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的风情

作者:孤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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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案追踪


      青竹别院远离喧嚣,本来十分清幽恬静。而现在却让人感到一片死寂,一种空虚而寂寞的死寂、一种让人窒息的死寂。任小刀从开始掩埋令孤长空的尸体时,就有这种死寂的感觉。到他掩埋完尸体,这种感觉已上升到了极限。但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从未逃避过这种感觉,他甚至准备在青竹别院自己动手做一碗长寿面来吃。
      令孤长空的青竹别院似乎什么也不缺,锅、瓢、碗、盏、油、盐、酱、醋一应俱全。任小刀也似乎像一个十足的大厨,和面、拉面、配料,动作娴熟。可正当他准备把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放进嘴里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叹息,接着一个听起来很无奈的声音说道:“这碗面实在很香,绝不比杭州‘天香楼’的大厨做的差半分,想必吃起来味道也一定很美。只是 ,这么好的长寿面眼看就要浪费了。”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会被浪费呢?”
      原先的声音道:“如果吃这碗面的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你说,他还会有心情吃吗?”
      后来的声音道:“这碗面果然要被浪费了。如果是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不要说一碗面,就是山珍海味摆在我面前,我也吃不下。”
      任小刀道:“‘阴阳双煞’,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们如此爱惜粮食。不过你们放心,这碗长寿面绝不会被浪费。”费字刚说完,已有一半面进了任小刀的嘴。转眼功夫,任小刀的舌头已在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别院的长廊处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很高,却骨瘦如柴,就像一根竹竿。一个极矮,偏偏又胖如东瓜。更不可思义的是,这两个人偏偏又是亲兄弟。极矮极胖的是兄长‘阳煞’,极高极瘦的是弟弟‘阴煞’。
      这时‘阳煞’道:“兄弟,我们这单生意看来做成了。”
      ‘阴煞’道:“为什么?”
      ‘阳煞’道:“如果一个人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的情况下还能吃下一碗面,那这个人是不是早就准备好死了?”
      ‘阴煞’道:“不错,这单生意的价钱虽然没有宫恨那单高,但这么容易的事十万两已经不少了。我简直已经看到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了。”
      ‘阳煞’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阴煞’道:“可我还是有点怕他手中的飞刀。”
      ‘阳煞’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阴煞’道:“什么事?”
      ‘阳煞’道:“我们好像在面粉里放了点‘十绝天香粉’。”
      ‘阴煞’道:“好像是的,不过不知道这‘十绝天香粉’的药性发作没有?”
      任小刀一听,心下一惊,便暗自提气。就在这时,‘阴煞’的身体突然向后倒,手脚连到了一起。他的整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一张弓,而‘阳煞’变成了一只‘箭’,这只‘箭’一下子就射了出来,射向任小刀。同时,这只‘箭’又射出了许多小‘箭’。‘阴煞’的身体已恢复正常,但他的身体却已飘起,就像一片枯叶被风吹起,然后他的手中就射出了一把细针。却不是射向任小刀,而是射向任小刀吃面的那间屋顶。就在这时,一缕刀光一闪,小针就从中一分为二,掉了下来。‘阳煞’的身体也从空中掉了下来,掉下来的时候,头顶还带着一把小刀。任小刀的身体却从屋顶冒了出来,一道刀光从他的手中飞出。当‘阴煞’的身体往下掉的时候,任小刀就看见一把刀、一个人。他当然也看到了那上百根掉在地上的、闪闪发光的、细如牛毛的、一分为二的小针。
      望着宫恨枯黄的脸,任小刀道:“我欠你一命。”
      宫恨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任小刀道:“你怎么会回来?”
      宫恨道:“因为我看见战飞的尸体。”
      任小刀道:“你怎么肯定我还会在这里?”
      宫恨道:“你当时没有走,就一定会收埋令孤长空的尸体。我本来和令孤长空没有用任何关系,你这样做也和我没有关系,但我看见战飞的尸体,就很想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就回来了。”
      任小刀道:“什么问题?”
      宫恨道:“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详之人?”
      任小刀道:“好像是的。”
      宫恨道:“是不是和我接触过的人都会死?”
      任小刀道:“这就不一定了。”
      宫恨道:“为什么?”
      任小刀道:“起码我现在还活着。”
      宫恨道:“是的,你起码现在还活着。所以,我还不能算是绝对的不详之人。所以,我还可以去找其他人。”
      任小刀道:“找谁?”
