底的。不过,最保险的还是你自己学会如何压制灵力,不过这一点我很难能教会你,需要你自己去体会。对了,有空的时候做做冥想,对你有帮助。”
      切原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说:“真的谢谢你啊,麻烦你了。我一定会学会怎么做的,我不能拖累大家。”
      看到这一幕,幸村笑开了,和真田说道:“赤也真的长大了呢。”
      暻璱倒没有过多的感慨,男孩长大了是需要有些担当,不给他人拖后腿,不连累他人是基本。现在,她满心想着的就是填饱自己的肚子,迫不及待地把服务员叫来。
      迹部没说话,听了这么多也知道刚才暻璱跑出去是去做什么。迹部看着暻璱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受到任何影响,他也就放心了,可心里还是有点别扭,总感觉这几天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一下子又被拉开了。
      众人解决掉午饭后便各自散去,暻璱答应做好符咒后会联系切原,让他来东京取。切原兴高采烈的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完全没有因为这次意外而有半分不悦,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出门的时候催了暻璱好几次,想要快快拿到符咒。
      暻璱看着孩子气的他,就感觉看到了自己的表弟,不由得发笑。好不容易应付完切原后,暻璱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和迹部二人打了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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