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臣霍光上

作者:作家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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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初到长安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着饭,哥哥霍去病对霍光说道:“今日我带你去见舅父”。“舅父?”,霍光疑惑地问道。“哦,是我的舅父,朝廷的大将军,你也去见见吧”。霍光看着哥哥点头道:“听大兄的便是”。西汉时期,古代人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一顿,晚上一顿,如果饿了,多是吃点零嘴,像现在一日三餐,那是宋朝以后的事情了。吃完饭,整理完,霍去病带着霍光出发了,仆人驾着马车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面前,停下。霍去病对霍光说道:“到了,下车吧!”。霍光跟随霍去病一起下了车,守门的仆人看见了霍去病说道:“是骠骑将军来了,里面请吧”。哥俩跟随者仆人进了院子。
      霍去病要见的舅父,就是当朝的大司马大将军卫青,他是卫子夫的弟弟,也是霍去病的舅父。这个时候,大将军卫青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到霍去病过来,说道:“是去病啊”。“见过舅父”,霍去病行礼说道。卫青看了一眼霍去病身边的霍光问道:“这位是?”。“哦,这是我的弟弟,叫霍光”,霍去病回答说。卫青仔细看了一眼霍光,说:“哦,听说过。看他也是一表人才啊”。霍光这个时候连忙行礼说道:“舅父谬赞了!”。大家都相互对视地笑了笑。
      卫青领着哥俩进了厅堂,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说去病来了!”。霍光见到一妇人,正从院子朝着他们走来,哥哥霍去病连忙行礼说道:“去病见过舅母”。只听那妇人说:“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妇人走近,看了一眼霍光,问道:“这位是?”。卫青听了话,连忙说道:“这位是去病的弟弟,叫霍光”。“哦”,妇人听了话点了点头,说:“去病,你和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霍去病听了话,对着旁边的霍光说道:“弟弟,你在这陪着舅父,我去和舅母说说话”。“唯”,霍光答应道。
      霍去病口中的舅母就是汉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之前霍光的父亲霍仲儒就是在他府上做小吏,认识的皇后卫子夫、大将军卫青的姐姐,卫少儿,与卫少儿私通,生了霍去病。而后,霍光的父亲霍仲儒,回到了老家,河东郡平阳县,娶妻生了霍光。而那个时候,卫子夫的母亲和卫子夫、卫青一家都是平阳公主家的奴仆。后来,一次汉武帝驾临平阳公主家,看上了卫子夫,纳入后宫后,生了太子刘据,册封为皇后,而弟弟卫青、外甥霍去病,也因为出击匈奴有功,被汉武帝封侯,且分别被册封为大司马大将军,和大司马骠骑将军。卫青是平阳公主第三任丈夫,之前第一任是平阳候,后改嫁给了大将军卫青。
      霍去病和舅母平阳公主来到了后堂,霍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舅父”,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卫青看出了霍光的心思,让仆人拿来了坐垫,摆好了案几,说道:“坐吧”。霍光和大将军卫青,眼前这个“舅父”,面对面地做了下来。“你今年多大了?”,卫青问道。“13了,舅父”,霍光回答说。“哦,那也不算小了,可曾读过什么书?”,卫青又问道。“读过《论语》,大兄请的先生教我的”,霍光回答说。卫青看着霍光点了点头,说道:“好啊!《论语》说的乃是圣人之道,应该读”。霍光听了卫青的话,放下了心里的紧张,也笑着向眼前的这个“舅父”,点了点头。“那你来长安也应该有些时日了吧,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好玩的,或是好吃的?”,卫青又问道。霍光看着卫青,笑着立马说道:“长安城可大了,好玩的东西可多了,好吃的更多!”。“哦,那你说说看,都有什么好吃的?”,卫青又问道。霍光看着卫青,笑着说道:“我到长安,吃了果脯,吃了鱼生,还说了乳猪呢!”,又说道:“都是兄嫂给我准备的,可好吃了!”。卫青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真好!”,又说道:“那舅父这里,也有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霍光思索了片刻,说:“那好,那我就尝尝吧!”。卫青听了话,对身边的女仆说道:“快去把陛下赏赐的那盒酥糕拿过来”,女仆便转身离开了。霍光一听是皇帝赏赐的,立马推辞说道:“这可使不得,这可是皇上赏赐的,吾等草民怎配享用!”。卫青听了话,哈哈大笑:“看你这孩子,陛下赏赐给了我,就是给我们吃的,怎么吃不得了!”。霍光听了话,腼腆地笑了一笑说:“这不太好吧”,卫青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不禁喜笑颜开。