      宫恨道:“董石。”
      要找‘铁嘴无不知’董石,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应该来通州的相思酒楼。因为董石好酒,尤其好喝松子酒。而全国只有通州的相思酒楼的松子酒味道最纯,所以宫恨也来了。但好像不太凑巧,来找董石的人不少。现在就已经有五个人围着董石了,又从楼下上来一位青衫少年,一直走到董石身边,然后对那五个人说:“董石今天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
      围着董石的五人中的其中一个问道:“为什么?”
      青衫少年道:“因为他已经被我包下了。”说完,取出两锭金子放在桌子上。金子足有二十两,二十两黄金,足够一个平凡人的几十年所需了,所以,那先前围着董石的五人很不情愿的离开董石,走下楼去。
      董石抓起两锭金子,肥胖的脸笑得像一尊弥来佛,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青衫少年道:“我想知道‘浪子孤鹰’宫恨使的是什么刀法?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两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董石放下一锭金子,说道:“宫恨使的是什么刀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青衫少年道:“那他在什么地方?”
      董石道:“在我面前。”见青衫少年脸色一沉,接着又道:“因为他马上就要来找我,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金子?”
      “无不知就是无不知”。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的宫恨起身说道:“我身上虽然没有金子,但我保证,如果你能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事,桌子上的那锭金子就一定有人很乐意给你。”
      青衫少年道:“你就是宫恨?”
      宫恨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宫恨,我只知道,到目前为止,江湖上被称为‘浪子孤鹰’宫恨的就一定是我。”
      青衫少年道:“你怎么知道我愿意把金子给他?”
      宫恨道:“因为我知道你就是来自‘试剑山庄’的‘剑痴’徐开,你找我是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剑快。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知道的,你就绝不会知道结果,至少现在不会知道。除非你想杀死我或是自己想死。只可惜你并不想杀死我,你的生命也正值辉煌。所以,我要你替我付账,你绝不会不付。”
      青衫少年道:“董石,你听见了吗?你只要把宫恨想知道的告诉他,桌子上的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董石道:“我是听见了,这是一锭金子。谁也不会和金子过不去。不过,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宫恨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宫恨道:“我要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所有有关云中岳的事。”
      董石突然站了起来,对宫恨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宫恨道:“为什么?”
      董石道:“因为我突然想起我家那头母猪今天刚好要生仔了,我得回去看看。”
      宫恨对徐开说道:“徐开,你还有没有金子?”
      徐开道:“没有,谁也不会整天带着一大堆金子,就算他有一座金矿。除非这个人刚刚打劫金库出来。不过,我虽然没有金子,却会时常带着不少的银票,今天我刚好带了不少。”说完,取出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十张放在桌上。
      这时,董石又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我那婆娘是出名的接生婆,我那头母猪想来不会有事。”然后将金子收好,又将那十张银票叠好放进衣襟。
      宫恨见他收好银票,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董石道:“当然。云中岳,十四岁出道江湖,十八岁便闯出‘一剑小天下’的名号。二十四岁创下长风镖局。行镖二十年,从未失过一次镖。他手下一共有十三位江湖一流高手。一年前,准确的说,应该是十个月零二十五天前,长风镖局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镖局上下一百一十七口人全部人间蒸发。竟然无一人幸免。长风镖局离闹市不足三十丈,却没有任何人听见任何响动。云中岳生性豪放、慷慨大方,所以他的朋友很多。但镖局出事后,却只有青竹别院的令孤长空、寒山神尼和她的弟子三人在不停的追查他的生死下落。令孤长空是云中岳的结义兄弟,寒山神尼是云中岳的亲姑姑,其弟子是云中岳两年前在一次押镖途中救下的,叫叶小玲。随后,云中岳便让她拜在自己姑姑,也就是寒山神尼的门下。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在追查他的生死下落,但不知是敌是友。此人便是二十几年前纵横江湖的‘恨世叟’。当然,因为云中岳刚正不阿、疾恶如仇,所以,他也有不少仇人。但以他的武功和长风镖局的实力,在江湖上,实在找不出有人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毁了长风镖局。除非……”
      宫恨道:“除非什么?”
