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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
白毛鼠趴在地上悔的肠子都青了,连连求饶,谁知道这书生还有这么硬的后台呢,她要是知道绝不会找上来啊!
江灵凡满肚子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一把将白老鼠抓在手里,另一只手动作飞快,手起手落间毛发飞舞,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一片老鼠毛,还有正中间被褪了毛,光秃秃的粉皮老鼠。
小老鼠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爪里捧着一撮毛,敢怒不敢言,这要她回去怎么见妖啊!
“不过是一只刚修炼成人形的鼠精,就想来害人了,念在你从前没有无辜杀生,今日且饶你一命,走吧。”说完,江灵凡手一挥,黑风卷起小老鼠腾空而起,直接扔出了门外。
小老鼠“叽”一声,便被扔飞出去不见了踪影。
宋嘉玉两眼发光,满面崇拜地望着江灵凡,抬手鼓了鼓掌,“江姑娘,真是神勇无敌!”
江灵凡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自顾自回到了指骨中。
宋嘉玉很奇怪,往常只要不是白天,她都会显出形来,就算不聊天时,也会帮自己研磨整理用具。
猜测可能是怨他招来妖精惹麻烦,便将指骨捧在手心中温声温语地道歉,又说了一些好话哄她,可江灵凡却完全不理,躲在骨头中纹丝不动。
没有办法,宋嘉玉先将指骨在自己怀里放好,吃些东西便开始写卷子,打算等考试完,再好好与江灵凡道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最后的几天,江灵凡依旧是长时间的待在指骨里,只每天晚上出去一趟找吃的,回来将食盒交给宋嘉玉便迅速飞回骨头中。
宋嘉玉几次想当面与她说话,都没成功。
考试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出考场的那天,宋嘉玉走出贡院,便看到早就侯在一旁等待的书童,很快迎上来。
主仆二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往回走,刚走没多远,听到后面传来惊叫声,声音颇为熟悉,正是马兴飞身边奴仆王二的声音。
回头一看,在贡院门口,马兴飞的一众奴仆正簇拥着自家主子,甚是惊慌失措。
再看马兴飞,面黄肌瘦,身形在短短九天内瘦成皮包骨头样,步履维艰地移动到门口,此刻见到自己人便彻底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嘉玉看着他莫名想到三年前自己刚出贡院时的模样,跟眼前的马兴飞状态简直一模一样。
冷眼看着马兴飞被几个人熙熙攘攘地抬走,宋嘉玉心下一片冰凉,三年前他在考场中的那场大病,定是与马兴飞脱不了干系。
马兴飞被抬回去的时候情况比当年的宋嘉玉更糟糕,一是在贡院中他疼得受不了时便大喊大叫,官兵们才不管他,怕他影响别人,就把他捆起来嘴里塞了布条,所以这几天水都没喝几口,身体加速衰弱。
二来这些年马兴飞吃喝玩乐样样不少,身体比同龄人都喽了不少。
经这么一折腾,被众仆人抬回客栈时差点断气,最后,被灌下去几剂吊命的药汁,才堪堪活了过来,但人眼看着都快瘫了,只能整日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请了许多大夫来也看不好,纷纷说身体已经有损,神医来了也治不回原来的模样。
宋嘉玉去看过马兴飞一次,那人躺在床上竟是连下地都要人搀扶,浑身一点肉都没有,比骷髅只多一层皮。
“我待你如亲兄弟,为何你要害我?”宋嘉玉进屋没有丝毫客套,开门见山问出这些日子以来最困扰他的问题。
马兴飞屋里原本还有几个伺候他的伙计,一听这话赶紧退出屋去,担心自己听到不该听的。
软塌上的马兴飞心口猛地一紧,想开口狡辩奈何气力不足,说的断断续续,“宋兄,你...何出,咳咳,何处此言,我、我并没有......”
“你不必狡辩了,我已经知道了。”宋嘉玉慢慢摇摇头,将考试前同喝桂花酿时换酒杯一事告知与他,没有坦白是女鬼帮他,只说是自己怀疑,便趁着他被手帕蒙了眼交换了两人酒杯。
还有关于三年前自己考场中生病的猜想、之前雅舍之事骗他走夜路也一并说了,马兴飞开始时还不承认,听到后来便也懒得伪装了,眼神怨毒地回望宋嘉玉。
“我还以为你是真蠢,没想到还有些眼力,没错,都是我做的,”马兴飞神情中带着些歇斯底里,“那又怎么样,你就该死。”
“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学院中最有名的那一个,凭什么你从小便什么都压我一头,你死了,我才能出人头地,我才是最出色的那个!”
马兴飞神色癫狂,眼珠凸出瞪得老大,望向宋嘉玉的眼神充满恶意。
宋嘉玉也有些吃惊,他万没想到竟是为了如此无聊的原因,马兴飞就愿意去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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