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综英美]荼锦

　　没过几天，暻璱边和香取老板约定好，除了京乐和浮竹二人，香取老板会向诸位队长副队长等级和以往听客中品行举止优雅得体的客人引荐她，让她选择自己想要接待的听客。在暻璱前去拜访说出来意的那一刻，香取老板高兴坏了，连忙将上一次没有送出去的伴月香硬塞给她。
　　古话说物以稀为贵，尸魂界中容貌气质俱佳，又能弹一手好琵琶的琴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哪怕只是接待少数人群，从那些人身上，都能得到好报酬。香取老板虽然也是琴师出身，可做生意多年，也习惯用商人的思维思考了。
　　这样一位摇钱树，要是不好好招待，离开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
　　香取老板刚把一盒香塞给暻璱，便跟她说：“今晚会有几位队长大人过来，我先叫人过去问一下，如果他们想听，今晚八点，准备好过来吧。手要小心，不要磕着碰着了。”之前有过一个琴师，刚刚定下要弹琴，结果一回头就把手给摔折了，彻底弹不了琴了。
　　“我知道的，会当心的。”暻璱颔首回答。
　　暻璱一出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蓝染，对他笑笑，然后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向家中走去。之前说有自杀念头后，这孩子好像被吓一跳，这几天别说水果刀了，连拿个瓷质茶杯都要看一眼，明明说了好几次有了他之后就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
　　等晚饭时刻，香取老板身边的伙计就来说要七点三刻前去准备，暻璱点头表示知晓，随手塞给他一点整钱打赏他，便开始换衣梳妆。如果今日见的听客聊天投机，她也愿意撤去帘子，好好奏上一曲。
　　七点三刻准时在垂帘后落座的暻璱见听客还没来，便开始调试琵琶和乐器。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和室的移门被拉开，陆陆续续有四位身披羽织的队长走入，待侍女奉上茶点后，暻璱才轻启朱唇，招待各位：“欢迎各位贵客前来，接下来，妾身献丑了。”
　　说罢，横扫琴弦，一首《夕阳箫鼓》倾泻而出，柔婉的旋律，安宁的情调，最适合渲染静谧祥和的气氛，调动大家的情绪。暻璱拿不准四人对琵琶的想法，琵琶比起三味线来说，变化丰富，更显波澜壮阔。
　　又弹了两手之后，见他们打算聊天，暻璱便停了下来，一抬头发现四位队长中有两位是眼熟的，不禁无声失笑，抿起温和的笑意。
　　“不知这位琴师，愿不愿意一起聊聊天？”一位有着一头黄色长发的队长笼着袖子，向暻璱这边歪歪头，操着一口关西腔，语气有些大大咧咧但不令人生厌。
　　暻璱有一些犹豫，虽然有两位认识的人，可对其他二人不是很熟识，本来起初几次不打算见人的，这……
　　“若这位琴师愿意的话，出来一叙可好？”接下来出声的是较为年长的队长，他不苟言笑，眼神锐利地看过来，可能感觉到暻璱略有些不安，犹豫着是否要出来，就继续劝了一句：“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的琵琶曲，想在近距离听一下。”
　　以前他的妻子寻来了琵琶，可是尸魂界里几乎没有人会，没有老师的妻子只能一点点试音，对着古书上的琴谱弹，一刚开始只是零零碎碎几个音，到后面虽然熟了，可总抓不住那意蕴。随后，她又教给女儿，虽然只是平常弹弹，也是极为温馨的一幕。
　　可惜，妻子女儿接连过世之后，那把琵琶也只能放在房间里，若不是平日里还有保养，恐怕要落上厚厚一层灰了。
　　这一次的琵琶，他本来是不想听的，因为怕会想到妻子儿女而伤情。可他觉得不能就这么躲下去，而且也想听听被京浮二人推崇的琵琶曲，是否有那个魅力。现在看上去，实至名归啊……
　　“哦呀哦呀，难得朽木队长这么坚持啊，看来子书桑的曲子弹到朽木队长心里咯。”京乐知道朽木银铃心中的那根刺，这一次推荐朽木队长来听乐曲，不仅仅是为了给小姑娘撑场子，也是顺便想让朽木队长揭开那个心结。