      董石道:“这不是我知道的,只是我的猜测。”
      宫恨道:“你如果还要银子,我会再想办法。”
      董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如果还有人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毁了长风镖局,那这人一定来自六十年前被‘风雷双圣’逼退武林的‘天罗教’。”然后望着宫恨又道:“这就是我全部所知道的关于云中岳的事。”说完,理理衣袖,转身便走下楼去。
      此时,徐开说道:“宫恨,你看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我也替你付了帐。”
      宫恨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宫恨拔刀。
      见宫恨拔刀,徐开也拔剑。但他的手刚握住剑柄,宫恨的人已迅速下降。宫恨所站的地方已出现一个洞。这个洞当然是被宫恨刚才一刀划开的。徐开的脸色立即僵硬,但他马上又恢复过来:“我一定要交他这个朋友。”他丢下一块银子,穿窗而出。
      宫恨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中,徐开追了上来。
      宫恨道:“我们已经比试过了。”
      徐开道:“我知道。”
      宫恨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追上来?”
      徐开道:“因为我们已是朋友。”
      宫恨道:“朋友?”
      徐开道:“朋友。当然,我不敢奢望你把我当朋友,但我已把你当作我的朋友,一生一世的朋友。”
      宫恨突然觉得胸中有一种东西在涌动,这种感觉在他当年面对云中岳时也不曾有过,所以他大喊道:“有酒吗?”
      徐开道:“我不是酒鬼,所以身边不会随时都带着酒。但我有银子,这里也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不过,这里虽是有酒的地方,却不是喝酒的好地方,你说呢?”
      宫恨道:“不错。”
      此时此刻的他们,又怎么会和平常人一样在人来人往、喧嚣嘈杂的酒馆里喝酒呢?
      通州城外十里坡,一弯上弦月西落的时候,徐开和宫恨还在喝。现在地上最少有十五六个酒坛。
      提着酒坛猛喝了一口,徐开道:“宫恨,六大门派和那些人为什么要约斗你?”
      宫恨道:“因为六大门派除丐帮外,有四十多个各派门下弟子死在我的刀下。还有其他的那些正派人士,也不知有多少死在我的刀下。对于这些人,我本不愿出刀,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人神共愤。”
      徐开当然明白宫恨所说的不愿出刀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根本就不配他出刀。但人的忍耐毕竟是有限的,当一个人忍耐到达极限之后,就算是平常极不愿意做的事,这个人也可能会做得出来。
      宫恨接着又道:“至于‘北山怪叟’,他的老巢被我一脚踏平了。他的三大弟子也死了。‘南海渔隐’呢,有一次他欲奸污一名少女,正好被我撞见,于是,他就成了太监。‘不死神魔’的大弟子‘玉面神君’褚玉清杀了杭州知县铁如心。铁如心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玉面神君’褚玉清之所以杀他,是因为褚玉清勾结‘黄河七霸’劫了朝廷运往黄河的赈灾银子五十万两。铁如心虽为文官,但一身武功不可小觑,再加上他平时喜欢结交江湖豪侠,所以,在四年前的寒冬之际,铁如心带领一群江湖侠士,直捣‘黄河七霸’的老巢——‘卧龙寨’。不但追回了朝廷的五十万两赈灾银,当时就击杀了七霸中的六霸,只剩下老三‘混天龙’仇海,但也双腿残废,现在还蹲在大牢里。‘玉面神君’褚玉清侥幸逃脱,也断了一只手。三年前的春天,那时,我刚踏入江湖不到一个月。桃花正开之时,苏堤崖边,听雨轩旁,铁如心带着他的妻女游春经过此处,褚玉清伙同崆峒弟子韩钟、西域邪僧尤眇眇、洛阳白沙堡少堡主曹阳在光天化日之下制住铁如心,并让他眼争争地看着自己的妻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奸杀。之后,这些人又将铁如心的四肢砍断,挖目割舌。当时,周围不下一百个人,其中有‘中州剑客’东离、长江三十六路总瓢把子欧纪元、‘天山双侠’简家英、丰灵灵、太平庄庄主冷秋月等人,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你当然也应该猜到了。
      徐开道:“褚玉清等人当然是必死无疑,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的冷漠看客,你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他们。有时候,冷漠无情与杀人放火一样同样有罪。”
      宫恨道:“但现在想来,他们也许罪不至死。”
      徐开道:“只是也许,但我要说你杀得好,那些常常自诩名门正派的人,常常都会在邪恶面前退缩,常常干的都是一些无耻下流的勾当。那他们现在怎么不继续找你报仇?”
      宫恨道:“我重出江湖不到十天。再说,现在少林和丐帮已不会再与我为敌,而其他人,我想,应该没有报仇的能力了。”
      徐开道:“你为会什么会失踪一年?”
