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

　　离开索科维亚之后，凯伦跟着ROOT回到了芬奇先生的落脚点。她的多重身份已经曝光，显然无法继续经营诊所，今后该何去何从，一时竟有些茫然。

　　凯伦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弗瑞肯定开开心心把她招致麾下。但她对加入复仇者完全没兴趣。说实话，这些超级英雄被弗瑞硬揉到一起，相互之间三观不合、毫无默契，能撑到现在不散伙算是个奇迹了。

　　私心里，她倒更希望托尼退出团队。凭他的智慧和财富，有千万种方法可以为人类造福，何必选择这条既要送死又得背黑锅的荆棘之路？然而她明白，对于敏感重情的托尼而言，这些并肩作战的队友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不被理解和认同，他依然会义无反顾挑起团队里最沉的担子，一条道走到黑。

　　凯伦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那个看似聪明孤傲、实际单纯脆弱的家伙。她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某些意外而产生了交集，终究会桥归桥路归路朝着不同方向渐行渐远。

　　庆功宴那晚，她原本想跟托尼坦白的，说不定大家还能做个朋友。无奈奥创的横空出世让她错失了良机。事到如今，她也没勇气再去解释自己的苦衷，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考虑再三，凯伦决定暂时离开美国，找个神盾局鞭长莫及的地方避避风头。

　　她简单收拾好行李，从拉杆箱中取出一个金属盒子。这个盒子她曾带去索科维亚，里面躺着两块小巧的芯片。一块是阻止奥创的木马，另一块则是拜托芬奇先生备份的贾维斯核心程序。可惜前一块没派上用场，后一块来不及送出。

　　凯伦暗暗叹了口气，把装载贾维斯的芯片取出来放进上衣口袋，拿着盒子去找芬奇先生告别。

　　芬奇先生一看她的阵势，就猜到了她的打算，不无遗憾地问，“准备走了？”

　　“是的。”凯伦微笑点头，“这段日子，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照。将来若有需要，请别见外。无论我在哪里，一定会马上赶回来。”

　　“其实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留在这儿。芬奇先生温柔地望着她，尝试做最后的挽留，“这里虽然条件差了点，总好过你孑然一身流离异乡。”

　　“谢谢！我喜欢这里，但我不能这么自私给你们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凯伦上前一步紧紧拥抱身材单薄的芬奇先生，“请多保重，我会想念大家的。”

　　“好吧，尊重你的决定。想好去哪儿了吗？让ROOT给你准备护照和银行卡。”

　　“想好了，去中国。”凯伦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那个遥远的东方大国绝对可以容纳她藏身。

　　两天后，ROOT万分不舍地把护照和银行卡交到凯伦手中。她打开手机查了下账户金额，不禁鼻子一酸。芬奇先生实在太大方了，这点钱足够她衣食无忧过一辈子。

　　惜别芬奇先生和他的小队，凯伦还有一件心事要去了结——送贾维斯回家。

　　她选在一个托尼被国防部长叫去谈话的傍晚，悄悄潜入复仇者大厦。她先去了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收起睡衣放进拉杆箱。茶几上还有两本没看完的书，就不带走了。

　　接着，她上楼来到大厦主人的套房外，尝试用指纹解锁。出乎意料，他居然还没撤销自己的权限，大概是忙忘了。

　　踏进卧室，凯伦拿出芯片放在床头柜上，怕托尼注意不到，还特意在芯片底下垫了张醒目的橙色便签。做完这些，她最后环顾了一圈四周，默默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卧室大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推开，红金色装甲突如其来出现在门口。

　　“偷了东西就想跑路？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手下留情没去FBI报案？”失真的电子音从头盔里传出，分不清喜怒。

　　凯伦大惊失色，她反复确认某人此刻应该身在五角大楼才敢过来。

　　“见到我很意外？”托尼卸下装甲，神情倨傲地一步步走向凯伦，“当你跨进大厦的第一秒，安保系统就通知我了。怎么？不相信我敢撂下国防部长立刻赶回来？”

　　“抱歉，我不该私自拿走绝境病毒。”凯伦一边往后退，一边辩解，“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出此下策。但我以人格担保，我的朋友绝不会随意使用病毒的特殊能力。”

