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来传奇——宿命

作者:圆圆的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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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诅咒


      腊八这天,叶沉霜领着八名神鹰教弟子,往威远侯府送来了聘书和聘礼。神鹰教弟子身着黑衣,带着乌铁面具,抬着猪羊米酒、各色锦缎、金银玉器走在东阳城内,引得路旁众人纷纷议论猜测。
      “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个个戴着面具,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好像是那个什么神鹰教的呢!”
      “神鹰教不是□□的吗?从来不曾见过他们的,今天怎么倒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看样子是要去提亲呢!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
      一行人行至威远侯府,叶沉霜命侍从递上了名帖。孟勤夫妇接到通报,连忙迎到了门口。
      “萧夫人,幸会幸会,有失远迎了。”孟勤夫妇与叶沉霜见礼,让至中堂内。
      “孟大人、孟夫人,未亡人叶沉霜今日略备薄礼,特来向二位讨个吉期,以筹备小儿云天和豫如的婚事,这是聘书云天的生辰八字,请二位过目。”叶沉霜双手奉上帖子。
      孟勤接过放在桌上,“此事我和内人已经商议过,豫如虽是女儿之身,但是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张,她决定的事情,我们也都尽力支持。既然萧夫人送来了云天的生辰八字,改日我便找相士择个良辰吉日。”
      “承蒙二位抬爱,愿将豫如下嫁,实乃我神鹰教之荣幸。二位尽管放心,神鹰教虽然比不得权贵世家,但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威名,豫如嫁过去之后,即以教主夫人之尊,统领教众,全权掌管教内一切事务。”
      “萧夫人,不知神鹰教可有什么特殊的礼仪规矩,豫如毕竟从小养尊处优的,我怕她对你们的江湖习气——”孟夫人担忧地问道。
      叶沉霜笑道:“夫人放心,神鹰教弟子们虽然都是一些粗鲁莽夫,但也向来通晓礼义廉耻,分辨长幼尊卑,豫如既成了他们的教主夫人,若是觉得有看不过眼的地方,叫他们改了就是,一切看豫如的心意,我教中弟子无有不从的。”
      孟夫人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萧夫人,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们便能放心让豫如嫁过去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夫人但说无妨。”
      孟夫人殷切地看着叶沉霜,缓缓说道:“豫如是我和她父亲的心头肉,这一旦嫁出去了,我这里心里恐怕空落落的不好受,所以想请萧夫人允许,让豫如婚后,时常能回来陪伴我们几日。”
      叶沉霜大方一笑,拱手道:“谨遵夫人心意!夫人,豫如就算嫁到了神鹰教,也还是您的女儿。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您和孟大人思念豫如了,派人去鹰嘴山送个信,豫如随时都可回来看望二位。我们江湖儿女,不拘什么归宁之礼,更不论什么三从四德,只要他们夫妻和睦恩爱,上敬父母,下教子女,我便心满意足。”
      “哈哈哈哈,萧夫人果然通透,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孟勤抚须大笑。

      “小姐小姐,神鹰教来提亲啦!”玉儿跑进孟豫如房中。
      “真的?萧云天来了吗?”白如新放下手中的针线,满脸的兴奋。
      “没有,就一位萧夫人。”
      “如新,提亲是父母长辈的事情。”孟豫如解释道,又问:“他们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良辰吉日,还有什么随时都能回家之类的,我记不清了”玉儿挠挠头。
      “这么点话你都记不清啊,再去听听,快去!”白如新戳戳玉儿。
      “好了好了,不用去听了,让他们商量去吧。”孟豫如叫住玉儿,“玉儿,你跟阿生哥的事情,如新已经跟我说了。”
      “啊?小姐——我——”玉儿害羞地地下了头,偷偷向白如新使了个眼色,白如新调皮地笑着。
      “你跟随我多年,你的婚事,我自会为你做主的。只是我就要到鹰嘴山去了,我想你还是跟着我,把阿生哥也带上,有你们陪着我,也能略解一解我思家之苦。玉儿,你愿意吗?”
      “玉儿当然愿意,玉儿从小就跟着小姐,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玉儿说着便向孟豫如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孟豫如忙将玉儿扶起。
      “姐姐,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我也要跟着你。”白如新抓住孟豫如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傻丫头!”孟豫如刮了刮白如新的鼻子,“哪有出嫁还带妹妹的,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嫁过去啊?那魏尚怎么办?”
