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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
陶园
晓舞迷离,晨光正美之时。
优美的庭园中,嘉木葱苍,春云叆叇,娇花处处吐艳,柳梢略带鹅黄。晓雾还未散尽,轻轻地笼罩在枝桠间。晨风中伴送着阵阵牙牙稚气的歌声.童音清脆。
两个小女孩,手牵手地齐齐划手迈步在优绿雅清的庭园中。可怜那青青小草,油绿的沾着朝露的身子,被小小的脚板重重的一踩又一踩。
其中,一个小女孩身穿浅紫色雪纺裙洋装,可爱的小圆脸,衬着一双碌碌有神的眼睛,粉嫩的脸颊白里透红,姿态天真烂漫。另一个身着淡鹅黄小棉裙,长得非常可爱。一双盈盈的眼睛,漾着柔柔的灵气,虽然年幼,但是眼里掩不住那似乎和年龄不相称的聪明伶俐。
晓雾笼罩的篱内,各种花卉开的非常美丽,其中夹杂着短命的牵牛花,特别惹人注目。穿浅紫色雪纺洋裙的女孩放开牵着的小手,蹦跳到篱前。浅紫色雪纺洋裙随着主人踮起小脚想摘牵牛花的动作,轻扬起优雅的弧度,小女孩把花蔓拉过来,露珠纷纷滴下。
浅鹅黄小棉裙见状,甜笑地说:
“宇舞,牵牛花的花期很短的,摘下不久,就会开始枯萎的了。”
岌宇舞,淘气的转过小小的身体,柔柔的头发上偶沾着刚刚纷纷滴下的露珠。好奇的睁大了一双美目,颇为仰慕的望向陶菓芊。
“菓芊,为什么?”轻柔的童声带着期待。
仿佛一切就如陶菓芊的预料中般提问,她不缓不急地说:
“花朵寿命极短,清晨绽放,过午即已凋零。不但可供观赏,而且还可入药。性寒,味苦,有逐水消积功能,对水肿腹胀、脚气、大小便不利等病症有特别的疗效。直到今天,一些农民还用它来治病。”矜稳的气度,已远远非同龄的女孩可比。
岌宇舞随着陶菓芊的解说,眼睛愈渐散发出佩服的光彩,童心愈渐倾慕她。毫不迟疑的赞美她:
“菓芊,你好厉害哦!”
陶菓芊略带羞涩的浅笑。
这一切落入不远处的陶菓芊的父母——陶知砚、岌晴的眼里。对于这个聪颖的女儿,岌晴一向是骄傲的。
不过有时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哪有七岁的小孩就说出一大堆有关药理的东西 。岌晴心里默叹。
抬头望向身旁俊美的丈夫。陶知砚默契的感应到妻子的目光,低头一个轻吻。沉稳的冷眸,在望向妻子时,漾着温柔的暖度。
岌晴清丽的脸上,红晕微漾。握拳轻捶丈夫。再问起她那个没心没肝没肺的哥哥,岌宇舞的爸爸。
“那个死岌皓拉着可爱的若蓝去哪啦?”
提起他,岌晴的语气总是气呼呼的。谁叫她总受他欺负。从小到大,可歌可泣。而这个可恶的魔鬼,竟然不知用什么办法把温柔驯良的项若蓝骗到手。美丽的若蓝这辈子就逃不出他的魔掌了。唉……
“渡假。”简洁明了的答案。
岌晴虽然早已习惯了丈夫的冷若冰霜,但头上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小丸子的黑线。问了等于没问。
稍刻间,天气出现不寻常的变化。本应早该散尽的晨雾,竟愈来愈浓。能见度极低。待屋里的人发现时,两个小女孩已经被浓雾淹没了身影。浓雾中的岌宇舞和陶菓芊紧紧的拉住对方的手。小小的身子难以自持的轻轻的颤抖。新草带着朝露的湿滑。愈见浓厚的弥雾中,岌宇舞茫然的向前移步,忽然脚下一滑,身体一倾,小小的脑袋重重的撞到千年古树的树干上。连带着陶菓芊向前一倾,“嘭”的一声,头也撞上了。剧烈的疼痛,使两个小女孩一下就晕厥了。
她们两个都不知,当她们醒来时,再见面时,已是千年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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