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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毫无身为别人女友意识的陈眷在其他男人家,虽然这个男人是自己哥哥,睡到了日头高悬。
自从被放假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早晨八点钟的太阳,所以陈眷睡到了九点才醒,然后目光迷离地望着床边的顾怀浮,伸手掐了一下他,他好像嘴角抽了一下,可能是痛吧,原来这个人是真的啊,那这就不是梦……
麻利地钻回被子,企图回到熟睡的陈眷被一把拎了出来。
“陈眷,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顾怀浮看着还紧闭着眼不愿面对现实的女朋友,提醒她坦白从宽。
裹着被子的陈眷本来有的起床气全都在他的眼神里憋了回去,表现得无比的乖顺。
“先把衣服穿好,出来吃早餐。”顾怀浮知道她还迷糊着,给她递了一套搭配好的衣服,然后推门出去了。
陈眷揉揉自己的头发,然后拿起裙子套上,摸到床上又忘记充电而关机的手机,脑子跟着开机画面重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顾怀浮大爷般地坐在沙发上,划拉着一块平板。贺弭这个真正的主人捧着文件认真读着,还是没搞清楚大老板突然光临他家的原因。
过了十几分钟后,咯吱一声,陈眷走了出来。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走姿很乖顺,就是有点缓慢,几乎是用挪的走到了顾怀浮对面,然后坐在了离他最远的独立沙发上。
贺弭看向自己妹妹,又移回大老板身上,顾怀浮说的公事难道是叫陈眷起床
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说找陈眷有公事要办,然后拎了一堆早餐,七点就在客厅等着了,还阻止自己去叫陈眷,直等到快九点才进房间,五分钟后又出来,这怎么都不像有要事商量吧。
“先去吃早餐。”顾怀浮指了指餐厅,又把视线移回平板上,一副随口说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陈眷转头往餐厅看去,看到格外丰盛的早餐,起身走了过去。
她边吃边在想顾怀浮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又是怎么来这儿的,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次应该不好哄了。
吃饱喝足后回到客厅,就被顾怀浮抓住手腕带出了门,还是在贺弭全程懵逼的表情中。
“对不起。”陈眷被带进电梯里,仰头看向表情冰冷的男朋友,道了歉。
“如果我不接受怎么办?”顾怀浮一进电梯就放开了她的手,站在她对面,没有隔得很远。
陈眷眨眨眼,在脑子里想顾怀浮这个样子该怎么办,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之前在一起的情景,发现自己原来不会哄人,或者说少年时期的顾怀浮脾气特别好。
伸手去拉他的手,他没有挣扎,陈眷窃喜地握住,然后又改成十指相扣。
“要不要我再喂你吃饭”陈眷把自己觉得可行的哄男友方案搬出来。
顾怀浮握着她小小的手,没有任何表示,在电梯到达时牵着她走了出去。
陈眷碰了钉子,觉得冷冰冰的顾怀浮有点难搞定,于是没有再开口,但仍然握紧了他的手。
被牵着走到小区外停着的车旁,陈眷主动坐了进去,然后好奇地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呀?”
“我家。”顾怀浮冷淡的声音响起,然后平稳地发动了车。
陈眷盯着他好看的侧颜,他仍然专注地开着车,于是收回视线往窗外看去。
沿途越来越荒凉,在往郊外开去,不多时就到了一栋别墅前,是那种一看就很有情调的别墅,精致的花园圈住一座白色欧式建筑,车直接开进盘花大门,停在了别墅门前。
顾怀浮伸手牵下陈眷,带着她走进去。
陈眷没有心情去欣赏建筑内部,由着他带自己走上旋转楼梯,然后进入一间书房。
书房很大,透着顾怀浮的气息,实木书柜上摆满了书,小羊皮沙发围着一个复古玻璃茶几,旁边还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是各种大理石雕塑,有种文化碰撞的感觉。
陈眷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办公桌上战神阿瑞斯的雕塑,握着一柄长矛,表情像是在怒吼,与旁边的现代化办公设施很不搭。
陈眷松开他的手,凑上去仔细打量,这个雕塑很明显是很喜欢才会放在这儿,于是开口问道:“你这么喜欢阿瑞斯啊?”
