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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祸事2
“撞了人还想跑,都城的王法何在!”女子伸手拦住傅承央的去路。
傅承央扯下腰间的钱袋,扔给了女子,“姑娘,这下可以了吗?”
“亏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竟也是个拿钱消灾不学无术的草包,难道都城的男子都是这般吗!”女子嘲讽道。
傅承央对女子无语,绕开而行,又被拽住袖子。“你还有完没完?”
“我要的只是一句道歉。你骑马撞到了我,我要你说一句对不起过分吗?”女子的话博得了不少围观百姓的认同。
傅承央甩开她的手,警告道:“再胡搅蛮缠,小心我不客气。”
女子心里愈发来气,明明是他有错不认,竟还敢威胁她,当她是被吓大的吗!“我最后问一遍,你道不道歉?”
傅承央冷笑,“简直无可救药。”
女子气急,拿出腰间的鞭子直接抽了过去,但伤到的人却是苏周。
“殿下气可消了?”苏周朝着女子温和一笑。
傅承央以为苏周是在同他说,没好气道:“本王今日没空同她计较,不然定要废了她不可。”
女子瞪了眼傅承央,走到苏周面前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无碍。”说罢,对着傅承央道:“瑨王殿下,一起走吧!”
瑨王殿下?女子愣在原处。
马车内,傅承央看着脸色有些发白苏周,担心道:“苏丞相,你没事吧?”
苏周笑道:“这一鞭子要是打在瑨王你身上,你们本该有的夫妻情分怕也就尽了。”
傅承央不解,“苏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京岭小湘王尽凤楹,不正是瑨王的未婚妻吗?若我猜得没错,此次她来都城,也是为了婚事。”
傅承央愣了会儿,才道:“儿时的一句戏言,难道也作数吗?”
“戏言若能得真情,换得平安,有何不好?当下看似两方势力均衡的朝局,实则是多方暗动。”苏周无奈轻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该怎么办?”傅承央低下了眸子,在外人眼里他是最得宠的皇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一切也只限于此。
苏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确信傅承央心里很明白。“一道去宸王府喝个茶吧。”
傅承央点头,原本他就是赶着去宸王府,所以才会撞上尽凤楹。“我去看过姑姑,她很不好。”
苏周不语,挑开帘子望向外面。他在心里嘲讽自己,这么久了,为何在她听到不好时,还是会难过。
“王爷,苏丞相和瑨王殿下来了。”时令进书房禀告。
“王爷要是不满意臣妾,大可向陛下请旨休了臣妾。”宋愔扔下这句,红着眼跑了出去。
时令挠了挠脖子,尬尴道:“王爷,属下不知道是这种情况。”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在闲逸客栈。”
傅离渊起身,走出书房。
“今日刮得是什么风,竟将你们一起刮来了?”傅离渊负手走进大厅。
“皇叔可有办法救姑姑?”傅承央直接道。
傅离渊瞥了眼面无表情苏周,对着傅承央道:“本王没有办法。”
“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不想救?”苏周开口道。
“你们都下去吧!”傅离渊吩咐道。
“是。”婢子们应声退下。
“林将军同父皇说要用手中兵权换姑姑的性命,父皇一气之下收回了兵权,还罚林将军跪在大明殿外反思,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傅承央见傅离渊毫无反应,急道:“皇叔,要是兵权一旦落在太后手里,朝局必然动摇。”
傅离渊望向苏周,道:“要是兵权落在太后手里,你应该要高兴才是!”
“陛下怀疑此事是太后所为,所以兵权不会交到太后一党的手里,兵权该是王爷的囊中物吧!”苏周冷笑道。
傅离渊故作惊讶,“难道此事不是太后所为?”他自然知道不是尽长澜所为,她不会蠢到做百害无一利的事。
“不是。”苏周语气肯定道。
傅离渊笑了笑,“陛下说了要保太后弃陈念昔,若谁翻案,或许是能替太后证明清白,不过会让陛下失了颜面。”
“王爷忘了本相是太后一党的人,自然更看重太后的清白。本相有时真不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什么!”苏周说完,大步离开。
傅承央问道:“皇叔,此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承央,你父皇这个解决方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为了打压两方势力,平衡朝局,就可以不顾真相,不顾他人枉死,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是。”傅离渊很肯定的回答他。“承央,一个帝王哪怕再仁慈,也不会容得下对他有威胁的臣子,适当的打压和削弱实力,也是为了社稷安定。”
“皇叔,你忘了你与陈家的关系了吗?”傅承央笑道:“姑姑让我转告你万不可冒险救她,一定要保全自己,却不想你连救她的意思都没有。”
傅离渊没有说话,可心里却起了一丝波澜。
出了宸王府,傅承央又快马加鞭的赶进宫里。陈家对他不薄,他自然也不能有负陈家。
林策拿着圣旨从大明殿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迎面而来的傅承央扶住了他。
“林将军,这圣旨是?”傅承央内心不安起来。
“陛下已经下旨,后日午时处死念昔。”林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即使机会渺茫,我也会拼尽全去救姑姑。林将军,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傅承央夺过林策手中的圣旨,大步进殿。
“儿臣参见父皇。”傅承央进殿行礼道。
傅尽陵看着他手里的圣旨,无奈道:“圣旨已下,覆水难收。”
“圣旨还未昭告天下,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傅承央伏地叩头道:“儿臣求父皇收回成命。”
“寡人何尝想处死她,可这件事牵连着太后,若不处置她,有人便会中伤太后。”傅尽陵起身将他扶起,语重心长道:“央儿,寡人知你与陈家交情深厚,也知你重情重义。可无论太后做过什么,她都是为了安定社稷,都是为了寡人,所以寡人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
“父皇,陈念昔是镇国将军之女,是澈贵妃的侄女,也是母妃的义姐。父皇难道忘了若不是陈念昔给了母妃陈家小姐的身份,凭母妃低微的身份如何能侍奉您左右。如今陈念昔遭人陷害,父皇为了保住太后要处死她,若母妃在天有灵,她该有多伤心啊!”傅承央漆黑的眼眸闪着泪光。他心里很明白,这么多年,他也是仰仗了陈家的势力才能优于众皇子。皇叔可以不仁,但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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