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闺

作者:摇摆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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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遇


      且说崔岭按见林喜年瞪他,不由有些惊奇,因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瞪他,尤其还是女子,但再抬眼看去,却只见林喜年神色暗淡且目光中还有些委屈,心下更加疑惑不解,但因碍于绿荷跟春娟还在房内,便也不便多问,暂将疑惑按下不提。
      绿荷正要为林喜年梳妆,笑问道:“奶奶,今儿要不梳个飞仙髻?”
      林喜年对于发髻样式不甚熟悉,但也只绿荷是个手巧的,笑道:“别问我,我知道可不如你知道的多,你看着梳吧。”
      林喜年的头发在绿荷手指灵巧的侍弄下,不一会儿被挽成了飞仙髻;又从妆奁里拿出两支金簪与一支垂挂步摇分别插在林喜年的发髻上,接着又从妆奁里拿出一对耳挡道:“这耳挡颜色款式与之正相配,奶奶看着呢?”
      林喜年接过来照着铜镜左后比试了下,笑道:“是极为相配的,只是这些是否太过张扬了。”从前她可没戴过这些头饰,且因发髻都盘上去了,又戴上头饰,这会儿子便感觉到脖子沉的厉害。
      话未说完,就见崔岭按从净房出来,接过耳挡,笑道:“你是新妇,即便张扬些也无碍。”将耳挡戴到林喜年的耳垂上,笑道:“你这耳垂肉乎乎的倒也软乎。”
      林喜年笑道:“难道大爷的耳垂是硬的不成。”说罢,歪着头含笑的看着他,而崔岭则是目瞪口呆的了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因要敬茶,林喜年穿着胭脂色绣缠枝纹斜领褙子与杏黄色的百褶裙,而崔岭按则穿着宝蓝色的的直缀,二人经过回廊,穿过月洞门,来到正房,就见吴妈妈正在门口等着二人。
      吴妈妈行半礼,道:“大爷,大奶奶,太太与老爷正在屋里等着你们呢。”说话间将两人迎进正房堂屋,林喜年抬头便瞧见唐安人与崔世闻正坐在太师椅上,面含微笑的看着她与崔岭按。
      春娟与凤儿将蒲团放置两人跟前,崔岭按与林喜年同时跪了下去,二人给唐安人与崔世闻磕了三个头后,吴妈妈捧着茶盘从屋外走了进来,放低身子让林喜年从茶盘中将盖碗茶敬给唐安人,笑说道:“娘,请喝茶。”
      唐安人答应一声,含笑接过盖碗茶,呷口茶后,便放到桌子上,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红封放在茶盘上;来到崔世闻面前林喜年又从茶盘中取了盖碗茶敬给了崔世闻道:“爹,请喝茶。”
      崔世闻笑着答应一声,呷口茶,也将红封放置在茶盘上,到了崔岭按这里只有敬茶却没有了红封,随后崔世闻道:“待会用过早饭,让谨之带着你去转转,也好认识认识咱们族里的人。”听崔世闻叫崔岭按为谨之,林喜年便知道这是崔岭按的字。
      崔家仆人极少,等都见过林喜年后,吴妈妈便去灶房吩咐陆嫂子与钱婆子做饭。
      等众人用过早饭后,崔岭按便要带林喜年到族里认亲,本想坐马车去,但唐安人却道:“你们还是走着去吧,毕竟族里的路喜年也该记着,往后若想到哪家坐坐,也认识路。”
      林喜年与崔岭按二人点头称是,二人带着绿荷与吴妈妈出了院门,因昨儿是坐在轿内,且下轿后也蒙着盖头,头一回来到崔家院外的林喜年这才发现,原来崔家宅子是在胡同的尽头。
      顺着胡同直走,再饶过一条窄巷,呈现在林喜年面前的则是一处极为开阔的场地,在场地的中间是一棵看上去已有些年岁的柳树,柳树的南边则是一处水塘,水塘里还能看到一些枯败的荷叶,水塘岸上还建有一处凉亭,上写着“荷安亭”。
      而在水塘岸边还围有石栏,崔岭按指着这条水塘道:“原先是没有栏杆的,因住在这里的崔家人在孩子小的时候便嘱咐他们不要到水塘边玩耍,可在外的崔家人却不知道,如此便在这里建了栏杆,比之前倒也安全些。”
      又笑说道:“在过上月余,族里就会安排人将水塘的藕挖出来,然后再送与各家食用。”
      林喜年则笑问道:“大爷也会下水挖莲藕吗?”
