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江澄BG] 梦渺如岚

作者:岚道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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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庙惊变【1.】


      ·<原文>
      聂明玦一阵罡风般的冲了过去,手掌往金光瑶天灵上落去!
      苏涉猛一侧身,足尖挑起方才被击落在地的长剑,运起全部灵力刺向聂明玦的心脏。兴许是生死关头,这一剑奇快奇狠,剑身被他的灵力灌满,光华流转,璨璨生辉,比他以前那看似优雅的无数剑都来得精彩惊艳,连魏无羡也忍不住想赞叹一声漂亮。聂明玦也被这爆发一剑逼得退了一大步。灵光微消,聂明玦便再次上前,不依不饶地抓向金光瑶。苏涉左手将金光瑶朝蓝曦臣那边抛去,右手划向聂明玦的喉咙。
      纵使聂明玦全身上下犹如钢铁般刀枪不入,可缝住他脖子的那根线却不一定 若这一剑得手,纵使不能降服聂明玦,多少也能争取一点时间。然而,这把剑方才因苏涉的猛然爆发被灌注了太多灵力,超出了它的承受极限,挥到中途,竟然“当”的一声,断为数截。而聂明玦的一掌,却正中他的胸膛。
      苏涉的这份精彩,转瞬即逝。他甚至没来得及吐出一口血,说句或体面或狠戾的遗言,目光里的生气便瞬间熄灭。
      金光瑶瘫在蓝曦臣身边,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知是因断手和腹部血流愈发汹涌,痛得厉害,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眼眶里隐隐有泪光。可没有机会给他喘气或是舔伤口,聂明玦抽出手后,又转过身,对着他的方向虎视眈眈起来。
      这张刚硬的脸上那种冷漠而严厉地审视意味,和他生前的一模一样,正是金光瑶最害怕的模样。金光瑶连眼泪都被吓回去了,声音发颤着求助道:“二哥……”
      蓝曦臣调转了剑锋,魏无羡和蓝忘机也各自催急了调子。然而方才哨音已被破除,再想重新起效,可比原先困难多了。这时,忽听一旁一人叫道:“魏无羡!”
      魏无羡立即道:“什么?”
      答完才发现喊他的人是江澄,魏无羡微感诧异。江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扬手一扔。魏无羡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漆黑光亮的笛身,鲜红的穗子。
      鬼笛陈情!
      手上一摸到这支他再熟悉不过的笛子,魏无羡连惊讶也顾不上了,不假思索地将它举到唇边,喊了声:“蓝湛!”
      蓝忘机微一点头,不需更多言语,琴声与笛声齐齐奏响。琴如冰泉,笛如飞鸟。一在压制,一在诱导。在相合的二者之下,聂明玦的身子一个摇晃,终于,半强迫地把脚步从金光瑶之前挪开了。
      他一步一步,在琴笛合奏的操控之下,僵硬地第二次朝那口空棺走去。魏无羡和蓝忘机也一步一步随着他靠近。等他一翻进那口棺材,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地上棺盖两端一踢,沉重的棺盖飞起又落下。魏无羡轻灵地翻上棺头,左手把陈情插回腰间,飞速咬破右手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地在棺盖上画下了一整串龙飞凤舞、鲜血淋漓的咒文,片刻不滞,一笔到底!
      至此,棺材内野兽嘶嚎般的声音才渐渐歇止。蓝忘机按住了颤动的七弦,凝住了指下的琴音。魏无羡轻轻吁出一口气,谨慎地感应了一会儿,确定棺盖下没有力量了,这才站起来道:“脾气真不好,对吧。”
      他站在棺材上,高出太多,蓝忘机收了琴,睁着一双颜色浅淡的眸子,抬头看他。魏无羡低下头,右手忍不住挠了挠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给他挠上了几道血红的血印。蓝忘机不以为意,道:“下来吧。”
      魏无羡笑着跳了下来,被他接了个正着。
      这边稍稍安静了,那边,聂怀桑却开始唉唉痛叫了。
      他道:“曦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腿还跟身子连着没有!”
      蓝曦臣走过去,按住他一番察看,道:“怀桑,没事,不用这么害怕,腿没有断。只是刺破了一处。”
      聂怀桑恐怖地道:“刺破了!刺破了怎么能不害怕!刺穿了没有啊?曦臣哥救命啊!”
