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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二七：女人难做
老皇帝走过太子身边，被按倒在地上的太子挣扎着往老皇帝身上扑过去。
太子的脸在地上磨出血丝，按着他的两个人感觉太子力气之大，差点脱手而去。
“唔唔唔……”太子拼命伸手往老皇帝的方向伸去，看着老皇帝缓缓走过，没有回头的背影，太子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
楚骄阳此时则已经去往东宫，带队捉拿太子的同伙。
东宫像是一个小皇宫，皇宫有的宫殿，东宫里面都有缩小简易版。
整个东宫一片寂寂，看不到宫人，也看不到主人。
楚骄阳带人走进太子和太子妃的寝宫，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太子妃。
太子妃三十出头，此时正对着铜镜往唇上抹胭脂，听到殿门内整齐沉稳的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化妆。
楚骄阳抬手制止住侍卫们继续往里冲的动作：“让皇嫂梳妆打扮一番，好上路。”
太子妃闻言，拿着胭脂的手一顿，转过头看着楚骄阳，又似乎没有看她，幽叹着问道：“太子果然失败了？”
楚骄阳露出一个微笑，俯身下拜道：“还要感谢皇嫂大义灭亲，早早地揭发了太子昏聩不智的行为，让父皇能够早做准备。”
太子妃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皇妹言重了，就算没有我，父皇对夫君的行为恐怕也一清二楚，只等着太子跳出来罢了。”
“太子是父皇的亲儿子，若非皇嫂，父皇是不愿相信太子会弑父造反的！”楚骄阳语气和缓，她觉得太子妃比太子聪明，可惜生为女儿身，自己把自己禁锢在了女人的后院里。
太子妃定定地看着楚骄阳，良久，提了提唇角，似乎想笑一下，最终却没无法做到：“父子之情？父子君臣，父君在前，臣子在后。父皇他若是……”
“唉，如今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太子妃没有继续说下去，叹了一口气，眼里浸出了泪水：“皇妹果真能让父皇放过我那一双孩儿么？”
“皇嫂放心，侄子和侄女性命无虞！”
楚骄阳没说什么一切还跟原来一样之类的话，只是答应保住太子子女的性命。
太子妃点着头：“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妾今为了一双儿女，背叛了夫君，这就下去赎罪了。下辈子……”
两行清泪流过太子妃的脸颊：“还是不要再有下辈子了吧。这世道，做人太难，做女子更难！”
楚骄阳心中一动，她对于女人，总归会有一丝柔软，正如太子妃所说，这世上对女人实在太过苛刻，若是同为女人还苛求女人，女子就更是艰难。
可惜，太多的女子参不透。
被男人鼓捣出来的歪理邪说给奴化了，自愿自发的去对付女人，讨好男人。
“皇嫂放心，骄阳愿意将侄女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太子妃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但至少，衣食住行能得到保证，听楚骄阳没有提起儿子，太子妃也没有多问。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唯恐问的多了，连女儿也保证不了了。
“皇嫂，上路吧！”
太子妃闻言一震，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指微微颤动，没有人不怕死，但是太子妃知道，自己必须死。
太子未必会死，她却一定要死。
虽然，来接触她鼓动她背叛太子的是老皇帝的人，但是没有父亲愿意看着媳妇儿背叛儿子，如果太子被饶恕，太子妃的处境会更加不堪。
她选择背叛太子，就是选择了一条必死之路。
楚骄阳让人将匕首、白绫和毒酒放在太子妃地梳妆台上，任她自由选择一样死法。
然后，楚骄阳带人除了寝宫，将死前最后的时间留给太子妃。
太子妃看着带着人鱼贯而出的楚骄阳，眼里又有泪光闪现，嘴里低语道：“谢谢！”
谢谢你愿意为我保全最后的体面。
太子妃端起毒酒，走到床榻前坐下。
一口咽下杯中的毒液，太子妃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胸前，死前的一刻，一直焦灼忐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没有一丝痛苦，太子妃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最后一丝念头在心中闪过，太子妃唇角露出一起清淡的笑意，她竟然觉得皇妹有几分贴心的温柔，这样的死法，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痛苦。
若是下辈子，真希望能做个像皇妹一样潇洒恣意的女子。
不，最好做个男子。
半个时辰后，殿内再没有任何响声穿出，楚骄阳带人重新走进去，看到脸上带着笑的太子妃，安静地躺在榻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楚骄阳上前，拿起锦被，盖住太子妃的身体。
“太子妃，薨了。”
“呜哇——”楚骄阳话音落下，殿内传出一声巨响的哭声戛然而止。
走到发出声音的帘幕后面，楚骄阳看到九岁的侄女躲在那里，双手拼命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再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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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几乎沾床就睡，怕了怕了。好了，现在三天过去了。今晚开始恢复每晚九点更新。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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