      宫恨道:“因为我中了一种毒,一种极其可怕的毒。若非遇见‘风雷双圣’,一年前,我就已是一个死人。”
      徐开道:“‘风雷双圣’,六十年前武功就已无敌于天下的‘风雷双圣’?”
      宫恨道:“不错,就是这两位前辈,他们……”
      当金黄的秋日正努力爬上山巅的时候,宫恨被一丝轻微的响动惊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像置身于另一个神奇的世界,不但周围的草地在晨光下泛出钻石般的光辉,就连他自己和徐开的身上也像披上了一件云霞彩衣。宫恨这才想起,这已快接近深秋。
      秋霜,任谁,也无法阻挡的秋霜。这是大自然的力量,非人力可以为之的。就如同宫恨如此修为的人,也无法阻挡秋霜的来临。人在自然面前,岂非也很渺小。但可悲的是,许多人常常认为人才是最伟大的,常常误认为人的伟大超越了一切。而当人的‘伟大’被自然的力量撕得体无完肤之时,却又把这一切归于神鬼的作崇,以否认自己的无知和可悲。
      秋风总让人唏嘘、秋风总让人感怀,一阵清凉的秋风过后,两片不知名的、不知被秋风从什么地方带来的枯中叶从空中蝴蝶般飘落,就落在宫恨的头上,宫恨的思绪似乎已被秋风带走。然而,就在这时,宫恨却伸出右手,闪电般抓住身边的徐开飞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他们原来的地方已变成了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坑。
      徐开已完全清醒过来,然后他们就看见两个人。一个是看似只有七八岁的、一身红衣的小孩。另一个是一身白衣、手持长剑、长得很英俊的青年。
      一身红衣的小孩道:“其实,我早该知道,早晨的人最清醒。不过,这个坑你们也看见了,能够炸出这么大的坑的东西叫做‘轰天雷’。这种‘轰天雷’现在我的身上最少还有十颗。”
      宫恨他们当然知道‘轰天雷’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这是一种比以火器称著江湖的江南‘霹雳堂’制造的火器还要霸道十倍的火器,而江湖上唯一拥有这种火器的人就是‘烈火童子’伍小通。所以江湖上许多人都不愿意招惹伍小通。当然,这绝不是因为伍小通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因为他身上的‘轰天雷’。
      伍小通望着宫恨和徐开,从怀中拿出两颗黑色的圆球,得意的又道:“你们虽然躲过了一颗,但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能躲过这两颗。”
      “别忙,伍兄。”白衣青年道:“这两个人一个叫‘浪子孤鹰’宫恨,另一个叫‘剑痴’徐开。听说他们的刀和剑都很快。”
      伍小通道:“那又如何?”
      白衣青年道:“因为我是聂天佑,‘快剑’聂天佑 ,所以我很不服气。”
      伍小通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退到了一边。徐开和宫恨也明白,因此徐开道:“你可以向我出剑,但却不能向他出剑。”
      聂天佑道;“为什么?”
      徐开道:“因为你不配。”
      聂天佑的脸色一沉,但马上又道:“谁配?你吗?”
      徐开道:“我也不配。”
      “不是不配,而是不能,因为我们是朋友。”一旁的宫恨说道。
      接近深秋的风已有丝丝寒意,尤其是早晨的秋风,但徐开的心里却温暧如春。
      聂天佑道:“你们的废话也太多了。”
      徐开道:“聂天佑,如果你能明白,你就知道这绝不是废话。只可惜你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的字刚出口,徐开已攻出三十六剑。层层叠叠的剑光和晨光交织在一起,又溶合着薄霜反射的七彩光圈,辉映出一幅奇幻的图画。远远望去,这是否已不是生死一瞬的搏斗,而是一种至高艺术的表演。然而,就在这时,聂天佑却向后急退,‘烈火童子’伍小通手中的‘轰天雷’已电射而来。
      “快闪。”宫恨喝声中,飞向徐开。两声巨响之后,‘烈火童子’伍小通仰天狂笑道:“我还当宫恨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
      “不过如此,是吧。”硝烟中,宫恨披着乱发,满面血污地走了出来。
      伍小通道:“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拔刀?”
      “你马上就会知道。”宫恨说着,右手已伸向刀柄。伍小通和聂天佑立即翻飞而去。
      看着伍小通和聂天佑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宫恨才张口吐了一口血,然后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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