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

　　回到家，托尼立刻往芬奇诊所的账户里续了半年费用，之所以没有支付更多，是因为他相信半年之内肯定能说服凯伦成为自己的私人医生，到时候直接按合同结算薪酬就好。然而这一提议却遭到凯伦的干脆拒绝，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

　　托尼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失去了魅力，他觉得那天晚上在诊所的糟糕表现才是主要原因，无论如何，必须得找个机会把丢掉的面子挣回来。

　　“贾维斯，怎样才能让凯伦心甘情愿答应做我的私人医生？”曾经的万人迷在凯伦那里连续碰了几次钉子后，不得不向人工智能求教。

　　“Sir，最直接的方法是买下芬奇心理咨询诊所，名正言顺当凯伦的老板，然后要求她只为您一个人治疗。”贾维斯用优雅纯正的英国口音指导自家主人，“不过大数据显示凯伦并不太看重利益，芬奇诊所有一半时间在做公益性服务，所以您要做好她提出辞职的心理准备。”

　　“……我早就知道砸钱没用。”

　　“或者您可以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凯伦，就像当初睡遍Maxium杂志12个月的封面女郎那样……”

　　“够了够了！你确定不是在嘲讽我？”

　　“对不起，Sir。还有一个方法，但恐怕您拉不下脸。”

　　“什么方法？”

　　“根据性格分析，凯伦对病情严重的患者容忍度非常高，所以您可以试着装出病入膏肓的样子，以博取她的同情。如果您脸皮够厚、装得够像，成功率超过80%。”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抱歉，Sir。别的办法都违反国家宪法和全世界普适的道德准则。”

　　“好吧，让我静静……”

　　内心挣扎了一个礼拜，托尼还是选择相信贾维斯的大数据分析，决定采用没脸没皮但成功率最高的方法——装病博同情去打动凯伦。可惜他不知道他的演技在凯伦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几句话就点破了他的心思，只好灰溜溜铩羽而归。

　　聘请私人医生计划失败，托尼的生活重心又回到工作上。洞察计划事件多多少少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那么无所不能，且不说处处棋高一着的神秘女，就连九头蛇科学家的某些前端研究也大大超出他的预计。

　　认真思考过后，他发现维护世界秩序只靠几个复仇者还远远不够。他需要研制出更加智能、并且可以量产的无人机甲来协助团队处理一些大范围的危机。于是他招募了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布鲁斯.班纳，一起从事技术开发。

　　说实话，在复仇者小团体里，托尼自认为最聊得来的就是班纳博士。毕竟知识壁垒会令他在和队友们沟通时觉得费劲。但班纳除外，两人之间有着同属于科学家的默契与合拍，只要不变身成浩克，班纳真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合作伙伴。

　　某日，科学二人组在实验室忙到天黑，托尼突然心血来潮想约凯伦共进晚餐，顺便介绍班纳跟她认识。怎么说凯伦也算是位神经生物学博士，大家不至于无话可聊。

　　这回他吸取了教训，事先给凯伦打了个电话。凯伦正好结束诊疗，三人约在一家日式烤肉店见面。

　　当凯伦赶到餐厅时，托尼和班纳已经在私密性极佳的贵宾包厢等了一会儿了。两个大男人一边喝着清酒，一边交流无人机的设计问题。

　　看到凯伦出现的瞬间，托尼眼睛亮了起来。她化着淡妆，穿了件豆绿色真丝衬衫，搭配白色阔腿裤和裸色穆勒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柔知性的气质。

　　凯伦大大方方向班纳博士做了自我简绍，无视托尼拉开身旁椅子的举动，直接挨着班纳坐下。入座之后，她跟班纳很快找到共同语言，聊得十分投机，完全冷落了饭局的发起人。

　　班纳博士的精神力球让凯伦惊叹不已。不同于常人，他的精神力球是由一大一小两颗组成，大的那颗呈现紫色，稳定而沉静，小的那颗散发出绿光，光芒汹涌澎湃。两颗精神力球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就像行星与卫星保持着潮汐锁定。她猜紫色应该属于班纳，而绿色属于浩克。

　　“班纳博士，关于您在生物医学和核物理方面的成就我早有耳闻。没记错的话，您的母校是加州理工学院吧？说起来我是费曼先生的忠实粉丝，他的传记我读过三遍。您在加州理工时期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他的课？”

　　凯伦与班纳相谈甚欢，一半出于真心佩服，另一半则出于初次见面的礼节。

　　“凯伦，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叫芬奇博士的话，这顿饭简直像在开学术会。”班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带着几分羞涩，“费曼先生的公开课我怎么可能错过，他是那么才华横溢又风趣幽默，令人不知不觉沉浸在他的理论中，只可惜在他去世前没能多听几次。”

　　“二位，恕我直言理查德.费曼毕业于MIT，他还曾在普林斯顿和康奈尔大学任教，最后才去的加州理工。”被遗忘的托尼忍不住插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一个是他的心理医生，一个是他的科研伙伴，结果这两人一见面就把自己晾在一边！

　　凯伦和班纳同时看了托尼一眼，却并没有接他的话茬，甚至把话题带到了更小众的哲学领域，愉快地谈论起康德和卢梭。

　　这下托尼彻底插不上话，闷闷不乐地灌着清酒，连上等和牛吃在嘴里也没啥滋味。好不容易等到晚餐结束，他想借着送凯伦回家的机会单独相处片刻，后者却表示晚上还有其他安排，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先行离开。

　　“托尼，凯伦真是位迷人的姑娘，和她交谈如沐春风，你应该早点介绍我们认识。”班纳看着托尼脸上难得一见的挫败表情，不知怎么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托尼心里直泛酸。听听，如沐春风，他一个理工直男就说不出这种优雅浪漫的词语。

　　“所以你是打算追求我的心理医生？”

　　“有何不可？”班纳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反问。

　　“你就不怕哪天突然变身成浩克吓到她？……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到一半托尼就意识到失言，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上。哎，他这个爱戳人痛点的坏毛病总也改不了。

　　果然，笑意从班纳脸上消失，他沉默片刻，平静地回答，“不，你说得很对，在没解决浩克的问题前，我不可能去追求一个生活安稳、前途光明的好姑娘。你也一样！托尼，难道你忘了为什么要和佩珀分手？跟你交往的处境恐怕不会比跟我在一起好多少。”

　　托尼哑口无言，班纳的话可谓一针见血，他的复仇者身份无疑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会给身边人带去灭顶之灾。

　　班纳语重心长地劝他，“凯伦是个好姑娘，她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和我们这样的人搅到一起。”

　　“你想多了，她对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你真是当局者迷！晚餐时虽然她眼睛完全没看你，可是每一道菜端上来她都示意服务员先摆到你面前。你不爱吃的，她会悄悄拿远，换成你喜欢的。清酒送来第三壶，她就不让服务员再继续上了，显然是怕你喝太多。说到底，她和我聊得开心，难道不是因为看你的面子？”

　　托尼呆住了，一整晚他光顾着生闷气，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如果她真的在乎我，为什么总是不冷不热的？”

　　“……这正是她的明智之处。”班纳轻轻摇了摇头，“托尼，凯伦跟那些明星模特不一样，她对你没有企图。她心里很明白，你们保持着医患关系或者普通朋友关系已经是最合适的相处模式了。别为了你那点男人的好胜和冲动，一时兴起去跨越安全界线，搞不好她会从你面前彻底消失。”

　　说完，班纳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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