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行

作者:李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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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初找工作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长。可是无论如何,总算是熬到期末了。
      一般到期末前半个月我们都要进行课程设计,可是我们因为已经到大三了,快毕业了,所以学校从大三开始就不进行课程设计了——学校的意思是让我们快点去找工作吧。
      可是我们觉得下学期还有一个学期呢,找工作好像还是很遥远的事。况且现在临近年末,一般的公司不会在这个时候招聘,就算公司再缺人,最早也要到过完年后才招聘。所以我们对找工作这件事一点都不积极、不上心,还是那副吃喝玩乐的样子。
      可是,周围的事物正在发生着变化。
      那天中午我在第二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经过第一女生宿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高挑的背影,长发飘飘,背着背包,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正在小心翼翼的下阶梯。
      我看那个女生搬行李搬的吃力,于是走上前去帮她搬行李。
      “我来吧。”我说着就把那个女生的行李箱拿到自己的手中。
      “大雄,是你。”一阵清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一张清瘦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这不是彭遥吗?黄天的前前女友。
      “你这是要去哪啊?”我惊喜的问。
      “我找到工作了,我要离开学校去单位上班了。”彭遥高兴的说。
      “真的?恭喜恭喜!你在哪上班啊?”我高兴的问。
      “在中山的一间建设银行,先培训一个月,再实习三个月,通过这两关后才能成为正式的员工呢。”彭遥说。
      “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帮你把行李搬到公交车站吧。”我说。
      “你没什么事情要忙吧?”彭遥问。
      “没有,就算有也要停下来帮彭大美女搬行李。”我说。
      “油嘴滑舌,跟黄天学的吧,被黄天带坏了。”
      一提到黄天,我们俩都不说话了,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黄天他怎么样了?”彭遥小声的问。
      “他?他很好啊,不用担心他。”我本来想说“黄天一直忘不了你”之类的话的,但是转念一想,彭遥都已经要离开了,何必说这些让她伤感的话呢。况且彭遥和她的师兄是属于自由恋爱,谁也没权利干涉,谁也没权利指责。
      我们俩人又没话题了。
      走到校门口,彭遥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望着校门。
      校门口的老木棉树开花了,开的那样鲜艳,开的那样灿烂。
      “我刚从这里进去的时候,还是个不韵世事的小女孩,现在我要离开这里了……”一滴泪从彭遥的眼角流了下来。
      “不是还有期末考试嘛,不是还有下学期的毕业设计和毕业论文嘛,我们会回来的。”我安慰彭遥道。彭遥的话让我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伤感。
      彭遥望了许久,然后下定决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彭遥上了公交车,我把行李箱交到彭遥的手上。我对彭遥说:“彭遥,再见!”
      “大雄,再见!”彭遥终于忍不住哭了,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奔泄下来。
      我望着渐渐走远的公交车,心里若有所失。它就像我们的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回到宿舍,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以前一直认为遥遥无期的毕业已经迫在眉睫了。
      但是我不敢把彭遥离开学校去上班的事告诉黄天,我怕他受不了这种伤情。
      晚上,邓梁带给了我们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邓梁把正在聊□□的我们召集起来,表情严肃的说:“兄弟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晓莲找到工作了,她工作的地点离我们学校太远,所以我们决定在她公司附近租一间房子,我和晓莲明天就要搬过去了。”
      邓梁的话把我们惊的目瞪口呆,脑袋久久转不过弯来。
      “你要离开我们宿舍了?”许久,江博才小声的问道。
      “你和晓莲同居了?”同一时间,黄天也惊讶的问道。
      邓梁点点头,说:“是的。”算是同时回答了他们的两个问题。
      “恭喜恭喜!”我走向前去,向邓梁道贺。黄天和江博也向邓梁道贺。
      邓梁有点害羞的笑了,说:“不是我找到工作,是晓莲找到工作,你们向我道什么喜啊。”
      “我们向你道贺不是因为晓莲找到工作了,是因为——”我们一脸坏笑的看着邓梁说。
      “因为什么?”邓梁一脸疑惑的问。
