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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等这一天过去，高二七班连着老师带学生是彻底的出名了。
其实学生打群架虽然少，但是总归是有的，真正出名的还是韩芮——她追着“李哥”和“王哥”跑了整整八条街，自此，她韩八千的外号也彻底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取而代之的，是“韩八街”的名字。
追着两个壮汉跑了八条街的彪悍女教师啊，确实少见到了极点。
当然，“李哥”和“王哥”最终也被扭送到了派出所。
七班的男生们，还有韩芮本人则是纷纷收到了校方的警告——虽然他们是正义的一方，但毕竟采取了过于冲动和暴力的手段，这还是要不得的。
至于沈子默，则是还另外受到了韩芮本人的亲切问候。原因无他，他逃课出去揍了陆清一顿的事情是彻底暴露了。
毕竟有的时候，不调查清楚事情始末，就这么纯暴力地企图解决事情，多少是会有后患的。
比如陆瑶脸上的巴掌印，两天了才彻底消肿，就是最好的证明。
等事情完全过去了，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眼看着新年就要来了，而月考也就快了。
考试前几天的时候，陆瑶单独找到了许如是，说是要跟她聊聊。
“你有什么事吗？陆瑶。”许如是问道。
陆瑶笑笑，整个人比之初见的时候要柔和许多：“想跟你说声谢谢。”
“谢谢？”许如是奇怪地歪了歪头。
“这次陆清惹出来的事，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去找沈子默他们帮忙。”
“这个，应该的嘛。”许如是有点不好意思。
陆瑶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确确实实帮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谢意了。”
许如是匆忙要摆手，却见陆瑶想了想，又开口道：“这样吧，我拿一个秘密跟你换。”
其实按理来说应该拒绝的，奈何身为鹦鹉，八卦的本性在此时占了上风，许如是不禁侧耳倾听，却听见陆瑶又顿了顿，才道：“算了，等这次月考过去之后再说吧，你一定要好好考啊。”
八卦没有了，许如是有点小失望，但是听见陆瑶的话，她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好好学习认真考试，那是一定的。
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她也一直都有用功，落下的东西也补起来了许多了，想来再飞跃一个大阶段不是问题。
……
转眼就是12月30号。
今天是月考的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还要举行元旦晚会，等明天评讲了部分试卷之后，学校就会放假，因此这次月考的气氛比上次还要轻松。
7班不算是重点班，所以同学们成绩水平普遍一般，甚至连许如是四百多名的名次也算得上名列前茅，而考号的安排一向是按照名次来的，这次跟许如是坐同一个考室的，居然是邵初霁，还只有她一个。
姚乐乐在跟许如是分开前，还大声跟邵初霁嘱咐：“记得照顾好你老大哦！”
邵初霁瞪了姚乐乐一眼，居然真的一把拿了许如是的书包，先往考室的方向去了。
许如是脸色复杂，说实话，邵初霁现在没针对她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表现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佩服和维护，实在是……让她想不通。
旁边的李博明也贱贱地开口了：“姚乐乐，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跟邵初霁争宠呢？”
姚乐乐脸一鼓，想也不想就啪啪打了李博明好几下：“我跟邵初霁争什么宠？你嘴贱别乱招惹人！”
李博明被打得哎呦哎呦地叫唤，瞅准了时机，也是拎起自己的包就往自己的考室方向溜了。
姚乐乐见李博明溜了，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哎”了一声，就听见铃声响起——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考了！她赶紧也抓起自己的包，匆匆忙忙对着许如是说了一声“考试加油”，也出了门。
于是教室里只剩下许如是跟林泰和大眼对小眼——哦，还有一个在睡觉的沈子默，他趴在课桌上，身下是摊开的语文书，眉眼舒展，明显睡得不错。
许如是有点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林泰和，熟门熟路地推醒了沈子默。
“嗯？”沈子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要开始考试了？”
许如是点点头。
沈子默竖起语文书：“不急，让我再看一眼。”
许如是道：“可是……这一场考物理……”
