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南山

作者:若望Johan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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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红烛燃尽,阳光透过窗照在床上,我习惯性的伸伸懒腰,脑袋上方传来低沉的笑声,他一手拄着头,一手放在我的腰上,“醒很久了?”我轻声问他,“不久。”他笑着亲了我一口,回答到,“我们该起了。”我想坐起来,他却不让我动,“不急。”“瑾墨,你该早朝了。”我试探的说,“叫我什么?”他在我腰上的手加重了力度,“夫君。”我的声音很低,他满意的笑了,又俯上身来,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带着试探和挑逗,“别……”我脸烫的厉害,“天都亮了。”瑾墨无奈的扶额笑到,“那好,那就等到晚上。”
      ……,他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殿门,吩咐人进来替我沐浴梳洗,“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陪你吃早饭。”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又亲吻了我的额头才肯离开,阿茶和其他的婢女看着我们偷笑,我的脸又升了温。等我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瑾墨端着早饭走了进来,“你们都出去吧。”他一贯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娘子我们吃饭吧。”他温柔的说,“好吃吗?”他期待着,我点头,“这是你做的?”他替我擦了擦嘴角,“嗯。以后由我来照顾你的一切。”“那便有劳夫君了。”我笑着答到。
      铛铛铛,敲门声传来,“王上,娘娘,大殿上的许侍从求见。”“进来。”瑾墨说,阿茶将许侍从领进来,“王上,今早收到北部来信。”瑾墨接过,打开看了起来,我示意阿茶将桌子收拾了,走到他身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瑾墨对跪在地上的许侍从说,“怎么了?”我担心的说,“颜术和沐渎今日便会回来。”我点头,“那你要去迎接他们吗?”瑾墨想了想,“也好。晚上我们就在大殿设宴,一来你我新婚,算是让文武百官见过你,二来为沐渎将军接风。”“好。”他伸出手把玩我的头发,若有所思的说,“他还是晚回来了一天。”我握住他的手,“夫君,不管他哪天回来,我都会是你的妻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将我拥入怀里,我轻拍他的背,“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了。”他加重了力道。
      我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在怕,怕失去我,怕我离开他,而沐渎对他来说就像一颗炸弹,总让他心神不宁,“娘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和你完婚吗?”他没有等我回答,“因为我爱你,想早点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名正言顺的保护你,占有你。”我的脸微红,“可是我也有点私心,我怕等沐渎回来,你会动摇。所以我才……”他没有说下去,声音越来越小,里面是我没听过的脆弱,“不会的,以前的确是因为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让我感动决定接纳你的,但是现在,我是真的爱你,瑾墨。”我停了停,“夫君,我已经属于你了,你安心就好。”他放开我,用炽热的吻代替了一切言语。
      瑾墨没有多逗留,颜术不在,他身边没有心腹,很多事情都需他亲力亲为,想着阿茶对宫中事宜了如指掌,便遣了她去帮忙,我一人在长合殿中无事,想了想还是去找瑾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吧。我独自向大殿走去,长合殿服侍我的婢女本来要跟着,我习惯了阿茶,就把她们留在了长合殿。我站在大殿外,看这匾额,想去上一次这样看去时还是刚刚醒来,无依无靠。
      “娘子想什么呢?这样出神。”瑾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了我面前,“我在想,我们要不要给它换一个新名字。”我指向因那充满战火痕迹而辨别不出名字的匾额,瑾墨也看向那,“好,娘子你来起。”我想了想,“乾坤殿。”“好,我这就差人去做,晚宴前我们就挂好。”瑾墨叫来了许侍从,吩咐他去办,“准备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什么忙?”我们边说边往殿内走,“宴会所用的桌椅碗筷都置办齐了,布置也着人在弄了,你的贴身女官在负责酒水菜品,只剩下助兴歌舞没有选定。”“辛苦你了,夫君,等颜术回来你就不必这么忙了。我可以去看看歌舞。”“好,我和你一起。”“参见王上娘娘,启禀王上,宴席会场那边出了问题,请王上去看看。”一个婢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瑾墨皱眉,“你且放心去,不必记挂我。”“那好吧,我去去就来。”“你陪着娘娘过去。”他又转身对那个婢女说。
      我看着瑾墨离去的背影,他对魔族真的很上心,对那些老臣也真的很尊敬,一个晚宴都力求完美,我也要帮他,让这个晚宴完美无瑕。我走到偏殿,看见穿着各式舞衣的魔族女孩争执不下,她们见我纷纷围过来向我行礼,“娘娘万福。”我让她们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排练?”一个年长的舞女走近向我答话,我猜她是领事,“回娘娘,大家不知道该排什么样的舞曲,一时没了主意,请娘娘赎罪。”“你们都会跳什么舞?”我边问边走到椅子旁坐下,心想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回娘娘,都是些寻常舞曲,以往魔族宴会都会有的。但……”她犹豫的看我,“说吧。”“但王上说太过眼花缭乱,难登大雅。”她低下了头,“王上对此次宴会很重视,你们不要在意。”“奴婢不敢。”
      我想了想,“你们中可有人会舞剑?”零星有几个舞女站出来,“可否舞给我看看?”我示意陪我来的那个婢女把剑拿来,我看着她们在我面前挥舞着,水平参差不齐,倒是有一个好的,衬得他人越发不好,我叫了她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小兰。”“小兰,宴会上由你单独舞剑一曲,你可能行?”她向我福了一福,“回娘娘,奴婢可以。”“好,认真准备,我想你知道利害轻重,不要失误。”她郑重的点头,“下去准备吧!”我让她先退下。
      我又想了想,只有一个舞剑太过单调,“你们把你们寻常跳的舞跳给我看看。”她们换好服装,摆开阵势,魔族的服装大多妖艳奢华,舞服更是香艳暴露,动作不细腻柔软,配乐也过于吵闹,怪不得瑾墨看不上了,我揉揉额头,“可以了。”她们站成一排等我说话,“换上朴素一点的服装,动作再轻盈柔软一些,配乐也换成婉转悠长的。”“可是娘娘,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样跳的。”“既然已经是一直以来了,也该改改了。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准备好回来跳给我看。”她们见我坚持也就不在说话,匆匆下去准备了。
      我又坐了会,婢女为我倒了一盏茶,我刚要喝瑾墨寻了进来,我拿出手帕擦掉他光洁的额头上的薄汗,“累吗?”他握住我的手,“不累,都是些小事。你这里怎么样了?”“我带你去看。”我领他悄悄站在门侧看里面排练的小兰,“你觉得舞剑怎么样?”瑾墨想了想,“清新脱俗。可以。不过只这一个会不会太单调?”我刚要答他,领事过来回话,“见过王上,娘娘,回娘娘,奴婢们排演好了,娘娘可以看了。”“走吧,我们再看看这个。”我拉着瑾墨回去。“和之前相比倒是高雅了不少。”瑾墨思考着说,“就这样吧,娘子准备的这两个节目,惊艳是可以做到的。”他笑着看我,像是看一件得意的收藏品,我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咳咳,很好,但是还要继续排练,动作做的再娴熟唯美一些。辛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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