      蓝曦臣啼笑皆非,道:“没有那么严重。”
      聂怀桑还是抱着腿满地打滚,蓝曦臣知道他最怕痛,便从怀中取出药瓶,放到聂怀桑手里,道:“止痛。”
      聂怀桑连忙取药来吃,边吃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被那个苏悯善半路抓来,他都要逃跑了还刺我一剑!不知道对付我直接推开就行了吗,用得着动刀动剑……
      蓝曦臣起身回头。金光瑶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微微散乱,额头满是冷汗,狼狈至极。大约是断手处痛得太厉害了,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两声。他抬眼去看蓝曦臣。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光是这幅捂着断腕的模样,还有凄惨无比的眼神,无一不很难让人心生怜悯。
      蓝曦臣看了他一会儿,叹息一声,还是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物。
      魏无羡道:“蓝宗主。”
      蓝曦臣道:“魏公子,他现在……这副模样,应该再做不了什么。再不给他救治,怕是要当场死在这里。还有许多事都没问清。”
      魏无羡道:“蓝宗主,我明白,我不是不让你救他,我是提醒你小心他。最好禁了他的言,不要再让他说话。”
      蓝曦臣微一点头,对金光瑶道:“金宗主,你听到了。请你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举动了。否则为以防万一,你有任何动作,我都会不留情面……”他深吸一口气,道:“取你性命。
      金光瑶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微弱的一句:“多谢泽芜君……”
      蓝曦臣俯下身,谨慎又小心地给他处理断腕的伤口,金光瑶一路发抖。见昔日风光无限的义弟落得此时这般下场,蓝曦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心中叹息。
      魏无羡和蓝忘机一起走到角落。温宁还半垮不垮地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倒在江澄和金凌身上。魏无羡把他平放到地上,检查一番他胸口那个黑洞,大是犯愁:“你看你这……该用什么东西堵才好。”
      温宁道:“公子,我这样很严重吗……”
      魏无羡道:“不严重。你又不用这里的脏器。但是难看。”
      温宁道:“我又不要好看……”
      江澄是沉默,金凌则是要说不说
      那边蓝曦臣给金光瑶处理伤口,见金光瑶疼得快晕过去了,原本想借此惩戒他一番的蓝曦臣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回头道:“怀桑,方才那瓶药给我。”
      聂怀桑吃了两粒止了疼便把药瓶收进怀里了,忙道:“哦,好。”低头一阵翻找,摸出来正要递给蓝曦臣,突然瞳孔收缩,惊恐万状地道:“曦臣哥小心背后!!!”
      蓝曦臣原本就对金光瑶没放下提防之心,一直绷着一根弦,见了聂怀桑的表情,加上他这声惊呼,心中一凉,不假思索地抽出佩剑,往身后刺去。
      金光瑶被他正正当胸一剑刺穿,满脸错愕。
      其他人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魏无羡霍然起身道:“怎么回事?!”
      聂怀桑道:“我我我……刚才看见三哥……不是,看见金宗主把手伸到身后,不知道是不是……”
      金光瑶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一剑,嘴唇翕动,想说话,却因为已被下了禁言,欲辩无言。魏无羡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还没等他发问,金光瑶却咳出一大口血,哑声道:“蓝曦臣!”
      他竟然自己强行冲破了禁言术。
      金光瑶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左手被毒烟灼伤,右手断腕,腹部缺了一块,周身血迹斑斑,刚才连坐着都勉强,此刻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竟然靠着自己就站了起来,又恨声喊了一次:“蓝曦臣!”
      蓝曦臣看起来失望至极,也难过至极,道:“金宗主,我说过的。你若再有动作,我便会不留情面。”

      金光瑶恶狠狠地呸了一声,道:“是!你是说过。可我有吗?!”
      他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面孔,这时居然露出了如此市井凶蛮的一面。见他这幅大为反常的模样,蓝曦臣也感觉出了什么问题,立即回头去看聂怀桑。金光瑶哈哈笑道:“得了!你看他干什么?别看了!你能看出什么?连我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呢。怀桑,你可真不错啊。”
      聂怀桑瞠目结舌,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指摘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金光瑶恨恨地道:“我居然是这样栽在你手上……”
      他强撑着想走到聂怀桑那边去,可一把剑还贯穿着他的心口,走了一步,立即流露出痛苦之色。蓝曦臣既不能给他致命一击,又不能贸然拔剑,脱口道:“别动!”
      金光瑶也确实走不动了。他一手握住胸前的剑锋,定住身形,吐出一口血,道:“好一个‘一问三不知’!难怪了……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聂怀桑哆嗦道:“曦臣哥你信我,我刚才是真的看到他……”
      金光瑶面色狰狞,喝道:“你!”
      他又想朝聂怀桑扑去,剑往里又往他胸口里插了一寸,蓝曦臣也喝道:“别动!”