“？”沈子默迷茫抬头，终于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没太睡醒的样子，因为他无比自然地站起来，揉了揉许如是的脑袋：“是这样的吗如如？”
许如是也一下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不过目睹了这一幕的林泰和表情有点崩坏——怎么两个人突然一下就亲密了这么多？
这时沈子默一转头，才看见了林泰和，才终于清醒了过来，嘴角一抽，差点当场跳起来大喊“卧槽”，不过按捺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假装淡定地“哦”了一声，道：“那走吧。”就提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林泰和跟许如是赶紧也走了出去。
这时教室后面的储物间里才走出来端着水杯的陆瑶，她神色依旧清冷，就是看着门外的表情，有那么一些复杂。
很快两场考试过去，时间就到了晚上的迎新晚会。
教室布置还要一些时间，许如是又没参与到里头，所以她自然是和姚乐乐到外面溜达玩耍去了，等到了晚会要开始的时间，两个人才慢悠悠地走了回来，找了个方便看节目的位置坐下，就开始撕零食包装。
说实话，才艺表演这些倒不是许如是特别喜欢看的，毕竟她也不是人类，审美有所不同，不过有些人表演的小品她很喜欢，热热闹闹花花绿绿的，哪能不喜欢呢？
邵初霁这下也坐到她旁边来了，跟姚乐乐简直就是哼哈二将，一左一右霸占了她旁边的位子，也正因为这7班的两大美女坐到了一起，她们周围突然多了不少男生，不过最靠近的三个位子，还是留给了沈子默他们三个。
眼下沈子默和李博明正在台上五音不全地唱着周杰伦的《我的地盘》。
这歌不是最近几年的，但是歌词就是有一点别样的嚣张，什么“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啦，尽是少年人的张扬肆意，不过配上沈子默和李博明的各种跑调破音，什么得意全变成了二哈式的好笑，偏偏沈子默和李博明陶醉其中，许如是也在下面一个劲儿地鼓掌。
明明就连宣称喜欢沈子默的邵初霁也是满眼的不可言说，许如是居然能从眼睛里透出一丝真真正正的崇拜？
实在是大佬，佩服、佩服。
陆瑶坐在不远处看着，眼里晦明变化，倒还是做了决定。
恰巧这时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悄悄走了进来，管陆瑶借了胶水，说是数学成绩已经出来了，准备贴在教室后面，明天大家好来看名次。
陆瑶把胶水递给课代表，然后就跟对方一起贴了数学成绩单，顺道也瞧上了几眼。
沈子默自然是意料之中的倒数，她也是不出意外的第一，不过许如是的名次却往前跳了不少，直接排在了第二，离陆瑶自己也不过差了两三分。
可以说是很大的进步了。
陆瑶心底下惊叹于许如是的学习能力之强，一面走过去，喊了许如是，跟她一起出了教室。
这个时候教学楼的走廊上没什么人，大家都在教室里面看晚会，所以在音响躁狂之下，还有那么一丝安静的意味。
许如是问陆瑶：“怎么了？”
陆瑶笑了一下：“不是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吗？”
许如是点点头：“现在就要说吗？”
陆瑶点头：“嗯。”
走廊上灯光晦暗，更多的是教室里被包上五彩皱纹纸的灯管透出的旖旎的光亮，映在许如是的白皙的脸和乌黑的发上，倒是让人想起她刚刚来的样子——那一头玛丽苏的发色。
想道这里，陆瑶忍不住噗嗤笑了：“许如是，你不会是真的玛丽苏吧？”
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能博得那么多人的青睐。
许如是一脸懵逼：“啊？”
什么玛丽苏？她们鹦鹉里没有这个种族分类啊。
陆瑶凝神，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就当我随便跟你聊聊。”
许如是“哦”了一声。
陆瑶又道：“其实我喜欢沈子默。”
许如是又“哦”了一声。
然后下一秒她突然跳起来：“啊？”
陆瑶说她……喜欢沈子默？
陆瑶见许如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许如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哥哥原来这么受欢迎？
陆瑶却道：“有什么问题吗？”
许如是用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拍了拍胸口，仿佛心有余悸般，过了半天才道：“那你跟我说……”又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许如是的脑海里就涌出许多她变成人以后，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些言情小说——
什么女配宣战啦，苦情求人啦，背地里出阴招啦，应有尽有。
要有多恶俗就有多恶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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