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闺

作者:摇摆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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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缘由被罚跪祠堂 明理人点醒糊涂人


      且说林喜年已在崩溃的边缘之时,忽听从人群之外传来一阵呵斥声,道:“林氏乃是崔家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同为崔家人如此做派,难道要让外人取笑不成,都给我散开!”
      刚刚带头挤兑林喜年起劲的微胖女人与瘦高女人听到声响,尤其是微胖女人的脸色愈加难看,皮肉不笑的说道:“呦!原来是杉二奶奶来了。”眼珠子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撇嘴笑道:“怪不得您二位交好,原来都是官太太。哪里像我们,都是一些平民百姓的交情罢了。”
      胡氏因出身官家又因崔岭杉也是吃衙门饭的,故而让这些整日闲来无事只知聚在一起闲磕牙的女人们都有些惧怕之心;除却瘦胖二人之外,那些纯粹凑热闹的人在瞧见胡氏来时就各自散开,剩下的都是平日里跟二人有些牵扯的人;其中一人在听到微胖女人说完话后,立马阴阳怪气的接道:“可不是!人家穿金戴银摆着官太太的谱儿,如今可是连话都不让人说了。”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就是,敢做就不要怕人说,如今人人都知道了,还在这儿死不承认。”又跟胡氏道:“我说杉二奶奶,您是好心想帮人家,可别到时候既帮了人家反又惹得一身臊,就不值当了。”
      胡氏笑说道:“既然你们都说官太太官太太的,那我就摆上一次官太太的谱儿:‘杏红,扶你按大奶奶回去,然后再告诉唐安人一声儿。’”
      杏红得了自家奶奶的令儿,立马扶着快要倒下的林喜年回了自家,又吩咐了一个小丫头让她到崔世闻家告诉唐安人一声儿,省的唐安人担心。
      胡氏目送二人离去,笑着跟微胖女人道:“若我眼力不差,这是十一房的花嫂子吧。今儿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边来了?难道是那边地方不大,让嫂子您施展不开,特意到我们这边儿给我们找不痛快的。”
      花嫂子也不愿与胡氏对上,只笑道:“瞧您说的,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话说完,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胡氏板着脸见花嫂子一行人都离开后冷哼了一声回到自家院中,见杏红端着铜盆出来,问道:“可派人去告之唐安人了?按大奶奶情绪如何?”
      杏红道:“早已派人去了,唐安人知道后派了绿荷前来伺候;情绪不太好,刚伺候大奶奶净了面,绿荷正给上妆呢。”胡氏让杏红去忙,自己进了屋里,见绿荷正给林喜年描眉,而绿荷在镜中见胡氏进来了,忙行礼道:“给二奶奶请安,我们太太派我来伺候我们奶奶,说今儿多亏了二奶奶了,今儿不便上门叨扰,改日再正式谢过。”
      胡氏摆摆手道:“都是一家子说什么外道话。”从绿荷手里接过描眉的活计,道:“你也别多想,我们家二爷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勿怕那些长舌妇些什么。你来的晚不知道今儿带头的花嫂子,这花嫂子最是不能容人的,不仅小气还见不得别人好,她们那边的人打理她们家的没几个;且族长是个公正的,你家大爷也不是任人捏的人,你只管方宽心就是。”
      林喜年听罢,叹道:“我不知我做了什么让她们如此说我,嫂子可知道?能否告诉我,好让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胡氏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人说你不守妇道,还有人说在沈氏当家的身上的有你描过的花样儿。沈氏与花嫂子这两个人本性都是一样的,她们说的话除却整日与她们混在一起的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哪里有人信呢。这事儿族里定会插手管的,到时你也莫怕,只要事情查清楚了,谣言自然就没有了。”
