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折花

作者:颓丧青年没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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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差大臣



      七童亲启:

      家中大通钱庄产业流通□□一事,引圣上震怒,怒斥花家怠忽职守,未尽职责,为兄朝中职位不高只能为家中争取七日时光,七日后若无法对朝中有所交代,将由他人接管钱庄产业,此事对花家上下都极为不利,行事千万仔细。

      若确实无法查明,速速通信于为兄,上书陈情请罪。

      另,七日时限内一切事物将由定邦侯督导,三年前为兄任礼部侍郎时曾见过侯爷,其为人寡言冷肃却并非无礼粗俗之人,于军中颇有盛名,待客亲厚,胸怀宽广,如遇难处请她出手帮忙,想必侯爷不会拒绝。

      二兄花满林
      八月于京城礼部亲笔

      摸完花平给他带来的这封信,饶是花满楼同样心急如焚,从京城走特殊通道来的家信已然过去两日,余下五日,等书信送到他手上竟是只剩下短短三日!

      他忧心忡忡地打开另一封家书,上面的意思大致是花家已经联系上了他的朋友陆小凤,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到镇上帮他一起解决问题。

      花满楼叹了口气,虽然他有时乐于给好友找麻烦,却不愿意让他牵扯上祸及性命的大.麻烦,大通钱庄于大庆有多重要,妇孺皆知,这次的事件若不能解决……不,就算能解决,花家也不能独善其身,定是要分出几层利去的。

      接下来,全看三日内花家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请问,家中有人否?”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按下心焦,起身出去道,“有,不知有客上门,可有要事。”

      “在下宁边安,未递拜帖贸然上门,见谅。”冷冷的女声带着微哑,宁边安就笔直站在门外,默不作声地顺着大开的门看去,一位华服青年正快步走来,衣袍上绣着的精致青竹随他的脚步摆动,像随风而动似的。

      花满楼一惊,连忙迎客,思量着她微服上门想必不愿让人知晓身份,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侯爷咽回肚子,侧身拱手请她进门,“宁……姑娘,请。”

      “有劳。”

      宁边安一颔首不再客气,跨过门槛,花满楼在前引路,并没有要关门的意思,思及来时大门也是敞开的状态,就没有多言。

      宅邸不大,绕过一座影壁便是待客的前厅,到底客人的身份高贵,花满楼引着她进屋上坐,自己去里间沏了一杯茶端上来,后在她的下首坐下。

      “小舍简陋,待客不周。花某习惯了独身,倒忘了留下几位家仆,贵客莫要介意。”他歉意地侧头道。

      “无妨,我不在意这些虚礼。”宁边安在上首肃然危坐,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茶水,端起,沾了沾唇,她并不是很渴,也算是照拂了主人家的心意。

      “茶很好。”

      “多谢。”

      寒暄完,两人都有些沉默,一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在思索对方的来意,不敢随意搭话。

      宁边安自沙场上回来也已一年有余,仍不善同公务无关的交际,更别提花满楼这种从未打过交道的兰芝君子。副将们一个个回来就跟鱼入水一样舒适,只有她感到拘谨不已,战场上过命交情的战友到底和如今接触的人不同,更何况常年在关外的粗糙生活又模糊了她幼时的礼仪,为人处世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她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一声,看着稍显紧张的花满楼,直言道:“我在边关待得时间太久,平日也没那么多礼数,花公子尽可以随意一些,既上门,你是主,我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

      听她那么说,花满楼稍稍放松了些许,说道:“那花某就失礼了。”

      “说来,花……我仰慕宁姑娘也很久了,大庆女战神的威名赫赫。”说到这他神情有些激动起来,定邦侯宁边安的事迹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关她的逸事、童谣更是层出不穷,即便是再偏僻的地界,随口一问都知道这位侯爷的事迹。

      自花满楼目盲以后家里人待他是极为小心,哪怕他已适应看不见的世界,亦能自理生活,在年纪稍长起就请求出府独立可次次都被驳回了要求。打破这个局面的事情还是宁家老将军战死,传来她作为一个女子接过守卫家国的重担深入敌军的消息,他借此机会再次提出要出府独自生活,终于取得同意。

      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格外关注边关的消息,他确实对宁边安神往了很久,很久。

      “百姓安居乐业是我辈镇守边关的夙愿。”宁边安再冷肃的神情在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由缓和了不少。

