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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早九点，学员们在布置好的小教室里按班坐好，祝姝晗忽然朝季茉搭话，“你知道应代星吗？”
季茉摇摇头，想想又点头。
她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应代星是原主季茉茉很喜欢的艺人，来参加《爱豆联盟》也是拿她当目标的。
“跟你讲哦。”祝姝晗朝季茉招了招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小声道，“据说应代星是星川娱乐的千金呢。”
“哦？”季茉礼貌发出疑问。
“现在星川的老板叫应宇川，然后应代星……”
“是姐弟？”不然怎么叫星川。
“这就不知道了。”祝姝晗说，“说不准是父女？”
一旁夏笙听见了，凑过来道：“应该不会是父女啊，因为她们都说星川的老板是个年轻人呢，哈哈，你知道吗，很多小说都YY星川老总的。”
“这么神秘吗？那万一应宇川真的是个大叔怎么办？”身边的艾晓亦笑了起来，也加入了八卦。
“那可以YY应宇川的儿子，应代星的哥哥或者弟弟什么的……”祝姝晗说着，弯起了笑眼，眼里亮晶晶的。
“哈哈哈……”附近听到了这话的A班学员都笑了起来。
到九点，导演过来讲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并要求每个班级都要有踊跃发言，提出问题，最后笑眯眯道：“没关系，大家自由发挥，不是直播。”
不是直播就是好，大家都很轻松，既然应代星是星川的艺人，为了公司主投的节目，也不会多为难她们。
片刻后，编导喊着“来了来了”，让练习生们做好准备，一边跑出门去。
大家都站了起来，屏息等待着这位特殊导师的到来。于此同时，一段音乐旋律起，立刻有人喊出：“《星落之森》！应代星的出道曲！”
话音落，一个穿着条纹小西装踩着高跟的女人走了进来，还拿了一把扇子挡住了脸。
这是编导要求的，为了展现出活跃的气氛，学员们就算知道来得是应代星，但还是要做出一副特别惊讶的样子。
“大家好，我是应代星。”
“老师好！”
鞠躬后，季茉悄悄看了应代星好几眼，她果然不愧是当下最如日中天的女艺人，浑身都找不到一个死角，只随随便便站着，都带着范儿。
她面庞姣好若月，亚麻色的中长披肩发更显得她知性且温柔，自己这边的练习生和她一比，简直隔了天堑一般。
这就是应代星，号称个人价值超过三线以下城市GDP的艺人。
“今天我是被拉来临时凑数的。”应代星未语先笑，说出的话也十分风趣。
季茉立即听见身边的艾晓亦小声尖叫了一下，接着崇拜道：“我的偶像啊——”
谁知这声赞叹竟然让应代星听见了，转头对这边笑了笑时还惊起一片欢呼，气氛立刻涨了一个度。
“咳咳，严肃点，我今天是来上课的。”应代星按了按手，把身后的小黑板拉了过来，刷刷写下“艺人的义务和权利”几个字。
接着她讲了一些小故事，而后就让学员们自行提问，整个氛围融洽，仿佛真的是上课一般。可季茉的情绪不高，转头还看见夏笙一样在走神。
好不容易两小时的拍摄结束，季茉匆匆赶去食堂拿了个三明治和一瓶果汁，就要赶去下一层拍摄星子黛的代言拍摄工作。
等电梯时，好几个练习生从季茉面前走过时视而不见，惹得她心里有些好笑。
才两天没有一起活动，这些人就把她排斥在小集体外了。
正想着，电梯门叮地开启，季茉低着头走进去，却看见一个人倚在角落，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亚麻色的及肩发盖住了苍白的脸，难受地喘息着。
听见有人进来，应代星也没回头，反而是把脸往角落里转了转，好让人认不出。
但她刚刚才给自己上了课，季茉怎么可能认不出，立即上前去，“你还好吧？”
“唔。”应代星模糊地应了一声，片刻后似乎是听出声音有些耳熟，稍稍转过来看了季茉一眼。
季茉正要去按下一层的按钮，电梯里空间狭小，万一应代星真的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别按。”应代星制止了她，“直接到负一去，助理在等我。”
季茉不赞同，“身体重要，让助理上来。”
“没事的。”应代星站直起来，拨了拨头发，看了季茉一眼，随后笑了笑，“我记得你，季茉茉，你上次的公演很赞。”
季茉顿时诧异，应代星竟然会记得自己。
但还不等她说一句谢，应代星又说：“你的果汁能给我吗？我只是有些低血糖了，喝点甜的东西补充电解质就可以。”
果汁交到应代星手里，她喝了几口后果然脸色好了不少，此时电梯已经降过了季茉要到的楼层，她担心应代星，决定把她送到助理那边再离开。
等应代星慢慢喝完果汁，电梯也到达负一，季茉主动上前扶住她，并问，“助理的车停在哪？我扶你过去吧。”
“就在前面。”
两人刚走出电梯，一个靠在电梯间门旁的苍白男人把烟掐灭，丢进了烟盘，起身道：“怎么下来这么慢。”
应代星在看清对方后，嗓音冷淡下来，“电梯慢了一些而已。”
应宇川歪着头看了看应代星，咬着犬牙玩味一笑：“身体不舒服？让你别那么上赶着，反正时年也就是说说。”
应代星沉默，又问：“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公司，我不能来？”