      之前他已经吃了金光瑶无数个亏、上过他无数次当,这一次也难免心怀警惕,怀疑他是因为被聂怀桑拆穿背后的动作,情急之下才故意反咬,只为再次使他分神。金光瑶轻而易举地读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怒极反笑,道:“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如你所言,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做过!”
      他吸进一口气,哑声道:“可我独独从没想过要害你!”
      蓝曦臣怔然。

      ·接上〈正文〉
      “轰——————”
      众人皆被观音庙大门突显的声响给惊了一跳。
      尘烟之中,一黑影缓缓显现,他步履轻缓的越过迷蒙,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惊诧之间皆全身防备地望向那身姿清绝的人携着夜幕的冷寒缓缓在他们面前站定。
      不知谁率先惊呼一声。
      “温狗!”
      如同往一群羊里扔进一头狼般,这瓢本就煮开的热水顿时沸腾起来,越演越烈。经历过射日之征的幸存修士无人不知当年是何等的腥风血雨,那宛如噩梦的战役,见证了如阳焰般炙热的大宗门转瞬的一朝衰败湮灭——岐山温氏。而如今,温家余孽出现的突兀,让人不能不担忧。
      因暴力而坍塌碎裂的庙门七零八落,好不凄凉,而那戴着覆纱斗笠的“温家余孽”,炽纹白袍随着灵压的释放而幽幽浮动,像极了幽幽飘燃的烈焰。不过,倘若仔细一瞧,所谓炽纹白袍上的炙热炽纹,并非阳焰,而是羽焰。
      一石掀千浪的后果,是人各色的表-情-欲-念。
      魏无羡瞪大了眼,茫然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可脸色苍白的惊人,而江家宗主江晚吟不出意料的面色黑沉,抬手慢慢地摩挲着手上的紫电,恨意难掩,也不顾身上的伤势,而金凌……见到温氏,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咬紧了牙关,默默扶着自家舅舅。
      无人发觉,金光瑶愣愣地看着前方,嘴角浅浅勾起,不知是哭是笑,原本就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露出少有的一丝发自内心的温和,眼神轻柔,微微低了头,抿着唇,倒像极了小孩子因犯错被长辈逮了个正着而不知所措的模样,但这种神情转瞬即逝,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满脸嘲讽的金光瑶。
      为什么要来啊……
      那戴斗笠的身影面朝着观音庙里的众人,明明轻纱之后无人看得清晰,可却所有人都觉那眼神是直直向着……
      金光瑶。
      “阿瑶,我还欠你一个承诺。”
      平静却又淡漠的语调从那斗笠下飘出,声音不大,却在众人心头重重的叩下一锤。
      所有人都明白,来者并非善茬,若金光瑶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生天,那么谁也阻止不了他。
      “阿晏……”
      金光瑶低低轻喃,声音轻若绒羽,含糊不清,而后轻笑一声,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翕动,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阿晏……
      “要不你猜猜我想要什么?”
      金光瑶似乎又回到以前还是敛芳尊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那白净而易占便宜的脸庞上的笑容是真心还是假意,是专注还是敷衍,就如此这般用合乎礼数的言语,轻巧灵活的掩藏去所有的情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知晓。
      狡猾如敛芳尊。
      “……”
      无人知晓薄纱后那人是何种的神情,唯有长久的缄默压抑着,在两人之间沉沉的漫开。
      金光瑶笑着,笑着,笑着,缓缓变幻着唇形,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因为已经……
      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又一声剧烈的声响,众人皆惊愕愣然,不因其他,只因观音庙的那口封印了凶尸的华丽空棺开始有细密的裂纹开始漫延开来,这种情况到底让在场无数人感到威胁,咒文竟是失效了!
