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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锚
这个回笼觉睡累,真的太累了。
辗转不过片刻,坐起身砸了一顿脑袋也不得缓解,干脆起床上了阁楼。
那是她的禅房。
真正忙活起来,专心在手里的玩意儿上心静了下来,也忽略了时间。
她跟高云霁和薛姨都说过,自己在阁楼的时候不允许打扰,所以天黑了个彻底时,才被咕咕叫的肚子唤回了神。
看着眼前的三个木章成品,把手里的工具一丢。
一天没吃东西,现在长舒口气,浑身一下子就松了劲。
下楼狂吃了一顿,又从酒架上随手拿下一瓶,消遣消遣。
等心里最后那点子不豫彻底散掉了,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才算是真正抚慰了身心的乏累。
客房什么都有,也干净整洁,索性就在这躺下了。
毕竟一场闹剧,祸端是她,丢脸失态的是自己。
……
完全安静下来,她才意识到,那男人似乎还没回来。
瞄了眼手机,十一点多了。
合着眼又翻腾了两下,闹得腰背又要酸疼起来,才起身回去。
估摸他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不睡白不睡。
毕竟主卧的床更舒服。
……
阁楼的家伙事魅力无限,接连几天都把她困住了,从白天忙到黑夜没个停歇,焦虑又畅爽开怀,没那个闲工夫去想,有多长时间没见到那个老男人了。
也许他回来的比她睡的晚,走的比她醒的早。
也许压根没回来。
她忙得很,无暇顾及。
……
一个星期下来,影楼那笔订单总算是赶完了。
和李老板打电话确定了交货时间,要起身时才发觉脑袋沉的很。
坐定灌了几口热水,又撑着按了会儿太阳穴。
休息够了,将刚完工的汉服收拾整理好。
拉过角落里的盒子,翻出之前做的那一整套首饰,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触摸着自己的手艺,她莫名又精神了些。
这东西用材虽不名贵,不是什么金银贵金属做的,但制作起来结构精细复杂,歪散起来也容易,修复却费工夫,磕碰不得。
正这样想着,腰上突然多了股力,紧的要命。
身子一歪,便被横抱起来。
手一哆嗦,东西就掉到桌子上了。
“你……你他妈干嘛!”
男人的呼吸有些重,扑面而来还带着酒气。
“谁让你进来了?还喝酒……”
他始终没有言语,只盯着她,除了一如从前的欲念,眼睛里似乎多了些其他的什么。
她却没心思去分析。
“放老娘下来。”
老男人不听也不停,又往门口挪了几步。
“我还有事!”
“要做找别人去。”
“……”
如她所愿,脚落了地。
盯着他看了一眼,又坐回去,检查起掉落的那枚珠花。
边角上果然被摔歪了。
摸过一旁的镊子钳子。
身后的脚步声渐离,手微顿,旋而又捏着花托修补起来。
嘴角轻翘,勾起了笑,却失了温度。
嘲弄的先是他,然后是自己。
……
呵。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专一好男人,又有几个真能自我约束去克制欲念和本能?
他们多的是生理优势和心理优势,平白浪费是傻瓜。
虽然她老爹就是这样的傻瓜,可在她心里,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极大概率的事实。
出轨劈腿不过是机会和时间的问题。
可回过头想想,他俩又是什么关系啊?
有绝对的自由,本来也不受什么约束。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过去是,现在和以后也都是如此。
自己未必也想的太多了。
胡思乱想也要有个界限。
果然脑袋一重,就是容易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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