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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破案
话头转了两圈，顾明海继续说道：“我想我是真没那个精力看着你们兄妹俩了，你们俩都在北京，相互照拂着点。顾晨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打电话跟我说。”
陆一听着跟自己絮叨的人，她觉得今天的顾叔叔不太对劲的样子。
不过还是应了下来，“哥哥对我很好，他刚给我买了手机。”
顾明海听到这话笑了，“总算有个哥哥的样，知道心疼人了。”
陆一觉得这话不对，其实顾晨一直都挺照顾她的。
“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她强调了一遍，这让顾明海仿佛看见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倔强的坚持。
这段时间来糟心不已，顾莹天天嚷嚷着找妈妈，梁嘉敏躺在床上虽然还活着人却跟死了没多大区别。
顾明海还得带队，就算是特意请了两个保姆帮忙照看，可是自己到底不放心。
也正是因为这不放心，让他有了几分想提前退休的心思。
一度，把这话都说到嘴边了，可还是咽了下去。
他又是用什么立场去问陆一呢？为难孩子做什么呢。
两人一时间似乎没什么话说，陆一终于问了一句，“顾莹她们怎么样？”
“家里挺好的，你放心吧。”顾明海没有明说，他太清楚这对母女的关系了，“就是顾莹念叨着找姐姐，哭了几天。”
陆一心头软了一下，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很难让人讨厌，哪怕梁嘉敏对她、对顾莹根本不一个态度。
“小孩子就这样，等下次你回来，怕是都认不出你这个姐姐了。”
顾明海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他几乎笑不出来了。
又是细细交代了几句，这才是挂断了电话。
从走廊尽头那边的楼梯下出来，陆一迎头就是撞上了一个大高个，她连忙道歉。
对方看了她一眼，“你是……”隐约记得，却又是说不出名字来。
“我是沙滩排球部的，陆一。廖师姐好。”
廖美婷，女排队长。陆一还是认识的。
“沙排的啊。”廖美婷看了两眼，转身要走，又是停下了脚步，“你……”
她到底没有问出口，不过回到宿舍问了句队友，“现在省队都不测骨龄了吗？”
这么个小矮个，测骨龄应该能推断出一二，还是说这小丫头潜力无限，别看现在小个子一个，将来能出落到一米八甚至一米九呢？
队友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你说的沙排那个陆一是吧？听说是江苏省顾指导的女儿，估摸着那边也就没怎么管。”
“一个姓陆一个姓顾，这父女俩……”
“继女也是女儿呀，你去跟顾晨套套近乎就啥都知道了。”队友在出馊主意，廖美婷不接这话。
她不就是夸了一句顾晨帅吗？至于这么瞎撮合嘛。
一群人净胡闹，没意思。
不过顾晨的妹妹，省队教练的女儿，怎么去打沙排了？
廖美婷不免多了解下，然后发现自己还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讯息。
陆一来到训练局后的整个八月份都是在沙地上进行跑步训练。
折返跑、变速跑、冲刺跑，总之就是各种跑跑跑。
也不是完全没有有球训练。
唯一的有球训练那就是在训练场地上练习飞身救球。
你要是想再进行有球训练也行，日常训练结束后，随便你怎么练。
事实上是，训练完成后，队员们都累得不想动一根手指头，谁还会再去拿球练啊？
不是没有这人。
练梦是。
陆一也是。
俩人抱着球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一起。
“去东院？”
异口同声。
“一起？”
这话说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刘钢最近又是搜罗了一批运动员，比陆一他们稍大一些，大概都是十五六左右。
省队、省二队甚至直接从体校弄来的，显然是要再拉扯一个85后阵容，来为08年做准备。
这么一来，沙排中心的球员数量急剧增加，竟然是来到了史无前例的五十人。
宿舍也进行了调整。
原本练梦是想要跟陆一一个宿舍的，不过田佳佳很是不乐意。
练梦觉得田佳佳小家子气，把陆一当什么了？
不调宿舍就不调，到时候照样能把这个近水楼台的干下去。
现在不就是？
她和陆一说说笑笑去东院那边练球，田佳佳在干什么？
躺在宿舍挺尸呢。
“好长时间没摸球，觉得都有些手生了，咱们先试试看。”
在沙地上各种跑，也能看到成年队的在那里训练。
比着葫芦画瓢的本事还是有的。
只不过在发球时，练梦发现自己跳不太起来。
脚下太软了，没办法借力。
所以第一个发球，她还下网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更耻辱的还在后面，她第二个发球没把控好，就听到陆一脆生生的声音，“出界。”
虽然两人距离十多米，不过陆一能够感觉到练梦那种沮丧，她试图去安慰队友，“好久没怎么摸球了，慢慢来。”
接连五个发球，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这让练梦沮丧了下。
