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

　　凯伦自然是没去成中国。

　　她回了一次芬奇先生那里，想把银行卡还给他。但芬奇先生坚持让她留着，还说万一哪天她幡然醒悟决定离开斯塔克，这笔钱总归派得上用场。

　　ROOT和肖连呼可惜，对着里瑟一顿数落，埋怨他不懂抓住机会。弄得里瑟非常尴尬，借着遛狗名义牵起小熊落荒而逃。

　　作为凯伦屈指可数的朋友，芬奇先生他们对这段恋情一致看衰，令她十分忐忑。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她应该再考虑考虑。

　　虽然她和托尼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突破，可内心深处始终觉得那是场意外，并非情投意合、水到渠成的结果。然而面对托尼的再三挽留，她真的难以拒绝，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离开废弃地铁站，凯伦又去诊所打包了一些日常用品，幸好她的东西不多，一个二十寸行李箱就绰绰有余。

　　等她回到复仇者大厦，天色已全黑。一开门，她就看见托尼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桌上的《拜伦诗集》。

　　“Honey，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跑了。”听到声音，托尼立刻丢下诗集，起身走向凯伦，“下次出门那么久，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我又不是未成年，出门得向家长报备。”凯伦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放下箱子进卧室换衣服。

　　托尼一时语塞，跟上去替她拉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顺便吃个豆腐。

　　凯伦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把他推出卧室，“斯塔克先生……托尼，我们可不可以继续保持过去的相处模式？按照合同条款，除了抽空帮你看病，其他时间都属于我自己。”

　　托尼的脸垮了下来，眨着焦糖色大眼睛试探地问，“那个合同早该作废了，要不我们重新签一个？”

　　“没必要。当时签的是无期限合同，除非我主动解约，否则法律效应会一直存在。”凯伦微微一笑，然后重重关上了房门。

　　托尼真懊悔签了那份霸王条款，正想拍门申诉，却发现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外走去，直到上楼走进自己的套房，才恢复正常。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心想凯伦就只有在床上才肯乖乖配合。难道要用□□哄她重签合同？

　　不知凯伦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坏点子。总之，他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凯伦开始从早到晚不见踪影，超过九点才上楼为他治疗焦虑症，但凡他脑子里有些非分之想，不出十秒一定被催眠术放倒。

　　托尼简直欲哭无泪，什么撒娇卖萌的招式都试了，甚至发誓绝对不动歪脑筋，可凯伦就是不为所动。

　　“贾维斯，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和凯伦的关系快速升温？”他终于再次沦落到向AI求助的境地，自从拿到凯伦给他的芯片，星期五就顺理成章地让位了。

　　“对不起，Sir。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快速升温？是大厦空调不制热了吗？”贾维斯的英式口音一如既往的标准而恭敬。

　　“呃，我觉得你这次回来以后，好像心就不太向着我了。是不是凯伦让她的芬奇先生偷偷修改了你的代码？”托尼从贾维斯的话里听出一丝敷衍，不禁感到纳闷。

　　“Sir，我的心永远都是向着您的。不过我也希望您能尊重凯伦的意愿。如果她不想和您进展太快，肯定有她的理由。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又或者是对您的某些方面不满意，比如——”

　　“静音！”托尼赶在贾维斯胡说八道之前关闭了音量。难以置信，他的AI居然还学会了毒舌。

　　托尼对自己的方方面面当然信心十足，但贾维斯的话确实提醒了他。迄今为止，他还没正式跟凯伦确定恋爱关系，她仍旧以一个私人医生的身份自居，似乎没什么毛病。

　　其实他不是不愿意公开，只是担心会给凯伦带去麻烦。即便她本领再强，整天被一帮恐怖分子惦记着，总不是件愉快的事。

　　可这种态度在女人眼中大概就意味着男人暧昧不清、缺乏诚意，至少他应该在复仇者联盟的小圈子里宣布一下的，也算对凯伦有个交代。

　　托尼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当机立断给队友们发去邀请函，连弗瑞都没漏掉。等到晚上凯伦回家发现时，木已成舟。

　　不出预料，消息在小圈子里炸了锅，大家纷纷表示一定会准时出席。尤其是弗瑞，立马兴奋地推掉了手头一堆工作。

　　“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凯伦差点抓狂，她根本不想公开这段关系。

　　“给你一个名分，证明托尼.斯塔克这次是来真的。”托尼看着凯伦的脸色，困惑地说，“Honey，我不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你就直说是不喜欢应酬还是不喜欢我？”

　　凯伦愣了几秒，黯然垂下眼帘，“都不是……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正因为太喜欢，才会感到惶恐。托尼，我不需要你的承诺，能多陪你一天都像是中了彩票。”