      “可是,没有姐姐,我怎么办呀?”白如新撒起娇来。
      “最我成亲了,父亲就会为你操办婚事了,你呀,就在家里多读读书,做做女红,将来才能做个贤妻良母啊,可不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了。”孟豫如笑着,心里却有一丝酸涩。
      “姐姐,我舍不得你。”白如新紧紧地抓住了孟豫如的手。
      “如新,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孟豫如惊呼,虽然白如新的身体,一直是冰凉的,但是此时握住自己的那双手,比寻常要更加瘆人。
      “啊?我不知道,向来不都是这样的吗?”白如新自己浑然未觉。
      “不对,如新,赤炎丹还有吗?赶紧服一颗。”
      “有啊,我这就去拿。”白如新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新的寒症怕是又加重了,这可怎么办?”孟豫如担忧起来。
      “小姐,玉儿有句话一直想说,怕小姐听了不高兴。”玉儿突然开口道。
      孟豫如问道:“玉儿,你怎么了?”
      “玉儿知道小姐从小就喜欢魏少爷,可是为什么如新小姐抢了魏少爷,小姐还对她那么好?”玉儿显得愤愤不平。
      “玉儿,不要胡说八道,我和魏尚只是兄妹之情。再说,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何来抢不抢的说法?如新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关心她。我知道你心里向着我,但切不可怠慢了如新。我正想叮嘱你呢,你吩咐下去,以后我不在府上了,大家对如新要像对我一样,不能有半点懈怠!”孟豫如正色道。
      “小姐——”玉儿看着孟豫如严肃的样子,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一日早饭时,白如新一直没有出现,婢女来报说她还在睡着,叫了几遍也未应,只当她是睡得沉了。孟豫如不放心,便走来白如新房中,一连叫了几声,见白如新不应,便走近床前。只见白如新紧裹着被子,浑身不停发抖,脸上更是无一丝血色。孟豫如大惊,手伸进被窝一摸,顿觉寒气逼人,连连打了几个寒噤。去年冬天时,白如新寒症发作,还可用赤炎丹控制住,可不知为何今年这赤炎丹竟起不了作用。孟豫如即刻吩咐仆人又拿了两床被子加在床上,在屋子里生了两盆炭火,自己寸步不离地守着。
      孟勤夫妇得知,也来探望了几次。“如新这孩子,真是命苦。”孟夫人落下泪来,相处了一年多,她早已把如新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了,见如新受罪,心也揪了起来。魏尚得知消息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紧张得语无伦次,惶恐得不知所措。
      到了晚上,白如新还是昏迷不醒,孟豫如坐在床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这样等着不是办法,魏尚,你在这里照料如新,我去请师父过来。”孟豫如披上袍子,往一心庵赶去。
      静安师太到来后仔细查问了白如新的情况,为难地叹了口气,道:“寒症此前我也见过,但严重到此等地步的实属罕见,想来是沉疴已久了,已非药物所能控制,因此赤炎丹也起不了作用了。”
      “静安师太,求您救救如新吧!”魏尚跪倒在地
      “是啊,师父,您想想办法吧!”孟豫如也求道。
      “她的寒症太严重了,想要根治,除非有人肯将深厚的内力渡给她,且这内力必须温正淳厚,才能慢慢将其体内寒气消解。内力过阳,则与其寒气冲撞,顷刻间变会要了她的性命;内力过阴,则会加重寒气,使她更加痛苦。”
      “师太,我来救如新,我愿意把内力都给她!”魏尚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行。”孟豫如摇摇头,“你的内力过阳,对如新有害无益。”
      “谁可以救如新?静安师太,请您告诉我,谁的内力可以救豫如?我立刻去求他,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去求他,师太,您告诉我——”魏尚抓着静安师太的袍子,不住地哀求着。
      “有这般内力可以救她的人,并不难找,但是,要救她就必须将自己的内力全部渡到她体内,谁能愿意多年修炼的内力一夕之间丧失殆尽呢?世情凉薄,要找这样的人,恐怕,难啊!”静安师太摇了摇头。
      “不,一定可以找到的,我现在就去找!”魏尚站起身来就要向外冲去,孟豫如连忙拉住他,“魏尚,你这样漫无目的地去找,有什么用呢?我们慢慢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怎么慢慢想?如新都这样了你还要我慢慢想?”魏尚怒吼着,眼睛通红通红,像一只愤怒的野兽。
      孟豫如从未见魏尚如此发狂,更觉得不能让他出去,费了好大劲将他拉了回来,劝道:“魏尚,你不能走,万一如新醒了看不到你怎么办?你这在里看着如新,我来想办法。”
      魏尚趴在床边,轻抚着白如新的脸庞,抽噎起来:“如新,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过,还有好多好玩的没有玩过,我——我还要带你去放风筝,去打猎,去赛马——如新,我们说好的,一起玩到老,一起笑到老,如新,不要离开我……”
      孟豫如听着,眼泪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我看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你们早做准备吧,阿弥陀佛!”静安师太对孟豫如说道。
      “师父,本派的内功心法不正是温正淳厚的吗?”孟豫如突然想起来。
      静安师太正色道:“豫如,你忘了本派门规吗?本派武功心法,绝不可外传。”
      “可是师父,救人要紧啊!”