这真是没手感啊，早知道就早早出来练球了，一个多月不摸球，这哪成啊。
也不知道乐指导是在想什么。
“你来。”
她打算从陆一这里找找信心。
陆一比她矮了十公分呢，发球下网率应该不会太低。
虽然这样想不太厚道，可是练梦觉得得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才是。
只不过在陆一上手发球，把球打到后场时，练梦愣在了那里。
一时间都忘了把球丢过去。
陆一喊了一声，她手边没球了的。
“你真的没有私底下偷偷练习吗？”
要知道排球场上，身高是王道啊！
为什么陆一比自己矮了这么多，她还能上手发球成功。
自己不是下网就是出界，这也太……太欺负人了吧。
“没有。”陆一接连把球发过去后，这才是停下来。
“你太追求角度了，这样不好。”她又觉得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补充了句，“我不是说追求角度不好，不过现在不是那时候，你现在得想办法给自己树立自信心。”
陆一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啰嗦了，“你要是不喜欢听，下次我就不说了。”
“没有啊，我妈说我要想成为一流的球员，就得多听听别人怎么说的，你说的对。”
练梦承认，陆一的话是对的，因为成功率在那里摆着呢。
她想在陆一面前露一手，结果呢？
装逼失败。
这让练梦有那么点小郁闷。
然而陆一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也是真心实意为她好。
她还不至于连这个都瞧不出来。
所以笑哈哈地应了下来，把心态稍稍放平一些，继续练发球。
她出界球还是有点多，这让练梦很是郁闷，“你说我怎么一发就往外跑呢？”
想不明白。
明明没坚持发发底线，可就是会出界。
特别让人郁闷。
陆一也有点想不太明白。
原本以为第二天会好点，结果接连三天练梦都没调整过来。
“不练了不练了，我怕再这么练下去，我都不会打球了。”
“之前练得好好的啊，现在连发球都发不过去，练什么练啊！”
“亏得我还姓练，早知道跟我妈姓多省事。她姓唐，唐梦怎么也听着比练梦好听。”
练梦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那里，没力气也不想起来。
陆一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她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她在学校的时候，老师说如果你不知道这道题该怎么做，那就再去审题，找出可以下手的点来分析。
其实她读书的成绩还不错，班里头能稳定在前十名。
当时陈老师说就算是不练体育，她也能考个不错的中学，如果再把练体育的劲头放在读书上，说不定都能考上清华北大呢。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陆一没书读了，不过两年的中学教育让她知道如何科学的思考问题。
“那你之前是怎么练的发球？”
“就是跟着其他人一起练啊。刚开始的时候是下手发球，后来我的启蒙教练教我上手发球，我没骗你我那时候发球成功率可高了。跳发、上手飘球发底线的成功率都很高。”
陆一小脸皱成了一团，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之前也是跟着室内排球队训练的？”
“当然，你也不看看有几个省队有沙排。”练梦还没意识到，不过陆一笑了起来。
练梦郁闷，“你笑什么啊。”她发球老失败，都快哭了，陆一还笑，还要不要做朋友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发球出界啊。”她觉得自己一定跟福尔摩斯似的，聪明极了，“咱们的场地小了两米呢，你忘了吧？”
沙排刚改制没多久，甚至于在正式比赛中还没用到。
场地窄了一米，长度上更是缩短了两米。
这两米看似不起眼，可是对于从小在标准场地上练球的球员而言，几公分都有很多区别，何况是几十个几公分呢？
练梦恍然，“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不过很快她又是有了新的疑问，“那你为什么没问题？”
陆一舔了下嘴唇，看着练梦那困惑的眼神，她慢吞吞道：“可能是因为我比你聪明吧。”
练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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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学校有一片排球场貌似场地就不规范，网有时候高有时候矮，场地还小了点，在那里练球效果真的很糟糕。当然，这俩还小，没养成职业敏感度（我胡说的）
昨天看比赛没空写，噢耶，本章发红包，女排第十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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