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闺

作者:摇摆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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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璋


      林喜年带着满腹的疑惑在见过唐安人后,便跟绿荷穿过月洞门,听到从头顶传来的雷声,绿荷便说道:“这次的雨想来不会小。”
      林喜年跟绿荷说着话,刚进院门就见前来找她的人正站在屋门口往这边张望。
      林喜年见到来人,心下有丝惊诧,忙上前问道:“穗儿姐,你怎么来了?”又说道:“你如今怀着孩子,今儿又是阴天,若要来等日头出来了再来找我说话也不迟啊。”
      罗穗儿随着林喜年往堂屋走,罗穗儿道:“我倒是不要紧,只是腹中孩子她爹出事了。”
      林喜年见罗穗儿流泪,便让绿荷出去到灶房烧茶,扶着罗穗儿坐下后问道:“出什么事了?王二怎么了?穗儿姐,你别哭,慢慢说。”
      罗穗儿擦了擦眼泪,道:“喜年,你就让我在你这儿痛快的哭一会儿子吧。”自王二出事后,罗穗儿便一直隐忍着就怕刘氏见她哭会难受,如今到了好友家,罗穗儿便突然爆发哭出来了。
      林喜年坐到罗穗儿身边,拍着她的背道:“无论什么事哭出来也好。”
      罗穗儿出来的急,也没拿帕子,林喜年将自己的帕子塞到她手中,将帕子捏在手里,罗穗儿道:“自我嫁入王家,婆母慈爱,夫君爱重,如今我又怀了孩子,王二也已经到木工坊当差,眼看着我们家的日子就要红火起来,可谁承想王二会摊上这种事情。”
      双手紧握着林喜年的手道:“喜年,我如今也只能来求你了,求你跟通判大人说说,我家王二肯定是被冤枉的,他怎么会杀人呢,如今他被关在牢狱中,我也不能去看他,我真的怕他会……。”
      林喜年听完罗穗儿的讲述后,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安抚着罗穗儿又激动起来的情绪。
      而在府衙的崔岭按在跟安捕头了解事情经过后道:“田家的扈从杜亮因在死亡之前跟曾在田家当差的王二喝酒,而在王二离去后,独自死在了家中,所以,你们就认定是王二杀害了杜亮?”
      安捕快手持佩刀,说道:“案发后我对杜亮的邻舍进行盘问,他们都说昨晚只有王二进去过杜亮屋里,所以,如今不管是不是王二杀害的杜亮,这王二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随后又问道:“难道大人觉得此案还有蹊跷?”
      崔岭按思索道:“杜亮从田家当了十年的扈从,想必拳脚功夫是极好的,但王二却也只有把子力气而已,即便当时杜亮喝醉了,难道王二就能轻易的控制他?再就是杜亮的身上没有伤痕,也没听仵作说杜亮是因毒而亡,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杜亮怎么死的?”
      安捕快道:“既然这样,那我再到杜家搜查一番。”
      而罗穗儿在听到王二杀了人,已经被差役关到狱中的消息后,因承受不住而晕了过去,彼时刘氏倒还强撑着,给罗穗儿请了郎中,将她救醒后,刘氏便道:“王二肯定是不会杀人的,只是如今未见儿子一面,具体情况咱们也不知啊。”
      于是罗穗儿便让刘氏将家中的钱财都拿上,在买通了狱卒后,刘氏便进入狱中见了儿子一面。
      进入牢狱的刘氏在见到王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臀部时,心疼的流泪道:“我的儿!你可是受苦了。”
      王二挣扎着笑道:“不疼,娘别哭,罗穗儿跟孩子怎么样?当听到我关入牢狱的消息时,她们没事吧?”
      刘氏将眼泪擦干道:“你先被顾及她们了,你只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王二苦笑道:“娘,难道您还不相信儿子吗?我没杀人,我也不知道杜亮怎么就死了?”
      刘氏自然是相信王二,便道:“既然你是冤枉的,那娘就到衙门口击鼓喊冤,再怎样咱们王家也不能留下这个污名。”
      王二忙说道:“娘可不能去啊!若要击鼓喊冤,必得先打十大板子才行,娘如今已上了年岁,如何能经得住,还有也不能让罗穗儿去,她的身子也担不得,如今,也只有去求嫁到崔家的也是如今案件的办理人崔大奶奶林喜年了。”
      在家的罗穗儿在听到婆母转述王二的话后,心下犹豫道:“喜年如今嫁入崔家也只有月余而已,贸然上门,我怕……?”