      “哈哈,你懂的。”我们都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邓梁也醒悟过来了,把我们一个个追着打,边打边说:“你们思想太龌龊、太肮脏。”
      玩闹停下来后,黄天说:“这么大的好事,我们今晚干嘛还要去吃饭堂饭啊,走,外面吃,我请客,邓梁买单。”我和江博听到这话,都欢呼雀跃起来。
      “金贵村新开了一间酒楼,叫‘醉仙楼’,我们去那尝尝鲜吧,新开张有打折哦。”黄天建议道。
      于是我们信步走到了金贵村的醉仙楼。
      这是一家刚开张不久的酒楼,装修的很有粤式风格,古香古色。
      首先特意在门口种了一颗老榕树。榕树是广州的象征和记忆,榕树之于广州,如同梧桐之于巴黎,是一个广州的符号印记,在广州老城区成长的每一个广州人,难免有着榕树情节,广州人看到榕树就会格外的亲切。
      进门之后,会发现整个酒楼的墙壁上都贴了青砖墙纸。青砖是一种特殊的材料,用青砖建筑的房子可以冬暖夏凉,明清两代的广州西关大屋均采用青砖建造。所以,青砖也是广州的符号印记。
      再看酒楼的桌椅台凳,一律清代时的广式家具。广式家具兴盛于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受西方巴洛克与洛可可式艺术风格的影响,追求用料充裕,大面积雕刻及镶嵌艺术。构件一般不拼接,而是一木制成,讲求木性一致。另外,装饰花纹雕刻深湛,刀法娴熟,磨工精细,纹饰表面晶莹如玉,不露刀痕。装饰题材和纹饰受西方建筑文化影响。
      还有墙角、屏风以及一些空闲的地方摆放的盆栽,无论是花盆还是里面栽种的花花草草,无一不突出粤式的装修风格。
      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广州酒楼啊,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已经让人迷醉了。
      “装修的够味,但不知道菜品有没有广府的味道。”我们在一张桌子坐定之后,就开始热烈的讨论。
      “各位老板,我们这里做的菜绝对是正宗的广府菜,等一下你们尝过后就知道了。”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走过来说。
      “桃花妹妹。”我看了那服务员一眼后,惊叫了起来。
      桃花妹妹也定睛一看,发现是我们,惊喜的说:“原来是你们啊。”
      她看看黄天,笑着说:“黄大哥,你酒醒了?”
      我们都笑了,黄天也尴尬的笑了。
      桃花妹妹穿一件紫色的旗袍,应该是她们的工作装,这件旗袍把桃花妹妹修长、袅娜多姿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不是开花店吗,怎么跑这当服务员了?”邓梁问。
      “那花店本来就是我哥哥的,他现在结婚了,花店自然由我嫂嫂接手打理。小本生意不用太多人,所以我就出来工作了。”这些话尽管桃花妹妹是笑着说的,但我从她的话里能感受到生活的不易与无奈。
      “你一个湘妹子,也懂广府菜?”江博问。
      “我是湘妹子,但我老板可是正宗的广州人,我老板懂就行了。”桃花妹妹说。
      这时,走过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脸上老气横秋,热情的对我们说:“感谢大家的大驾光临,我们的酒楼是从西关搬过来的,我的宗旨是做正宗的广府菜,各位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告诉我。”
      西关是广州的老城区,就是荔湾区的大部分,北京路、上下九、沙面都是属于西关。食在广州,味在西关。西关美食力求“色香味形意”完美结合,享有“食在荔湾”之盛誉。西关美食数量多达几百种,如老西关牛杂、南信双皮奶、欧成记上汤鲜虾云吞面、德昌咸煎饼、荔湾艇仔粥、西关布拉肠等;其中,以陶陶居、趣香饼家、莲香楼、荣华等为代表的酒家生产的广式月饼蜚声海内外,远销世界各地。
      “这是我们的老板。”桃花妹妹向我们介绍,然后低声对老板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舒服吗?”
      “我没事,我就想来看看你。”老板也轻声的说。
      “这是我的朋友们,他们是上面学校的学生。”桃花妹妹向老板介绍我们。
      “你朋友?”老板看着我们,说:“我女朋友在广州很少朋友,你们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大家有缘来相聚,今天所有的菜都打五折。”
      一听有这么大的折扣,我们都很开心,说:“谢谢老板,我们一定多介绍同学朋友过来吃饭。”
      “那你们吃的开心点,我忙别的事了。”然后对桃花妹妹说:“帮我招呼好他们。”说完就离开了。
      “你男朋友?大老板啊,好有风度。”我们赞叹道,除了黄天。
      黄天这时有点尴尬的自顾自的喝茶。
      桃花妹妹看了一眼黄天,笑着说:“什么大不大老板的,凑合着过吧。”
      “各位,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是蜜汁叉烧肉,要不要尝尝?”桃花妹妹向我们介绍道。
      “行啊,既然是招牌菜,那就来一盘。桃花妹妹,你帮我们介绍几款菜色吧,我们不熟。”邓梁说。
      “要吃广府菜,怎么少的了脆皮烤乳猪。我们的脆皮烤乳猪在烧烤过程中,以麦芽糖起着焦化着色作用,白醋起着脆皮作用,再加入度数高的白酒起酥化的效果,皮脆肉香,入口即化。”
      “不要说了,就是它了。”桃花妹妹说的我们口水都流下来了。
      桃花妹妹看到我们一副亟不可待的表情,笑了,接着介绍说:“姜汁爆肉片、酱烧羊蹄、XO酱羊排是我们酒楼的新创,各位要试试味道如何吗?”