      不一会儿功夫,女仆端着盒子来到了大将军卫青面前,说了一句,老爷。卫青看了一眼女仆,说道:“拿去给他”,霍光听了话,连忙挥了挥手说:“不、不”。仆人还是把东西摆在了霍光面前的案几上,卫青对霍光说道:“你就放心吃吧,陛下给我的,不就是给我们吃的吗,你说对不?”。霍光听了话,也不好再多做推辞了,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一个个,大小一样的长方形糕点,霍光拿起了一块吃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吃完,立马开口说道:“这东西,真好吃!”。对面坐着的卫青听了话,笑着说道:“那当然了!你多吃点”。霍光又忍不住地再吃了一个,慢慢咀嚼完,看着卫青开心地笑了。
      就当霍光在厅堂外,吃得正高兴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传来了哥哥霍去病的声音:“此事当真”,“好啊!”,霍光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这些话卫青也都听到了,他立马起身,朝着内堂走去,见到妻子平阳公主问道:“你和去病说了些什么?”。“哦,没什么,唠唠家常而已”,公主回答说。“哦”,卫青听了话,又对去病说道:“去病,你舅母喜欢夸大言辞,很多话不要当真啊!”。霍去病听了话,立马回答道:“舅父操心了,我只是和舅母唠家常”。“那就好”,卫青听完说道,又从内堂走了出来。霍去病和平阳公主也跟了出来。霍去病看了一眼霍光,对大将军卫青说道:“舅父,时间不早了,我们告辞了”。“不多做一会吗?”,卫青听了话问道。“不了,家里还有事情,先告辞了”,霍去病说道,又对霍光说:“和舅父、舅母告别”。霍光起身,行礼,向卫青和平阳公主告了别,便和哥哥霍去病一起返回了家中。
      霍光和哥哥霍去病回到家,哥哥便对霍光说道:“你去把平日里先生教你的功课温习一遍吧,过几天就要进宫了”。霍光听了话,点了点头,看着哥哥霍去病说了句“唯”,便向书房的方向走去。而此时的霍去病却在庭院里,来回踱步。妻子从房里出来,看见正踱步的霍去病说道:“夫君,回来了”。走近一看又说:“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没事”,霍去病回答说。妻子听了话,立马说道:“有事就说嘛!咋夫妻有什么好隐瞒的”。霍去病听了妻子的话,很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真的没事!”。嫂子听了丈夫的话,很不高兴地说道:“夫君,咋可是陛下赐的婚,你现在有事都不肯和我说了啊!”。“你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干嘛!”,霍去病很不耐烦地回答。妻子听了话,立马又说道:“好的,你要是这样,我明天就进宫和皇后说”。霍去病听了妻子的话,想着事情瞒着也没多大作用,于是就和妻子说道:“是李敢,他刺伤了大将军”。“啊,李敢,他为什么要伤大将军?”,妻子听了霍去病的回答,吃惊地问道。“还不是他父亲的事,是因为他父亲的死?”,霍去病回答说。妻子听了霍去病的话,疑惑地又问道:“我听说李广将军是自杀的啊,怎么能怪大将军呢?”。“你是这么想,可他不这么想啊”,霍去病回答说,又很气愤地说道:“枉他还是我的部下,这会让舅母怎么想,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站在一旁的妻子听了这话,立马劝说道:“这可使不得,夫君!这可是杀头的重罪”。“那他刺伤大将军就不用杀头吗!”,霍去病立马反驳道,又说:“舅父太仁慈了,还帮他隐瞒”。妻子听了霍去病的话,沉默片刻后,说:“要不明天我进宫,把这事和皇后说吧”。“真是妇人之见,你和皇后说有什么用,你要陛下猜忌大将军吗?”,霍去病立马反驳道。“哦,那倒也是”,妻子回答说:“既然舅父不追究了,那就让它这样吧,反正你不能出头,我和嬗儿还指望着你呢”。妻子说完话,看着霍去病,霍去病听了妻子的话,没有再说什么,但仍然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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