顾怀浮拉开靠椅坐下,双手撑在桌上,眼睛盯着满脸好奇的陈眷,答道:“罗马神话里的战神是胜利的象征。”
陈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觉得这是文化差异,因为希腊神话里的战神是残暴好战的祸害。
顾怀浮伸出手,示意她靠过来。
陈眷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然后被一双肌肉匀称有力的手拉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顾怀浮圈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嗅到了清甜的月季香,有点勾人。
陈眷试着小小挣扎了一下,但他的手臂牢牢扣住自己的腰,于是认命的卸了力,顺从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顾怀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贺弭家的”陈眷觉得他好像在沿着自己头发往下蹭,已经到了自己耳朵边,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呼吸声,赶紧开口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顾怀浮没有移开,在她耳畔轻轻开口:“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知道。”他语调很温柔,声线甚至可以用迷人来形容,但说出的话让人有点发冷。
陈眷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好像又收紧了一点,好像怕她消失不见一样。
“我一直都在,不会去哪儿的。”陈眷安抚着他,能感觉到现在的他有点不安,还有点偏执。
顾怀浮听到她说的话,没有给任何反应,只是用鼻尖蹭着她的耳朵,呼吸声均匀地传进耳朵,一声又一声,是生命律动的感觉。
陈眷突然瑟缩了一下,因为她的耳朵被含住,他正在用牙齿轻轻磨着耳骨,能感觉到他舌头在沿耳廓滑动,好像在描绘她耳朵的形状,极其的认真。
陈眷略微挣扎起来,把耳朵抢救出来,然后捂着右耳,扭头望向身后在低头看自己,嘴角还勾着笑的顾怀浮。
“很美味~”这人还特意舔了一下嘴角,满脸的意犹未尽。
陈眷觉得现在的顾怀浮比少年时期要撩人多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多手段。
努力平复了乱跳的少女心,疑惑地问道:“难道是你跟踪我”在她能理解的世界规则里,只有这种痴汉行为才可能随时想知道就知道。
顾怀浮看着她的眼睛,里面盛着难得的天真与清澈,让人想破坏又想珍藏,顾怀浮更想的是占有圈禁,让她逃不出自己的世界,而且这件事在他的能力范围。
“绻绻,你喜欢我吗?”顾怀浮突然问了一个她自己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但从没有告诉过他的问题。
陈眷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特别认真地回答:“喜欢。”
顾怀浮不想强迫她,但也不会让她离开,所以她愿意就是最好的结局,还好她愿意。
陈眷觉得他好像不生气了,而且还有点高兴看来也不是很难哄嘛,终于放下心来。
觉得事情经过还是该交待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贺弭是我养父母的亲生儿子,现在是我哥哥,我爸妈觉得他家离公司近所以让我搬过去住,这样会方便一点,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本来想今天约你出去,结果醒来就看见你了我还是特别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怀浮听她认认真真解释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揪着她的一撮头发慢慢顺着,语调轻松地说:“我猜的。”
陈眷直接放开他,伸手夺回头发,撅起嘴不想搭理他,这种一听就是胡咧咧的话,最多骗骗未成年少女,能信你才有鬼。
顾怀浮无奈地看着她,这姑娘翻脸速度好像又提升了,记仇能力也增强了,但可爱程度好像更高了,生气的样子都很好看,这些痴汉想法陈眷不知道,只觉得自己身边怎么尽是些不靠谱的人啊。
顾怀浮没有告诉她真相,自从她再次出现后,她的每一个行动都在自己眼皮底下,这种保护如果告诉她,只会让她害怕而已,而害怕这种情绪自己不会让她感受到。
“我养了只仓鼠,想去看看吗?”
陈眷点了点头,然后从他怀里起来,站在旁边等他领自己去看。
顾怀浮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沿着走廊走到尽头,然后推开挂了一个画着卡通仓鼠牌的门,把陈眷让了进去。
陈眷看着微型的游乐园,只有一只银白反光的仓鼠在里面溜达,简直是人不如仓鼠,自己都没有专属游乐园好吗。
正勤劳地爬上城堡顶楼的仓鼠熟练地从滑梯上滑下,然后又爬上滑下,丝毫不显孤独。
“它叫什么名字?”这只仓鼠好像成精了,一只鼠竟然这么会享受。
“瓜叽。”顾怀浮从旁边的柜子里抓出一把瓜子,递给陈眷,陈眷觉得八成是喜欢吃瓜子才起的这个名儿。
蹲下身子,把瓜子递给正爬到城堡一半的瓜叽,它毫不客气地用双爪捧起,然后就地嗑了起来。
鼓动着腮帮的瓜叽,咔咔地把瓜子吃完,然后像人类般地抬头望着陈眷,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瓜子。
陈眷又递了一颗给它,然后把剩下几颗放到了其他较高层的建筑的屋顶,拍拍手走到旁边的沙发挨着顾怀浮坐下。
“什么时候养的”陈眷目光盯着满游乐场爬的瓜叽,问着身边的人问题。
“快半年了,一来国内就养了。”顾怀浮把手放在沙发靠背上,姿势像是把陈眷圈在怀里。
陈眷想了想,觉出其中的不对劲,顾怀浮不像是喜欢养小动物的人,自己当初养的兔子,他一次也没喂过,甚至还特意买了本烹饪菜谱,第一道就是麻辣兔头,吓得陈眷把兔子送人了。
那么只可能是别人送的,而且是不能拒绝或舍不得扔。
陈眷一贯是有疑问直接开口问,因为这样会省去很多思考过度造成的麻烦。
“这么可爱,是谁送你的”陈眷认真地看着他提问,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很像在吃醋。
顾怀浮眼睛里满是笑意,挑了挑眉,觉得这姑娘好像有点酸,但在他看来却甜得不行。
“它没有你可爱。”顾怀浮突然侧身凑近她,用很确认的语调说着撩人的话。
陈眷闭了闭眼,仍然望着他,等着他回答。
“阮浣送的,她觉得像你。”顾怀浮看她认真的表情,不忍心逗她了。
陈眷记得阮浣是他的表妹,小时候见过一面,就记得是个可爱精致的妹子。
陈眷无奈地移开视线,觉得刚才的自己有点傻,于是为自己找着场子,随口说着:“我是不是得回个礼”
陈眷本意是阮浣送了只像自己的仓鼠,说明人家还记着自己,得表示一下。
顾怀浮却品出了这句话里的名分,阮浣送给自己的东西,她来回礼,不就是认为她自己是他的人啦。
“顾夫人来回礼当然合适不过了。”顾怀浮不会轻易绕过去,能欺负她的时刻当然不会放过,笑意盈盈地望着耳朵红红的陈眷。
陈眷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隐含了些东西,这场子找得漏洞百出,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去看仓鼠。
胸口的少女心却跳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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