      “嫂子说的在理,我是新妇,相熟的人家只有你跟郑嫂子,你刚才所说的什么花嫂子,沈氏,我统统不认得,哪里论的就从沈氏当家的身上有我的花样子?再来,女人家的花样子只会在女人们中间相互借用罢了,怎会到男人身上去?且这花样子自来到崔家我也没有往外借过;唯一的一次还是族长家的蒋妈妈到我家来借的。我自用的花样子都是我自己放置的,即便是收拾屋子的丫头们也不会偷拿出去随意的借给别人。我真真不知道这谣言是如何起来的,为的又是怎样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弄坏我的名声?”林喜年睁着通红的眼睛不解的看向胡氏道。
      胡氏赞道:“难为你到现在了思绪还如此清晰。刚见你脸色发白的模样儿,我还得以为我该叫个大夫来呢。”
      林喜年低头道:“嫂子可别打趣我了,刚才我也是懵了,如今缓过来了,头脑自然就清楚了。”不知为何又想到崔岭按,心中忽然一疼。
      胡氏宽慰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她们敢这样对你,你放心,你家岭按绝不会放过她们的。”提到崔岭按,林喜年的眼泪又想往外涌,说道:“今儿麻烦嫂子了,要不是嫂子,我还不知道被她们挤兑成什么样儿呢。”
      胡氏见林喜年脸色有所缓和,笑道:“这事儿我可不敢揽功,是郑嫂子遣人找我,我才知道的,等这事儿过去之后,你再一一感谢吧。”这边正说着话,就见杏红进来道:“奶奶,外头送菜的人来了。”
      林喜年道:“嫂子你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胡氏想留林喜年在这儿用饭,又想如今这么个情况也不合适,只好送到门口,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才目送林喜年主仆二人离去,然后再去做自己的事情。
      回到家的林喜年因不知如何面对唐安人,闷声的回到屋里,像用光了力气般整个人散在了床上;回想着未嫁人时想着法儿的想要嫁进崔家,如今嫁进崔家了却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委屈吗?自己选的,不委屈吗?想着昨儿崔岭按一夜未归,是不是他听到谣言却信了谣言?心中的害怕与委屈让林喜年的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涌。
      知道林喜年已经回来的唐安人怕林喜年多想,刚要推开屋门就隐约听到屋内的呜咽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唐安人推门进去复又关上屋门,来至内室,坐到床沿儿上,一双保养得体的手拉着林喜年的手道:“好孩子,知道你受委屈了,娘见你哭,这眼泪也想往外冒;你别担心,别害怕,有她们爷俩儿呢,不会让咱家平白无故的就受这委屈。”
      林喜年从床上起来,跪在唐安人脚边道:“娘,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胡说!”唐安人扶起林喜年坐在床上,给她擦脸道:“一家人哪里用的着这两个字,更何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别多想,安安稳稳的净了面,我让人把饭食端到屋里来。”唐安人吩咐了绿荷几句话后便回到了正院。
      且说杏红说的‘外头卖菜的来了’其实是郑氏打发了人来找胡氏,胡氏知道是郑氏等的急了,吩咐了杏红几句话后,就去族长家找了郑氏。
      待胡氏走后,荷花道:“没想到按大奶奶倒也有些见识。”
      郑氏笑道:“你按大奶奶娘家是开村肆的,自然比整日闷在家中的人多些见解。如今明眼人一瞧便知是有人在背后说林氏的谣言,林氏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听胡氏说林氏的花样子只借给了蒋婆子。”
      荷花道:“蒋婆子一家在府里当差时日长,且最会卖乖投巧,甚得夫人的重用与喜欢。若奶奶与蒋婆子对上,我怕到时候奶奶会惹得夫人不喜。”
      郑氏冷笑道:“卖乖投巧不算甚么,只要手脚干净,我即便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且林氏这件事我一个亲戚能管的也有限,今儿这件事若不是按大爷派人到我这里来,我也不好插手。”
      荷花道:“按大爷对头两个媳妇可没这么上心,想来如今的按大奶奶虽说门第比不得前两个,到底是有过人之处的。”
      郑氏笑道:“你说的没错,这两姓之好,不仅指的是门第还要看两个人过不过的到一块去,如今只能说头两个没福罢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儿,就见陈氏陪房曾妈妈进来道:“奶奶,夫人请奶奶过去。”郑氏不知是何事竟然派曾妈妈过来相请,笑道:“劳驾妈妈等我一会儿,我先换件衣裳再去。”
      曾妈妈笑道:“夫人还等着奶奶呢,且夫人说一家人不用如此守着规矩,奶奶快跟我过去罢,夫人还等着呢。”
      郑氏心中略微有些不安,在路上便笑问道:“不知是何事,让母亲急撩忙慌的让妈妈找我过去?”
