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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
余声走后,余卿卿就站在树下发呆,直到秦丘拍了下她的后背。
秦丘上前,歪头看她,“童童,想什么呢?”
“哦,等天上掉馅儿饼呢。”余卿卿头也不回的回答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整天胡说八道。”秦丘深知她的德行,不想说的,你问什么都是白搭,经常说些乱七八糟的敷衍了事,秦丘无奈,也懒得戳穿她。
余卿卿一把挽住秦丘的肩膀,问道:“丘丘...这谁家的啊?”
“你说那位余先生?”
“嗯...看这排场,不像是无名之辈,可B城,也没有其他余家了呀。”
“来头?...估计不小...这不,老陈还特意为他清了场。”秦丘看她那个样子,有点怪怪的,却也说不上哪儿怪。
“难怪今天都没什么人,还以为这画廊被我妈弄的经营不善,要倒闭了。”余卿卿搓了搓鼻尖,好奇这个余声到底是谁。
余卿卿伸了个懒腰,两只手大喇喇的往上伸展,又左右扭了扭腰,“祝大美人的任务我可完成了,希望她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你这张嘴啊。”秦丘早已习惯好友这种“嘴上没个把门”的性格,但总忍不住说道她两句。
两个女孩从小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私下里再野,但凡是公开场合,她们都明白自己的角色定位。
不过这两年,年龄小,从小依赖余卿卿的秦丘却更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姐姐,事事都顾着余卿卿,时常担心她,而余卿卿就好像仍停留在小时候,依然是那个女霸天,自由自在,任性妄为。
“你等会儿给祝姨打个电话,说点好话,老陈那儿肯定叨叨你呢。”
“嗯,好...我走了哦...我回去睡觉了,改天一起吃火锅。”
“好的,余大小姐。”
余卿卿说走就走,直接接过钥匙,开车走人。
回到家就倒在床上,睡意立马袭来,睡到傍晚,想起还没给祝母打电话。
“祝娘娘,小女给您请安了。”
“哼~”
“唷?这是怎么了,让您的小棉袄来给您解解忧?”余卿卿听出祝母有些不高兴,立马讨好。
“哼,我最近热的很,不需要小棉袄。”祝母听见自家女儿那不着调的语气就来气。
“妈~”
“余卿卿,你给我端正点态度,老陈都和我说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九点之前去等着吗?你是不是又睡过头了?“说起来祝徽音就生气,她这个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养着养着,越养越歪,整个一混不吝。
“不是您说那个人是“贵客”吗我不得好好打扮打扮?这不,一不小心,就晚了一点点。”
“好啦,不要生气嘛,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生气,要长皱纹的,多不值当。您说对吧?”余卿卿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的讨好。
“别跟我来这套!”
“你今天打电话干嘛?别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直说,你的德行我还不了解。”祝母今天心情也不太好,下午去半山别墅又挨了顿骂,还被祝老爷子赶出门,老爷子精神气还挺足,隔着一个院子直骂,让她别再回来。
“我打算把《青春》卖了。”
“什么意思?你那画不是不卖吗?人出三百万你都不卖,还跟别人说自己家有矿,不缺他那点儿钱。”说起这件事,祝母想不生气都难,她同学的儿子,小伙子做投行的,长得不错,家世也好,喜欢她,送吃的喝的,送花也是十天不带重样的。人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出市价五倍买她的画。她可好,正眼不给别人一个,还奚落别人,闹得她都不好意思。这名声一传出去,她以后还嫁的出去?
“今天那位余先生想买,人家说了出高价呢。”余卿卿生怕母亲听出点什么,连忙提了提余声的开价。
可祝母也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天天和各种艺术家打交道,她女儿那点小九九,还翻不过她的五指山,“什么人...让你要卖画讨好?”
“都说了,人出高价要买...买!我这不是打算赚点零花钱花吗?”
“余大画家,缺钱用呀?不是家里有矿吗?”