      不,不对。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鲜血淋漓的咒文竟然慢慢变淡,晕开,燃起了丝丝火焰。
      怨火。
      不同于鬼火,世间凶尸怨煞之处不一定会有怨火出显,怨火必出的条件极为苛刻--
      怨火出,血煞现。
      但若死法极有根源……那怨火的执念与恨意是普通修士都难以抵抗的。
      棺材内野兽嘶嚎般的声音再现,魏无羡眉头紧皱,面色难看。
      这下麻烦了。
      不知不觉间,竟没人发现那咒文被人极为有技巧性的给毁了,那裂缝正好坏在不细察就难以察觉的地方,虽不触目惊心,但也足以使人惊心胆颤。
      魏无羡对自己的咒文是有无十成也有九成把握的,如今紧盯着嘶吼愈演愈烈的棺材,他感到今晚的这一切处处诡异难辨,迷雾重重。
      而金光瑶却像是看淡一切,不再在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只是目光如炬,专注至极地看着戴着斗笠的人,静静的笑着好一会,然后转头哑然出声,目光冰寒疏远。
      “都离那棺材退开十步远……”
      “如果不想死的话。”
      蓝曦臣再次怔然,眸底有什么混乱不堪,复杂难辨。
      有修士讥讽出声。
      “还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敛芳尊呐,谁知道你这恶人又是不是再打着什么恶毒心思……”
      话音未落,一黑影瞬息出现在那修士身后,悄无声息,那修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掌震开至二十米来远,背正撞梁柱,眼前一片眩晕恍惚。
      也不知为何,那四大宗门在金光瑶开口后竟是也没反驳些什么,愣征一息便无言退后数十步之远。唯有魏无羡与蓝忘机只退后五步左右,一黑一白,在修士中显得格外的扎眼醒目。
      “相同的话我不说第三遍。”
      金光瑶语调平淡,尽管全身狼狈不堪,可周身弥漫的气势不容旁人丝毫置喙。
      “都离那棺材十步远以上。”
      金星雪浪轻轻舒展带血的瓣蕊,金氏宗主家袍上血迹斑斑,污秽不堪,甚至鲜艳的赤红仍在晕染漫散,一点点黯然失色,颓靡凋零。金光瑶面无血色,眉眼冷寂如霜,淡然无痕,他轻飘飘地瞟了蓝曦臣一眼,一手握着胸前剑锋,一手快速往身上快速点了数下,同时往后缓缓退去,而后转身离去,毫不犹豫。
      “……”
      蓝曦臣怔愣着,好看的唇着微微颤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什么也说不出口。蓝曦臣最终只能紧抿着发白的唇,看着往日相识相知的故人一点点的远去,似乎从未有这么一人与他相识相知过,他的三弟金光瑶,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单方面的利用罢了。
      “二哥……”
      聂怀桑担忧的看着目光呆滞的蓝曦臣,
      不顾受伤的腿,挣扎着支起身,扯了扯蓝曦臣的衣角。
      蓝曦臣这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开口无声示意聂怀桑无事。
      浮萍纠缠得再怎么难舍难分,也终会有一天会被流水冲散,再也不见。
      金兰结义,独留泽芜。
      荒唐可笑。
      至极。
      金光瑶艰难维持着身形,踉踉跄跄,站在燃着色泽混浊可怖的怨火的棺材前,
      沉默了许久,眼中倒映着绵绵怨火的浑浊不堪,他缓缓抬起被毒烟灼伤过的左手向右臂断腕处握去,然后缓缓触碰怨火,眉梢不易察觉地小幅度微微一抽,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左手一按一抹一推,同时双腿一曲一蹬一踢,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失血过多、穷途末路的修士,倒像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年郎。
      风采逼人,何其灼灼。
      当金光瑶脱身而出之时,与此同时,野兽般的嘶嚎声震得众修士耳朵嗡嗡作响。
      被金光瑶拍开的棺材板之下,黑影如疾风般卷出,直直的袭向金光瑶。金光瑶噍着聂明玦那张刚硬的脸上那种冷漠而严厉地审视意味,竟是不怕,只是微微眯起了眼,语气间尽风轻云淡,言笑晏晏。
      “赤锋尊,好玩吗?”
      金光瑶看着那张脸,嗤笑一声,眉眼间,带着一丝市井与温雅杂揉交织的气息,神色淡然的看着袭来的凶尸,不顾即将到来的不祥。只见又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凶尸与修士之间。
      破空的声音炸裂在这一所小小的观音庙里。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看到蜉蝣撼大树的成例。
      体形庞大的凶尸竟是被来者一脚正砸胸膛向后飞去,碰的一声巨响,便嵌入观音庙的土墙中,而他抓向金光瑶的那支手曲线扭曲的歪垂在一旁,别扭难堪。
      轻纱曼然,那赤纹白袍的修士斗笠滑落在背,一头墨发散开,轻幽幽的在空中绕了几弯漂亮的弧度便柔顺的垂落,贴伏在他雪白的衣袍上,露出一张肌肤素净、戴着寺庙里面经常可以见到的狐狸半面面具的脸,而狐狸面具原本挖空以便戴者视野无扰的那两个眼孔,一双的幽深厚重如夜却又莫名令人恍惚觉得清澈浅淡的墨瞳,带着寒泉的凛冽与深夜的冷风,淡漠地透过狐狸面具,像一把利剑,刺向了凶尸。
      修士并未转头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金光瑶,只是淡淡开口道。
      “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瞬息而动,残影缭乱。
      像极了两头凶兽的厮杀。
      不死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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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孽缘相生。。。
    。。。把原文这段虐的放出来溜达溜达,应当不会被打吧。。。
    Emmmmm。。。
    猜猜两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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