      刘氏生气道:“你跟崔大奶奶自小一起长大,跟亲姐妹似的,如今她有能力帮你,你去找她难道还不是应该的。”又道:“即便你抹不开面子,看在肚中孩子的份上,看在王二在狱中还惦记着你的份上,你就去一趟崔家,求求崔大奶奶。”
      罗穗儿听着刘氏的哀求想到昔日夫妻的恩爱,想起到腹内中的孩子,罗穗儿便租了一辆车来到进士街。
      站在巨大的进士牌坊下,罗穗儿忽然对自幼的玩伴林喜年产生了难以说明的感觉,站在街口犹豫了片刻,罗穗儿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崔家。
      林喜年看着痛哭的罗穗儿,蹙眉道:“你是了解我的,且大爷公务上的事情很少会对我说,咱们之前的生活环境,即便我家大爷说了我也帮不上忙。”见罗穗儿面露失望之色,便又说道:“但既然是穗儿姐你的事,等大爷回来,我只能跟大爷说让王二在狱中少受些苦,其他的可就要靠衙门的差役们了。”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罗穗儿已经很满意了,感激的对林喜年道:“不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激你,喜年。”
      掌灯时分,唐安人吩咐灶房的钱婆子蒸些糖包子,而在吃饭时,林喜年见崔岭按几乎将全部的糖包都吃净时,便目瞪口呆的对唐安人道:“没想到大爷竟然喜爱吃甜的。”
      而唐安人见林喜年也爱吃糖包,便笑道:“谨之自小便爱吃糖包,没先到你与谨之的口味一样,等日后我再让钱婆子多包上些。”
      林喜年谢过唐安人后,问道:“大爷是任何甜食都吃吗?”
      唐安人笑着摇头道:“他可挑嘴了,只爱吃糖包子,其他的甜食他是一点儿都不沾的。”又道:“听你亲家母说,你的手艺也是极好的,等日后你在家蒸几个给谨之尝尝,说不定在吃过你包的之后,谨之就吃不下别人包的了。”
      听着唐安人的打趣,林喜年害羞的说道:“我的手艺也没这么好。”
      林喜年回到房里,见崔岭按正躺在榻上,笑道:“没想到大爷的口味竟然与我一样。”
      崔岭按听罢,目光柔和的笑道:“难道不是夫人你的口味与为夫一样吗?”
      林喜年也不跟他争辩,笑道:“我也会包,只是有时候包的会让糖汁子淌出来,等我问过钱婆子后,我再包给你吃。”
      崔岭按笑道:“好,我等着品尝夫人的手艺。”
      林喜年坐在圆凳上,道:“今儿我在娘家时的手帕交来了,是为他夫君王二的事情来的,她跟我说王二是冤枉的。”
      崔岭按笑问道:“你觉得王二是冤枉的吗?”
      林喜年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没见过王二,也不了解他,只是我见穗儿姐怀着孩子在我这儿哭的伤心,我又不得不答应她。”
      又说道:“若方便,大爷能不能让王二在狱中少受些苦,毕竟若到最后查清王二是被冤枉的,也好有命出来照顾老母妻儿。”
      崔岭按觉得此事倒也简单,道:“此事你别管了,我去衙门时会交代给安捕头去办。”
      次日一早,崔岭按刚到衙门,安捕头就跟崔岭按道:“据仵作最后的结论:可能杜亮身患某种疾病,遇酒则成了毒药,因此才一命呜呼。”
      崔岭按拿着安捕头递过来的文氏,道:“你先去忙,顺便告诉狱卒不可随意欺辱王二,我去找顾知府。”
      到了顾知府处,崔岭按见赵同知也在,便拱手笑道:“赵大人。”
      赵同知拱手笑道:“崔大人来的好快呀。”
      崔岭按打趣道:“公务缠身,不如赵大人还有闲情逸致到勾栏院消遣来的快。”
      赵同知笑道:“难为崔大人如此关爱与我,真让我不知该如何回报。”又说道:“崔大人如今新婚燕尔,自然不能了解独自一人在家的苦闷。”
      “静心则安定,血盛而胆旺。我劝赵大人还是自律些的好。”崔岭按说道。
      赵同知刚要说话,就见顾知府从外面进来,道:“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处了?”
      崔岭按起身道:“偶然遇见罢了,大人,杜亮那件案子出现了新情况。”
      顾知府说道:“说来听听。”
      崔岭按将文书放到书案上,顾知府拿起翻看道:“按照上面所写,王二是被冤枉的,而杜亮真正的死因是身患疾病遇酒而亡。”
      赵同知便问道:“为何王二没事?”
