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15 章
安定侯府最近气氛微妙,下人们偷偷议论纷纷。表姑娘似乎被月老不喜,谈好的亲事屡屡出错。
先是东街的张家,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冰人说的他家嫡子,十八岁,相貌堂堂已中了举人,少年举人可是前途无量。可是,才换了贴,嫡次子就跪地哭求父母解除亲事。说自己心仪的姑娘是表妹。
强扭的瓜不甜也就罢了。
第二个人家是西街车骑将军府的嫡次子,有秀才功名,人也上进。但是同样的,刚换了贴,就出了花边新闻,秀才的贴身侍女怀了身孕。
第三个人家是北街的定国公的嫡孙。人清秀雅正,京里数得上的公子哥。也是换完贴后,被人约出去喝酒,回来就不管不顾一定要退亲,但是就是不说为什么。
三件亲事一黄,南溪月这个名字立刻成为大京热词中的热词。就连皇宫里的娘娘们见面都忍不住八卦一番。皇太后听说后非常着急,马上就撸起袖子亲自给南溪月说亲。
说的是她娘家哥哥镇国公的嫡次孙,人在禁卫军任副都指挥使,正五品。仪表堂堂,武艺高强。但是刚把人叫进宫里一说,副指挥使噗呲就笑了,“南溪月嘛,我可不敢。”
“一个女子,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太后平日非常喜欢这个娘家后辈,常叫入宫里聊天,很是熟稔。
“您就别为她操心了。她嫁的出去。”副都指挥使又道。
“这是何意?”太后满头雾水的问道。
“说出来怕破坏了那位的事情,您再等两天,必有消息。”副都指挥使眨眼道。
“神神秘秘。”太后嗔道,“罢了,我就等两天,看你们能作出什么怪来。”
*
“大概真的跟姻缘没缘分吧?怨不得会抽那样的姻缘签。”安定侯府里,齐老太君叹口气,感觉这段日子老了很多,脸上多了几条皱纹。
“或许是前些日子用光了运势?”刘夫人在旁猜测道。
齐老太君摇摇头,“不知道,但听说太后亲叫了娘家后辈进宫说亲,但是就没有后信了。这是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南溪月先前的冲喜逃婚呗?还是有人介意。刘夫人虽不敢说出来,但是心里暗暗嘀咕。
“干脆让阿月去寺里拜一拜,转转运吧。”齐老太君提议。
刘夫人站起来应道,心里却不以为意。菩萨一天那么多事,哪里有闲功夫管你。但心虽这么想,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安排马车带南溪月去大窟寺。
南溪月如今是县主了,自然不能再跟刘夫人挤一辆车。府里特意选出两匹高头大马,弄了新制的车体。
马车一路驶出城,朝山路奔去。南溪月不由得在马车里喟叹,要说最近可真奇怪,明明在幸运值的加持下,她的亲事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是每到最后关头就像有人故意同她作对似得,每每都以失败告终。要不是,她现在已经完成任务开始下一个世界的征程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她静静思索着,身体随着马车的疾驰而微微起伏。
就这样颠簸了很久,突然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车速加快,快到感觉车体都要随时分崩离析。
随车的婆子把头探出车外,但是,驾车的车夫已经不在了,只剩一匹吐着白沫疯狂奔驰的马。
“车夫呢?车夫去哪儿了?”婆子吓得大声喊叫,声音里透露着难掩的惊惶。
刚下过雨,山路崎岖湿泞,车轮滚过几块山石后,车体更是疯狂摇晃。南溪月像放在锅里翻炒的煎蛋一样,被颠的四处撞壁,整个人都快颠吐了。
但更为恐怖的是,随着马车的疯狂颠簸,随车的两个婆子先后被甩出了马车。南溪月只来得及听见她们最后的尖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怎么回事?”南溪月满脸恐惧加绝望的神情。“系统?我的幸运值还在吗?”
“在的。”系统回答道。
“那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我感觉不到幸运值发挥什么作用了。”南溪月努力抓住车壁的扶手处,保持平衡。
“宿主难道没发现,所有人都被颠出去了,就宿主你一个人好好的。”
南溪月:“......”
“我们出品的幸运值一向是童叟无欺的。再说,宿主也不是就这么完了,宿主你看......”