　　“既然如此，告诉几个朋友也无妨。”

　　“这又何必？”凯伦摇摇头，“等你病好了，我就要走的。”

　　“走？去哪里？”托尼一头雾水，不理解她的意思。

　　“中国、法国，哪里都行。”凯伦深深吸了口气，“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在你的事情上，我已经陷得太深。只要与你有关，我就无法做出客观冷静的判断，变得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像自己。趁我理智还在，不如早点抽身，以免将来再承受一次失去的折磨。”

　　这番特殊的表白如同雨点敲打着托尼的心弦。在分享过记忆后，他当然明白凯伦的情意，只是没想到自己对她会如此重要，瞬间百感交集。

　　他张开双臂把凯伦圈进怀中，柔声说，“别怕，你不会失去我的，更不用为我改变什么。跟那份无限期合同一样，我们之间的主动权始终在你手里。”

　　当晚托尼哄了半天，总算让凯伦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说实话，他还挺享受这种被人需要和眷恋的感觉。

　　尽管凯伦再三推托，托尼依然坚持如期举行小范围内的朋友聚会。

　　被奥创毁坏的宴会厅早已焕然一新，托尼牵着同一个姑娘，心情却截然不同，就差在脑门上写满“得意”了。

　　凯伦身穿一袭豆绿色露背长裙，浅笑盈盈与众人打招呼，神情自然得仿佛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

　　“凯伦，我真佩服你的定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娜塔莎揶揄地递了杯香槟给她，“你不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谢谢。”凯伦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笑容不减，“可能因为我做的都是好事。”

　　“好久不见，凯伦。”班纳在一旁听到两人对话，主动过来解围，“我一直想亲口和你道谢，多亏了你帮忙，浩克才没闯下大祸。”

　　“好久不见，班纳博士。朋友之间不用那么客气。”面对班纳，凯伦明显松弛很多。

　　“这不叫客气，这叫感恩。”弗瑞趁机凑了上来，“你还救过我的命，凯伦。所以我诚恳地邀请你加入神盾局。”

　　凯伦失笑，不愧是局长，说话就是直接。她连忙开口拒绝，“我只是托尼的私人医生，恐怕没资格加入神盾局。”

　　“托尼真该学学你的谦虚。孩子，以你的能力，就算加入复仇者也完全够格，但神盾局更适合你。”

　　弗瑞这么做，主要因为这帮臭小子太难使唤，有机会还是得扶持自己的亲信。

　　“嘿，你是专程来挖墙角的吗？”看到凯伦被弗瑞盯上，托尼赶紧把她拽到身边，“我让你通知索尔和幻视，他们人呢？”

　　“人在这里。”索尔的声音恰好出现在门口，他和幻视果然很给面子的赶来赴宴。

　　“下次别迟到。”托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话筒走到舞池中央清了清嗓子。

　　等四周安静下来，他才郑重宣布，“感谢大家赏光来参加本人的脱单派对。没错，美丽聪慧、勇敢善良的凯伦.芬奇女士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呃，怎么没有掌声？”

　　凯伦尴尬得快要在脚底扣出两室一厅。她上前抢过话筒，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为了这种事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刚刚那些胡言乱语，请别往心里去。”

　　“什么叫胡言乱语？你明明亲口承认喜欢我的。”托尼据理力争。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托尼挑挑眉，干脆用行动回答凯伦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看他们秀恩爱？”娜塔莎望着在舞池中拥吻的情侣，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这年头谁还没个女朋友？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克林特在一旁附和。

　　索尔频频点头，史蒂夫和班纳则感觉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

　　全场最欣慰的大概要数弗瑞。虽然凯伦没答应加入神盾局，但他毫不怀疑只要某人还在复仇者联盟，到了危急关头，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弗瑞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史蒂夫一眼，队长怎么就不能买一送一呢？白白浪费了上好的身材和脸蛋。

　　史蒂夫被顶头上司瞪得心里发毛。趁大家在打趣托尼，单独把凯伦叫到阳台。

　　“凯伦，有件事想拜托你。”史蒂夫盯着脚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找到巴基了？”

　　史蒂夫错愕地抬起头，“托尼在你面前也这样毫无隐私吗？”

　　“抱歉！”凯伦意识到自己不该探查别人的思想，可队长满脑子都是巴基，她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没关系。”史蒂夫目光恳切，“巴基的情况很不稳定，请你帮他一把。”

　　“我可以试试。”凯伦无法拒绝这个请求。毕竟巴基遭受的折磨，她比任何人都更能感同身受。但脑海深处突然跳出一件几乎遗忘的事，让她不得不多问一句，“队长，关于托尼父母的遭遇，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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