听她妈又提到上次的事情,余卿卿暗道不好,连忙道:“妈妈妈...能不提那事吗?我跟你说这画的事呢。”
“还有那余先生是谁家的呀?老陈今天可是为他清场诶,看展还带了俩保镖。”
“问你舅舅,你舅舅安排的”,祝母不想和她废话。
“好吧,给祝娘娘跪安,儿臣告退。”
“记得明天回来吃饭。”
“好勒,拜拜。”
祝母的话提醒了余卿卿,如果是舅舅安排的,那估计又是哪家书香门第吧。那为什么对她那幅画这么感兴趣,她自己看着也没啥大不了的吧,就普普通通一副风景画呀。
但很快余卿卿就把余声这件事忘在脑后了,“咕~咕~咕~。”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看了看时间,都七点了,难怪这么饿,打开冰箱,扫一眼存粮,心里盘算着要做个红烧肉和冬瓜。
余卿卿从虫岛回来,一个人住在南城公寓,这套公寓是她爹特意为她准备的。
这一带地势比较高,朝东的落地窗,27层足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灯火通明,环境安静,适合她创作。
祝母每周会安排家里的阿姨来给她打扫卫生,把冰箱填满,就怕她找不到吃的。
余卿卿先把米饭蒸上,把周姨做的红烧肉倒在小砂锅里文火炖着,又把冬瓜切成见方小块,炒了个白油冬瓜,然后就像没骨头一样坐在岛台边等米饭蒸熟。
“叮叮叮。”电饭煲的声音一响起,余卿卿立马就拿个碗,舀了大半,戴好手套把砂锅端到岛台上,撒了点儿碎葱,舀了些汤汁儿淋在米饭上。
“民以食为天,古人诚不欺我。”说完就立马专注的吃饭,一碗不够,又加了一碗。
“嗝~”
“好撑...可能真的是饿死鬼投胎...”
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也睡不着,想起余声专注的看《青春》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神坚定,嘴唇轻轻抿着。
余卿卿作为一个画家,从她的角度看,男人的骨相长的很好,算是万里挑一的,觉得有点儿手痒痒。暗下决心,一定得哄他来当回模特,一次也行。
又看了一部电影才睡,一觉醒来,已经11点,倒了杯牛奶,叼着块面包就往画室走,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拿起笔开始调色,下笔干净利落,一个男人的背影就跃然纸上,赫然就是余声在《青春》前的模样。
画到一半听到电话铃声,只好放下笔去卧室拿手机。
“妈,干嘛?我在画画呢。”
“我就知道...我昨天给你说什么来着?让你今天回家吃饭!”
余卿卿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错了...真的错了,我罪孽深重。明天...明天好不好?我这画了一半呢。”余卿卿看了眼床头的时钟,都已经六点了,从这儿开车回去还得一个小时,到家都七点了。
“妈,这都六点了,太晚了,饿着你们我多心疼呀。明天我一定回家!一定!行吗?”
“你说你,成天想什么呢!算了,你画吧,记得吃饭,我不打扰你了。”
余卿卿挂了电话,继续画画,等到画完从画室里走出来,才发现天都黑透了。余卿卿走向厨房,想着现在时间有点晚,吃太饱估计会睡不着,盘算着吃点好消化的。于是煮了碗面,和着昨晚剩下的红烧肉,囫囵下肚。
余卿卿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饿的时候有碗热汤面,冷的时候有卷厚被子,就能让她尾巴翘上天。
何况她在画室呆了一整天,早就饿了,喝了口汤汁,两只桃花眼眼角上扬,眼睛眯成条缝。
吃完她就蜷在沙发上发呆,如果旁边有人的话,一定会觉得她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余卿卿忆起要给余声打电话,但这时候已经十点半,打算明天再打。
她早早上床睡觉,养精蓄锐,明天回家哄她家娘娘。
醒来又是中午了,余卿卿的生理作息几乎都是这个时候,不论前一晚是早睡还是熬夜,洗漱后吃了块面包,就拨了他电话。
等了大概十秒钟,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低沉有力,带着轻微的电流声,“喂?”
余卿卿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愣在那里。
“喂?”
余卿卿捂住电话,咳了两声,“您好,余先生,我是余卿卿。”
听见那边没有回应,有些失望,小声的补充道:“就是前天给你讲解,帮你联系《青春》的画家那个。”
“我知道。”余声其实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只是不怎么爱说话,静等她的下文。
“那位画家想和您见一面,我也和她提了您的想法,她说等见面后再决定。”
“可以,确定时间地点后通知我。”
“好”,感觉对方准备挂断,余卿卿私心想再听两分钟低音炮,下意识阻止,道,“等一下!”
“有事?”余声是个讲究高效率的人,余卿卿这种拖沓的交流方式让他有些不满,语气也就有些不耐烦。
“嗯...我就想问问您有什么忌口吗?”余卿卿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自嘲笑自己无厘头的借口。
余声听到一声闷响,有些疑惑,顺口答道:“都可以。”
“哦,好,那...时间地点确定后我就发给您。”
“恩。”
挂断电话后,余卿卿有点高兴,“余声呀...你就乖乖从了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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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别敲自己,我心疼。
余卿卿:给你机会让你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