      “好,我们就试试吧。”邓梁说。
      “再来一个潮州卤水拼盘就差不多了,我们的卤水用几十种药材、香料,上汤研熬而成,先将药材下铁锅炒香后再煮,酱香浓郁,口感厚重。青菜就用蚝油生菜吧,你们看怎么样?”
      “汤呢?有什么好喝的老火靓汤吗?”我问,我喜欢喝汤。
      “老火靓汤需要火候足,时间长,我们这里一般都要预约,现在煮来不及了,拿现成的汤给你们有失待客之道,不如你们喝鱼头豆腐汤吧,我们这里的鱼头豆腐汤选用鲢鱼头或草鱼头,豆腐用卤水豆腐,并且鱼头洗净切块后用猪油和葱姜煎一下加入热水烧开,当汤成浓白色后再加入豆腐和调料,这个汤不仅可以暖身健脑,还可以使人皮肤润泽细腻。”
      “那就鱼头豆腐汤吧。”邓梁说。
      “好的,你们稍等,我去下单。”桃花妹妹说完,对我们一笑,就离开了。
      桃花妹妹笑的时候,真的很像彭遥。
      不过,她男朋友虽说是大老板,但未免也太老了,要知道桃花妹妹还没有我们大呢。
      不一会儿,第一道菜来了,蜜汁叉烧肉。我们迫不及待的猛扑上去,不错,瘦肉焦香,肥肉甘化,味道很地道,吃的我们停不下来,一盘蜜汁叉烧肉很快被我们消灭掉。
      桃花妹妹进来了,看到我们这个样子,笑了,说:“你们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的一个情节。”
      “什么情节?”江博嚼着叉烧问,满嘴都是油汁。
      “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的那个情节,人参果刚入口呢,就被猪八戒吞下去了,什么味道都感受不到,可惜了这个千年一熟的仙果了。”桃花妹妹笑着说。
      我们看着大家的样子,还真是,都忍俊不禁了。
      桃花妹妹拿着手里的一瓶包装精致的小白酒,说:“喝点?老板免费赠送。”
      我们想起黄天那天喝醉酒在女生宿舍闹事的事,有点难过,又有点想笑,两种复杂的表情在脸上冲击,使我们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只好一个个不吭声,默默的低头喝茶。
      “我们喝点吧,算是为邓梁饯行,桃花妹妹你也坐下来喝点吧。”最后还是黄天开口了。
      “本来我们服务员是不可以陪客人吃饭的,不过你们是我在广州唯一的朋友,我就陪你们喝几口小酒吧。”桃花妹妹说完就坐下来了。
      “刚才你说为谁饯行?”桃花妹妹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小杯酒后问黄天。
      黄天指着邓梁,笑着说:“这个家伙的女朋友找到工作,明天要和女朋友搬出去同居了。”
      “是吗?”桃花妹妹欢喜的举起酒杯对邓梁说:“梁哥,小妹我衷心的祝福你。”说完就一仰而尽了。
      邓梁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说声“谢谢”后也干了。
      “上次包装礼物的还有你,”桃花妹妹对我说:“你们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像梁哥他们一样修成正果啊?”
      我心一痛。
      黄天立刻用眼神阻止了桃花妹妹。
      桃花妹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举着酒杯对我说:“雄哥,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小妹祝你幸福。”
      我收拾心绪,高声说:“好诗!来,大家一起干杯吧,祝大家幸福!”