      这一年她游历了南北不少的地方,每每路过一个地方,她更能体会到宁家人舍小家驻守边关的无私之情,他们至死不悔。

      而她可算是继承了宁家几代积累以来的荣华,没有堕了家族的名声,平定了关外虎视眈眈的鞑靼和匈奴,自汉代后再次让他们对大庆俯首称臣,每年不仅要上供良驹战马还要接受大庆的官员治理,可谓是狠狠出了一把风头,只是没想到边关才按定没两年,反而是国内有人蠢蠢欲动,妄图引起内乱。

      “大通钱庄的事,皇表兄已差暗卫已说明了情况,我除了带兵领将并无查案的本事,因此我先跟你表明下立场,此行我只为辅助,且将我当做北地商行的代表,除非必要,我不会表明身份。”

      “当然,若是花家能够托付信任的人,告知我的身份也无妨。”宁边安顿了顿说,“皇表兄现下没有立刻插手就表明事情尚在花家的掌握下,只要你们尽心必能解决问题,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助的,不要客气。”

      宁家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可不是为了让这些蛀虫任性嚣张的,她的祖父、父亲,甚至未出世的弟弟……都折在了边疆,只要她在便决不允许这些虫子蛀空他们辛辛苦苦守下来的江山。

      “这是我目前听到最好的消息了。”花满楼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似轻松又似愈发沉重,目前他对大通钱庄一案还是毫无头绪,陆小凤又还在赶来的路上,这样的信任究竟是好是坏,实在难以分明。

      “不知宁姑娘是否安排了住处?”换作其他的姑娘可能花满楼还没有那么纠结,可今天他招待的是宁边安。

      “暂无,接到表兄的消息我便赶来了。”宁边安端起茶抿了一口,察觉到花满楼的紧张,说道,“有事不妨直说。”

      “咳,宁姑娘如不介意,可在此歇下。”

      她听到这个建议,惊诧地看着他道,“住下?我怕是会打扰到你休息。”

      “住下的话,可能于案情而言会方便商讨一些。”花满楼欲盖弥彰般补充了一句,“我的好友也在赶来的路上,他于破案方面颇有些才能。”他感到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因为知道自己的话掺了不少水分。

      宁边安略一思考,就点头答应了:“那就叨扰了。”既然他都那么说了,住下倒也无所谓。

      “快到午间了,”忍下笑意,花满楼喜不自禁道,“一会宁姑娘肯赏脸,品尝下花某的厨艺否?”

      “有劳了。”

      “我的那位老朋友,叫陆小凤,在江湖上有些名望,不知道宁姑娘听说过吗?”花满楼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略有耳闻。”

      “他自小江湖中长大,平素不拘小节,为人风趣,颇有智慧……”

      “嗯。”宁边安点点头,一边听花满楼细心地为她介绍朋友,一边暗自观察他。她记得他的名字花满楼,在家行七,老幺,关系亲近的人都称呼他为七童。正所谓翩翩君子,温文儒雅,可惜……眼盲。

      然而眼盲也夺不去他身上的光芒,尽管只是短暂的接触,宁边安很是欣赏他的为人。

      在他介绍完可以信任的朋友后,仔细斟酌了下,问道:“我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你要敞开大门?”

      花满楼笑着解释道,“自我离家独居起,家中便为我在西湖边购置了一座小楼,我虽身带残疾,却不忍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拒之门外,久而久之,就留下了出行也不关门的习惯,好帮助那些人。”

      “善!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这个行为就连宁边安也钦佩不已,她含笑看向那边被夸得不好意思的青年,继续追问,“花公子不怕遇见心怀邪念之人吗?”

      “幼时也曾随兄长、友人识字念书,练武防身,自认对付一些宵小还是没有问题的。”

      宁边安信了他自谦的有几分本事,却不曾想,花满楼只是自谦身手,若他认真些,仅凭一身武功也是能在江湖中排上名号的大人物。

      “还是要多小心。”人心难测,难能遇上这样赤忱如稚子的青年人,她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好。”他但笑不语,收下了这份关心。

      花满楼答应地太快,她反而不太相信这个对人毫无戒备到敞开大门的男人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宁边安只好打算吩咐让暗卫在她住下的期间多注意些,就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轻信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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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保证合胃口,总之,慎入。哇……我以前写得这么奇怪,之前的读者是怎么看下去的?挠头.jpg我感觉我可以修文到天荒地老,像重新写了一遍一样……窒息。
    好想直接把结局给写了,然后再来修文。
    但是之前电脑重装系统,我得结合上下文,哎……工作量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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