      曾妈妈道:“崔岭山的媳妇沈氏与十一房的花嫂子今儿来找夫人,求夫人作主,进门就哭的跟猫儿叫似的,让夫人头疼不已。”郑氏听后,心里有了谱儿。
      进了屋门,便瞧见陈氏坐在主位上,两边坐着两房的内掌事人;而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个沈氏一个花嫂子:细瞧沈氏露出来的脸上,脖颈与手上都带着扭打后的伤痕跟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嫂子。
      郑氏规规矩矩的给陈氏行礼,再跟两边的已经站起来的掌事人互相行礼后,郑氏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氏与花嫂子,二人才慢悠悠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地上起来给郑氏行礼。
      郑氏回礼后,走到陈氏侧边站着,眼睛往左下角一瞥,就瞧见了放置在桌面上的花样子。
      屋内的气氛随着郑氏的到来而显的有些沉静,随后陈氏开口打破沉静道:“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明白了,两房的掌事人可还有话说。”
      沈氏一房的内掌事乃是个看似精明的妇人,妇人姓崔乃是崔家和离后回到崔家的外嫁女。崔姑奶奶起身说道:“夫人,沈氏身上的伤不是假的,若不是被逼到急处,想来沈氏也不会将家丑说出来;这林氏虽为新妇但行为不端,还请夫人按照族规惩罚才是。”这话听在陈氏与郑氏耳内,心中有些不喜。
      而花嫂子一房的掌事是个模样不出挑的妇人,妇人姓张,乃是嫁到崔家的媳妇,因当家的为救同行之人受了伤,故而只得在家做些小玩意拿到市井去卖,因其当家的救人之举与张氏平日子的做派,故而这一支的崔家人在选掌事人的时候,都选了张氏;只听她慢言慢语道:“假的真不了,真的自然也就假不了,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下定论是真是假,此事,还需夫人劳累才是。”
      陈氏笑道:“你说的狠是。”
      花嫂子听罢不依,瞪着眼睛道:“你一向与我作对,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我还冤枉她不成。”
      张氏则慢悠悠的说道:“沈氏还未说话,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叫器什么?且说,人家沈氏的家事,你掺乎进去是什么意思?听说今儿你截了林氏,带着平日里与你交好的人说了好些不干不净的话,咱们崔氏是雁北大族,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大家族里的规矩,如此叫骂跟市井泼妇有甚区别?”随后站起来道:“崔家十六房掌事张氏,在夫人面前越俎代庖了。”之后,脸色严谨的对花氏说道:“崔家妇人花氏,不守规矩,责罚闭门抄写族规五遍。”
      花氏不服,伸着脖子,脸色气的通红道:“我不服,凭什么责罚我。”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陈氏大声呵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沈氏回去叫个郎中来治伤,费用族里来出;花氏回去抄写族规五遍,抄写不完不得出门,我会派人看着你,别想出什么幺蛾子!”随后对曾妈妈道:“你到六房将林喜年请到祠堂,待我查明事情原委后,再做决定。”
      陈氏的话一出,崔姑奶奶与张氏立马起身对陈氏行礼,而还跪在地上的沈氏与花氏各自对陈氏磕头后陆续退出。
      等人都下去后,陈氏对郑氏道:“今儿你让派丫头去了岭杉家。”
      郑氏忙走至陈氏跟前跪下道:“不是儿媳不告诉母亲,只是谨之如突然派人找到儿媳,要儿媳务必要保林氏平安;谨之可是崔家得意子弟,儿媳想来能让谨之如此维护之人,想必不会是做出如此下等之事的,又因儿媳与林氏相熟,虽不全面但也深觉林氏不会是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但又怕背后被人说嘴,故而,才会让胡氏出面。”又道:“儿媳未禀告母亲,私自做出决定,还请母亲责罚。”
      陈氏未让郑氏起来,说道:“你还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太过容易相信人是会吃亏的,不论平民百姓人家还是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如此;林氏初到崔家就有人拿她说嘴,还未上了崔家族谱就先进了崔家祠堂,真真百年崔家第一人;罢了,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若谨之再派人到你这里来,无论何事你都要先来回我要紧。”
      郑氏行礼后,站起来道:“母亲说的是,儿媳记下了。”
      先不论陈氏与郑氏婆媳二人如何,且说曾妈妈得了陈氏的令,带着四个丫头,带来至六房院门口时,就瞧见吴妈妈正在买东西,因有外人在,曾妈妈则减缓了步子,待来至吴妈妈跟前时,那卖东西的小贩也挑着担子走远了。
      其实早在吴妈妈买东西时就已经瞥见曾妈妈一行人了,心下虽然有些慌乱,但毕竟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故而面上不显罢了;待小贩走远,吴妈妈惊讶道:“曾姐姐怎过来了?”
      曾妈妈对着吴妈妈摇了摇头,问道:“大奶奶可在?”