　　暻璱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出去，毕竟是四位队长，而且两位是之前认识的朋友，这么躲着于情于理都有不合。一侧侍女已经帮忙拉开了垂帘，暻璱起身，抱着琵琶向室内走去。
　　“各位队长好，我是子书暻璱，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妆点好的眉眼美艳动人，光看暻璱这双眼眸，就感觉要陷进去，更何况还带着浅浅笑意。在桌案旁落座，暻璱抱着琵琶，对四人笑着，说道：“不知各位还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四人都是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出生入死过的人，虽然之前的琵琶曲婉转动听，可见暻璱如此发问，便起了好奇心。平子真子，也就是那位黄色长发的队长，便开口问道：“那有什么激烈一点的吗？”
　　“有一首《十面埋伏》，要是说激情昂扬，那这首曲子首屈一指了。”暻璱拨了拨指甲，然后在琴弦上猛地横扫一下，层次分明的旋律，复杂多变的结构，展现出激烈雄壮的情绪。这样的曲子给人展现出一副生动感人的古战场模样。
　　一曲下来令人热血澎湃，大家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畅快是令人难忘的。整曲听下来，他们意犹未尽，平子真子本来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曲子，而且这琴曲里面展现出来的情感，不像是一个久居深闺的抚琴女子能弹出来的。
　　平子真子打量了暻璱一眼，见她即使化妆也略显病态，身材也较为消瘦，怕其中会有一些痛苦回忆，没有冒昧询问，而是接着说道：“难得在琴楼听独奏的时候，能有耳福享受到这样慷慨激昂的曲子，子书桑琴艺高超，令人佩服。”
　　“小小拙技，承蒙各位厚爱。”暻璱按住琴弦，对各位颔首行礼，然后静静坐着没说话。
　　平子还是很好奇暻璱手中的琵琶，虽然在书上看到过，但从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实体。他进琴楼次数不多，但每每都能看到琴师极其宝贝自己的琴，不知暻璱的态度，便凑到她身边询问：“我能看看这把琴吗？”
　　“嗯……可以，小心一点，琵琶琴身很容易弄坏的。”暻璱也很宝贝自己的琴，但倒没有其他琴师那样不能让别人碰，起身将琴小心放在平子怀中，手把手教他怎么抱琴之后，坐在他身侧紧张的看着他。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别这么就摔了自己的琴啊。
　　平子看旁边暻璱难掩紧张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玩，故意做了个假动作，一副没拿稳差点摔了琴的模样。
　　暻璱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迅速立身，一手抓住平子的手，调整他的姿势稳住琴，另一手连忙抓住琵琶头部。然而抬头看见平子不正经的调笑样，暻璱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这些年来被蓝染养娇的暻璱小脾气也上来了，一边要抢过自己的琴，一边抬眼直勾勾地瞪着他。
　　“好了平子，她都舍得把琴给你看看，你还这么闹她。”浮竹见暻璱有些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上，随后极其心疼地抱着自己的琴，无奈地轻声责备平子。对于一个琴师，那琴就是他们的宝贝命根子，刚才平子的行为，确实十分冒犯一位琴师。
　　平子见暻璱的表情不大好，难掩气愤，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倒生动了几分。意识到刚才他的行为不太合适，平子连忙做到她身边，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我错了，我不应该闹你的，喝杯茶消消气。”