      我们一起吆喝着举杯,把杯中酒一仰而尽。
      白酒入口,好苦。
      但再苦也不及心中的苦。
      酒真是个好东西,一杯酒下肚,餐桌上立刻热烈了起来。
      “好羡慕你们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桃花妹妹脸色绯红,抚摸着酒杯说。
      “你现在不自在吗?”江博说:“你男朋友开这么大的酒楼,你比我们更无忧无虑呢。”
      桃花妹妹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黄天,说:“我不要什么酒楼,我只想找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朋友,开间花店,我们一起种种花,修修草,我就满足了。”
      黄天低头不语。这些话估计黄天以前跟桃花妹妹说过。
      “各有各的精彩吧。”邓梁赶紧安慰桃花妹妹:“幸福其实是在别人眼中的,你羡慕我们,我们何尝不羡慕你。我们大家觉得幸福就可以了。来,大家举杯,再次祝大家幸福。”
      餐桌上又一次喧哗热闹起来了,不管这个热闹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这次聚餐吃的既开心又痛苦,既热闹又落寞。
      第二天,我们一起默默的帮邓梁收拾行李,邓梁很多带不走的东西都送我们了。
      邓梁一直都很开心,我们也假装很开心。
      我们一直把邓梁送到校门口,晓莲已经叫好了车在校门口等着了。
      “邓梁,保重。”我们轮流拥抱邓梁。
      “瞧你们,开心点,我又不是不回来上课了。”邓梁对我们说。
      我们都呆呆的望着邓梁的车远去,没有想回宿舍的意思。
      “邓梁走了。”我说。
      “是走了。”江博说。
      “你们干嘛啊,邓梁还要回来上课呢,我们还有一个学期才毕业呢。”黄天安慰我们。
      “明天有个招聘会,你们去吗?我们也要找工作了。”江博说。
      是的,要找工作了,彭遥、晓莲都找到工作了。
      “可是我的简历还没准备好。”我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Copy我的。”江博说。
      “与其在这里伤感,不如去找工作吧。”黄天说。
      于是我们一起跑回宿舍,参照江博的简历做了起来。
      江博的简历设计的很全面,个人的方方面面、祖宗八代都囊括进去了,一共有八页纸之多。
      我们花了一天时间把简历做好,然后去师弟开的打印室打印了二十份。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赶赴天河城附近的人才市场。
      “黄天,你想进什么样的公司工作?”在公交车上,江博问黄天。
      “我啊,肯定得像微软这样的公司!”黄天斩钉截铁的说。
      “有志气。大雄,你呢?”江博转而问我。
      “我就没黄天那么有志气咯,我就想找个像网易啊、搜狐啊这样的网络公司就好了。”我说。
      “都是大公司,那也不错。”江博说。
      “那你呢?”我问江博。
      “我肯定想进IBM这样的公司啦!”江博说的比黄天还狠。
      “看来大家都是猛人啊。”黄天说。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人才市场八点钟开门,大专以上学历的不用门票,大专以下学历的要10元门票,我们刚好赶上不用门票的。
      我们去到人才市场的时候人才市场还没开门,但人才市场门口已经人头攒动了。
      这么多人来找工作?第一次进人才市场找工作的我们心里很好奇。
      进了人才市场,偌大的空间被分割成一条条狭窄的街,两边摆满了招聘的摊位。
      由于人太多,我们三个人很快就被挤散了。
      我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很多公司都要求本科以上学历,或者要求有三年以上经验的。
      看到要求三年以上经验的我就来气,我心里骂道:如果每间公司都要求要有经验,那我们应届毕业生岂不是不用找工作了?
      就这样逛逛停停,不是我不符合他们(不是本科,没有经验),就是他们不符合我(工作没兴趣,工资不满意),二十份简历竟然还有很多没派完。
      时间差不多了,十二点钟我们就要回去,于是不管了,重新逛一遍,遇到还算可以的,也不管岗位和工资合不合适了,先把简历投了再说。
      就这样,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简历派完的指导思想下,我终于在十二点钟之前把二十份简历派完了。
      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人才市场门口等到了黄天和江博,他们两个人耸拉着脑袋出来了。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我问。
      “我还有几份简历没派完。”江博拿着手里的简历无奈的说。
      “今天没有好的岗位,有的工作试用期的工资还那么低,有一间公司竟然开出试用期三个月,工资一千元的条件,你们说奇不奇葩?一千元还不够我吃饭呢,这样的公司怎么能招的到人才?就凭试用期一千元工资,这间公司也不怎么样。”黄天恨恨的说。
      “好啦,我们没必要和他们怄气,走啦,我们回去吃饭吧,再晚点饭堂关门咯。”我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一看,原来是乐愉发的信息。她说:“听说你们今天找工作了?战果怎么样?过来华师大,我请你们吃饭。”
      天河城离华师大很近,只有两三个站的路程,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就到。
      肯定又是唐进齐告的密。我心里默默的说。
      我回了条信息,说:“今天没有什么好岗位,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果。我们不过去了,大家都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最近我都一直躲着乐愉,我好像很怕见到她。
      回到学校,我们就直奔第二饭堂而去,经过一个上午的折腾,大家都饿坏了。
      第二饭堂经过饭堂老板的儿子阿发的改革后,饭菜多样化、美味化,所以生意好了很多,惹的第一饭堂的老板也咬牙切齿的效仿,从而使我学校饭堂饭菜的质量从广州市各大学排名的最末一跃而起,我们也成为广州市各大学学生羡慕的对象。
      由于已经一点多钟了,所以饭堂的人不多,偌大的饭堂就寥寥几个身影。
      我们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狼吞虎咽起来。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这个曾经熟悉的身影现在正在挽着一个高大健硕的男生的手,正在甜蜜的笑着往饭堂门口走去。
      那个曾经属于我,现在不再属于我的背影。
      在旁人看来,他们郎才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他们不在一起,那真是没天理了。
      我的心猛的一痛!已经消失的悲伤再次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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