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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只萝莉
【16岁?我这么高?您确定这不是侏儒么?】曲故然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而且我确定自己没有多余或者空白的记忆,身体也很健康。】
于是某个打死不认自己已经16岁的真.萝莉,成功用自己仅有1米2的身高暂时苟住了自己的年纪。
“没关系啊,不管故然酱多大,作为恋人是不会抛弃你的。”森鸥外在旁笑眯眯的道。
广津柳浪:……我噎的慌。
最后,广津柳浪还是没有把这句话翻译过来,他并不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在说谎,或者说是他愿意相信眼底清澈干净的人,以及他历经半辈子的风霜。
【我相信你。】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黑发的长发长至腰际,披散垂落,尾端的发丝偶尔会被窗户卷进来的风吹的轻轻飘动,随即又落下,小姑娘仰头看着他,黑色的眸底似有阳光洒入,满满的都是信任。
【我也相信你,广津爷爷。】曲故然轻声回答。
*
如果说一个小时前还能用身高来苟住年纪,那么一个小时后自从他们看完森鸥外从办公桌下抱出的大纸箱里的东西,恋人的这个关系怎么也扯不清了。
曲故然看着森鸥外把一个黑色小巧的长方形插进银白色泛着金属光泽薄薄的东西的侧面,点了几下,就把拿东西转过来给他们看——
画面中是曲故然围着围裙在做饭,森鸥外最开始是拿着录像机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中,随后,他把录像机放在了一边保证能录到他们,这才走到曲故然身后问道,“故然酱,今天吃什么啊。”
“吃你。”曲故然往后瞥了一眼,继续炒菜,“管炊事班的要个大锅,你自己脱干净跳进去煮了,在撒点盐就能喂狗了。”
“如果是故然酱吃的话,我很乐意这么做。”森鸥外熟练的把一旁的盘子递给她,“别人还是算了,我怕他们吃坏肚子。”
曲故然没回答,而是把菜都盛进盘子,递给森鸥外,才说道,“你就不怕我吃坏肚子?”
“故然酱一身毒,怎么会怕我这点小毒呢~”
曲故然哼了一声转身继续炒菜,森鸥外才端着盘子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又回到放着录像机的地方轻倚着。这期间除了做菜和偶尔曲故然叫森鸥外端菜的声音没有别的任何声音,直到最后一道菜都已经上桌,曲故然解开围裙去洗手,森鸥外才有出现在她身后。
森鸥外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做了这么多啊。”
曲故然的回答伴着哗啦啦的水声,“立原君的生日。”
森鸥外包子脸,“这样啊,那我的生辰的待遇要比这高啊。”
曲故然嗤笑一声,但是样子已经默认,“你天天来蹭饭我说什么了,嗯?”
森鸥外笑了,转移话题,“我去叫他们来吃饭。”说完就拿着录像机出门。
第一个片段到这里结束,画面黑了几秒,又继续了起来。
入目的是门和已经弯起做出敲门姿势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放弃了敲门,握住了门把手直接拧开。
屋子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因为开门透露进来的光芒又被门马上阻隔,录像机被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夜视模式下,是曲故然熟睡的样子。
但是,睡得并不好,呼吸不是很稳,眉毛也紧蹙在一起。
森鸥外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能入镜的是叠在一起撑住床的手臂和似笑非笑的脸庞。
忽然,床上的曲故然无声的哭泣,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两侧的碎发和一大片的枕巾,神色却安稳了下来。
她哭了很久,森鸥外也看了很久,安静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森鸥外起身,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晚安,我的小姑娘。”
这段画面播完后,广津柳浪看着森鸥外的眼神都不对了,本以为是故意忽悠人家小姑娘才说的恋人,结果趁人家睡着他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曲故然抬头看了眼笑的很开心的森鸥外,这期间因为有广津爷爷一直翻译,所以她完全可以明白这放的是什么,不过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画面像刚才一样黑了几秒,继续播放起第三个片段。
背景是一望无际的海洋,皎洁的月光洒在漆黑的海面被风吹起阵阵银芒。曲故然站在栏杆旁,撑着身体再往下看。
“故然酱要跳下去么?”这次画面里只有森鸥外的声音。
“不,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看清下面。”
“看清下面做什么?”
“看看有多深,能不能把你扔下去。”
“那我一定拽住故然酱一起~”声音是带笑意的,但曲故然总觉得森鸥外现在有一定是包子脸。
“呵。”曲故然翻个身站在栏杆上,习习夜风轻轻扬起她的裙摆,“我一定在你睡觉的时候连着你的床一起扔下去。”
“真是无情啊。”
画面中出现了一只穿着军装的手臂拦住曲故然的腰,就把她抱了下来,“别闹了,该回去了。”
曲故然扯开那只胳膊,转身就走,苗疆特色的小布鞋在走路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和身后男人军靴发出的‘塔塔’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快到航母内部入口的时候,前面的曲故然突然停住脚步,另隔着并不远的森鸥外差点撞上她,摄像头晃了几下,在快移到她身上时,听见她说,“我想跳下去。”
“你不会的。”男人的语气很是肯定,“也不可以。”
曲故然转头瞪他,抬起脚就踹向男人的小腿,踹完飞快的跑向门口,用力一关。
关上门的刹那,画面中传来男人低沉的笑。
画面结束后,森鸥外按了暂停,等曲故然从若有所思中回过神来,就听他问,“还要继续看么?”
【理由。】
“下面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啊。”
【看。】
森鸥外笑了,和第三个画面中的低笑近乎一样,“好。”
这次没有和刚才一样,前面有近一分钟的时间都是黑屏,紧接着只是传出来声音没有画面。
背景音很嘈杂,哭声、喊声、枪械声糅杂在一起刺激着耳膜,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过后,曲故然听见自己喘着粗气问,“死了几个?”
过了许久,无线电才传出同样疲惫的声音,“没有死亡,受伤和昏迷的已经太下去了。”
“好。”
她能听见自己似乎一直在跑动,尤其是每次爆炸声过后,她都会问‘死了几个’,每一次的回答都没有超过三个。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这样的对话重复的次数,等查到34时,她听到了自己摔倒的声音,以及设备磕在石头上发出的尖锐声响,然后是停战的声音,有无数的脚步声在离开,没有人在有力气带她一起。
男人的声音突然插入,而她似乎是被抱起。
“结束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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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哭了QAQ
昨天和小伙伴开了4000字的房,到现在……我俩谁都没出嘤
虐森鸥外,我也想,但是我的智商在哭泣,让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