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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当今宰相曹政的十公子,为第六房庶出。
“宇儿,今晚天黑之后你就出府,以后不要在回来了。”曹六夫人严肃的说,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温柔。
“为什么,娘?我还要保护你!”十八岁的泽宇从小见惯了各房的争斗,温柔而软弱的母亲总是被欺负。而他,在宰相府生存的目的就是保护唯一关心他的母亲。为了母亲他白天习武,再大家面前表现成一个卤莽的武夫。也常常出去喝花酒,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夜晚就挑灯看书,还要不被人发觉。大夫人没有诞下子嗣,特别嫉妒有才气的公子小姐,而宰相因为国事忙碌也不记挂自己的几位公子小姐。五小姐就是因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很标志,就被大夫人嫁到塞外去和亲。
“宇儿,去找你外公吧。”曹六夫人象是没听见泽宇的话,只是淡淡而又坚决的说。
“娘”泽宇低下头,“我知道了。”从来不会忤逆母亲意思的泽宇回房默默收拾着包袱,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坚持。可是就要离开唯一关心他的人了,泽宇心中涌上一阵酸楚。转身走到窗边,下人们都急急走开。泽宇心下纳闷,关上窗子,到床边坐下。
吱呀一声,六夫人推门走进泽宇房间来,“宇儿,是时候该走了。”
“娘——”
“走吧,快一点。在你大娘没发现之前走的越远越好。”曹六夫人转过头去,手在脸上抹了抹。
泽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想到母亲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什么也没有说,急急出了曹府。一路直奔外公的林家。
“哦,是宇儿来了。”曹六夫人父亲林老爷原是当朝二品大员,后被扁了官家道中落。幸的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被宰相看中,才能依仗宰相庇护做点生意维持奢侈的生活。
面对外公,泽宇才有了点见到亲人的感觉。行完礼,由下人带着走进卧室休息。
到半夜,泽宇被一阵喧闹吵醒,着衣起身,看见白日里温和的外公此时怒目而视。“给我拿下这个孽种!”
“外公?”泽宇疑惑的望着他。
“谁是你外公?你娘不守妇道,坏了我的名声,我便没她那个女儿,更没你这个孙子。宰相大人说了,你是你娘生的野种,要将你拿下和你娘一起办了。”林老爷转身对下人低声吼到“拿下!”
“你说什么?我娘会不守妇道?” 泽宇不及细想,挡住冲上前来的家丁。却转而一想,一定是大夫人的诡计。冷笑一声,笑林老爷竟认为自己的名声比女儿重要。“好啊,当日是我娘救了林家上下,今日她落难,竟是你们最先抛弃她。难道你们都不相信她?我娘是那样的人吗?”
“不要听他胡说,给我拿下!”林老爷指挥着家丁将泽宇团团围住。
泽宇平时勤于练习武功,几个家丁自然不在话下。霎时找到一个空挡夺墙而出,一路向前奔去。大约一刻时间,泽宇感到林家人已经没有在追来。再附近找了户农家,换下了平日里的貂皮领华衣,着上朴实的深蓝布衣,一个人在郊外游荡。
“曹公子好雅兴啊!”
泽宇寻声望去,不远处树枝上坐着一个粉衣的姑娘,约莫十八九岁。泽宇立即警戒,护住全身,慢慢向姑娘靠近,“你是谁?”
“小女子贱姓怎敢向曹公子一提?”
泽宇忽然盯着粉衣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又是京城口音,那你应该知道我娘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泽宇顾不上这许多,冲上前去抓住姑娘的手腕。
“小女子确实略知一二。本告诉你也无妨,可现在你得罪了本姑娘,抓得人家手腕骨都要碎了。”
面对这忽喜忽怒的姑娘,泽宇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放开她的手腕。
“这才对嘛!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这个自然是。”泽宇也是常去烟花之地的公子,听到她这样说心里便有了底。
“那好,你先跟我来。”粉衣女子跳下树,向林家方向掠去。
泽宇心下大惊,但挂念母亲安危,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前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个时辰之前还叫嚷着捉拿孽种的林家,此时已经血流成河。泽宇走进里屋仔细检查,林家上下无一人生还。
“捉拿凶手!”不知什么地方忽然冒出许多官差。泽宇只觉得头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泽宇醒来,是睡在一间客栈里。泽宇起身,看见粉衣姑娘伏在床边熟睡。
感觉到动静,粉衣姑娘睁开朦胧的睡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到泽宇醒来,粉扑扑的脸上洋溢出灿烂的微笑,红润的嘴唇向玄月似的向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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