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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出门旅行，火车是最常坐的交通工具，为了打发时间，不相识的人聚在一起打双升，我的打牌水平就是在火车上练的，当然差了点。
我的对家是个安阳人，也是在郑州上的，此君好酒，到武汉时一瓶宋河全部下肚，脸微微发红，说话也开始靠，且靠起来没完没了。另两个牌友是学生，互相对视一下，眼光里蔑视之意颇为明显。
我的脸也红了，很恨老乡如此丢人，不想再打下去。从武汉上来一对母子，就在我们座位边站着，儿子考上了厦门大学，母亲不放心送他去报到。座位上已经挤了四个人，实在挤不下了，我站起来对母亲说：“你坐，我活动活动。”
母亲道了谢，对儿子说：“你替姐姐打吧。”
儿子坐下了，母亲靠着座位看儿子出牌。这是个四十多岁衣着体面的妇人，不肯像别人铺张报纸坐在过道。
刚巧列车长经过，由于我常坐这趟车，彼此都面熟，他笑道：“不会吧，连座位也没有？”
我猛点头，他想了想：“卧铺真的紧张，谁让你赶在学生开学时出门呢，去餐车吧。”
我是在南昌补到卧铺的，回来拿行李时，儿子打牌正在兴头上，母亲仍然站着。
我忍不住拍拍儿子：“嗨，让你妈坐会儿。”
儿子讪讪站起，母亲道：“不用不用，他是孩子，我没关系的。车上一会儿就有空位了。”
母亲坐下时轻轻舒了口气，她已经很累了。
假如我结婚有了孩子，我不会这样溺爱他，他刚会走我就要教他给我拿托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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