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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
“龙——”
周栎想直呼龙浪游的姓名,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来了,毕竟还在大人物家的宴会上,总感觉有些忌惮。
“嗯?”岑星的一口蛋糕到嘴边没有吃,只等着周栎说下去。
“就是说龙总,”周栎凑近岑星,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上届世神赛上他发挥失常,说是身体原因致使最后虽然进入决赛,但成绩垫底。”
“他身体好像还行呀,不过世神赛总归是世神赛,不是普通小比赛,他也早过了职业巅峰期呀。”
“嗯,世神赛可不管车手死活的,竞赛激烈,一不小心就能把命丢掉。”周栎看向高阶梯区,此时龙浪游要离席了,她转回脸接着和岑星说,“唉,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游龙车队吗?其实是不是顶级车队我并不是很在乎。”
“那为什么?”
“我妈妈在十年前的世神赛上被龙浪游小组赛淘汰,那之后她所在的车队解散,她也结束了职业生涯,我一直希望给妈妈争口气,进入龙浪游的公司打败龙浪游。”
岑星点头:“你现在的实力就在他之上了。”
周栎听到这句,憋不住笑了,偷乐了一下,然后对岑星伸出手掌。岑星马上懂了她的意思,两人击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只是可惜,我刚才就想和你说。”周栎说。
“可惜什么?”岑星脑筋转得飞快,马上反应,“啊!他不会不参加……了吧?”
“没错,他不会参加这届的世神赛。”
“真的假的?”岑星放下蛋糕,此刻真的失望极了,她丝毫不愿意相信会有这种可能性。
“我刚才听别的车手说的,只能说并非捕风捉影吧。”周栎叹息。
晚上11点多,宴会结束,宾客相继离开龙家,岑星却没有走,他作为龙望的客人今天留宿在龙家。
岑星被安排在5层的客房,佣人命令式警告她不要随意走动,也就是说,她整晚只能呆在这间客房里,哪里也不该去。
然而,岑星却从来不是守规矩的人,她偏要四处看看。
龙家大得像一座宫殿,内部构造错综复杂。在这个大房子里,岑月曾经来过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岑星悄悄走出房间,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一个人。走出客房区到电梯前,可是任她怎么按都没有反应,电梯按钮靠指纹识别,她上来的时候是家佣带着的,此刻,她一个人居然无法乘电梯。
“客人,你要去哪?”
岑星回头,问话的是一个家佣。
“麻烦你帮我按电梯好吗?”岑星询问。
“对不起,不行。”家佣说。
“我想找龙望,我有事找他。”
“对不起,如果着急的话,你可以用手机联系他。”
岑星微笑,转头朝自己客房走了。
家佣看着她进了房间,之后才走。
岑星轻轻开门偷看,家佣没有坐电梯,而是拐去一个不起眼的暗门,这种暗门就装在墙壁里,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岑星轻手轻脚出门,到了暗门口没有立即进入,而是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到家佣下楼梯的声音,声音消失后,她轻轻推门,里面是楼道,这是员工通道。
确认家佣已经下楼离开,岑星闪身走进楼道。她一口气走到最底层,这里有两扇门,一扇锁着,根本打不开,另一扇是虚掩的,她正拉开门,另一扇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有家佣进来。
岑星不顾家佣的叫喊,快速进入门里,想不到里面还有一扇门,且是牢牢锁住的。
“客人,您迷路了是吗?”家佣认出岑星,缓和语气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岑星说。
“这下面是酒窖。”家佣说,“请您跟随我回客房吧。”
岑星只好与家佣一起上楼,一路上试图预期攀谈,打听龙家的情况。
“我没见到龙姈,她住哪里?”岑星问。
“大小姐很少回家来。”家佣敷衍答道。
“龙望住在哪里?”
“您是想找他的房间吗?那您要失望了,老爷和少爷的房间只有高级家佣才有权进入。”
“朋友也不行吗?”
“那要他们允许。”家佣冷淡地说。
岑星随家佣回到客房,刚好龙望随后来了。
龙望脸色很差,见到佣人便呵斥起来,叫他立即离开。
岑星见龙望的上等人姿态就厌烦,可那又如何,她和龙望相处时从来没把他当作高自己一等的人,实际上,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龙望粗暴对待下属与下人了。
龙望打发了佣人,反锁了门。岑星则无所事事一般去阳台上,乘着夜风,坐进躺椅里哼起歌来,这首是刚刚宴会上那位美丽的歌颂者唱过的,她只听了一次就会哼了。
悠哉哼歌的岑星回头看了一眼龙望,龙望表情异常痛苦,走路也有些困难似的,仿佛一个身上带伤的人。
“你再唱一次那首歌好吗?”龙望祈求的目光投过来,“为什么你都不再唱了呢?”
岑星当然知道龙望说的哪首歌,无外乎妈妈在世神赛上唱过的那首。
龙望走来阳台,蹲下身在岑星脚下,仰头望岑星。
“你做什么去了?”岑星问。
“父亲把我叫去了。”龙望像是说一件万分煎熬的事,垂下眼睛顿了片刻,“叔伯们,他们一起教育我。”
“叔伯?”岑星不屑地笑出两声,“王生雄他们?”
龙望默认不出声,手扶上岑星的膝盖,微微仰头看她。
“教育什么?哦,你胳膊上怎么了?”岑星语气惊讶,她发现龙望胳膊上有红条伤痕,仿佛被抽打留下的,“他们打你了啊?老头子平时打你啊?”
龙望再次低头,然后回身坐到地上。
岑星突然起身,站在龙望前方,“你好像有话说,那就说啊。”她扶起龙望,拉他进房间,回手关紧阳台的门。
两人坐在床边,岑星又问了两次龙浪游为什么打他,龙望才又开口。
“因为你,”龙望痛苦地说,“他们觉得我和你做朋友是错误。”
“哈哈,因为我?他们会把我干掉吗?”
龙望突然发出呜咽声,一下子抓住岑星的手,他这次开口则充满了痛恨和凶狠:“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到,能杀任何人,包括我,老家伙最常说的就是捏死我这个东西!”
岑星的手被龙望抓得很紧,想要抽手根本不可能。
“我恨他,就像你恨你的老爹。”龙望加重语气说。
“我不恨我老爹,你搞错了吧。”岑星佯装轻松地说。
“岑星。”
龙望双眼通红,死死盯住岑星,杀气腾腾:“我需要告诉你,是那个老家伙,是他!”
“龙浪游。”
“他杀死你姐姐,岑月是他亲自杀的,你相信我,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是他杀死你姐姐。”
龙望说到这里,忽然起身走去床头柜,大力拉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黑皮袋子,拉开拉链抽出一把匕首,是一把并非崭新光洁的匕首,而是带着污迹的。
“早准备好放在这里的?”岑星心里问,嘴上却没说。
“这把匕首,上面有老家伙的指纹呢,”龙望凶狠地说,“就是这个东西,是他拿它刺死你姐姐,是他干的!”他走向岑星,匕首尖指向岑星,“你相信我,是他干的!”
“是他。”岑星心跳变沉重,呼吸困难,她当然知道凶手是谁,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手上。
“报仇,”龙望把刀装回黑皮袋子,拿在手里,踱步到墙边,侧身望向岑星,“我知道你要报仇,我帮你报仇,我会帮助你,我要他死。”
岑星心说:“他必须死。”
“就在现在,就在今天,”龙望快步上前,拉起岑星的手,急促地说,“岑星,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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