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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闷气了
年辰哪里知道她意有所指,咬着牙又要站起身扑过来。
楚歌见他想卷土重来,箭步上前,用手里的绸布将他四肢捆住,团成了一个球,抬腿一脚,将他踢球似的踢到了楼下。
“啪!”年辰滚下去,把一楼正中的舞台砸了个大洞,鸨妈见了一阵大哭,连忙拿起算盘开始清算损失。
司徒煜那边也差不多结束了,其他人见年辰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更加不敢轻易造次。
“回家!”楚歌拍拍手,呼出一口浊气,这醉花间,她以后是不想再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阔气地放在柜台上,“这是那姑娘的赎身钱还有桌椅赔偿费,如果不够,就找那地上的种猪要吧!”
话说完,她还要冲着地上目眦欲裂的年辰轻轻一笑:“对了,你若是要报仇的话,也别费心思去寻人了,我叫楚歌,在长乐郡主府等你!”
年辰恨得牙痒痒,虽早就听过这长乐郡主的名头,却没承想,她竟嚣张到了自己头上!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说,居然还当众骂他种猪!
梁子已经结下,年辰在心底发誓,哪怕是用尽手段,他也绝对不会轻饶那姓楚的贱人!
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醉花间,鸨妈将这几人的面容死死记住,以后千万不能再让他们进来了,他们的钱不好赚啊!
楚歌扶着那姑娘,她身上伤口太多,血迹甚至都晕染上了她的衣裳。
“来,我来背你。”一旁的司徒煜突然蹲下,示意她趴上去。
那姑娘能够得救,已是万分感激,此刻只能虚弱地淌着泪,哭道:“公子,使不得!”
楚歌不说二话,怕她再勉强下去伤势会加重,便直接将她摁上了司徒煜的背,三人这才往回走。
“阿煜,这姑娘的去处......”
“帮养在郡主府,等她身子好些了,替她找找家人吧!”
背上的姑娘听了司徒煜的话,挣扎着要下来,“郡主,公子,求求你们收下穆灵吧!”
刚刚在醉花间的一幕幕,穆灵都看在眼里,两位贵人出身不凡,又极具正义,她如今无依无靠,只想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处。
“我是祁州人,父亲原是商人,后来受奸人迫害导致家破人亡,如今至亲都已不在,我去投靠远亲姨母,却没想被她卖到了醉花间,我真的已经无处可去了……”
少女掩面拭泪,那双美眸里蓄满的星河,让楚歌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这祁洲乃晋国的西部边界,紧挨着安王的母国江国,从那边到京都,可有一段距离。
“可是穆灵姑娘?”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真是想谁谁到,楚歌回头看见宁子逸从街边走过来:“安王殿下,你识得这姑娘?”
“四皇子!”穆灵开口,竟然叫出了宁子逸在江国的名号。
宁子逸走过来,与楚歌见礼,回她道:“多年前见过一面,穆老前辈乐善好施,为富且仁,怎的后人落到这步田地?”
穆灵听了,眼泪又如雨珠不止,“此事说来话长,父亲过世后我便是断梗浮萍,今日承蒙郡主和公子相救,不然只怕是生死未卜。”
楚歌原本正苦恼这姑娘的去处,却正巧这二人缘分足够,心里暗忖,不如将这姑娘送给宁子逸,也能让她有些他乡遇旧识的安慰。
她轻飘飘地给了司徒煜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十足,那人立马会意,将穆灵先放下来,趁着他们二人叙旧,他笑嘻嘻地将楚歌拉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阿楚,这姑娘刚从虎口救出来,你就如此信任这安王?谁知道那是不是另外一个狼窝?你愿意,我可不愿,不然今天这架可白打哩!”
楚歌思索一番,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便由着他的意思,还是决定带穆灵回府。
穆灵大喜,谢天谢地,宁子逸也为她高兴,便以替过世前辈道谢的名义,邀着几人共进午饭。
穆灵身负重伤,已然不能赴约,楚歌只得派小厮去郡主府叫来了夏雪,吩咐她先去安顿。这边三人入席,司徒煜的欢喜全写在了脸上,见他眉飞色舞地讲起之前在花楼暴打年辰的事,那宁子逸也听得津津有味。
楚歌扶额苦笑,“安王殿下不要见怪,我兄长向来如此。”
“郡主,叫我子逸就好,我瞧着令兄这般爽快,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君子。”
“哈哈见笑,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叫我那么生分,唤我阿楚即可。”
几人相谈甚欢,司徒煜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叹今日是来京都最高兴的一天。
宁子逸五岁来京都,至今已有十二年,从小在京都长大,却始终融不进京都的圈子,当几人谈到过往时,他面带浅笑地抬起青衫长袖,仰头干了一杯酒,言语里早就不见楚歌这般思乡情切。
“子逸兄好酒量!”司徒煜又替他满上。
这一顿午饭,吃到末时才结束,司徒煜欢喜过度,已醉得失了心智,满嘴胡说八道。楚歌不得法,只得利索地在他后颈处给了一记手刀,他才老实睡了过去。这人酒品一向烂差,免得等下生出事端。
“阿楚,我来帮你。”
“不用!”