      顾知府将文书放下,笑道:“自然是因人而异。”
      又对崔岭按道:“既然如此,那就将王二从牢里放出来就是了。”
      崔岭按虽觉得此案还有蹊跷,但如今并无证据说明杜亮乃是被王二所杀,如今又有仵作的文书,便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将王二从牢里放出来。”
      而刘氏跟罗穗儿见王二安全无虞的回来后,心里的一块大石便放下了,以为是崔岭按在中间起了作用,刘氏便嘱咐王二道:“等你身体好了,就跟穗儿到崔家去谢谢人家崔通判去,若不是人家你也不能如此快被放出来。”
      王二听后满口答应道:“如今崔通判就如我再生父母,如何不去谢,该重谢。”
      本来王二回家乃是件高兴时,可整个青山村还没出现过被关进牢狱里的人,因而,众人看王家的眼神逐渐的变了,那些经常来找刘氏说话做活的人也都不来了,即便在路上遇到也像没看见似的,直接从身边走过。
      如此情景,让王家人很是难受,尤其是刘氏在青山村住了大半辈子,如今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便有些承受不住,在大病了一场后,王二觉得将宅院卖掉,到外城租赁的一处房屋,自此便在城里居住,不再回村。
      林喜年的嫂子添了弄璋之喜,林茂良在进城时将这一好消息告诉林喜年,林喜年便高兴的在问过唐安人后,便忙着准备洗三时回娘家礼单。
      及至晚间,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崔岭按抬手将林喜年额头上的碎发拨弄到一边,道:“内兄添了弄璋之喜,我这个做妹夫的怎能一毛不拔”说罢,下床到柜中拿出一个匣子道:“这是我在店里买了一块玉,虽称不上上品,但却是我的一番心意。”
      林喜年未接过玉佩,蹦到崔岭按的身上,揽着崔岭按的脖子说道:“大爷,你对我真好。”
      感受着林喜年的重量,崔岭按抱着林喜年,道:“我不是对你好。”见林喜年面露疑惑兼伤心后,笑着解惑道:“是为了我孩子的娘好。” 听到害羞的话,林喜年娇嗔道:“不害臊!你现在哪儿来的儿子。”
      崔岭按则笑道:“有孩子娘在,儿子很快就会有了。”
      次日一早,唐安人看着吴妈妈将满月礼放到马车上,再由崔岭按驾车,带着林喜年出城去了林家。
      而此时的林家小院则热闹非常,赵氏站在院门口热情的招呼着前来参加满月礼的亲戚,因见有马车往这边驶来,以为是林喜年回来了,刚往前走两步,就见甄官媒从车上下来,笑道:“弟妹,恭喜啊!”
      “同喜!同喜!前儿让人给你捎去的小菜儿吃着可还好?”赵氏将甄官媒往屋里请问道。
      甄官媒笑道:“怎不好吃,下酒正好。”因见林家小院热闹的场景,又听着耳边都在议论着林家次孙的事情,心里颇为不自在,原因无他,只因闺女高淑儿嫁到宋家已有些时日,只是到如今还有没有喜信儿呢,这让甄大娘也越发的对薛氏不满。
      来林家的人因知甄大娘是媒婆,都忙凑上来,变着法儿的将自家的儿子闺女说的天花乱坠,见上门的差事来了,甄官媒便把烦恼之事抛开,含笑着与衣食父母寒暄去了。
      且说林喜年坐在车厢里,因略感无聊,便掀帘子往外一瞧,忽见一位老妇人正坐在街边的石头上歇脚,而她身旁的一位年轻媳妇则正在旁边的男子看表情像是在抱怨些什么。林喜年再三瞧去,疑惑道:“瞧这老太太怎这样面熟?”后因实在想不起来而作罢。
      林喜年与崔岭按到的时候,赵氏正巧要送一位前来添了喜钱,但却因有事不能在林家吃酒的人,见林喜年夫妻二人回来,笑这走过去道;“可是回来了,我都往外瞧了好几次。”
      崔岭按对着赵氏拱手道:“岳母”
      然后才转身将林喜年抱下车来,将车厢中的贺礼拿出道:“这些都是给嫂子补身子的,还有这些是给您跟岳父的。”
      林喜年笑问道:“大姐与大姐夫来了吗?”