　　在琴楼最不同于其他卖艺场所的地方，也就是主客之间最为平等随和，琴师不必为了讨好客人而卑躬屈膝，默默忍受一切不公平待遇。像暻璱刚才的闹脾气，在其他地方，都不大可能存在。
　　“平子队长，我以为您不会闹，才把琴给您的。”接过茶杯，暻璱小小抱怨了一句，然后喝了口茶看着他。
　　平子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后，又带着不正经的笑意，回到座位坐下。
　　等这一场小闹剧结束后，京乐就着最近工作压力骤然减小挑起了话题，本来这些瀞灵庭公事很少会带出来说，可暻璱给人安逸祥和之态，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京乐也感觉她不像是会随意泄密，而且也没有任何理由泄密的人，便直接聊了起来。
　　最近瀞灵庭派出去消灭虚的次数减少，远远低于以往平均数量。虽然说单单虚变少了还是件好事，可再加上需要被魂葬的魂魄也一同骤减，就像是有人特地收集各种魂魄一样。京乐队里专门有一支小队去调查，可也一无所获。
　　暻璱见他们开始聊了起来，便换了古琴弹奏，古琴更典雅古朴些，更适合弹一些不争不抢，却也十分出彩的区段。刻意放轻力度，暻璱将琴声作为他们聊天的背景音。
　　“之前先遣队说没有任何踪迹，可能是被掩盖掉了。”京乐觉得喝茶不过瘾，便喊了几壶酒，边喝边说道。
　　朽木银铃看了一眼暻璱手下的古琴，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说是偶然性减少，那这减少的周期也太长了。可有什么事情，会需要大量的魂魄来支撑？”或者说，这是虚圈那边的手笔？
　　“但就算是瓦史托德大规模捕杀，何必来到现世？要是想要进化的话，在虚圈内捕猎不是更好吗？同类更多。吃掉魂魄也不是他们的首选啊。”平子真子一边歪头看着暻璱弹琴，一边加入聊天。他看暻璱只是自顾自弹琴，没有喧宾夺主，或自作多情地加入聊天，印象也好了几分。
　　“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除了尸魂界和虚圈之外的第三方？可这样的话可能性也不大，范围也太广。”浮竹皱眉沉思，喝着茶说道，“说实话也有一个疑点，在某些魂魄消失的地方，有妖界和地府的气息。”
　　闻言，暻璱的手微微一颤，虽然没有弹错音，节奏却略有些浮了。按理说这点小差错，不是练琴的人，一般发现不了，可平子真子一直在转头看着暻璱弹琴，她的小动作不可能躲过他的眼。
　　平子真子总有些感觉暻璱可能会认识那些人，但这一切都是猜测，据京乐说，这小姑娘来尸魂界几十年，从来没有机会回过家，那这件事跟她也应该没什么关系。
　　“地府就算了，妖界的人为何要来？”京乐倒不知道有着一茬，想必是十三番队派出去复勘的队员采集到的。地府偶尔也会过来有一些交流，顺便把在日本去世的汉人带回去，可妖界和尸魂界没有任何事务上的交集，为何会和地府的人一起出现在此？
　　暻璱本不想听他们讲公事，可见事情牵连到地府和妖界，按捺不住情绪，不留痕迹地瞧了他们几眼。平子真子略有些兴味，莫不是这小姑娘，是从妖界或地府溜过来的吗？
　　“我记得有一痕迹还特别熟悉，以前在尸魂界也留有痕迹，好像是妖界护卫队零番队的副队长来着。”平子真子也开始说了一句自己听到的消息，如果这小姑娘真的是妖界来的，那这些都不可能不知道的。
　　是容祺啊？难道是之前他拿东西过来的时候留下的吗？他不是那样不谨慎的人，每次自己也都检查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怎么会被发现？难道他又去了其他地方？暻璱不由得胡思乱想，但也警醒着，手下的旋律一丝一毫都没乱。
　　“好了好了，既然是来听曲子的，就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京乐也是心思缜密的人，看平子真子一直对着暻璱瞧，本以为他是好奇，后仔细看了暻璱两眼，见她神色不对，以为她不愿意听这些公事，便随意扯几句转移话题。