      崔岭按笑道:“若夫人想吃,那作为相公的我自然该为夫人试一试此才好。”听着崔岭按的话,林喜年很难想象这是面容稳重且还是六品通判所说的话,不由呆愣了半响,而这呆愣的模样着实取悦了崔岭按。
      二人走过石栏杆,又穿过一条窄巷之后,便走上一条由石头铺成的宽大路面后,崔岭按则指着前头拴马桩上正拴着一匹骏马的人家道:“这是四房次子崔岭杉家的宅子,她娘子就是昨儿陪你的傧相之一。”听崔岭杉一说,林喜年则想到:“不知是郑氏嫂子还是胡氏弟妹?”
      因门是开着的,崔岭按极为熟悉的走进去,饶过影壁便看到院子里正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在蹲着玩耍,旁边站着一位年龄不大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先给崔岭按与林喜年行礼,对内喊道:“按大爷与大奶奶来了。”
      屋内正在说话的崔岭杉与胡氏忙迎出来,崔岭杉拱手笑道:“大哥,大嫂来了。”因六房如今只有崔岭按一个男丁,故而崔岭杉称呼崔岭按为大哥。
      胡氏则笑着崔岭按将两位往屋里请,并让小丫头上茶,笑道:“呦!昨儿因蒙着盖头见不到,今儿一瞧,我这位小嫂子可真是位清秀佳人。”说罢,还围绕林喜年转了三圈,让林喜年不知该如何接话。
      崔岭杉见自家媳妇围着人家新妇转圈,便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挑你的不是。”胡氏听罢立即柳眉倒竖,道:“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在这儿,难道还不能说几句话了。”又对林喜年道:“瞧瞧!嫂子,你们还在这里他就如此挤兑我,你们走了,他还不知该怎样挤兑我呢。”
      正说着话,就见刚才在院外玩耍的两个小孩儿进了屋儿,崔岭杉则指着林喜年道:“芬姐儿,楠哥儿,快叫伯娘。”两个孩子听话的喊人。林喜年含笑着摸了摸两人胖乎乎的脸蛋儿,从绿荷手上接要给孩子的见礼,递给了胡氏笑道:“这是给孩子的,让孩子拿着玩儿吧。”
      胡氏则接过来笑道:“那就多谢嫂子了。”两家人坐下说了几句话后,因还要到别家去,林喜年便提出告辞。
      从崔岭杉家出来,林喜年笑道:“这位胡弟妹倒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
      崔岭按听罢,忽想起已故去的李氏曾对自己抱怨道:“那个胡氏简直说话不经大脑,跟她在一起说话,我还不如看本书来的自在,真真不愧为武夫的女儿。”
      两人在拜访了几家族亲后,在经过一座金柱门的宅院时,崔岭按介绍道:“这是咱们族里如今年岁最长的老祖家。”话毕,就见大门敞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家,崔岭按弯腰拱手,道:“程嬷嬷。”林喜年见状,忙行了万福礼。
      程嬷嬷面容和蔼,笑看着二人,道:“这就是大爷新娶的媳妇吧,瞧着倒是个让人喜爱的。”又说道:“因太夫人想吃街边的豆腐脑,我去给她买上一份回来,你们径自忙去吧。”
      与程嬷嬷告辞后,林喜年问道:“我瞧这位程嬷嬷也应是花甲之年?但看其眉目之间却有丝坚毅的英气,且腰背挺直,走路有劲,难道是我估摸错了。”
      在路上,崔岭按在给林喜年指过族学的位置后,道:“程嬷嬷比老祖宗小几岁,早年萧国人打到雁北的时候,已故去的老太爷在外领兵作战,而程嬷嬷就跟着老祖宗就在城门楼上与那些守成的将士们一起斩杀那些来犯敌军。所以我们这些崔家族人敬重的不只是因为老祖宗的辈分与年龄,而是她身为女子却能如同男子一样冲锋陷阵。”
      林喜年在听完崔岭按的话后,道:“不知我能否有幸,见老祖宗一面。”
      崔岭按笑道:“老祖宗不喜热闹,即便是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老祖宗了。只是几年前我见到老祖宗的时候,老祖宗的头发竟然还是黑的,极少有银色的,与程嬷嬷正好相反。”
      因快走至族长的家,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吴妈妈忽然出声道:“大爷,大奶奶。待会到了族长家,可别提廉哥儿。”见崔岭按面露疑问,吴妈妈道:“大爷忙于公务,即便在家承大爷也不会将家内的事儿告诉大爷,廉哥儿因不爱上学,如今已经逃了两次,前一次因家里人都没注意而糊弄过去了,第二次直接被族长抓了个现行儿,当时族长便说要关到到祠堂里面去,最后还是周老恭人知道了,派人过来道:“祠堂乃是祭祀先祖,告知祖先家中大事,族人相聚的地方,岂能将一个孩童关在里面。又说:“若不愿上学,将他丢到佛堂,捡上几天佛豆。”因廉哥儿没耐性,捡了几天便吆喝着腿疼、胳膊疼,如今正在家里躺着呢。”
      林喜年听罢道:“小孩子家坐不住,倒也是情有可原。”吴妈妈笑道:“将来大奶奶定会是为慈母。”听吴妈妈如此说,林喜年瞬间脸蛋爆红。