      “你大姐夫在堂屋里呢,你姐到你嫂子屋里去了。”
      赵氏对崔岭按笑道:“你公务忙,若不得闲儿,你哥嫂也是不怪的。”
      崔岭按笑道:“今儿我休沐,即便不休沐,大哥大嫂的好事,我怎能不来呢。”
      赵氏听罢越发的高兴笑道:“快进屋进吧,你爹这时候肯定知道你们来了。”
      果不其然,在得知小闺女两口回来的消息后,便让王成贵出去相迎。
      王成贵刚走至院中,就与崔岭按碰个正着,赵氏笑道:“正巧你来了,带着岭按,到屋里也认识认识。”
      王成贵自从有了这个连襟,连平日里不曾得的体面也有了,因此高兴的将崔岭按领进屋里;而赵氏则带着林喜年去了王氏屋里看兰哥儿。
      此时的王氏正被几位本家媳妇围着,见赵氏进来,便都起身行礼喊喊“大娘,婶子”。赵氏笑道:“好歹是冷天儿,若是热的时候,被你们这么围着,自己还未捂出痱子来,你们倒先给她捂出来了。”
      又见身后跟着林喜年,林冬竹笑道:“可算是来了,娘都往外瞧了几次了。”因顾及林喜年嫁入的是官家,有怯官的媳妇早在见到林喜年时便出了屋子,也有想要跟林喜年套近乎的,但却被别人给拽走的。
      屋内只剩自家人,王氏笑道:“喜年回来了。”许是长久不见的缘故,今儿猛一瞧,气色倒比在家时还好,且脸都圆了一圈了,笑道:“娘,你瞧喜年的脸都比在家时圆了一圈了。”赵氏只是笑笑不说话。
      将兰哥儿小心的抱起来,赵氏对灵林喜年笑道:“这就是你小侄子,我瞧着模样倒有些随你。”因刚出生三日,赵氏也没敢多抱,让林喜年就近瞧了一眼后,便又放回炕上。
      林喜年喜道:“侄子肖姑,自然像我。”并将崔岭按给兰哥儿准备的玉拿出来,道:“这是我家大爷特意到铺子里买来的,希望兰哥将来儿能有君子般的美德。”王氏见这礼贵重,但又听到所蕴含的寓意,便有些想收下来,但因碍于赵氏在,王氏犹豫着看向赵氏。
      赵氏道:“既然是给孩子的那就收下吧,且待兰哥儿长大后,可别辜负他姑父的一片美意才好。”
      随后林喜年又指着指着桌上的礼,道:“这些都是给嫂子的,这块布料是我婆母给嫂子选的,其余的都是我选的,嫂子可别舍不得吃才好。”
      “可见是嫁进福窝了。”林冬竹对王氏笑道:“弟妹,我拿来的礼可不敢与喜年比肩儿,你可别嫌弃才好。”
      王氏笑道:“大姐当我是什么人。不论是大姐拿来的还是喜年拿来的,可都是看在这个小的份上,可不是给我的;即便要恼,也该是他恼才是,我借了他的光好吃好喝的,享用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呢。”
      因外头又又有来可,在屋外忙活的人忙将赵氏喊了出去,又因赵氏忙不过来,便叫林冬竹出去帮忙,林喜年也想去,但赵氏直接道:“你才嫁人几天,这些事你忙活不来,别添乱就好。”
      林喜年撇嘴对王氏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在真真见识了。”
      因见王氏要给兰哥儿喂奶,林喜年有些不自在,便借口出了屋门,见林冬竹正在指挥桌椅的摆放位置,见林喜年出来,笑道:“弟妹睡下了。”
      林喜年小声道:“喂奶呢。”又道:“嫂子的娘家人还未来?”
      林冬竹道:“没呢,红枣村距离咱家远些,王家若坐车来还好,若是走着来,估计还得过一会儿子。”
      因见罗穗儿之母胡氏与罗大伯走来,林喜年与林冬竹忙过去行礼道:“大伯,伯娘来了。”林茂良早将罗大伯请至屋内坐着,而胡氏则目含感激的对林喜年道:“喜年,真多亏了你,若不然我家穗儿可要受苦了。”
      林喜年笑道:“这可不与我相关,是姐夫吉人自有天相;终归是姐夫身家清白,才会让青天大老爷判为无罪。”因是喜庆事,胡氏也没过多的说王二的事,因有相熟的喊胡氏过去,胡氏才与林喜年姐妹告辞。
      罗家女婿犯了事儿的事情在溪河村已不算秘密,林冬竹也是今儿回家之后才听王氏说起的;道:“天有不测风云,咱们老百姓还是稳稳当当过日子的好,真真吓人。”
      且说屋内与众人说话的崔岭按,因他出众的气质且还是官身,不免的让屋里的人说话有所顾及拘束起来;林耕田笑道:“他如今是以林家女婿身份来的,你们这样拘束,连我都不自在起来。”
      崔岭按则笑道:“岳父说的狠是。今儿我未穿官服,只是以林家女婿女婿的身份前来贺喜的,诸位叔伯可不必如此拘束。”又笑道:“昨儿回家时买了一条鱼,才知道这鱼的价格竟然比我想的便宜许多。”说起生活日常琐事,屋里的诸位老少爷们才渐渐放松下来,话也多了多了起来。
      快临近晌午,因久等不到王氏娘家人,赵氏不免有些着急道:“我这亲家怎还不来,这人都到差不多了;谁人家没个事儿只坐等着的。”
      林冬竹与林喜年上前安慰赵氏道:“别急,估摸着也快到了。”
      且说湖哥儿正带着芸姐儿与村里的伙伴们玩的正好,就见从远出远出走在一行人,喜的湖哥儿忙拽着芸姐儿的手往家跑的飞快,且嘴里不断的喊道:“来了,来了。”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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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年从一介农家姑娘到真正崔家媳妇的蜕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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