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丽之朴老板无心风月

作者: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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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俱备


      如果这具身体还是朴顺德的话,修理十个王银那都是绰绰有余,但池赫拉内心清楚,现在的“朴顺德”名存实亡,作为学生时期跑八百米都要五分钟出头的体育废柴,她是断然打不过自有武师教习的王子的。
      于是刚刚还神奇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她目光略略闪躲了一下,心下一动,“十王子可真是才思敏捷,我三岁习武,十三岁上前线,十五岁立军功,不日便受封少将军,十王子有心挑衅,赢了你说我欺负弱小,输了你又要说我名不副实,横竖都是我来背这个骂名,我才没这么蠢。”
      “哼,我看你就是怕了。”
      “你高丽上下随便拉个路人,问问到底我怕不怕你。”
      “你,你放肆!你,你这个男人婆...........”王银指着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自小他是被宫里的嬷嬷内侍所宠大的,凭着外祖父的阴德,从来都在宫里横着走,即使是几个
      哥哥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哪像今天这般受过气,这个比男人还粗野的女人到底哪儿来的胆子这样羞辱他?
      况且............
      前几天身边的小厮还说这个朴少将又要给自己带寿礼了,坚持了那么多年看来是对他真的用心了,怎么这才两天就跟吃了炮仗一样,一副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说了她两句居然动辄就要骂人动手?
      王银咬牙切齿地思索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
      女人都是善变的!
      他不由看了看身边的解树,心下稍稍宽慰了些,还是他的解树懂他,自己不论在她面前多么不着调都不会被怪罪,解树更不会揪着他武艺不精的事实这样嘲笑他。
      想罢心里莫名柔软了起来。
      池赫拉看见王银这边对着解树眼波盈盈,只道是他为了维护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形象,终于不再跟她打嘴仗纠缠下去了。
      “王子和解树小姐还有事要忙,我就不再耽误了,告辞。”
      说完又想起些什么,转过身来对解树说,“这几天你先想想常见脂粉脂膏的配方,等我店面置办下来就想办法把你要出来。”
      解树有些顾虑地瞅了瞅王银,最后还是点点头回应道,“知道了,有劳朴少......朴小姐了。”

      成功争取到技术总监的池赫拉心情如沐春风,出宫路上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只要店面从官府那儿拿到批文,解树依据现代配方的产品就可以马上投入生产,再加上她专业的营销能力............
      想到日后日进斗金的场景她简直快乐得想转圈圈!
      “这不是朴少将吗?又来找银儿吗?”
      这边池赫拉正沉浸在一朝暴富的春秋大梦中,丝毫没有觉察到路边凉亭下乘凉的玄袍男子。
      这是谁?
      池赫拉矮矮福了福身,“臣女见识疏浅,不知公子名讳?”
      玄袍男子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扯着嘴角露出个轻佻的微笑,“在下中殿王后之子,三王子王尧,见过朴少将。”
      三王子?
      三王子什么剧情来着?
      “三王子那个鬼畜眼线男,真的是王室毒瘤,天天想着搞事情,最后还不是没坐上王位几天就领盒饭了,最可怕的是变态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妈宝!演员演这种角色不怕败好感吗?”
      实习妹妹们的嫌弃的语气如在耳畔,池赫拉不禁正了正身姿,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拜见三王子殿下,不知王子在此处乘凉,惊扰了殿下,还望恕罪。”
      王尧放下手里的酒杯,颇为玩味地朝她抬了抬下巴,“只要是美人,什么时候来都不会惊扰。”
      说罢张狂炙热的眼神毫不顾忌地扫视起她,从发丝到裙尾,盯得池赫拉背如芒刺。
      “真不知道我那个不长眼的弟弟到底怎么想的,朴少将年少成名,巾帼风范,在他眼里竟比不过一个卑贱的宫女,到底是贪恋享乐的纨绔,不知道皮相才是最一无是处的东西,真正的金子,都埋在泥沙下面。”
      池赫拉听见这样难听明显的离间也不觉得恼,淡淡道,“十王子和解树小姐才子佳人,臣女并不认为哪里不登对,入不了十王子的眼是顺德没有福分。”
      王尧眉峰微挑,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朴少将这几年追求银儿那样轰轰烈烈,居然就这样放弃了?”