      两人最后来至族长崔世德家中,门房上的小斯见到二人忙行礼道:“大爷与大奶奶来了,我们老爷正在屋里等着呢。”随后引了两人进去。
      林喜年与崔岭按在走至二门时,门房小斯便退了出去,由崔世德的长媳郑氏接了出来,笑道:“老爷与太太正在屋里等着呢,按兄弟与弟妹快些随我来吧。”
      崔岭按拱手道:“劳烦嫂子清早就在这里等着。”林喜年也叫了一声:“嫂子。”
      郑氏走至林喜年身旁笑道:“昨儿我与岭杉家的在新房陪你,可是听不出我的声儿了,我是你承大嫂子,娘家姓郑。”
      林喜年记起后,忙再次行礼笑道:“原来是承嫂子,怪我今儿没听出嫂子的声音。”
      郑氏笑道:“昨儿人多且乱,你心里又紧张,忘记也是自然的,我怎会怪你。”又问道:“听说你的绣活是极好的,改日我再上门叨扰你,请你指点指点我这粗笨的绣工吧。”
      林喜年道:“嫂子大家出身,所接触的绣娘都是极好的,我这点儿雕虫小技算的什么;若嫂子不嫌弃,只管来找我便是。”
      郑氏笑道:“那我就当真了。”
      三人穿过月洞门,来至正房堂屋,门口的小丫头见来人,忙将帘子掀开道:“按大爷与按大奶奶来了。”
      等林喜年与崔岭按进入屋内,就见正位上正坐着一位长胡须的男子与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林喜年知道这就是崔氏族长与族长夫人,但却不知坐在坐在族长夫人旁边的四位女子是谁?
      两人跪在蒲团上给崔世德与陈氏磕头后,崔世德与其妻陈氏给了两人四封红封,崔世德便提出让崔岭按与自己到书房去,而陈氏则笑道:“岭按媳妇,随我来。”
      林喜年看了崔岭按一眼,崔岭按对她微微点头后,便跟着崔世德去了书房,而林喜年则跟着陈氏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推门进入后,陈氏与四位夫人来至内堂,而后跟着进来的林喜年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崔”字。
      陈氏看着“崔”字,对林喜年道:“嫁入崔家,开宗祠后你将作为崔家六房第三任媳妇记入崔家族谱,作为崔家媳妇,要恪守本分,良善待人,戒贪欲、戒色欲,休养其身,以帮夫安定后宅,延续子嗣,教导子孙为重;内善亲友,外护家族,莫以口舌争辩而让家族蒙羞;不以权势压人,不仗权势害人,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友爱妯娌,莫挑拨是非,要和顺待人,乃为崔家媳妇之本分……”在从崔世德家出来,林喜年才知道,原来坐在族长夫人身后的则是崔家其中几房的掌事人。
      从族长家回来后,如此便到了三日回门,崔岭按与林喜年带着唐安人准备好的回门礼,由何木驾车去了林家,但因临近王氏生产,为不给娘家添麻烦,崔岭按与林喜年在林家用过晚饭,便乘着月色回了崔家。
      林喜年与唐安人对坐在炕上,林喜年正低着头给崔岭按做一件新的直缀棉袍,在将线绳剪短后,林喜年对唐安人道:“娘,我脖子怪酸的,想出去走走。”
      唐安人说道:“我瞧着天色不太好,你还是早些回来要紧。”
      林喜年笑着答应着,便带着绿荷便出了门,住在崔家周围的几家崔氏族人在血缘上都已出了五服。虽都认得了,但也还未到她们家中坐坐。
      绿荷怕水,道:“奶奶,咱可千万别往水塘边去,忒吓人。”
      林喜年笑道:“有栏杆怕什么,咱到荷安亭里坐坐。”
      侧身坐在木凳上,林喜年看着早已枯败的差不多的荷叶,想着崔岭按说起过的要在水塘里挖莲藕的话,心下期待的对绿荷道:“等过些日子水塘了起了莲藕,我再买些韭菜;将韭菜切成碎丁,调制好后夹到藕里,然后再裹上面糊,放进锅里炸,等炸出来,放到嘴里,那味道真真是太香了。”
      林喜年见绿荷一直站着,便道:“站着怪累的,不如坐下歇歇。”
      绿荷对林喜年行礼后坐下,道:“奶奶,你瞧,那边开了一簇花儿,倒是怪好看的,就是不知叫什么名儿。”
      林喜年顺着绿荷的眼光一瞧,笑道:“是怪好看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花儿叫什么名儿。”
      因知道绿荷是崔家五年前买回来的丫头,便笑问道:“你如今也大了,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家,与我说说,我与你留意着。”
      绿荷脸颊一红,摇头笑道:“奶奶别打趣我,我可还未往这上面想呢。”
      林喜年笑道:“有什么不能想的,女大当婚,这又有什么害羞的呢。”
      感受到凉意吹在脸上,又见天色忽然阴沉的厉害林喜年便道:“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若淋了雨可就不好了。”
      只是两人还未走出荷安亭,就听身后嗳呦一声,林喜年转身见是一位上了年岁的老夫人正弯着腰,嘴里发出痛苦的嗳呦声。
      林喜年忙走过去,将老夫人搀扶到亭中坐着,道:“老人家您是那里不舒服不如我去给您叫个郎中过来?”