　　又听着暻璱弹了几首古琴曲后，四位队长也起身告别，毕竟明日还要上班工作，现在天色也晚，不回去不太好。朽木队长回头瞧了暻璱一眼，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请问子书桑，会不会弹《春江花月夜》呢？”这是他妻子和女儿生前最爱听的一首曲子。
　　“会的，下次朽木队长来，我再给您弹。”《春江花月夜》是自己最拿手的曲子之一，而这位朽木队长虽不苟言笑，可给人非常可靠的感觉，暻璱心里对他的印象也不错，便主动邀请。
　　京乐听闻，转头笑道：“子书的《春江花月夜》可是一绝啊，当时上一次听她弹琵琶，就是这首曲子。”说罢，转头晃晃悠悠地离开。
　　“下一次一定洗耳恭听。”没想到来琴楼，也能一解与妻子女儿相思之情，朽木队长也满意了，跟着京乐浮竹二人离开。
　　“子书妹妹，下次再见哦。”平子真子依旧是那一幅不正经、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举止没有半点逾矩，哄得暻璱掩面一笑。
　　待他们都下楼后，暻璱带着一个侍女回去整理，她得把琴都放回去，谁知道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刚走上楼梯，一个满身酒气的纨绔子弟看到了一身红衣，娇媚优雅的暻璱，见她容貌姣好，身姿柔美，顿时生了肮脏念头。色欲熏心的他连路都走不稳，还硬生生冲到暻璱身边，攥住他的手说：“瞧这位美人……面生……额……是刚来的吧？来……到大爷这儿来……大爷……让你好好享受享受……绝对包你欲生欲死……”
　　暻璱哪碰到过这种事情，在尸魂界数十年都一个人静心作画，哪怕出门也因为身体不好常常受到邻里间的照拂，生活的社区也安全，从未有过流里流气的混混。再说以前在故乡，也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还说这种下三滥不要脸的话。
　　琴师的手那能给人这么攥着，万一伤着就不能好好弹琴。暻璱连忙挣扎，她身边的侍女也吓到了，从未在琴楼遇到敢如此放肆的人，连忙用力推开那个混账，急得快哭了出来。
　　哪怕在尸魂界多年，暻璱骨子里的血性没被完全磨平，见男子不撒手，便抬脚狠狠往他身上踹去，几脚下来都正中要害，拼命喊着：“你要不要脸啊！赶紧给我撒手！放开！混蛋！”这里是楼梯口，下面就有很多护卫，她这么一喊，很快就能来人。
　　可能是被酒精烧坏了脑，那混账一听到，再加上身上命根子的痛，火气一下子就上来，甩开暻璱后狠狠一推。等看到暻璱倒地后不断颤抖，站不起来后，不禁痛快的说：“给脸不要脸……额……你知道大爷我……我是谁吗……”
　　“暻璱！”本来在二楼没有走远的京乐耳尖，听到楼上传来争执的声音，本想着有护卫，无需他插手，可总觉得那声音耳熟，便立刻撇开其他三人冲了上来。入目便瞧见暻璱软软卧在地上，被摔惨起不来的模样，京乐心里一急，连忙将她扶起，抱在怀里。
　　那混蛋见来人身披队长羽织和极具特色的粉色花衣，一下子酒就醒了，来之前他父亲叮嘱他不要在琴楼闹事，不要得罪任何一位琴师的话顿时涌入脑中。看暻璱半昏迷的模样，还有她手上被攥出来的红痕，那混蛋立刻就想溜。
　　平子见京乐跑来，也就立刻跟上来，毕竟在琴楼能让京乐挂心的，也就是刚才那位琴师吧。跟上来瞧见这一幕后，平子立刻抓住想要开溜的纨绔子弟，打量了一下他之后，冷笑着说：“哦呀哦呀，这不是野泽家的二公子嘛？不知道琴楼的规矩吗？还敢闹事！”
　　听到外面吵闹的野泽家家主有些心烦，又看自己二儿子一直不过来，便起身出门看，结果看京乐队长怀里扶着一位女子，自己的二儿子被平子真子一把抓住，心生不安，连忙出来询问：“各位队长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后又见朽木银铃踱步前来，连忙点头哈腰，道：“鄙人不知朽木家主前来，未曾前来打声招呼，真是鄙人疏忽。”
　　“打招呼什么就无所谓，野泽你教孩子教的真好啊，在琴楼敢冲撞琴师？”朽木银铃见这个能让他回忆起妻子女儿，一解思念之苦的琴师被伤，又看朽木家下属贵族又做出这样不争气不要脸面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京乐低头检查了一下暻璱，她手上的伤不重，只是被攥红，揉一揉就好，可她刚刚被推倒的时候，头撞到了后面的墙壁，倒下时又撞到地板，额角和后脑结结实实地被撞出了一个大包，额角还略带着些血丝，好不可怜的模样。她身体本来就差，被这么一推一撞，不晕才怪。