      吴妈妈心底叹气道:“在呢。”随后带着曾妈妈一行人进了院门,幸而曾妈妈一行人过来时恰巧是冬日午饭后午睡的时间,若不然,崔家的院门恐怕都会被那瞧热闹的人挤坏。
      将曾妈妈一行人待至正房门口时,吴妈妈道:“我先进去给我们太太说一声儿。”又吩咐小丫头将林喜年请到正房。
      此时的唐安人只是歪在炕上闭着眼休息,听屋门响动,便道:“有人来了。”唐安人在崔家生活了大半辈子,且因又是自家事,自然让小丫头们仔细打听着。
      吴妈妈小声道:“曾妈妈过来了。”
      唐安人在吴妈妈的服侍下起身,冷声道:“倒是大阵仗。”待整理衣冠后,道:“请曾妈妈进来。”
      唐安人刚坐定,就见曾妈妈不苟言笑的进来,行礼道:“给安人请安,我奉夫人的令,请贵府大奶奶跟我走一趟。”
      唐安人笑着让座,问道:“族里有族里的规矩,我们身为崔家族人自然该遵守规矩;但今儿我却听到有人在背后造谣,语言脏乱不堪,如今在家中的只有我们婆媳二人,待当家的爷们们回家,自然会去与族长讨个公道。”曾妈妈不拿大,也不言语,只是低眉顺眼的听着。
      当林喜年穿着一身朴素衣裳来至正房的时候,唐安人与曾妈妈正相顾两无言,曾妈妈见林喜年来了起身行礼道:“大奶奶,我奉夫人的令,请大奶奶跟我走一趟。”
      林喜年先给唐安人行礼,然后对着增妈妈行礼,问道:“不知要跟增妈妈去哪儿?”
      曾妈妈道:“夫人有令,请大奶奶先在祠堂捡两天佛豆,等查清事情原委后,再放大奶奶出来。”此话一出,唐安人与吴妈妈心中具是咯噔一下,说好听一些是祈福是为了降低自己的罪过,说难听一些就是在捡佛豆时期不准吃不准喝,若时日长了,谁能受得了。
      唐安人浑身发颤,吴妈妈赶紧上前扶着,即便如此唐安人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因为身为崔氏族人在享受崔氏所带来的一切的时候,族规就必须遵守。
      林喜年为唐安人顺气,道:“母亲放心,儿媳没有做过的事情,无论怎么查,儿媳都是清白的;前儿母亲还说喜欢吃儿媳做的肉丸子汤,等儿媳回来,就做给母亲吃。”
      唐安人握着林喜年的手,道:“你放心,谨之一定想办法的。”又见桌上放着一盘糕点,忙说道:“现做饭来不及了,赶紧用些点心。”在林喜年吃完点心的时候,曾妈妈已经在屋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
      林喜年对唐安人行礼道:“让母亲担心是儿媳不孝,请母亲保重自己。”又跟吴妈妈行礼道:“还请吴妈妈照顾好母亲。”在林喜年即将走出屋门时,唐安人紧走两步问道:“可有话要交代给谨之。”
      林喜年笑着说道:“等你。”
      林喜年被曾妈妈带走的消息,未出黄昏,几乎与林喜年同住一条街的崔家人都知道了,继而半个崔家人在晚上用饭时也都知道了。
      禅静的香味在空气中流动,跪在软垫上的林喜年看着祖先的牌位,虔诚的磕了三个头,然后,静下心来专心的捡起了佛豆。
      而在家的唐安人则镇定的让家里的小子先到衙门将林喜年被带走的事情告诉崔岭按,让他下了衙门哪里都不能去立即回家;又让何木到城外庄子上将崔世闻替换回来。
      当何木骑着马将事情告诉正看着庄户装红薯的崔世闻时,就见崔世闻的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一般,道:“欺负到我家门上了。”便翻身上马,一声马鞭声,就往家中赶。
      因骑马较快,便差一点儿在路上撞了人。但因那人瞧上去心情不错,再听崔世闻说家中有急事,便无甚计较的说道:“虽然你骑的快,但却没有撞上我,你还是赶紧回家要紧。”崔世闻拱手谢过后,便继续骑马往家赶去。
      且说吕壮一家子在吃饱喝足,又给儿子喝了药后,那着急担忧的心就一下子放了下来,且又听青姐儿说的话后,吕壮的那一点聪明劲儿便开始回笼,道:“我将事情顺了一遍,那小子是不是就在那儿等我上钩呢。”
      青姐儿伸出手指点着吕壮的脑袋道:“白长这么大一个脑袋,都是浆糊。都说了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咱们家即便全家都去要饭,也不能跟这样的人有牵扯,真真是个糊涂心。”
      吕壮耸拉着脑袋问道:“你别光说没用的,如今该怎么办?”
      青姐儿道:“宁可得罪蒋家也不能得罪王家。”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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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年从一介农家姑娘到真正崔家媳妇的蜕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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