      妇人忍笑道:“老毛病了,走路时间长了就容易岔气。”
      林喜年听是岔气,便放心来笑道:“往后您走路可要慢着点儿才行。”又问道:“您自己出来的?现在天色阴沉就要下雨了,若您家离这儿远,不如先到我家喝杯茶,等天晴了再送您回家。”
      明明瞧着是位养尊处优的老夫人,谁知却跟小孩似的说道:“你陪我坐在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旁边的绿荷不满的说道:“我们家奶奶好心为您着想,您抬头看看这天色,都要下雨了,还不回家在这儿等着淋雨吗?”
      林喜年蹙眉呵斥道:“绿荷!”又对妇人道:“您别生她的气,她也是为我着想。半年前,我因迎了风受了寒,就让她惦记到现在,只要遇到这种天气,她就提醒我不让我出门或是早些回家。”
      老夫人笑道:“她忠心为主,我又怎会生她的气。”
      林喜年笑道:“若老人家不嫌我烦,那我就在这陪着您。”对绿荷道:“你回去告诉太太,就说我有事耽搁了,晚些回去。”绿荷犹豫再三,但却拧不过林喜年,便跺跺脚跑远了。
      妇人看着绿荷的背影,笑道:“你的丫头对你忠心,你也定是个好的。” 又问道:“我从前怎么没在这边看到过你?难道你是新嫁过来的谁家的媳妇?”
      林喜年笑道:“我是刚嫁过来的,婆家是崔家六房。”
      “原来是他家的新媳妇。”又看着林喜年笑道:“我瞧着你倒是比前两个都强。”
      林喜年不好回答,只是笑问道:“不知老人家辈分几何?我该如何称呼?”
      老夫人笑道:“你就叫我老太太吧。”又问及林喜年娘家在何处?家里几口人?林喜年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
      老夫人见她问啥林喜年就说啥的模样,不由嫌弃道:“你这样对我实话实说,若遇到骗子还了得。”
      林喜年笑道:“骗子可不会提醒我,别让我实话实说。”
      老夫人停顿半响笑道道:“我当然不是骗子。”
      林喜年笑道:“这就是了,老夫人您既然相信了我说的话,您当然不是骗子。”
      两人说着“骗”来“骗”去的话,一老一少不由的都笑了起来。
      妇人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俩都是实在人。”
      两人说的越发的投机,便直接忽略了阴的极沉的乌云,林喜年见天色越来越黑,不由跟老夫人说着:“老夫人,您还是先到我家避避雨,等雨过天晴了,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老夫人还未说话,林喜年就听有人喊道:“老太太,老太太……”
      林喜年听到后便跟老夫人说道:“您瞧,那边是不是出来找您的?”
      老夫人转首一瞧,笑道:“确实是来找我的。”又笑道:“出来的急,也没戴什么物件儿。”
      直接从手腕上退下一只碧绿的翡翠镯子,道:“这是见面礼,长者赐不敢辞,我来给你戴上。”随后,笑道:“还是肉皮白的戴着好看。”因前来找人的小丫头已跑至跟前,老妇人便含笑与林喜年告辞,之后便由小丫头搀扶着回去了。
      林喜年低头看着腕子上的翡翠镯子,心道:“这老夫人到底是谁?还有这礼是不是太过贵重了些?也不知道老夫人住在哪里?如今只说了两句话就收了人家的礼,到底心中不安。”便想着回去后定要将事情告诉崔岭按,让他打听打听这老夫人是谁?
      林喜年刚要往回走,就见绿荷跑至跟前道道:“奶奶,家里有人找你呢。”林喜年疑惑道:“谁来找我?难道是承嫂子?还是杉弟妹?”绿荷摇头说都不是,是自己也没见过的一人,林喜年听罢更加疑惑了,到底是谁?
      林喜年带着疑惑跟着绿荷回到家中,在见过唐安人后,唐安人道:“我让她在后院等你,你且去看看要紧。”林喜年带着绿荷从正房便来至后院,在院子门口见到了绿荷口中所说的来找她的人。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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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年从一介农家姑娘到真正崔家媳妇的蜕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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