      “儿女情长总归不是什么安身立命的东西,没有便没有吧。”
      “有意思,”王尧倒满了酒杯,“那我倒想问问朴少将,你心里安生立命的东西是什么呢?”
      当然是............
      赚!大!钱!啊!
      池赫拉在心里吐槽道,纵然历朝历代重农抑商,重仕轻贸,可活得最滋润的往往也不是皇宫里那些权谋算计、朝不保夕的官家和皇族,而是富甲一方、家大业大的商贾,有了钱财地方官员拉拢,有了积蓄十里八乡巴结,有了万贯即使走仕途都要比他人有门路。
      与其在这宫内斗个你死我活,不如安心做生意赚点钱,在宫外乐得逍遥。
      池赫拉满脸不在乎,“臣女胸无大志,自在闺中待父亲安排婚事,将来相夫教子,克己持家。”
      王尧脸色慢慢冷淡下来,兴趣缺缺道,“我还以为,朴少将不说建功立业,至少也是胸有家国大志,没想到这时这样小女儿般的心思,是我眼拙了。”
      语毕,王尧起身拍了拍衣裙,“时候不早了,朴少将早日回府歇息,我们后会有期。”

      经过这么一出,池赫拉满心的欢喜逐渐变换成了深深的疑虑。
      三王子这样一看就是反派的人,今日这番存心招惹总令她有些不详的预感,这种为了权势可以枉顾手足情谊的人,必然不是真心赏识她,那么刚刚那出戏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结党。
      池赫拉不由打了个寒颤。
      生意上的事刚刚有了点眉目,九子夺嫡的戏码里好像便已经有人蠢蠢欲动。
      虽然知道最后是四王子上位成功,但目前其他王子之处似乎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贸然战队可能适得其反,惹得四王子厌弃。
      还是再等等吧。
      想罢,她叹了口气,郁郁走到宫门口上了回府的轿辇。
      第二日清晨,池赫拉早早地起了床,拟好了申请的官文,顺便催促上朝的朴将军不要忘记自己告辞的折子,打理好后便和贴身的侍女一起出了门,打听这京都有什么正在出租的房地合适用来做商铺。
      一天下来,只看了两处最为满意,一处在东市南面的大街上,虽然租金昂贵,但胜在位于东市人声鼎沸的主街上,店面招眼,客流量大。
      另一处在稍为偏僻一些的北市民巷中,人流不及东市,但好在环境清幽,租金也更为可观。
      池赫拉思来想去还是租下了后者,一来资金确然有限,二来多年的营销经验告诉她,脂粉这样的小物件,要靠薄利多销来经营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泛大街的“开价”,泯然在众多平民作坊之中,只有赋之品牌价值才能产生溢价,而品牌价值看得不是地段,是手段。
      池赫拉凭借着超高的执行力当日便签下了房契,一次性缴付了一年的租金,纵使租金不高也几乎耗尽了了朴顺德这几年靠着军功打下来的大部分积蓄。
      但投入和产出成正比,池赫拉有信心,靠着她先进的营销理念,一定能在一年之内将店铺品牌打响。
      办完了正事,池赫拉渐渐被新奇的高丽街市吸引了注意力。
      松岳是京都,市井繁荣自然更胜高丽各地,香气四溢的酒馆饭店,琳琅满目的珠宝玉石,憨态可掬的面具人像.........街上不乏穿戴鲜亮的少男少女们,挤在各色的商铺摊贩门前,挑选心仪的玩意或是仅仅享受这万人空巷的热闹。
      随行的侍女晓月今年不过十二三岁,大夫人去得早,府里上上下下全部由大管家操持,她一个小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便一直跟在管家娘子后面打打下手,这次顺德回来京都常住,便被分来伺候她的起居。
      要是平日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溜出府来闲逛,现在跟着池赫拉出门购置店面,上街玩乐都理所应当了起来。
      “咦,小姐快看,这个有意思。”
      “这个?”池赫拉顺着晓玉的目光看去,“这个是小风车,只要有风它就能转起来。”
      “真神奇!师傅的手真巧!”
      池赫拉看小姑娘真心喜欢,便买了下来。晓玉第一次收到礼物,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多谢小姐赏赐!晓玉一定时时带在身边!”