      “她若是本派弟子,为师自然会救她,只是祖训难违,为师也爱莫能助。”静安师太只是摇头。
      见师父不愿破例,孟豫如又心生一计:“师父,您何不将如新收为弟子,这样就不算是将武功心法外传了。”
      “豫如!”静安师太厉声道:“本派弟子不是说收便收的,历代以来的弟子都是这东阳城内外穷苦人家的孩子,有名有姓,家道清白。祖师爷当年立派,就是为了扶危济困。如今这白如新虽是你的义妹,但是身份不明,为师若收她为徒,岂不是坏了门规?将来有何颜面去见祖师爷?”
      “师父——如新她——求师父您破例一次吧!”孟豫如仍苦苦哀求着。
      “如新,生死祸福自有天定,尽人事安天命,不要勉强。为师回去了。”静安师太走了出去。
      “师父,我送您出去。”孟豫如跟了上来。
      行至府门,静安师太又叮嘱道:“豫如,别忘了为师刚刚说过的话,不要擅自用你的内功去救白如新,否则便是违背门规。”
      “师父,豫如知道了。”孟豫如答应着。
      静安师太刚刚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豫如,你过来。”
      “师父?”孟豫如走上前去。
      静安师太从一颗念珠里倒出一粒丹丸,“来,把这个吃下去。”
      “师父,这是什么?”孟豫如接过丹丸,讶异地看着师父。
      “吃下去。”静安师太的语气十分坚决。
      孟豫如深信师父绝不会害自己,便仰头将丹丸吞了下去。
      静安师太这才解释道:“豫如,你刚刚吞的,是一粒毒蛊。”
      “毒蛊?”孟豫如从未听说过此物。
      “没错,这是当年八荒山的一位巫仙赠与我师父的。吞食了此物,如若违反誓约,便会受到毒蛊诅咒。刚才,我已经对此物下了诅咒,现在,我要你发誓,绝不用本派内功去救白如新。”静安师太严厉地看着孟豫如。
      “师父——”孟豫如万万没想到,师父为了不让自己将内功外传,竟然使出了邪门的巫术。可是一想到从小师父悉心教导自己,如慈母一般地爱护自己,孟豫如虽有万般无奈,只得依言:“豫如发誓,绝不用本派内功去救如新,绝不使本派内功外传!”
      “好,豫如,千万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静安师太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师父!”孟豫如又叫住了静安师太,“您的诅咒是什么?”
      静安师太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答道:“若违此誓,永生无法向心爱之人倾吐爱意,否则,经脉尽断而亡!”
      孟豫如愕然呆立:经脉尽断而亡?师父为何要对自己下这样的诅咒?
      静安师太在雪中缓缓行走着,心中期盼着豫如能够谨守誓言。“豫如,你太过仁善,太过重情,最终必将为情所困,你也该多为自己着想一些。白如新福薄寿夭,这是她的命。为师深知你自幼便倾心于魏尚,忽然允下与神鹰教的婚事,必是无奈之举。白如新走后,你便可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白头偕老。为师视你为己出,不忍见你错失姻缘。豫如啊豫如,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

      孟豫如反复琢磨,仍参不透师父为何要对她下一个奇怪的诅咒。回到房中,见白如新昏迷不醒,魏尚失魂落魄,她的心绪更加纷乱了。
      “师父说的没错,能救如新的人是有的,但是愿意救如新的人,去哪里找呢?”此刻孟豫如不禁想到了萧云天,“难道又要去请他帮忙吗?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但也不能再亏欠他了。况且,他才救治燊祀不久,内力大损,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不不不,他的内力是至阴的,根本救不了如新。奇怪,我为什么会想到他呢?”孟豫如摇了摇头,想让自己重新理出思绪来。
      “我本想着,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瞒着师父,用自己的内力来救如新,哪怕日后师父知道了,无论她怎样责罚我,我都能承受,可是,师父她竟——难道她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吗?”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白如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魏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吃也不喝,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
      “豫如,能不能用我的命,来换如新的命?”魏尚梦呓一般说道。
      “什么?”孟豫如看着魏尚万念俱灰的样子,心里害怕起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如新的命。当初,我和你把如新带来东阳城内,原本以为,她可以在这里快快乐乐地生活,谁知道老天对她如此不公。没有亲生父母,没有家,也没有童年记忆,陪伴她长大的,只有那些灵猿。来到这里,她才有了朋友,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她那么用功那么努力地去学习我们的生活方式,去适应我们的所有习惯,她多么地单纯多么地可爱啊!可是,这才过了一年多啊,难道老天只能给她这么一点点的幸福吗?不,不,豫如,我还没有给如新幸福,我不能,我不能看着如新就这么走了,豫如,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豫如,你是智多星,你一直都是有办法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魏尚痛苦地哀嚎着,双拳狠狠地捶在地上,似乎失去了痛觉。
      “魏尚——”孟豫如心如刀割,她这才知道,魏尚爱白如新爱得有多么刻骨铭心。“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她不停地问自己,“难道要我背负诅咒违背誓约吗?那我便再也不能向心爱之人表明爱意,不能向心爱之人表明爱意——”孟豫如呆住了,“我的心爱之人,不就是魏尚吗?”她心中泛起黄连般的滋味,“可是,他爱的人不是我,难道如新死后,我我还要向他表明爱意?”孟豫如冷笑起来,“难道我要借如新的死,才能得到魏尚的爱吗?孟豫如,你竟如此卑微卑鄙?”