宁子逸想去帮忙的手僵在空中,他看着楚歌像扛麻袋一样,将比她高出一截的司徒煜轻轻松松地扛在了肩上。
楚歌脸不红气不喘地扛起人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一群小孩兴奋地跟在他们后面起哄。“这姐姐力气可真大!”孩子们笑声清脆,更多人看了过来,而这其中,就有那冤家赵凌岚。
“世子,我们现在是回府还是去哪?”赵凌岚的小厮阿福,见他突然驻足,疑惑地问他。
“先不回去。”
赵凌岚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起哄的人群,那个肩上扛着一个八尺男儿的鲜衣女子,正是那长乐郡主楚歌,这般轻松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伤重的症状?赵凌岚只恨自己这些天瞎操了心。
她和安王宁子逸并排走在一起,二人气质非凡,身高拔萃,走在路上十分惹眼,无论是样貌还是身形,这两人都无不登对,惹人艳羡。
思及此,赵凌岚心里不甚舒爽,脚步却十分诚实,若无其事地迎着那人走去。
“阿楚,过几日宫里的中秋晚宴,你可会去?”宁子逸侧头问楚歌。
提到中秋,楚歌心里泛起一丝苦,看向同是异乡人的宁子逸,不禁心生了几分怜惜,遂笑道:“自然,子逸,我们到时候再约几杯可好?”
“甚好!”
阿楚?子逸?
迎面走来的赵凌岚,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俩何时这般熟了?心里登时像是吃了初夏的橘子,一股酸劲从喉头酸到了脚跟。
凭什么他就只能是“小孩儿”!
赵凌岚独生闷气,明明只差几步就到她跟前了,却突然对她心生厌烦,遂转过身不想与她碰面,随手拿起了旁边小摊上的一个物件把玩。
“哟,这是谁家的俊俏小公子呀?”楚歌的声音传来。
到底还是这人眼尖,这路上人这么多,偏偏就让她看见了自己。
宁子逸也跟着过来见礼:“岚世子。”
赵凌岚面色无波,眼神冷冷打在两人身上,却还是保持谦和模样:“真巧,郡主和安王殿下也在呀!”
“我与子逸相见恨晚,甚觉亲近。”楚歌大咧笑道。
话音刚落,楚歌便发现赵凌岚头顶的乌云蓦地冒出了一丝闪电!她一直猜测这云的颜色代表着他的情绪变化,可如今竟是看不懂了,那云冒电她还是头一次见。
“呵,我倒不知,郡主这般广交好友?”赵凌岚冷笑一声。
“那只能说明你对我了解过少。”楚歌没心没肺地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凌岚已经黑了脸。
一直站她身边的宁子逸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他脚下往楚歌身侧又靠近了几分,使得两人看上去更加亲昵。
“阿楚,你之前应我的月饼,我等会儿派人去你那接可好?”
“也好,省了我给你送。”楚歌答应与宁子逸分享前阵子母亲从边关捎来的月饼,原本也给恭亲王府备了一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这边不知情的赵凌岚,听了对话脸色更黑了:为什么他有我没有?
再装不来那般平静,他自己也不清楚心里这股闷气从何而来,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好吃又小气?指望她那几个月饼做什么?
手心攥得紧紧的,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物件因他此刻用力过度,而发出叮铃脆响。
“岚世子手上握着什么东西呀?”宁子逸问。
楚歌也将注意力放在他手上,瞬间懂了这小孩为何头上冒电,敢情是给心上人买礼物,被自己撞见了,正恼羞成怒呢!
不过,这厮脸皮向来薄,不如借此逗逗他。楚歌坏心思上头,露出一脸戏谑,“小公子,这是给心上人买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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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沙雕作者,卑微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