      “傻丫头,”池赫拉笑道,“一个风车有什么随身带着的,小姐给你买点其他姑娘家好带的东西,什么香包啊,首饰啊.........”
      “小姐您人真好,”晓玉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像是想起些什么小声道,“小姐不要担心,像小姐这样好的人,十王子不喜欢您是十王子的损失,小姐将来一定会有个顶好的夫婿的。”
      池赫拉一愣,心里像是被清风拂过一样顺畅,不免乐道,“那借你吉言啦。”

      兜兜逛逛了近一个时辰,池赫拉和晓玉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将军府。
      朴将军又在会客厅里郁闷地喝茶,池赫拉知道肯定是今天辞呈递上去了,便有些心虚地乖乖坐到了旁边。
      “爹,今天.........大王有说什么吗?”
      朴将军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大王还能说什么,我说我大高丽举国上下是没男儿了吗,居然需要小女一介女儿身抛却婚姻家族,来护江山百姓的周全,说出去我都臊得慌。大王明面上说我狭隘,最后还是答应了。”
      说完有些惆怅道,“顺德啊,爹爹对你没多大的期待,只求你快乐平安,你是真的想好了?”
      池赫拉正了正身形,认真道,“爹,女儿想清楚了,常言乱世才是武将的盛世,如今高丽和晏海清,也许我也该尝试一些其他的营生,您总有一天会骑不动马,拉不开弓,女儿若是这样一辈子刀枪剑戟的过活,日后朴家香火渺茫,家业随风而逝,谁来护我们父女晚年周全?”
      朴将军听完这席话沉默了许久,深深地看着池赫拉的眼睛,良久才哑然道,“爹爹不希望你有这些思虑,只希望你和原来一样简单。”
      池赫拉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朴将军的眼神里有些什么别的东西,但她不敢深究,只好匆匆回了房间。

      又过了些时日,池赫拉将店铺装潢的事宜安排下去,觉得是时候让解树组建一条现代技术的生产线了。
      等到她再次来到茶美院时,守门的宫女却告诉她,解树小姐惹怒了吴尚宫正在挨罚呢。
      池赫拉隐隐有些担忧,很多细节的剧情她并不知晓,宫讳森严,她也不方便多问,只好坐倚在宫外的廊桥上等传话的宫女回消息。
      不同于她,解树似乎深陷在王宫后院的杂事秘辛之中,不论是后宫王后尚宫之间的争风吃醋,还是王子之间表面的风平浪静和水下的暗流汹涌。
      池赫拉不禁有些不解,四王子本身就对解树有意,站好队坐享其成不好吗?既然已知历史的走向,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无谓的周旋,伤神又伤心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颇有些郁闷地摇着手里的团扇。过了些时候宫女终于回来,说解树被吴尚宫罚关禁闭了,正关在后院杂屋里。
      池赫拉很上道地往宫女手里塞了点银两,恳切道,“吴尚宫即说不让她出门,也没说不让人见他,就麻烦妹妹带路去解树姑娘那儿,我们就想看看她,绝不多生事端。”
      宫女四下瞧了瞧,见无人左右便低声道,“朴小姐请随我来吧。”
      说是惩罚,但杂物软床茶水一应俱全,丝毫没有亏待到解树的样子,看来这个吴尚宫也是个豆腐心的人物。
      “解树,我们来看你啦!”池赫拉低声叫道,轻手轻脚地扑到解树的床边。
      “朴小姐?你怎么来啦?”
      “来看你啊,你怎么被罚禁闭了?”
      “别提了,”解树丧气地撅了撅嘴,“看见了不该看的,做了不该做的呗。”
      池赫拉点了点她的脑门,恨道,“你说你都开了‘金手指’了,还搞得自己这么累干什么,抱紧王昭这条大腿一路开挂不好吗?”
      “............朴小姐,你相信宿命论吗?”
      “哪儿有什么宿命论啊,外祖母悖论听过吗?这种一条时间线上的循环跳跃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历史上光宗的王座,确实是踩在兄弟的骨血上登上去的.........”