季茉低着头看脚下的地砖，眼里却漫上惊讶。
敢说“这是我的公司”，又和应代星这么熟悉的人，只有早上才被提起的星川老总应宇川了吧！
没想到夏笙说的是对的，应宇川果然是个年轻男人，只是浑身都充满着苍白阴郁的气质，眼神却锋利得仿佛鹰隼，让人不适。
“这又是谁？你新助理？”应宇川注意到了一旁的季茉，吊儿郎当开口，瞥了季茉好几眼。
“不是，是楼里的工作人员。”应代星挣开了季茉扶着的手，上前一步，“好了，你看也看了，我也要走了，一起？”
“一起。”应宇川又瞥了季茉一眼，转身朝前走去。
应代星这才对季茉道：“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季茉见她摇了摇手里的果汁瓶，也笑了起来，“以后身边可以备一些糖啊。”
“我会的。”应代星答应后，轻轻推了季茉一下，“去吧。”
季茉转身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合拢前，远远看见那个男人回头，又朝这边望了一眼，眼神无比精准的越过缓缓合拢的电梯门，与季茉的对上。
这一眼让季茉不由自主一个激灵，想起早上应代星还没来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想象星川老总的模样，却没想到是自己先看到了。
电梯缓缓上升，季茉摇摇头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将三明治吃完，走进了拍摄间。
与此同时。
保姆车上应代星昏昏欲睡，模糊间听见应宇川似乎在打电话。
“嗯，联系一下星子黛那边，问问能不能让天枢一起跟季茉茉拍代言。”
“为什么？好玩啊，你不觉得好玩吗？”
“呵呵呵……”
应代星努力睁开眼，道：“那个AI还没销毁？”
“好玩啊，”应宇川让智脑挂了电话，笑眯眯道，“多好玩，为什么要销毁？时年要赔多少钱我给他呗。”
“……”应代星沉默片刻，道，“你开心就好。”
反正时年也懒得和应宇川这个疯子做计较。
……
季茉被告知拍摄有了新安排，需要等候片刻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
要是现实里的衣服也像小屋里一样一秒钟就能换好就好了，季茉现在觉得拍摄都不累，累的是换衣服，一层层一件件，她快累死了。
偏偏造型师还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古典，而真正的古人却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没用。
等了半小时，场记才跑了过来：“季茉茉，加了个人……啊不，加了个角色跟你一起拍！”
“啊，是分别拍吗？”季茉精神一振，难道是有人来分担工作了？
“不是，就是和你一起拍，我看看……大妆老师！她腮红有些掉了！”场记转头大吼一声。
化妆师敢来给季茉补了腮红，季茉起身拖着无比沉重的衣服靠近布景，忽然就见一锦裳帛带的长发男人带着鎏金高冠，背对自己站着。
对方转头静静看来时，季茉瞬间失言，一时思绪也恍惚起来。
仿佛过了一秒又也许很漫长，她倏然听见有人说：“AI那边说清楚了拍摄没？艾玛这个外形做得真好看……”
“讲清楚了，要什么动作给什么动作，游标卡尺都没他准。”
AI？
季茉脑中电光火石，瞬间想起那个AI偶像天枢。
啊，是了，眼前这个是死物铸造，电力驱动的AI虚拟偶像，他没有原型，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而那个眼下有泪痣的男人，自己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茉茉啊，让天枢跟你一起拍一组，放宽心态哈。”导演特地走来给季茉解释。
一切都是工作，季茉抿唇点头，笑起时却不及眼底：“知道了，刚才真的是吓我一跳呢……”
“我也吓一跳啊哈哈，没想到这个AI还没开出道会，就拿来给咱们拍代言了。”导演也高兴起来。
“怎么会突然让他……过来？”季茉又问。
导演挥了挥手里纸喇叭：“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觉得多个人……哦不，多个AI也挺好的，据说也不占代言费。你不知道哦，现在AI的粉丝比真人还多呢……”
听了几句导演的牢骚，季茉浅浅笑着，站到天枢身边去。
他身边甚至没有人的温度，就是冷冰冰的器物，季茉敛眉闭目深吸一口气，随后对所有人道：“我可以了，开始拍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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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疯批搞事王应宇川上线，茉茉默默地躲了躲：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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