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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委屈时有,自嘲成瘾。
自暴自弃这个词,就在一段划清三八线、背对而眠的日子中,渐渐上身入脑,无力抗拒。
不提费心费力层层剥算心意下来烧的脑,就算是为着夜里生的闷气、失的眠,也不能轻易放过了他。
每天等男人从公司回来,她就总会扯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去打扰他。
要么借最近看历史书里的典故来一番冷嘲热讽,要么借着他妈妈要她给他端茶倒水的由头,假装摔跤泼他一身,把这娘俩都气一气才顺畅些。
反正就专干些让他火大的事,在书房也好,卧室也罢,单处如此,有人亦是,她就是当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又怎样?
是他非要困她在这里,是他不知不觉攥住了她。
是他,是他,都是他这个混蛋。
既然放弃挣扎了,她怎么着也得紧紧握住手里的那点女主人权利吧。
不闹得他不安生,那又要怎么护住自己唯剩的那一点骨气和面子?
只是这样又能护住多久,她不知道。
而男人对于这一切貌似从来不在意,偶尔皱个眉头也浅淡的可以,甚至比不上从前挑逗他几句来的恼火。
这份有意纵容来的莫名其妙,因而并不会让她平息了怒火,反而愈甚。
……
直到有一天,他顺着那只突然伸出的浅粉拖鞋一绊,将她欺在墙上,才算是止住了耳边一连十余天的紧箍咒。
而林樱,盯着眼前不足一寸的凛冽面庞,没半点犯怵的意思,甚至愉悦得有种放声高歌的冲动。
哈,这家伙总算生气了。
也不知道这都被咖啡泼毁了几身高级衬衫,作为罪魁祸首的她都不由得为那些上等布料惋惜。
啧啧,拿给她做绣布多好啊。
“闹够了没?”
男人的声线还是那么好听,现在生着气比平常更低沉些,从线条分明的薄唇中缓缓呼出,伴着一双星眸剑眉射出的幽暗怒火,似乎听着比深夜电台的声优还有感觉。
鼻子一热,她都有些想挣开被他抓住的手腕,一探鼻尖。
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还好,不是什么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鼻血,只是被他呼热气蒸出的鼻涕水。
吸了吸鼻子,抬头见他还那副样子望着自己,顽劣心起,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擦,他却快一步躲开。
手指出师不利,讪讪收回又不甘心,转手在他枕头上蹭了把。
睨向他得意的摆了摆脑袋,笑意狡黠。
“林樱!”
“给我叫两句来听听。”
男人愈加黑沉的面色彻底取悦了她,扬扬眉,哼笑一声,戏弄成瘾。
“叫两句床给我听听呗,大老板。”
她早就和兆泓预估过,听他在床上叫两句肯定贼销魂,只可惜这家伙太木,在那事儿上最多也就会发出低喘,害她没这耳福当真是罪过。
他自然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那她便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下战书了。
“这样啊……那就赶紧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装个屁傻。”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离婚证交到我手里?”
“这都多少天了,每天回来还有空看闲书,就没空解决解决眼下这点事儿?”
“……”
“啧啧……再叫我等下去,就不知道你们家花园土里的蚯蚓会不会搬个家了!”
“你说明天的早餐啊……是在面包里加点口感更好,还是和牛奶豆浆一块更营养呢?”
“诶,还是你更喜欢蚂蚁啊……其实蟑螂我也能抓的。”
说出这些小学生捉弄人的把戏,她懒散随意的很,就仿佛随心所欲也能得心应手一般。
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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