      “傻姑娘,我们不是上帝,看戏的人不要把自己当成戏中人,才能有旁观者的清醒,所以啊,少女,别太入戏啦。”
      解树一时有些懵了,别过眼去苦笑道,“他们不是NPC,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重蹈历史覆辙,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朴小姐你,你来到这里之后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实现自己想走的路,我哪怕有一点这样的决心,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陷在泥沼中.............”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吐槽我狠心..............”
      解树终于笑出声来,有些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话说你今天来是胭脂店有了进展吗?”
      “啊,对对对,”池赫拉一拍掌,“店面已经租好了,装潢也安排下去了,我想了一下,既然要做化妆品,就要做成蓝血一线贵妇仙牌,从名称到配方到包装到营销,全部遵照一线奢侈品来操作,我们认识的官家妇人多,牌子总能打响的。”
      “.........听起来确实不错,名字你想好了吗?”解树也来了精神,“‘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露华浓的翻译就是这样来的,我觉得又贴切又有意境,可以考虑。”
      “这个............露华浓毕竟是英翻中得出来的名字,高丽人民估计感受不到这个点。”说罢抬眸正对上解树这双桃花眼,灵光乍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花喻人,不若就叫‘桃夭’吧!”
      “桃夭.........”解树在嘴里念了又念,终于雀跃起来,“行!就叫‘桃夭’!”
      池赫拉兴奋地拉过解树的手继续道,“叫‘桃夭’的话以后可以推出一系列冠以花名的彩妆,品牌延续性也上来了!花名繁多,我的技术总监,你可要顶上啊!!!”
      就着这个店名,两人又商量了好些时候的初代产品和装修细节,直到在外放风的晓玉出了声,池赫拉这才余兴未尽地离开。
      这样下去,只要安排好解树和制作的工匠,店面不出一月便可开张。
      到时候朴少将真真就变成了票老板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熊皮,你失心疯一样在那儿笑什么呢?”
      池赫拉意淫被扰颇有些不爽,只见王银双手背后立在宫门口满脸嫌弃地看着自己。
      “除非十王子有那个本事把我嘴巴堵起来,不然我就是笑到明天您不一样还是没办法吗?”
      王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似乎是上一次吵架吃了亏,这次他学乖了,转过身去不再和她说话。
      池赫拉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又是来找解树的,正想离开,忽然看到王银背在身后的手中还捏着两个娃娃,一男一女,精致可爱。
      八成是知道解树受委屈了,过来逗她开心吧。
      想到这里,池赫拉莫名地觉得王银这少年似乎也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恶人,左右不过娇纵了些,虽说不学无术,可好歹心思纯净,在这王宫里也实属难得。
      池赫拉调整了一下语气,想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地温和一些,“十王子这是来找解树小姐的吗?”
      王银听到“解树”两个字耳朵一动,终究是忍住了转头,继续别扭道,“朴少将,啊不,现在应该叫朴小姐了,朴小姐不是之前教导本王子多恪行‘关我什么事’的心态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反倒这么多话?”
      哟,还挺记仇。
      池赫拉忽而想到解树的那句“他们不是NPC,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重蹈历史覆辙”,“我哪怕有一点这样的决心,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陷在泥沼中”。
      眼前少年立着笔挺但孩子般怄气的背影,初夏的太阳打在他整齐但柔软的发髻上,池赫拉竟然感到有些恍惚。
      他们不仅会走会跳,会勾心斗角,会把酒言欢,也会像这样鲜活地追求美好的事物,付出全然的心意,相反她这样借着“金手指”一路心无旁骛走自己剧本的人,反倒显得不那么真实。
      她有些不受控制地劝道,“如果是想逗解树开心的话,那么王子大可不必了。”
      王银听到这话费解地看过来。
      “解树是八王子夫人的妹妹,八王子于情于理都应该待她是极好的,而四王子几次三番地帮解树解围,自然也是对她动了心思,且不说其他的王子,就以上这两位,十王子有信心扳倒任何一个来换取和解树的一心一意吗?”
      池赫拉逼迫自己不去看他震惊的眼神,继续道,“解树生性纯良,不懂这皇家前朝的弯弯绕绕,但王子您一定知晓,你们王子喜欢谁和谁结亲,牵扯的都不单是两个人,如果王子真的想让解树从次开心无忧的话,还是不要再给她已经疲惫不堪的心以负担了吧,这样于解树,于您,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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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好像有出入
    不要带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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