      “不,失去魏尚,我已经没有心爱之人了,又何来的表明爱意呢?”孟豫如心里豁然开朗了,“我已经与萧云天定下了婚约,再去奢谈爱,岂不是对萧云天的不忠?孟豫如,你醒醒吧,你自己选择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下去了。”
      “魏尚,我来救如新。”孟豫如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心知这便如同纵身跳下深渊,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什么?豫如你说什么?”魏尚空洞的双眼里闪起了光芒,双手牢牢抓住孟豫如的肩膀,像极了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去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这就运功,把内力渡给如新。”孟豫如毫不迟疑地将白如新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用双掌抵住她的后背。
      魏尚紧张地看着。
      “就做一个断绝情爱之人吧!”孟豫如对自己说,她仿佛听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那是她的爱,被埋葬了。她害怕自己下一刻便没有勇气这样做了,便立刻全神贯注地运起了内功,将毕生内力一点一点渡到白如新体内。
      孟豫如渐渐感到四肢乏力,视线恍惚,她知道,是自己的内功修为不够所致,她强撑着,将最后一丝内力逼出,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孟豫如在一片黑暗之中独自奔跑着,周围什么都没有,她害怕极了,不停地往前跑着,跑着。远处出现了魏尚的背影,她大叫一声,魏尚回过头来,笑着对她招手。她更加奋力地往前跑,却一脚踩空,落下了深渊,她不停地往下坠落,坠落。魏尚的脸出现在上方,她伸出手去,想要魏尚拉她一把,魏尚的脸却突然消失了。
      “魏尚!”孟豫如惊呼一声,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
      “豫如,你醒了?”此刻萧云天,正坐在床边,看着惊魂未定的她,眼里全是担忧。
      “云天,你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孟豫如摸摸自己的脸,额上全是冷汗。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前日魏尚派人去鹰嘴山通知我,我便立刻赶过来了。豫如,你的内力——”萧云天欲言又止。
      孟豫如这才想起来三天前所发生的的事情,“如新呢?如新怎么样了?”她顾不上自己的功力。
      “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你把自己的内力全部给了她,她的寒症已经彻底消失了。”
      “啊,那太好了!”孟豫如长长舒了一口气,“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吗?”孟豫如看着萧云天,想到自己刚刚似乎失口喊了魏尚的名字,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若是他听见了,岂不——
      “是的,我担心你的安危,一直守在这里。”萧云天温柔地看着孟豫如。
      “那——那我有没有说什么梦话?”孟豫如试探地问。
      “没有。”萧云天微笑着摇摇头。
      孟豫如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略带歉意地向萧云天笑了笑。
      “豫如,我本想将我的内力输给你,但是——”
      孟豫如心中一动,“不,云天,你不用担心我,失去了武功,我做一名寻常女子便是,况且,还有你——”孟豫如说着,低下了头,想到萧云天如此地关心自己,她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萧云天握住了孟豫如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豫如,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保护着你,不让你受任何一点伤害的。”
      孟豫如听了,更觉得脸上发烫,不敢抬头看他。
      萧云天将孟豫如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心中默默念着:“豫如,虽然现在你的心中,只有魏尚的名字,但是能让我守护着你,这便足矣。”

      孟豫如和白如新的身体都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孟豫如失去了内功,便再也没有了往常的功力,只剩下些浅薄的拳脚功夫了。而白如新虽然接收了孟豫如的全部内力,却并不能随心运用,只是觉得体内有一股温热之气,再也不觉得寒冷了。孟豫如告诉她,这就好比在她体内藏了一片宝藏,这宝藏暂时被封住了,倘若白如新能打开那片宝藏,她的功力便如同从前的孟豫如。
      “姐姐,你为了救我,连你的武功都给了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用,以后可怎么保护你呀?”白如新失望地说道。
      “傻丫头!”孟豫如刮了刮白如新的鼻子,“那你就努力练功,早日打开宝藏,就能保护我啦!”
      “嗯,姐姐,我一定努力!”姐妹两人相拥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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