　　“人格担保？骗子也配谈人格？凯伦，我连你究竟是谁都不清楚，你真叫这个名字吗？”托尼气极反笑。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更过分的是，她处处防着他，却对那几个朋友推心置腹，甚至偷了绝境病毒去借花献佛……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对不起，我确实撒了很多谎。可我想过要告诉你真相，若不是那天出了奥创这事……”凯伦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心虚，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果然，托尼嗤笑一声，“拜托你有点诚意！我们是刚刚认识吗？奥创之前的日子呢？”

　　“之前没必要告诉你。”凯伦瞄了他一眼，旋即移开目光。

　　“好，之前暂且不论，现在这笔账该怎么算？如果今天我赶不回来，是不是永远别想再见到你？”托尼快被气炸了，忍不住抓起凯伦的手臂，一把拖到自己身前。

　　凯伦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托尼这么暴躁，下意识就想切换人格逃走。

　　似乎感应到她的想法，托尼忽然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警告，“Honey，我知道拦不住你，你可以催眠我、变成女队长或者干脆消失，但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男人记起仇来，后果会很严重。”

　　说完，他还故意拿下巴蹭了蹭凯伦的脸颊。

　　凯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言语威胁，而是她看见托尼的精神力球表面竟然浮现出许多代表欲望的红点。

　　不等她反应过来，托尼带着怒气的吻已重重落下，与当初在诊所时的小心轻柔截然相反，此刻的吻充满了攻击性。

　　凯伦大脑一片空白，连什么时候被抱上床、什么时候被解开扣子都稀里糊涂。她只记得自己在最后关头切断了与其他人格的意识共享，然后就放弃抵抗，认命地接受了惩罚。

　　托尼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他转头看见枕边的凯伦，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场梦。

　　凯伦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绒毯，背对着他沉沉睡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滑细腻，泛着柔和的象牙白，让昨晚留下的痕迹更加醒目。

　　托尼抱歉地吻了吻她的头发，昨晚是他没控制好分寸。从僵硬的肢体反应来看，凯伦明显没多少经验。中间几次他都假装没注意到她求饶的眼神，不肯踩刹车，以至于最后她晕倒在自己怀里。

　　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错过这次，天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想到昨晚种种，他又有些得意，之前被神秘女耍得团团转的憋屈，都在床上一扫而空了。

　　托尼轻手轻脚走进盥洗室冲了个澡，等回到房间，发现凯伦正弯着腰在捡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快步走过去连人带毯子拥住她，坏心眼地问，“昨晚的表现你满意吗？”

　　凯伦脸色绯红，真后悔上了贼船。昨晚根本就是降维打击，她一个菜鸟，在久经沙场的高手面前只有溃不成军的份，最后还很没出息地晕了过去，简直太丢人了。

　　“放手！应该我问你是不是满意。”凯伦幽怨地瞟了他一眼，“这下我们两清了吧？”

　　“想得美，哪那么容易！就你这水平，要再多练练。”看着凯伦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他不禁笑出声来，“别担心，我保证下次悠着点。”

　　吃过brunch，托尼拉着凯伦坐到沙发上，等她给出一个关于神秘女的合理解释。

　　凯伦迟疑片刻，伸出双手捧住托尼的脑袋，脸慢慢凑过去。

　　“Honey，我很乐意再做一次，可你不能总用这招逃避问题……呃，怎么回事？”

　　托尼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等待凯伦的吻，没想到她只是把额头贴了上来。下一秒，他的脑海中仿佛展开一张巨大的投影屏幕，自动播放起一部格外漫长又真实的纪录片，清晰讲述了一个女孩命运多舛的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屏幕渐渐熄灭。托尼睁开眼睛看向凯伦，只见她面带倦色斜靠在沙发上，眼角泪痕未干。

　　他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分担。”

　　凯伦摇摇头，“我的博士导师也是我在康复中心的心理医生。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有求皆苦，无欲则刚。我早就习惯独善其身，更不想再经历失去挚爱的痛苦，好在我也没什么可失去了。”

　　“难怪你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托尼揉了揉凯伦的后脑勺，认真直视着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聪明人要学会向前看。留在这里，我们一起面对未来，好不好？”

　　“不行！去中国的机票都买好了，芬奇先生还等着我报平安。”

　　“告诉他你改主意了。”

　　“那多没面子!”

　　“跟我在一起很没面子？”托尼皱起眉头。

　　凯伦咬了咬嘴唇，半开玩笑地说，“你黑历史一堆，名声可不算太好。”

　　“黑历史什么的，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再说没有那些经历，怎么练得出这么好的技术？”托尼顺势把凯伦扑倒在沙发上，“看样子是我昨晚的表现不够完美。没关系，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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