南溪月,“不想看。”
“有人来救宿主了。”
车体猛的一晃,接着什么人跳了上来。
“死了没?”含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耳旁想起。
南溪月猛的睁开眼睛,闯入眼帘的正是王湛那张俊逸的脸。
“这马受了惊停不下来,只能暴力解决了,你别怕。”他把南溪月扶起来说道。
什么暴力解决?南溪月惊异的看着他,心中莫名的不安。
“世子,请扶好。属下这就斩下马头。”一个粗旷的男声在马车外说道。
斩什么?南溪月还没来得及问,下一秒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有力的怀抱。她的心脏瞬间快要爆炸,血涌上脖子,把整张脸也逼的通红。
车外一声闷钝的风声伴随着马的嘶吼,南溪月感觉腰间的手猛的搂紧,紧接着,天旋地转,王湛就这样抱着她跳出了马车。马车被没有头的马带的翻了过去,砸在地上。
因为冲力太大,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南溪月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压碎了。“起......起来......”她难受的闭着眼推着王湛。
但是身上的压力丝毫没有减轻,耳边还传来一声闷笑。
“王湛,你故意的吧?”南溪月恼怒的睁开眼,刚要动手糊上去。身上就一轻,王湛敏捷的翻身坐到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她。
南溪月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但她也没有力气收拾自己了。在车上颠簸本就浑身酸痛耗费体力,再加上受到惊吓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王湛伸手想替南溪月把头上粘上的草屑摘下来,但才一伸手,对方就立即躲开。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怎么知道我马车出了事?”南溪月充满怀疑的盯着他。
王湛因她这句话眼神变得有些阴郁,“我原本准备劫你马车的,但是没想到有人比我先动了手。”
“什么意思?你劫我马车干吗?”南溪月稍稍往后移了一点,充满防备。
“劫你马车是想带你去个地方。你如今身份尊贵,我想见你都变成难事了。”王湛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溪月说。
“什么?”南溪月还是不太明白。
“至于那个在你马车动手脚的人,我很快就会给你答案。”王湛说,“但是在此之前,也别浪费了好不容易的独处时光。”他一把拉起她。接着,在南溪月的惊呼声中,把她抱上了旁边低头吃草的马匹。
南溪月被身后男人强行用胳膊环上腰身,马身上的位置很少,她只能紧紧贴着王湛。脸烧的飞红,扭头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知道。”王湛一边无赖的回答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条黑色的布巾,两下就把南溪月的眼睛蒙上,在脑后打了个结。
“王湛!”南溪月受到惊吓的叫道。
“恩,我在。”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回应,以及轻轻扑在耳朵上的呼吸气息,激的她一阵轻颤。
南溪月羞的耳垂通红。戏精学院学到的理论并不能帮她应付眼下的局面,“你到底要干吗?”
“不干什么,就是带你去个地方。”王湛回答道,不再逗她,提起缰绳,双腿轻轻夹马腹,马儿立刻小跑起来,接着速度越来越快。
南溪月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被动的靠在王湛的怀里,都不敢张嘴骂一句,因为害怕风灌进嗓子里。
不知奔驰了多久,南溪月感到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继而完全停下来。她身体一轻,知道被王湛抱了下来。刚要怒斥,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扯掉,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突然而来的光。耳边仍是呼啸的山风,她适应了少许光线,慢慢把手放下来。
眼前漫山遍野的怒放的各种野生花朵,红黄粉白,连成一片花的海洋。山风吹过,卷起浓浓的香气和无数的花瓣,仿佛是花海中的狂风暴雨。漫天飞舞的各色花瓣,让这个山谷仿若世外仙境。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花瓣?就像花雨一样?”南溪月疑惑的将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这风也不至于能吹起这么多花瓣吧?
“我让人收集了花瓣后从山谷的风口往这边倾倒的。”王湛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漫天飞舞的花瓣说。
南溪月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
“有人给我主意,说这样可能会打动到你。”王湛眼睛盯着别处,有些不自然的说。
“打动我要干吗?”南溪月更惊讶了。
王湛将目光移回她的脸上,很认真的问,“你已经失掉三门亲事了,短期内还要继续找吗?”
南溪月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说,“当然。”能不继续找吗?这是她的终极任务啊!想起那些夭折的好亲事她就愁闷异常。
王湛没想到她这么急着嫁人。本来他想慢慢来,从搞定自己母妃开始。但是还没来得及搞定,就传来南溪月接连相亲的消息。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动手搅黄了。同时又因为南溪月那么兴致冲冲的去相亲而心里十分不忿。
他一个品貌兼优,家世顶级的人站在她面前,她就跟看不见似的。倒对各种不知道哪翻出来的野男人充满兴趣。
“好夫婿的话,你看我行不行?”看着南溪月愁闷的脸,他轻声问。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