　　“都是犬子不懂事，请各位队长饶他这一次吧。”等最后的浮竹走上来后，野泽家主才发现自己儿子一闹，得罪了多少队长，冷汗立马打湿了背部衣料。拉过自己的二儿子，野泽让他道歉：“不争气的小子，赶快和各位队长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野泽二公子自然不敢和四位队长抬杠，更何况其中一位队长是自己家侍奉的四代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家主。
　　京乐见此，也不乐意，怀里小姑娘被伤成这样，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得到，岂非太没道理了？轻轻将她抱起，小心地没有触及她的伤口，京乐难得语气冰冷严肃，说道：“我们可没理由要你这一句对不起，你该和这位琴师赔礼道歉。”
　　“什么琴师？不都出来卖的嘛……”闻言，野泽二小子嘟囔了一句，琴楼算什么，都是卖艺的地方，卖艺的人卖个身不稀奇吗？他第一次来琴楼，不知道为何一介卖艺之地会受如此多贵族的推崇，连朽木家主都愿意为她说话。
　　野泽二小子不知道，可野泽家主知道这琴楼的地位，听到这混账小子的话，立刻慌了，连忙打了二儿子一巴掌，按着他说道：“说什么混账话，道歉！”
　　四位队长都是耳疾目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到那小子的话，别说朽木银铃，连脾气最好的浮竹都不由得气上心头，怪不得暻璱一开始不太愿意来琴楼，怕是会担心遇到这种腌臜玩意儿。
　　“对……对不起……等这位琴师清醒后，我一定会携重礼前来致歉！”野泽被父亲和四位队长一瞪，心里有点不安，可能不像自己之前想的一样。
　　京乐冷哼一声，叫旁边被吓得出了魂的侍女把暻璱的琴包好，然后动作轻柔地将暻璱抱回去。二楼的香取看到暻璱昏迷不省人事的模样，吓得魂都飞了，连忙跑过来问：“这是怎么了？快快，先送回去，我那里有药。”
　　楼上，朽木银铃转头冷眼瞧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野泽父子二人，冷哼一声：“野泽家，很好。”说罢，便离开了琴楼，回了尸魂界。小姑娘有京乐照料，他是初见，不方便跟着过去，待会儿送些伤药补品过去就行。
　　回到家中，正整理房间等暻璱回来的蓝染，怎么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看着京乐将暻璱轻轻放在床铺上，给她盖好被子后，立刻回头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伤成这样？”气急的他，也顾不上在众位队长面前收敛脾气，狠狠瞪过去。
　　“有人发酒疯闹事，我们要是晚离开一步，可能就不会出事了。”京乐也想不到为何一直相安无事的琴楼，今日会这么巧出事。如果他们晚下去一步，暻璱跟着他们出来，那野泽家小子可能就不敢过来闹了。
　　蓝染满腔怒火不知对谁放，先跟他们询问事情细节后，便想请他们先回。
　　京乐和平子把身体欠佳的浮竹先赶回去后，在门外等待。京乐担心好不容易有能够在各方面谈得上话的知己的情况，她身子不好，比浮竹还差很多，这么一摔，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平子真子就是纯属好奇，好奇那小姑娘一身血性从何而来，好奇京浮二人为何如此关心她。
　　蓝染无法，便找了香取老板回来帮忙给暻璱上药，然后在暻璱房门外一边等着香取老板处理好，一边盘算。
　　野泽家的人，只要他有能力有地位，那一天好日子，都不要想着活。他们的命，就等着他来取吧。
　　那一天，不会多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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